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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定风流-第193章

小说: 定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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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琬见状,也跟着起身。

    魏熙坐到席上,对魏琬道:“我本就没想留着他,你不必再说这些。”

    魏熙说罢,挽袖煮茶:“大夏能站在朝堂上的女子太少了。”

    魏琬看着魏熙莹白的手腕,道:“有公主在,以后就不会少了。”

    魏熙摇头:“不会多,只是让那些人慢慢习惯朝政后有女子的身影罢了,论起魄力心智,大多数女子都还是比不得男子的。”

    “女子比男子终究是柔软了许多。”魏琬说罢,抬眸看向魏熙:“公主若是下定决心了,就该好生清理一番了,陛下他终究是冯氏的儿子。”

    魏熙看着茶壶上升起的袅袅薄雾,轻声道:“他更是六哥的孩子。”

    魏熙说罢,伸出食指,轻触水雾,让指尖染上湿润的暖意:“再怎么说,他也是爱护着我长大的,我与他注定纠葛不清,我已经夺走了他的一切,若是再夺了他儿子的命”

    魏熙微顿,将手指收回,捻了捻指尖上的水雾:“我不怕他恨我,可我怕自己会觉得愧疚,明明我什么都没错,为什么要白白内疚,一个小孩子罢了,我还制不住他吗。”

    魏琬看向魏熙,心中平添猜测:“公主对”

    魏琬说着,看着魏熙那双清冷的眸子,终是将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不论魏熙对魏潋,是不是只有单纯的兄妹之情,都不该是她多嘴的,况且,人都去了,问出来,也不过一句平添烦恼的废话。

    她垂了视线,看向茶壶,笑道:“我还记得公主少时是极不喜饮茶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公主煮茶。”

    魏熙提起茶壶,给魏琬倒了一杯:“人的口味,哪有一辈子不变的。”

    ————

    正逢朔日朝会,魏熙早早进了宫,看了因冯氏之死病的混沌的魏祯后,便脚步不停的往太极殿去了。

    冯氏谋逆之案牵连甚广,眼下正逢朝会,也该要了结了。

    等议完冯氏之事后,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

    魏熙方问完众臣还有何事要议,便见宗室里辈分最高的信王道:“启禀公主,历来君强而国盛,眼下陛下年幼,不知事事,若是再重蹈冯氏覆辙,便是国之大祸。”

    他说罢,跪地道:“眼下宗室之中,唯公主一人有执掌山河之力,还请公主以大夏为重,登基为帝。”

    魏熙眉头一蹙:“叔公这话是何意,陛下尚在,我等臣子如何能行此不忠之举。”

    信王苦声道:“陛下年幼,身子又弱,当初立他为帝,本就是迫不得已,眼下弊端已显,还请公主多为大夏考量。”

    信王说罢,便见朝中众人纷纷跪地:“还请公主以大夏为重。”

    魏熙一甩袖子,沉声道:“你们如此,将陛下置于何地?”

    唐宪道:“臣以为可先将陛下封为太子,由公主悉心教导着,等陛下知悉政事后再行理政,如此于大夏,于陛下皆是两全其美。”

    魏熙摇头:“历来没有天子变太子的规矩。”

    魏端沉声道:“事从权宜,陛下年幼体弱,怎能理政,可由公主代劳,又难免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平白多生事端,正所谓国无二主,不论是政权还是皇位,都是集于一人手中,江山才得以稳固。”

    魏熙垂眸看着底下面色诚恳的众人,面上浮起犹豫之色,和他们一同演戏:“六哥生前,将陛下和大夏托付与我,二者我皆不能负,尔等如此,岂不是逼我做背信弃义之人?”

    信王道:“先帝圣明烛照,定是会理解公主的苦心,臣以为,先帝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如今这幅局面。”

    魏熙微微一叹,起身道:“此事容后再议。”

    “还请公主早下决断。”裴斯见状,扬声道:“冬至将至,陛下又重病,若是如此搁置着,祭天之礼该如何办?祭天之礼关乎国运,还请公主以大夏为重,早日登基。”

    裴斯说罢,众人齐声道:“请公主以大夏为重,早日登基。”

    太极殿中众人声如洪钟,听的人心中激荡,魏熙仍旧摇头:“此事于礼不合,众卿还是莫要如此说了。”

    魏熙说罢,转身一路从殿中出去,留下殿中众臣痛心疾首的呼声,好似她不登基,大夏就会亡了一般。

    魏熙如此想着,面上不合时宜露出一抹笑,雍容却淡漠。

    纵是板上钉钉的事,也需得有个遮掩,古来禅让都得来个三请三辞,魏熙身为一个女子,更是不能显得过于主动,虽然方才在朝中,众臣都可以忽略了她的性别。

    魏熙回府不久,朝中众臣便于她府门前述说大夏眼下危机,历数她的功勋,跪求魏熙登基。

    魏熙迟迟不应,反倒是许多百姓闻声而来,和众臣一同跪求。

    魏熙差陈敬出来好言相劝,众人不理,依旧跪求,跪了大半日,直到有一老翁跪得昏过去,魏熙才闻声匆忙带着府医出来。

    她不理那些求她登基的臣子,径自向着老翁而去,等老翁醒了后,对老翁行礼告罪:“因魏熙之故,害阿翁受苦了,阿翁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老翁缓过劲来,跪地道:“没有不舒服的,我来跪求,也皆是为着我们百姓,公主执政以来爱民如子,我们的日子也好过,还请公主为了我们这些百姓,早日登基,要不然若是再出来一个冯氏妖妇,岂不是将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老翁话落,百姓们纷纷响应,各说各的,很是嘈杂,甚至连魏熙少时施冰之事都道出来了,可却皆是一个意思。

    就是求魏熙登基。

    大有魏熙不答应,便长跪不起的架势。

    魏熙无奈,对众人行礼:“魏熙才疏,本当不得如此重任,可诸位皆是我大夏子民,民心所向,魏熙不敢推辞,只愿日后,我与各位相辅相成,共创盛世。”

    魏熙话落,众人高呼万岁,其声震动天地。

    魏熙在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含笑四顾,却早已分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可真心假意又有何妨,毕竟大夏真的属于她了,而这些人,会一直臣服于她的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论起做戏请群演,小公主还没怕过谁

    玩政治的,都是心机婊可惜我写的心机太low掩面而泣

    话说最近写的好压抑呀,感觉自己抑郁症都要犯了

    好,其实我没有抑郁,毕竟抑郁的人都不说自己抑郁

第262章 御极() 
镇国公主民心所向;就连越过年纪尚幼的皇帝登基这般惊世骇俗之事,也出奇的顺利。

    当然若是真说毫无波澜也不可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忽视幼帝,和魏熙女子的身份的。

    可异议的声音太过微弱;放在茫茫人潮中;不过是倏忽而逝的泡影。

    魏熙的登基大典赶在冬至前举行;在此之前;幼帝便颁发了退位诏书,幼帝退位那一日,天出奇的冷,就连太极殿都不见一丝暖意。

    魏祯面色苍白;任由内侍帮他除掉冠冕,小小的身影;站的笔直,魏熙对他最后一次叩拜,一抬头;恍惚间,看到了魏潋。

    不是魏潋;魏熙心中沉滞,莫名觉得魏潋可怜。

    登基大典繁冗,魏熙着独属于帝王的十二章纹冕服;一路稳步前行,此时此刻,她心中思绪全无;目之所及,唯有十二旒后那条通往承天门的路。

    大典结束后,魏熙登承天门,不论是士农工商,皆聚于此,见了魏熙,众人躬身叩拜,山呼万岁。

    魏熙目之所及,皆是跪伏着的人,衣着不同,年纪不同,性别不同,魏熙垂眸看着,只觉得也和以往大不相同。

    不同于幼时坐在阿耶膝上,也不同于先前站在幼帝身侧。

    这些人跪的是她,只是她,她再也不是以往笼罩在旁人光芒下的公主,从今日起,她便是普照万物的日月之明,登临九五,御极天下。

    九重宫阙,乡野边疆,杀伐恩赏,独她一人。

    只有她,魏熙抬头远眺,眼中燃起亮芒,独揽天下清辉。

    ————

    魏熙御极,便要按规制搬到甘露殿了,魏祯前日便欲要挪去东宫,魏熙怜惜他年幼,便仍将他留在甘露殿,由自己亲自教养。

    眼下忙了一天,魏熙回了甘露殿,才将将有了些喘息之机。

    过了甘露门,魏熙便见高阶之上,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魏熙抬步往前走,魏祯站在高处垂眸俯视着她,有这不同于寻常孩童的沉静漠然。

    魏熙脚步微顿,继而稳步拾阶而上,对魏祯唤道:“阿祯,站”

    魏祯未等到她的话说完,便移开视线,转身走了。

    魏熙看着他的背影,脚步停住,立在台阶上,不上不下。

    陈敬看着魏熙,启唇道:“太子该向您行礼的。”

    魏熙摇头:“就由他这一次。”

    陈敬蹙眉:“太子这般心性,怕不是好事。”

    魏熙抬步往上去:“那便好生教着,等他大了,若是还是这么个不遮不掩的性子可不好。”

    陈敬让身后的宫人先停住,自己跟着魏熙往前去:“公主若想政权稳固,便该早日下定决心,太子留着,终成祸端。”

    魏熙面色沉下:“我早就下定决心,不会让他成为祸端。”

    魏熙说罢,快步往前走,陈敬往上跨了两步,拦在她面前,沉声问道:“既然如此,公主又何必登基。”

    “因为我恋栈权势,我自小便如此,你不是最清楚了吗?”魏熙说罢,推开陈敬,抬步往前走去。

    陈敬跟在她身后,道:“公主若真是如此想的,就更不该再心软。”

    魏熙冷声道:“我若心软,便不会有今日。”

    魏熙说着,已经到了殿门前,她回身对陈敬道:“我登基,就是想要生杀予夺之权,就是想不再如往日那般战战业业,如履薄冰,眼下我坐拥天下,怎么会再任由自己身处险境,我承认,我不舍得杀他,但这是在他不妨碍我的前提下,连他阿耶”

    提到魏潋,魏熙语声微不可查的一顿,最终只道:“更何况是他。”

    陈敬心中一叹,跪地请罪。

    魏熙垂眸看着他,语气已不服先前气怒,她淡声道:“我方继位,你便迫不及待的来当诤臣来烦我,真是好能耐。”

    陈敬也知自己方才的话太过大逆不道,垂首恭声道:“请公主赐罪。”

    魏熙悠悠扫了一眼这座巍峨的宫殿,道:“突然换地方,我怕我睡不习惯,你便给我守夜。”

    魏熙说罢,转身进了殿中,陈敬回头,对远远候着的宫人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进去服侍,宫人们见状,忙绕过跪在门前的陈敬进了殿中。

    当魏熙梳洗妥当,躺在床上后,一如预想中那般难以入眠。

    其实这间寝殿,她是不陌生的,她在甘露殿长大,幼时常在这里玩闹,有时候乏了,也曾躺在对面的软塌上小憩。

    魏熙看着那张软塌,掀开被子起身走过去,矮身坐下。

    她如幼时一般侧身趴在上面,却恍然记起,她已经从这里搬出去十多年了,而这十多年里,这间寝殿已经换了三个主人。

    魏熙直起身子,轻抚软塌上铺着的锦缎,上一次她坐在这张软塌上时,还是魏潋在的时候,那次他们是在下棋,还是在弹琴?

    魏熙拢了拢衣衫,太久了,早就不记得了。

    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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