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定风流 >

第66章

定风流-第66章

小说: 定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熙说罢,玩笑道:“总不能让你们夫妇阴阳相隔呀。”

    魏灏回了府,当即就将幕僚们唤来商讨明日之事,天色渐黑,书房里早有奴仆来点了灯,魏灏看着烛台上跳动的火焰,觉得有些晃眼。

    他揉揉眉心收回视线,却听一旁的幕僚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将事情都算在燕王身上了,燕王给殿下添的麻烦可不少,借这个机会除了他,也不算是一无所得了。”

    魏灏道:“我若是想连宁王一起除了呢?”

    方才说话的幕僚蹙眉:“怕是不妥,眼下宁王的嫌疑都差不多洗清了,再拽着他不放怕是会惹陛下不悦。”

    另一个幕僚道:“没洗清,不是还有岳季泽嘛,藏匿不敬陛下的罪人,只这一条罪就足够了。”

    魏灏沉声道:“岳季泽并不可靠。”

    他有些烦躁,吩咐道:“看好季昙。”

    众人皆低头应是。

    魏灏喝了一盏茶,将心中的燥气压下,慢悠悠道:“你们说若是六郎和七娘有私情,阿耶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魏灏语出惊人,书房内瞬间静了下来。

    兄妹乱伦,祸乱宫闱,而且对象还是皇帝捧在手心里的昌乐公主,皇帝若是知道了,何止是会生气,怕是恨不得杀了魏潋。

    屋子里静如幽潭,平静的水面下,是看不见的汹涌波涛,一声质疑响起,如砸在水中的碎石:“陛下对昌乐公主可是看重的很,事关她,陛下定会严查,殿下此计虽妙,但风险太高,怕是不太稳妥。”

    魏灏沉沉一叹:“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局势紧迫,容不得我瞻前顾后,魏潋心机深沉,错过了这次机会,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魏灏只觉得疲累:“舅父夺了军权,看似是如虎添翼,但其实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呀,这些年了,他竟连阿耶为什么立我为太子都没看清。”

    ————

    等魏灏议完事,天色已晚,早已经开始宵禁了,于是魏灏便将人都安排到了自己府里,派人好生伺候着。

    礼贤下士,但未尝没有防着幕僚们吃里扒外的意思。

    “谭先生,床榻都收拾好了,您何时安置?”一个内侍轻声问道。

    被称作谭先生的幕僚放下手中笔,道:“现在。”

    说罢,他起身,内侍忙去扶他,借着衣袖掩饰,内侍接过了谭先生递来的字条。

    ————

    月明星稀,一阵琴声响起,惊起枝头鸟雀。

    是魏潋在抚琴,浅淡月光撒在他身上,给他的白衣镀上一层银光,好似出尘仙人一般,万般俗事都入不得他的眼。

    泉石站在他身后,有些急,他本想等魏潋弹完曲子后再行通禀,可谁知魏潋今日似谈上瘾了一般,一曲又一曲,都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他停歇,泉石只看着都心疼魏潋的手。

    泉石见魏潋没有停歇的意思,担心误了事,心一横,道:“殿下,方才安排在太子府里的探子前来回话。”

    魏潋手不离琴:“何事?”

    泉石小心道:“太子想诬陷您和公主私通。”

    魏潋闻言手蓦地一停,徒留琴弦兀自鸣颤,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他收回视线:“让人去画一幅阿熙的画像,画完了摆在我房里。”

    泉石闻言一惊:“殿下!”

    魏潋没有解释,淡淡瞥他一眼,看的泉石心生惧意,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待泉石走了,魏潋又开始抚琴,还未弹几个音,便收了手,他抚着琴弦,轻叹:“阿熙”

    这一声叹极为轻微,柳絮似的,刚出口,便被晚风吹散。

    ————

    魏熙昨夜睡得不甚踏实,一直在做梦,浮光掠影一般,醒后,梦到了什么已全然忘却,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她醒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匆忙洗漱完,用了早膳便去了甘露殿,她坐在步辇上,一片黄叶飘转落于她的肩上,她拾起,放在手中把玩,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秋天。

    等魏熙到了甘露殿时,魏灏等人已经到了,看样子还没开审,皇帝还在慢悠悠的喝茶,魏熙给皇帝行了礼,就被皇帝唤道身边,皇帝将案上的一盘玉露团推给魏熙:“怎么脸色这么差?”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107章 混淆(入v当天第三更)() 
魏熙摸了摸脸:“差吗?许是饿的;吃了阿耶赏的点心就好了。”

    她说罢拿了一个玉露团咬了一口,对皇帝甜甜一笑。

    皇帝道:“你若是不舒服就传太医来看一下;别年纪小不拿身子当回事。”

    魏熙点头:“我没事,就是没睡好。”

    魏熙说罢;对皇帝笑道:“我昨天和岳先生学作诗了;觉得获益匪浅;回去一时兴起;便作了一首诗。”

    魏熙这话也是变相和皇帝报备了她昨日下午与岳季泽相会的事,虽然皇帝肯定已经知道了,但别人说,和自己说总是不一样的。

    皇帝来了兴致:“看来学的不错;你以往是最不会写诗的,写的什么你念念。”

    魏熙摇头:“不如我写给阿耶看;我才刚有点进益,当众念出来太惹人笑话了。”

    “你还怕人笑话。”皇帝一笑,对常苓道:“快去给阿熙准备纸笔。”

    等常苓拿来笔墨纸砚;魏熙拿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了一首五言。

    等魏熙写完;皇帝拿来一看笑道:“你的字可比这诗好多了。”

    魏熙闻言忙把纸夺过来,团成了一团:“最起码押韵了。”

    皇帝笑道:“是押韵了,真可谓是进益非凡。”

    魏熙闻言放下纸团;对皇帝道:“那阿耶可要好好赏岳先生了。”

    皇帝道:“赏什么?”

    “赏他沉冤得雪。”魏熙看着皇帝道:“岳先生和我说了,他当年没有毁圣旨。”

    岳季泽听了魏熙的话有些惊愕,他没想到魏熙现在就将这事提出来;也不怕惹皇帝不悦。

    其实魏熙现在提出来也是有原因的,等一会不论牵扯到那个皇子,伤的势必都是皇帝的颜面,难保皇帝不会迁怒,到那时想给岳季泽求情就不容易了。

    皇帝看向底下有些惊愕的岳季泽,面色微沉却听魏熙继续道:“岳季泽又不傻,怎么会做出毁圣旨的事,指不定是哪个小内侍不小心毁的,怕被罚,便栽赃到了他头上,当时都忙着处理韩辞之事,对他的事一时疏忽了也说不定。”

    魏熙说着扯了扯皇帝的袖子:“阿耶你就让人再查一下岳季泽的案子,总不能让我跟个罪人学诗呀。”

    皇帝看着岳季泽:“你倒是能耐了,能让阿熙给你求情。”

    岳季泽有些愣:“草民谢公主恩德。”

    魏熙蹙眉:“不是谢我,是谢阿耶,真是木头脑子。”

    魏熙看向皇帝道:“只是先查,不论结果如何都是要依法处置的,反正这又不是多大的案子,费不了多少功夫的。”

    皇帝看向岳季泽,这人虽有些不通世事,但死了也是可惜,既然魏熙都替他求情了,皇帝也就顺着魏熙答应了。

    魏熙听了,对岳季泽道:“还不快谢恩。”

    岳季泽跪地,沉声道:“草民谢陛下大恩。”

    皇帝挥手让他起来:“不必先急着谢,你有没有罪得等查过才知道。”

    话虽是这样说,可皇帝下令重审的,便是有罪,都能给审成无罪。

    岳季泽的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今天真正要审的还是程彦之事。

    皇帝对陈士益问道:“高启可有将人拿来了?”

    陈士益躬身道:“高将军昨日抓了四个人,眼下都看押起来了,就等着陛下传唤。”

    皇帝道:“带上来。”

    不过片刻,高启便带着龙武卫押着四个男子进来了,高启行了礼道:“臣叩见陛下。”

    皇帝让他起来,道:“就寻到这几人?”

    高启道:“臣担心声势太大会惊扰百姓,便大胆从几位殿下府里先查了,眼下查出了这几人,请陛下过目。”

    皇帝看了几人一眼,指着左侧一人,对魏灏道:“这人有些眼熟,是你身边的人。”

    魏灏闻言跪地道:“请阿耶明察,我从未指使周岑去做过此事,而且周岑手腕上也是没有疤的,这一点我府中的人都可以作证。”

    魏熙道:“大哥说笑了,这手腕都是藏在衣袖里的,有没有疤旁人哪里知道。”

    魏灏看向魏熙,眼里含着厉色:“我知你”

    他还为说完便见魏熙捂着胸口,一脸惊恐:“大哥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这人是高将军抓的,你不满也不该冲我来呀,况且,高将军只是将有嫌疑的人都抓来,并不是只针对你一人,你何必如此急躁。”

    魏熙话音刚落,便听皇帝道:“还不快起来,还未指认,你急什么。”

    魏灏认错,起身看向周岑:“你怎么被高将军带来了?”

    周岑跪地道:“臣冤枉,臣这伤是臣昨夜回家时被人所伤的,还未归家便被高将军不问青红皂白的押起来了。”

    周岑说着,挽起袖子,将伤口举给皇帝看,只见他手腕上血淋淋的,竟是被利器削去了一块皮肉。

    魏熙骇了一跳,短促的啊了一声,闭上眼,满面惊恐。

    陈士益见了忙喝道:“还不快收起来,惊扰了圣驾你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周岑忙将衣袖拉起,叩头道:“臣该死,可臣确实是冤枉的。”

    皇帝没理他,拍了拍魏熙的脊背,道:“阿熙别怕了,他把伤口收起来了。”

    魏熙闻言,睁开眼,眼里惊惧未消:“太吓人了,这么大一块皮竟给削掉了,得多疼呀。”

    皇帝安抚道:“没事,还会再长出来的。”

    魏熙点头,似又想起了什么:“他把皮削掉,是不是疤也没了?”

    皇帝眸光微沉:“是。”

    皇帝对陈士益道:“你去将他们的将他们的手腕都看了。”

    陈士益领命,下去背对着皇帝和魏熙,以身躯挡着验了那几人的手腕,以防再有那伤口狰狞的吓到魏熙。

    须臾,陈士益验完,回身对皇帝道:“禀陛下,除了当中一人是皮肉被削,其余二人皆是手腕上有疤。”

    皇帝看向当中那人:“四郎身边的?”

    李从靖有些犹疑,终是轻声应是。

    “还真是巧了,”皇帝唇角勾起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你的手腕也是被人削去皮了?”

    李从靖吱吱唔唔:“是臣练剑时不小心削的。”

    练剑竟还能削到手腕?真是闻所未闻。

    魏熙听了这话,看向魏灏,眼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讽刺,当真是巧了,魏灏也用了这招。

    魏灏回视过去,眸光阴沉,看的魏熙身上有些凉意,他这是撕破脸,不准备装了?

    皇帝又看向其余二人:“你们都是谁身边的。”

    若是魏潋身边的就热闹了。

    可惜结果让皇帝失望了,这二人一个是晋王府里的,一个是信王府里的,而且晋王府里的那人的疤与其说是在手腕上,还不如说是在小臂上。

    将这些人的出处问了一遍,皇帝才让程家的人上前辨认,老媪咳了咳,指着周岑道:“是他。”

    皇帝看向魏灏:“太子,你怎么说。”

    魏灏这次倒是沉稳了些,躬身道:“阿耶,儿子觉得不能只听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