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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春染绣榻-第20章

小说: 春染绣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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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妈妈亦被季卿的举动唬了一跳,随即垂首一笑,眼中盈满了欢喜之『色』,等听季卿念出一串贺兰春喜欢的菜『色』后,脸上的笑意几乎掩饰不住。

    “王爷可要饮些酒?”贺兰春一双玉润的腿搭在季卿腿上,小巧的足轻轻的晃着。

    “上些也好。”季卿道,挥手撵了人下去,又将贺兰春一双脚握在手里,含笑斥道:“在『乱』动今儿晚的饭也不必吃了,咱们早早回了房歇下的好。”

    贺兰春撅了下嘴,脚往后缩了缩,屈起了膝,将一双脚踩在了季卿腿上。

    季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在贺兰春面前一再的瓦解,她哪里是什么温柔乡,分明是销魂窟才对。

    “我听你三哥说你很善骑『射』,过些日子我带你去郊外打猎可好?”季卿声音带了一些沙哑,似古琴在人耳畔勾挑拨弄。

    贺兰春脸上的笑意欢快了几分:“自是好的,就是怕王爷不得空呢!”

    “再不得空也能抽出一日来陪你。”季卿含笑道,抬手将贺兰春垂在脸颊边上的发丝勾在了耳后。

    贺兰春唇角一弯,潋滟波光在眼底流转不尽,她俏脸微微一侧,眸子睨着,既娇又媚,春水一般能将人融了,口中嗔道:“只能抽出一日?那日后王爷可是不得空来瞧我了。”

    “怎这样刁钻。”季卿轻摇着头,在她脸上轻轻一捏,低笑道:“你这想我日日都来陪你不成?就怕你到时受不住要讨饶。”

    贺兰春见他又说浑话,便将头埋进他的怀中,轻呸一声:“也不知在别院时是谁不中用。”

    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季卿伸手一提就将人抱在了膝上,喉结滚动了下,狠狠的亲了她一口,让她檀口中都染上自己的气息才肯罢休。

第26章() 
灵桂几个服侍着贺兰春用膳; 因中午便没有进食,这会她们也不敢叫她用太油腻的东西; 只拣了三样清炒的素菜叫她先开开胃,又盛了一碗碧梗粥。

    贺兰春尝了几口便没有在动菜肴; 只喝着熬得浓稠的粥; 这府里的厨子可及不上她家里; 做菜的手艺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徐妈妈瞧着心疼; 便对箬兰使了个眼『色』; 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花厅,等到了院里,徐妈妈才道:“你去寻了房妈妈; 叫她去厨房借用下炊具; 先给娘子炒几样小菜来。”

    箬兰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徐妈妈忙道:“拿了银子再去。”

    箬兰拍了拍腰间垂挂的荷包; 笑嘻嘻的道:“妈妈不用说奴婢也是知晓的,里面碎银子足足的呢!”

    徐妈妈失笑摇了摇头; 转身又进了房去服侍。

    那厢箬兰去寻了房妈妈; 房妈妈原在贺兰家时就是管着贺兰春的小厨房; 家里祖传下来的手艺,原本家里是经营着一座酒楼,后来因元唐与北戎开战; 一家子流离失所; 丈夫和儿子又染上了疫病; 她凭着一手绝活进了贺兰家讨生活,虽说容氏看重她的手艺,每个月的月钱甚多,可也没能救得了丈夫与儿子,不过一年两人就撒手去了,独留她一人在世上,她那时不过花信之年,又无心再嫁,便扎根在了贺兰家,因她的菜做的极得贺兰春喜欢,容氏便将她给了贺兰春,叫她管着小厨房。

    房妈妈服侍了贺兰春十二年,她又无儿无女,故而对贺兰春很是喜欢,这一次她嫁来幽州,房妈妈本可留在贺兰家,却怕她吃不惯中山王府厨娘做的饭菜,便请命一道过了幽州来,贺兰春身边的下人都晓得,此番陪嫁来的四位妈妈将来都是能被荣养的,故而瞧见她们都是分外客气。

    房妈妈正与周妈妈说着话,周妈妈与她抱怨着,嫌这院子的外院小了些,又道连个秋千都没有,更不用说想要在院子里跳打竹舞取乐了。

    “妈妈。”箬兰挑了帘子进来,福了福,笑道:“徐妈妈请房妈妈去大厨房做几道小菜,这的厨娘做的饭菜不甚合娘子的口。”

    房妈妈还没说话,周妈妈便道:“我说什么来着,说起来还是王府呢!一点也不讲究,进府的时候我就瞧见了,抬娘子的软轿都是七层新的,知娘子进了府就应备了新的才是,咱们娘子是何等的娇贵,哪能受这样的委屈,合该趁着两位郎君还未离开幽州,仔细与他们说说这桩事。”

    箬兰对这番话深以为然,忙点了点头。

    房妈妈皱了下眉,道:“还是慎言的好,咱们初来乍到莫叫人说轻狂了。”她起了身,又与周妈妈道:“老姐姐先坐着,我随箬兰去趟大厨房。”

    箬兰也未叫人带路,凭着一张巧嘴问了回路便知如何走了,可见其聪慧。

    大厨房的人瞧见两个生人不由一怔,又见这两个人穿戴甚是体面,比王妃身边的苏妈妈穿戴还要不凡,苏妈妈也不过是带了对金镯子,『插』了一支金钗,这两人却是真真的穿金戴银,年纪小的那个打眼一看倒像是富贵人家娇养出的娘子。

    “这位想必是管事妈妈了吧!”箬兰眼力好,一眼就叼中了赵妈妈,笑盈盈的上前福了一礼,脆声说道:“我和妈妈是庭知山房的,娘子像要吃赤豆山『药』糕,我和妈妈想和您借用一下炊具,只一个灶台就好,给娘子做些糕点和小菜吃。”

    赵妈妈反应了过来,忙道:“原来是贺兰侧妃院里的,当不得小娘一句借,哪里能让小娘和这位妈妈动手,我来就好,我来就好。”

    房妈妈上前笑道:“哪里敢劳烦姐姐。”

    她话说完,箬兰便大大方方的塞了碎银子过去,笑道:“可不敢劳烦妈妈,这点碎银子还请妈妈请厨房的妈妈姐姐们吃个茶。”

    赵妈妈一上手就知足有半两银子,她月钱不过才五两,当即脸上笑开了花,道:“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娘稍等一会,我叫人烧了火,免得寻了两位的衣衫。”她说着,便指使了一个粗使婆子去烧火,又问:“老姐姐需要什么食材只管取用,也赶巧了,赤豆一早就泡开了,正好眼下可以用了。”

    房妈妈道了谢,挽了袖子上了手,从洗到切未叫人沾一点的手,动作却是利落至极,赵妈妈一瞧便知她手艺不凡。

    过了半个时辰,赤豆山『药』糕出锅,箬兰将小菜和糕点一一装进食盒中,又与赵妈妈道了谢,这才与房妈妈一道离开。

    两人走后,赵妈妈便道:“这是来个不省心的,日后府里有得热闹瞧了。”

    箬兰提了食盒回去,进了花厅见季卿已用完了膳,席面已撤,便重新布上了膳,季卿眸光闪了闪,问贺兰春道:“既饭菜不合口怎不早说。”

    贺兰春嗔道:“都是她们自作主张,哪有什么不合口的,不过是近来胃口不大好罢了。”

    季卿呷了口茶,吩咐道:“让人将小厨房早日整理出来,缺了什么只管说,免得叫你们侧妃在府里连个吃食都吃的不舒坦。”

    箬兰轻应一声,眼中带了欢喜之『色』,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已是过了饭点,贺兰春也无甚胃口了,便捏了一块山『药』糕来吃,她用娟帕托着,小口小口的吃着,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娇红含着玉白,手指捏着赤红,两种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余光下,季卿觉得她的脸庞犹如玉石白粉一般润透,绽着一种让人心驰神『荡』的光彩,晶莹如宝珠一般。

    贺兰春见他瞧着自己,便笑问道:“王爷可要尝尝?房妈妈的收益是极好的。”她身子朝着季卿的方向侧了侧,一双水葱似的手托了糕点送到了季卿的嘴边。

    季卿素来都不喜甜食,他是地道的北方人,口味喜咸,只是不知怎的,唇边婉拒的话咽了下去,就着贺兰春的手张口咬上了糕点,清甜软绵,叫他想起了她娇软的唇。

    贺兰春清亮如水的眸子眨了眨,娇声问他:“王爷觉得可好吃?”

    “极好。”季卿说道,眸『色』晦暗,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兰春艳『色』丹唇。

    贺兰春弯眸一笑:“那王爷再吃一口。”

    那糕点只剩一小口了,季卿张了嘴,却是将她的玉指一起口允进了口中。

    贺兰春“呀”了一声,指尖微麻,面上添了霞光,眼底『荡』出了羞态,像清澈的溪面散了一层璀璨的曦光,弥漫出艳潋的涟漪。

    季卿低低一笑,月匈膛微震,笑声疏朗『荡』气回肠,贺兰春秀眉舒展,唇角翘了下,似有将流未流的盈波,光彩耀目。

    “王爷今儿不去正房吗?”贺兰春将湿濡的指尖在季卿前襟处蹭了蹭,歪着头问他。

    远归回府,季卿本该歇在魏氏的房中,可一来他本就不大去她院里歇着,二来,他舍不得这美娇娘,便道:“这般问春娘是像留我还是撵我呢?”

    贺兰春眸中笑意隐现,睨着他嗔笑道:“我说的又不算,全凭王爷的心意罢了,只瞧您有没有良心了。”

    她眼波含媚,季卿叫她勾的心动神摇,抓了她的手按在月匈口,低笑两声:“你且『摸』『摸』看我没有良心。”他指尖勾着贺兰春对襟,似笑非笑道:“我也瞧瞧春娘可有良心。”

    贺兰春身子微颤,抬手便推他,哪里又推得动,几下便叫季卿抱在了膝上,他端了桌上的酒饮了一口,衔着她的唇喂着她吃,贺兰春未料酒水进口,险些呛到,咳了几声便含嗔带娇的埋怨道:“王爷又欺负人。”

    季卿朗声大笑,咬了她的耳珠低低的唤她的名字。

    那酒极烈,贺兰春不多时芙蓉面上便染了晕红,眸底水光潋潋,含情带媚,似有娇花溅水,别具风流之态。

    季卿越看越觉心动神摇,与她脸贴脸相依相偎。

    花枝入水,摇曳生香,溅水之声细细『吟』唱,花瓣微颤,绽出娇嫩的花蕊,水『露』相伴,虽未灵犀灌顶,却已登极乐。

    季卿拇指缓缓摩挲着她咬出痕迹的唇,虽未有癫狂却已叫他心满意足,见她娇容香腮带艳,软弱无力的靠在自己的怀中,娇软的身子宛若无骨,眼中笑意越发见浓,咬着耳珠低笑问她:“可觉快活?”

    贺兰春埋头在他颈处不语,季卿低笑,连声问了几遍。

    贺兰春尚未破瓜却已知了三分意趣,娇艳似沐雨后的牡丹,微微颤颤的绽放出娇妍之态,她咬着唇,羞怯不语,又忍不住抬手轻捶着季卿肩头,娇斥道:“您这般胡来,我可还做人不做了。”

第27章() 
贺兰春第二次与季卿同榻而眠; 夜里睡的并不安生,反复折腾了许久才入睡; 她睡姿并不乖巧,一时将腿踏在季卿的腿上; 一会拱进他的怀中; 绫裤儿蹭到了小腿上; 又摩又蹭; 叫人心头起火; 天未大亮季卿便腾身而起,恨恨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披着袍子出去练枪了。

    夜里守夜的是木蓝和香薷两个; 不过徐妈妈心里存事; 放心不下贺兰春,刚过寅时便起了身,谁知竟瞧见季卿披了外袍从房中出来; 不由一怔,忙屈膝福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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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妈妈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拉了木蓝和香薷两个去外屋问话。

    “娘子和王爷夜里可是吵嘴了?”声音中无不担心。

    贺兰春是什么『性』子徐妈妈在了解不过了,因自幼便生得美貌; 『性』子不免有些娇纵; 她母亲容氏惯来又宠爱她; 家中几个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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