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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定风流-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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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说纷纭,嘈嘈杂杂议了许久,最终魏熙给程镜定了个失职之罪,碍于百姓,魏熙命程镜卸职反思。

    政事堂的位子还未坐热乎,便被革职了,程镜心中怨愤,却也只得认罪,好歹魏熙还大发善心给她留了一命不是。

    散朝后,程镜在众人的目光下僵直着脊背往外去,她只觉得每个人都在嘲笑她,她攥紧了拳头,越是如此,她越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阿宝。”

    恍惚间程镜听见有人在唤她,她未曾理会,继续僵着身子往外走,魏祯上前拦住她,程镜停住脚步看着魏祯,只听魏祯道:“你不必担心,姑母此举,只是让你回去避避风头罢了,你的位子还是你的。”

    程镜眼睛一红:“殿下,不是我的错,不是我要杀他们的。”

    魏祯颔首:“我知道,是他们自己活不下去了,这不怪你,你一个女子能去灵武,就已经胜过满朝文武了,眼下不过小小波折,不必放在心上。”

    程镜忍住心中的怨毒:“我知道,多谢殿下宽慰。”

    魏祯摇头一笑:“不必谢,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平白生分了。”

    程镜唇角微勾:“是。”

    等程镜辞别了魏祯,步履也轻快了些,未走几步,便见魏熙身边的春鸣过来。

    春鸣对程镜一礼:“陛下命奴婢来送大人。”

    程镜摇头:“我如今乃戴罪之身,当不得这声大人。”

    春鸣携住程镜的手,挽着她往外去:“您说这话就生分了,您自幼长在陛下膝下,陛下拿您当自己的孩子一般,您方才的话若是给陛下听了不知多伤怀呢。”

    春鸣说着侧首看着程镜:“我知道您心中委屈,可您记着,陛下是看重您的,要不然也不会只让您回家休息几日,您且安心等着,该是您的,还是您的。”

    程镜面上感动,心中是如何想的便不得而知了。

    ————

    程镜未死,不止诸多百姓不满,她自己过的也不算快活,闲赋在家不说,更有激进的人往她门前府中抛撒秽物。

    程镜如何,世人不得而知,可坊间却因她之故,多了些鄙贱女子的言论,毕竟除了魏熙,程镜是大夏最出名的女子,她如今恶名加身,竟给了那些往日里那些看不惯女子与男子相争的人发泄的机会。

    一时间颇多人议论,而这些人里面尤以少年学子为多。

    魏熙得知后,不作理会,她如今地位稳固,便是有人议论此事,也是要小心将她的名字避开的。

    可年少气盛的芽儿却无法不在意,谢家子嗣单薄,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孩,难免娇惯些,这一来二去的,便将性子养野了,平日里常在市井闲逛,因此,此种言论,她听了不少。

    芽儿不是魏熙,自然是无法容忍这些话的,在听到几个学子的高谈阔论后,当即反唇相讥,都是少年人,难免忍不住脾气,互相讥讽过后,便约定比试一番。

    他们这场比试来的冲动,一方是要替女子正名,一方却是要力证女子终究不及男子。

    两拨人都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当即就相约去了大雁塔下比试,对于这种比试,长安百姓们都是喜闻乐见的,一时倒有不少人去捧场。

    散了朝在外面闲逛的魏祯听说此事后,颇觉小丫头胡闹,调转了马头便往大雁塔奔去。

    魏祯到的晚,他到时,大雁塔附近挤满了人,魏祯命护卫开道,不甚费力的便到了一处视野颇佳的地方,入目便见芽儿侃侃而谈,将那几个学子说的面无人色。

    芽儿正说着,一侧首,便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魏祯,她勾唇,对魏祯一笑,绚丽夺目,如繁花开满树,晚秋凄寒,她却如阳春三月,明快活泼的动人心弦。

第278章 求娶() 
魏祯看着芽儿的笑;微微顿住,只觉一双眼再也从她身上移不开了;他恍然发现,原来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芽儿妙语连珠;将几个学子说的哑口无言;赢得围观众人声声喝彩。

    她如男子般对众人躬身一礼;礼罢;她抬步走到魏祯马下,仰头看着魏祯:“殿下怎么在这?”

    魏祯回过神,笑道:“自然是来膜拜谢家娘子的英姿。”

    “哪有什么英姿,我不过是看不喜欢听他们妄加议论而已。”

    芽儿说罢;对魏祯身后的侍从招了招手,示意他下来;她也是骑马来的,可围着的人太多,马儿再牵过来也要费一番功夫;她站的累了,不想再等。

    侍从闻言翻身下马;芽儿上前,手还未碰到缰绳,便听魏祯道:“你骑我的马;它性子温顺。”

    侍从见魏祯主动相邀,很是惊愕,芽儿却是不管这些的;她一早便觉得魏祯的马好看,可也不好意思贸然相借,眼下魏祯出口,她再无顾忌,几步行到马前,很是利索的翻身上马。

    坐稳后,她低头对魏祯甜甜一笑:“多谢殿下。”

    魏祯负在身后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面上仍挂着温和的浅笑:“不必。”

    ————

    灵武之事方平息了,魏祯的婚事又被提上了日程,对此魏祯的亲信幕僚颇有些惴惴,成了亲就代表成年了,该有的一切都得有了,这些年魏熙虽待魏祯不薄,可寻常皇帝都得防着年富力强的儿子,更何况这对,不是父子,而是又远了一层的姑侄。

    至于太子妃的人选更是重中之重,不能太惹眼,也得对魏祯有所助益,众人挑挑拣拣好不容易定了几个人选,递到魏祯面前,可魏祯只翻看了一眼,便将这些都驳回去了,又顺带给幕僚们炸了一记惊雷:“太子妃的人选我已经定下来了,除了谢无尤,谁都不配当我的太子妃。”

    众幕僚惊愕至极,可转念一想,谢无尤是谢家千娇百宠的姑娘,又极得魏熙宠爱,先不说谢家权势如何,单只这层关系在,谢无尤不止是助益,将来有什么事,更是保障。

    眼下冒失一回,虽说有可能会惹魏熙忌讳,但将来绝对是受益匪浅的。

    ————

    当魏祯提出要娶芽儿时,魏熙的想法和魏祯的幕僚如出一辙。

    她一语不发,静静看着魏祯,魏祯亦分毫不让的回视,过了片刻,只听魏熙问道:“怎么竟想娶芽儿了?”

    魏祯勾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魏熙轻叹:“不必说这些搪塞姑母的话。”

    “我不曾搪塞姑母。”魏祯说着,面上的笑变得柔和起来:“芽儿鲜活明快,我见了便觉得欢喜,只想着和她长久在一处。”

    魏熙看着魏祯,心中一怔,像,越来越像了,这笑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似温润,看眉眼里藏着的,却是势在必得的偏执。

    魏熙不知为何,语气突然冷了下来:“所以你就要将她锁在宫里,让她受宫规教条束缚,变得腐朽冷酷,再也鲜活不起来?”

    魏祯愕然:“姑母为何如此说,我自然是会好好宠着芽儿的。”

    魏熙反问:“宠着?芽儿爱的是无拘无束,她要你宠吗?”

    魏祯面上的神色淡了下来:“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无拘无束,她终究是要嫁人的,嫁了我她能得到最好的。”

    魏熙轻嗤一声:“你以为的最好的?你何必以己度人。”

    “那姑母觉得什么是最好的?”

    魏熙将视线移到魏祯身后的屏风上:“自然是芽儿喜欢的。”

    魏祯道:“我能给她,她喜欢的一切。”

    “若是她不嫁你,你也给?”

    魏祯直视魏熙,第一次在魏熙面前展现出强势态度:“她只能嫁给我。”

    魏熙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她看向魏祯:“你怎地也如此专横,也不顾芽儿愿不愿意。”

    “姑母为什么就觉得芽儿不愿意?”魏祯直起身子看着魏熙:“专横的是我还是姑母?”

    魏祯在魏熙面前一向是谦逊知礼的,眼下突然如此,魏熙怒不可遏:“混账!你怎么敢如此和朕说话!”

    魏祯压抑得久了,眼下和魏熙闹了起来,竟觉得舒爽,他道:“姑母不准,可是觉得我要娶芽儿就是想图谋不轨?”

    魏熙蹙眉:“你当谢家会和你胡闹。”

    魏祯跪地,对魏熙叩首:“我从未想过胡闹,只是想告诉姑母,我若是另有所图,便不会娶芽儿,既然我要娶芽儿,就是真心爱重她,还请姑母成全。”

    魏熙看着魏祯散在地上的发丝,方才的怒火好似被一团沙子盖住了,沉闷闷的,只余满心余灰,她揉了揉额头:“芽儿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她,勉强在一起了,若是将来情淡了,你尚且有无数佳丽,芽儿就只能枯守宫中了。”

    少年人不论心性如何,都正是自信的时候,魏祯自然不觉得会有那一天,因而他抬头,很是笃定:“不会有那一天。”

    魏熙摇头轻叹:“你还小。”

    魏祯抿唇,无视魏熙这话:“若是芽儿愿意呢?”

    魏熙垂眸看着他:“她不会愿意。”

    魏祯垂了眼睫,淡声道:“姑母君威日盛,难道竟认为连旁人的心意也能控制吗?”

    魏熙只道:“回去,给你一月时间,你可以挑一个适合你的太子妃。”

    魏祯闻言,起身离去,不发一言。

    魏熙有些疲倦的往后靠去,却落在一个安稳的怀抱里,她就势在温绍延怀里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叹道:“瞧这个皇帝让我当的,愈发惹人厌了。”

    温绍延将魏熙头上的簪子抽下来,好让她的头皮松快松快:“我看太子未必不是真心,若是芽儿对他有意,也未尝不可。”

    魏熙瞌着眸子,道:“富贵荣耀都是有定数的,我私心里盼着谢家好,可太好了,福气顶了天,能撑得住吗?”

    温绍延替魏熙将头发理顺,道:“谢家人都是拎得清的。”

    魏熙闻言不语,温绍延也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魏熙的声音在温绍延耳边响起:“或许真是我的私心,芽儿和我少时太像,我总拿她当自己,恨不能将自己没有的全都给她。”

    “可芽儿不是陛下。”

    魏熙点头:“我知道。”

    她说罢,缓缓一叹:“阿祯越来越像他阿耶了。”

    温绍延闻言,给魏熙理头发的手一顿,又听魏熙道:“阿祯若是和他不那么像多好,我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难免迁怒他,那孩子也是可怜。”

    温绍延微微一笑,帮魏熙轻轻按摩:“若是不像,陛下还会留着他吗?”

    魏熙睁开眼:“你这话是何意。”

    温绍延摇头:“小孩子的事就不必管了,他们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干涉的厉害了,闹起来怕是能将天翻了。”

    魏熙道:“我不想让芽儿拘在宫里,她有自己的生活,她还说要游历大夏,给我画一幅山河图呢。”

    “就算拘在宫里,也是她自己的生活。”温绍延说罢,拥住魏熙:“陛下若是想看大夏,不如亲眼去看。”

    魏熙嗤笑:“我现在被困在这个位子上,这个位子都快将我的人气吸干了,我如今跟个偶人似的,做着皇帝该做的一切,哪里还有什么想不想。”

    温绍延笑的:“陛下能这样说,足可见陛下还不是偶人,为何不能随心所欲。”

    魏熙摇头:“没那么容易。”

    “只要陛下想就容易。”

    “我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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