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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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算命摊子摆了一天,毫无收入。
两天,毫无收入。
三天,没动静。
第四天,摊子被人掀了……
摊子被掀时梅晋卿正好买饭归来,见此气冲冲地长剑一横,无比帅气地甩了个剑花。众人一见梅晋卿有两下子,顿时不敢再动作。
梅晋卿:“干嘛?居然敢掀我摊子?!”
肇事者也气冲冲指着沈略:“掀的就是你摊子,啊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
梅晋卿眼皮直跳,沈略一脸懵『逼』。对方将事情说过一遭,梅晋卿默默咽下一口血。
原来沈略算卦与别人不太一样。人家算命先生都挑吉利话讲,沈略不掺半点水,句句是灾。人家只说命相祸福,沈略连谁家娘子偷情谁家汉子偷米都算的一清二楚。别人说你有血光之灾,我有一如意符可辟,沈略说你爹明天就要死了。
对方战战兢兢:“那……那怎么办?”
沈略:“生死由命,没得治,请回罢。”
那还算个鬼!说我爹要死还不给解决方案,这不找堵吗?
肇事者一边哭一边骂:“他咒我爹!去他妈的,敢咒我爹!”
梅晋卿心道沈略这小子说话也不会委婉点,开口就说你爹要死,这谁受得了。于是好说歹说把人劝了回去,但摊子也摆不成了。
看着肇事者痛哭流涕的背影,梅晋卿和沈略蹲在街边巷口。
“你个榆木脑袋,就不能骗骗他说你爹长命百岁寿比南山?我保证他哗哗地给你银子。”梅晋卿感慨道。
“他爹正在用人参续命,明早就会过身。卜卦是我的道,我不能说谎。”
闻言,梅晋卿惊讶地看向身边人:“道?你还有道?”一个夺舍的妖怪,居然跟他妄论道意。
沈略却显得很郑重:“虽然很多事不记得,但我知道自己道属观星。星辰万象,只要能窥天道一分,死不足惜。”明明是文弱的书生气,说这话时却自有一番风骨,让人想起上古时期前赴后继的殉道先人。
梅晋卿看他那认真样,实在是无法将这人与妖魔对等,或者说相处的半个月,沈略一直都像个好人。这样一个有同情心、一心求道的人会是夺舍的妖魔?他不信。
于是他默默将绑着的灵索解开了。
对方以惊奇的目光看来。
“看什么看,你就是我小弟,给你解绑是为了让你伺候我。”梅晋卿大方地躺下,“从明日起你干活,我数钱,明白没有?”
两人就以这样的方式和解。在凉风习习的晚夏,石砖的小巷边,借一方屋檐,并肩躺在一起,一混就是数月。直到后来宗门找到他们,将他们带回,梅晋卿也一直把沈略当同甘共苦过的兄弟。
往日记忆一幕幕回放,心魔知道主人最在乎什么,特意把沈略的字字句句说给梅晋卿听。一个书生,心善、执拗、从不说谎、满心只有大道……这样一个人却和当年魔窟里的莲献佛子重合在一起。
是魔是佛?
梅晋卿当年回天衍宗之后,丝毫不提莲献佛子之事,也不说沈略夺舍的疑点。他怕自己被怀疑,更怕好友被当做妖魔处死,于是编了一个谎言,空口白牙讲述离天之变。而自己却悄悄带沈略来无根之境,指望这座由莲献佛子建造的佛门圣地,可以救了他好友一命。
心魔问:如今你知道沈略是莲献佛子,是造成离天之变的魔首,你还信他么?
梅晋卿看看沈略,再看看莲座上的佛子。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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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水无根魔()
梅晋卿被心魔所摄,呆立于佛塔不自知。他旁边站着沈略; 这个相貌平平的书生此时也眉目紧蹙; 通身气息不稳,一股被压抑的力量似乎喷薄欲发。
佛塔内华光一闪; 一把梨木折扇出现; 折扇的主人轻摇扇面; 缓缓走向呆立的二人。沈略似有所觉,星眸睁开,正看见来者弯起一双狐狸眼。
“恭迎佛子重临六域; 我等早已等候多时。”来者躬身作礼,一派世家风范。
沈略刚从心魔境挣脱; 见此疑『惑』道:“你是?”
“在下柳厌青; 代昭尊大人前来恭迎佛子。”
听闻“昭尊”二字,沈略识海中一阵翻涌:“释昭尊……”
“是了,昭尊大人与您的情谊,您可还记得?”
沈略『揉』着额角; 面『露』挣扎。
柳厌青摇扇含笑:“不记得不打紧; 在下可以提醒您,您大可想想北域、封魔……”
**
千年前,魔物从北域涌出,入侵六域。界主为了封印魔物,布下天道圣纹; 将整个北域冰封。然而界主死后; 圣纹黯淡; 魔物蠢蠢欲动。莲献佛子心系苍生,以自身精血绘下佛文,代界主加固封魔阵。
天云苍苍,冰原上寒风四起。数万僧人在昆仑山脚下『吟』诵经文,浩『荡』的佛光将北域笼罩。
而昆仑之巅,正有一人拈指禅坐,座下血纹蔓延,源源不断的精血从指间滴落。此僧身披白袍,佛冠也是白『色』,拈诀的手也苍白如纸,惟有颈间一串佛珠是褐『色』,最中央一颗流金宝珠。
佛子每念一句佛语,阵纹便亮一分。万魔哀嚎,旁边守阵的法僧忍不住战栗。
“界主死了,北域尊主也死了,魔物这么厉害,我们怎么办……”
“静心!这不是还有佛子。佛子圣法神通,定有办法。”
“啊,你看,魔……魔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股混沌魔气挟着天威汹汹而来,昆仑山上乌云密布,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佛子抬眸,眸中似有星辰万象:“终于来了,吾恭候已久。”
阵纹忽地佛光大亮,中心位与四方位交相呼应,封魔阵被运转到最大极限。数不清的佛文如佛海,将那团魔气包围。魔气乃是北域万魔所化,目的是为了阻止冰封。它们呼啸着朝封魔阵的中心扑来,莲献佛子眸光一凝。
佛串被抛至半空,拈花的手夹住那颗金『色』鎏珠,用力一碾。金『色』佛珠瞬间粉碎,苍茫的气息从中涌出,一本天书虚影出现在面前。佛子手握天书,结印飞快,天书刷啦翻至一页,耀眼的金光将汹涌而来的魔物全部吞噬。
“佛子!!”
众僧只见万魔向佛子奔涌而来,刹那间,天地动『荡』,白衣身影湮没在魔云之中。
有僧人红了眼,不顾一切朝阵法中央扑去,然而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道弹开。众僧一惊,这才发现佛子仍然端坐原地,只是周围魔气环绕,贪婪地要吞噬那抹白衣。
“今日吾以身饲魔,与魔同封北域。诸位退下罢,待七七四十九日后,封魔阵成,六域可保千年安定。”沉静淡雅的声音传遍北域,佛子念了一句佛谒,便阖掌闭目再不言语。
众僧震惊,没想到佛子居然以身饲魔。再观封魔阵心,里面魔气翻涌却始终不得离开阵纹之内,佛子居然是把自己与万魔同封在一起。
“佛子啊,老僧对不住您……”明悟佛子的舍身之举,一位法僧当场哽咽,跏趺而坐。
“我等至死守在佛子身边。”其余山顶众僧也纷纷坐下,大有至死不离的意思。
佛子听闻阵外动静,叹一口气,然而叹息声很快就被万魔哭嚎所吞没。
四十八日后。
莲献佛子镇守昆仑巅,陪同僧侣皆被魔气侵蚀,只余累累白骨。苍茫天地间,惟有冰雪、白骨和魔物陪伴。六域其他人等早已退出北域,只等最后封魔阵成,天下平安。
然而今日有不速之客。
来者还未现身,紫『色』的巫花就已铺展到阵外,黑靴踩过雪地,黑袍拂过巫花,半面覆甲的人来到莲献佛子面前。而佛子此刻白衣赛雪,静如卧松,惟有脸上手上的青血管遍布狰狞,看着像是入魔。
来者一眼看出其中蹊跷,赞叹道:“原来如此,以身饲魔原来是以身吞魔。将北域万魔纳入圣体,再在体内消灭。这种手段真亏佛子能想出。”
身体早已被魔气侵蚀得残破不堪,莲献佛子声音喑哑:“来者何人……”
对方淡笑道:“我名释昭尊,是来救你的人。”
佛子并无动作,但封魔阵有灵,直接朝释昭尊缚去。巫呪出手,释昭尊将阵法隔绝:“你吞并万魔,圣体乃至魂魄都已被魔气侵蚀,就算轮回转世也是魔身而非人身。佛子,如此结局你可甘愿?”
佛子闭目不睁:“甘不甘愿,皆是天命。”
释昭尊:“佛子看得开,但六域不会容魔再世。你为六域殉身,六域势必费尽心思复活你,可等你转世重生,众人发现自己复活的是一个魔而非佛,你认为六域会如何待你?”
“吾心向佛。”
“佛子有圣心,可众生愚昧,愚昧的凡人势必杀你而后快。恰好我这有一颗问道莲,可重塑肉身,正是佛子所需。”
风雪呼啸,沉默良久。
佛子终于开口:“所求为何?”
释昭尊:“六域中最想复活你的是欲尸。我只希望能与佛子联手,杀了欲尸。”
佛子又问:“是何因果?”
释昭尊毫不隐瞒:“界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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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生日,更的比较少,大家谅解一下~我出去浪了~
无根水无根魔()
苍渺的天云,彻骨的寒风; 魔与佛的对话沉寂在千年的昆仑之巅; 那句“界主之位”昭示了释昭尊的野心。谁也不知道莲献佛子最后与魔主达成了怎样的合作。
只有沈略自己清楚。
他苏醒于无根之境一个小小的佛塔,心魔境为他展示无数上古记忆。柳厌青在一旁收扇笑道:“看样子佛子已经想起什么; 就不知佛子还愿不愿与我主合作?”
沈略初记起这些事; 心中一片震惊;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是佛子身份。然而他生『性』素淡,极重天命,这心『性』倒与佛家相称。可他如今师从道门; 心系道门,又怎会与魔族同伍?不对; 即使他是佛子也绝不该与魔族同伍才是!
于是他广袖一拂; 面含愠怒,声音却仍是温润:“沈某宁死不与魔合作。”
这样文弱的书生却说出这样强硬的话。
柳厌青闻言哈哈一笑:“当初佛子可是答应得干脆,如今记忆尚未完全复苏就断然拒绝,也不怕来日后悔?”
沈略拈出一道法诀; 就要将此魔打出塔外:“不悔。”
哪知这道法诀还未出手; 对方却迅如疾风,折扇一摊,扇锋正好抵在梅晋卿的脖颈。梅晋卿此时双目紧闭显然还未从心魔境脱出,竟是毫无抵抗之力。
“你!放手!”沈略眸光一沉,指间凝聚的灵气溃散; 不自觉向前一步。
“剑气不长眼; 佛子可要好好掂量。”扇锋上凝有锋利的剑气; 稍稍手抖都能在细嫩的脖颈上划出血痕,“佛子此时力量被封,自然感觉不到深藏的魔念,可若力量解封,到时您就是天下唾弃的魔。这样也无所谓?”
沈略:“我已是将死之人,什么解不解封,你们的条件对我无意义。”
柳厌青在梅晋卿身后牢牢抵着折扇:“世事皆有命数,佛子此番能来无根之境是天衍宗主早有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