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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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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露』出几分无奈,眉眼间的疲惫被他缓缓『揉』化了。

    “好。”

    一道剑光,神剑载着一人一镜,飞快地离开深渊,而深渊里惟剩一片狼藉。

    0013_大白蛋的自述

    狗比尘尘,居然带着别人跑了!丢下我不管!我也想出去玩啊啊qaq!

    0014_红尘

    这是他第一次御剑,难免有些不稳。盒子里的络水洒出来几滴,他连忙将冰盒揣好。

    眼看离不老渊越来越远,他终于知道了外面是什么样子。

    原来不老渊是悬浮于云霄之上的一座大冰山,周围被云海包裹,普通凡人根本不可能靠近,简直就是世外之地。

    他御剑随意『乱』飞,只见脚下山川河流市井村巷应有尽有,书上之言诚不欺他。

    他顿时乐了。

    神剑一低,朝滚滚红尘飞去。

    “无名你看,底下有人!”

    桥洞下,河水潺潺,几名『妇』人正蹲在岸边浣洗衣物。她们将衣物放进河里一涮,再拿出来用棒槌敲打,溅起的水花湿了一地。他好奇地蹲在不远处观察,看这些『妇』人的穿戴,看她们一边浣洗衣物一边说笑的样子。

    “你可以走近点,她们都是凡人。”水镜里的无名提醒他。

    他犹豫地抱着神剑:“嗯……凡人与我也没什么差别,我有点紧张。”

    确实是紧张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多人。

    恰好这时,一个童子左手抱着箩筐,右手拖着凳子走到他旁边。

    “大哥哥,这位置是我的。”『奶』里『奶』气的声音。

    他抬头,正是一个七八岁的稚童,身上穿着蓝布褂,脖子上挂着长命锁,滴溜溜的小眼神直盯着他。好像这块靠近桥洞的平石地真是自家的一样。

    他赶紧站起来:“哦,你坐。”

    小童子毫不客气搬过小板凳,踢开碎石子,放好箩筐,然后开始剥豆子。一边剥还一边瞟他的脸:“大哥哥,你好漂亮,我没见过你,你是从长安来的吗?”

    声音软软的糯糯的,简直把他萌化,恨不得把这只凡人幼崽宠到天上:“不,我是从不老渊一路御剑飞过来的,第一次看见凡人,还不知道这里是哪……”

    “娘——这里有个怪哥哥——!”童子突然大喊。

    这一嚷,河边的娘亲们齐齐回头,好几双眼睛直瞪瞪看着他。

    他一时紧张得站起身,嘴巴打结:“我我……”

    童子扯住他一尘不染的白袍,表情严肃:“我抓住他了!他刚才就鬼鬼祟祟,还偷看娘亲!”

    这一说,他彻底慌了神,转身就跑。众目睽睽之下,白衣少年化作一道剑光直上云霄,最后变成一个点。

    “仙……仙人?”有『妇』人愣了半晌,反应过来。

    童子最是吃惊,手中还保持着抓人的姿势:“……神仙?那是神仙哥哥?我我抓了神仙哥哥?!”

    而始作俑者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毫不犹豫赶往下个目的地,行事也更小心。尽量做到既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又不打扰凡人。

    于是,人间六域,一天之内,到处都发生了些奇怪的事。

    茶园里有人偷茶,主人气势汹汹拿着棍子准备捉贼报官,结果却发现小偷没偷茶叶,反倒把茶花偷了个光。

    扬州的徐记铺子不见了半斤杏脯,街角包子铺的客人一口咬下包子,那包子却变成冰块,磕了食客半截门牙。

    还俗的西域苦行僧声称在荒漠中遇到了仙人,仙人抚过他的秃顶,他的头发顿时如沐春雨般滋长。从此他不信佛,信道。

    皇城里闯入了刺客,侍卫搜遍皇宫不得,倒是皇帝老儿当夜捡到一幅丹青墨画。画中正是一位白衣少年,气质脱俗,身负长剑,手中捧一小盒,低头似正与小盒对话。老皇帝一眼惊为天人,当即将此画挂入御书房。结果第二天天明,画在,画中人消失了。

    世人皆以为奇。

    一天之内,此等奇闻数不胜数,而每个奇闻的背后都有一个白衣少年的影子。

    无名提醒道:“切莫胡闹,尽快回渊。”

    他却有些不舍得回去:“凡间真好玩,比不老渊有趣多了。”

    他跑进帝都的街市,那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更关键的是,因为人多,反而没人关注他,他可以自在地装作自己是个凡人。

    “公子,来瞧瞧么,咱们这儿刚上了批货,正适合您。”有老板来拉客。

    他一瞅,原来是家玉器铺。老板拉他进门,叽里呱啦就开始介绍一个没见过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指着那东西好奇地问。

    “这是绵州白脂玉做的发冠,客官您这披头散发地出门,可不正缺个发冠玉簪吗。”老板笑意『吟』『吟』。

    他一愣,不明其意。披着头发怎么了?

    “凡间男子需正冠出门,你披头散发的,是为失仪。”无名笑着给他解释。

    “嗯?凡间还有这规矩?”他拈起自己长长的发丝,有些踯躅。

    他不会冠发,怎么办?

    玉器老板看出他的为难,『插』嘴道:“没事,公子在家定有人伺候,您若买了这玉冠,我让人给您戴上便是。”

    这倒是新奇,但是……

    他又犹豫了,他没钱。

    老板以为他是不喜欢这玉冠,赶紧又换了个款式推销:“公子,您要是不满意可以再看看这个,云头纹,冀州青玉的,水头足……”

    介绍半天,白衣少年一声不吭,眼睛却盯着那玉冠炯炯有神。

    老板笑了,招来下手:“哎,你,过来,给这位公子试试发冠。”

    他一听连连摆手:“不……”

    “好。”

    突然,一个温醇的声音响起,如古琴悠长的余音。说话人就在他身后,他好奇回头,却见对方青年模样,身着青衫,眉目如温玉,行止如流水。

    这一眼,倒让他心生亲近之意。

    对方抬袖取了玉冠,又伸手躬身做请:“阁下,这边请。”

    对方温和的邀请实在难以拒绝,于是到口的“不好”变成了不由自主的点头。他被对方带进铺子里,来到一面铜镜前。街外人来人往,铺子里倒隔音,对方将他如墨的长发梳成整齐的发髻,再用青玉发冠套住,最后拿出一支玉簪。

    “不知阁下喜欢御神还是长眠?”身后人淡淡地问。

    这话问得奇怪,听不懂。

    他思忖着这也许是问凡间的发髻式样,于是说:“随便吧。”

    身后人一笑,玉簪对准后脑:“既然随便,那在下就饶阁下一命,御神罢。”

    说着,玉簪突然亮起神纹,温润如玉的手毫不犹疑狠狠刺下。刹那间,四寸多长的玉簪全部刺进他的后脑。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全身一颤,只觉后脑一阵激痛,下意识就要反抗。然而身后人又轻轻地旋动玉簪,这下剧烈的疼痛直抵大脑,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什么也没抓住,身子直接从椅子上倒下去。

    一阵乒乓作响,是他倒下时连带着摔碎的东西。

    冰盒从怀里摔出,络水淌了一地,他挣扎地想站起,手却使不上力,全身仿佛被麻痹动弹不得。后脑的玉簪被那人施了神术,竟然可以控制他的行动。

    直到这时他才想过来,原来刚才问的御神和长眠都是高等神术中的一种,要他选一个是要他选怎么死。

    “你是……界外之人?”他想起母亲告诉他的危险,突然有些害怕。

    店铺里的一切开始虚化,老板也渐渐消失,街外的行人愈来愈远,周围渐渐亮起阵纹,这家铺子竟然是一座设计好的牢笼,等着他自投罗网。

    青玉的长袍从身后挪至身前,鞋尖离他的脸不足一寸。他瘫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后脑反而越来越疼,连意识都快模糊。青衫人一拂袖,强大的气息将他锁定,他只觉一座大山瞬息朝他压来。

    完了,吾命休矣。

    他吓得眼睛一闭。

    “师父!不要杀他。”

    结果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在说话,就发现灭顶的威压骤然一松。杀意松懈,他自己一口气也松了,接着哇地吐出一口血。

    ※※※※※※※※※※※※※※※※※※※※

    第一次离家出走就闯祸。

界主苦逼记录() 
0015_被控

    血吐出来,人清醒; 理智自然也回笼。

    那一声师父……好像是无名的声音?!

    他趴在地上; 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可能『性』,又惊又气; 然而如此危险的境地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袭击他的青衫人似乎也很震惊; 停手; 走到洒了一地的络水前,蹲下身。水中赫然正有一人,白衣白发; 神情急切。

    “你……”青衫人似认出对方又似犹疑,“你如何在这?”

    无名:“我不在这; 您是否就要为难他?”

    青衫人只一眼就看穿对方的状态。一抖袖; 叹气:“徒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会管为师了,为师不过离开一小会儿,你居然就神游万里追踪?”

    无名:“不是追踪,是恰好路过。您的目标是天道; 无需滥杀无辜。”

    青衫人微微一笑; 将目光瞥至他身上。他用警惕的眼神回击,然而并没什么用处。青衫人将他后领一提,如拎小鸡一样,他想挣扎,但越动后脑就越是撕裂地疼。

    “我不杀他; 但需借他一用。”青衫人手捏一诀; 他后脑的玉簪便轻轻颤动; 灵力顺着符文侵入识海,他惊讶地发现手脚开始不听使唤。

    青衫人一勾手,身体居然自动走到对方跟前,青衫人再一点头,他自己也跟着低头向对方作了一揖。

    救命!这是什么诡异术法!

    他拼命向地上的络水投影使眼『色』,无名接收到他求助的眼神,却毫无动作,只用一种复杂犹豫的目光看他。

    很好,友谊的小船今日是彻底翻了。

    青衫人再不多言,带着他一个瞬身消失在店铺。

    0016_不能拖后腿

    青衫人一路带着他往天上飞。对方身无所凭,却能扶摇上九霄,其修为想必早已到达仙神境界。面对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积攒力气。

    从方才的三言两语中,他能推断出对方是外界之人,可能还是天道弃徒。抓他过来是为了对付天道,或者说就是把他作为人质。

    这可不行。他今日本来就是偷溜出渊,结果被人抓了不说,还要被拿来对付母亲,这个结果他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所以必须摆脱控制,不拖母亲后腿。

    九重天之上是一片云海,这云海他熟悉,不老渊就在云海之中。难道对方是想带他回渊?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想错了。对方带他一路突破九霄,穿越云海,最后来到天穹顶端。

    “来过这儿么?”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当然没来过这么高的天顶,实际上这里早已是九万里高空,温度极寒,冻得他嘴唇直哆嗦。

    青衫人一手提着他的后领,一手画神符。只见金『色』的符文从指间传递至穹顶,天穹居然渐渐分裂,出现一道口子。

    这这……天破了?

    他惊讶地看着那道口子在青衫人的神符下越来越大,淡金的光芒从里面泄出,同时泄出的还有如阳光般的暖意。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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