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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定风流-第152章

小说: 定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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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指了指魏潋:“你问问你兄长,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能少了田地,仅自家家奴可是耕种不完的。”

    魏熙闻言回头看向魏潋,却见魏潋面色沉静,似没将这话听到耳朵里,魏熙放下心来,说了几句,又说回逃户之事:“弄出这么多逃户来,可见你们这里的县令是个顶没用的,怎么也不见陛下将他罢了?”

    提起梁宽,少年们的神色都不太好:“人家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忧国忧民的很,怎么罢?”

    魏熙见状,便知梁宽未与当地豪族同流合污,心中一时有些安慰,却道:“忧国忧民还要鞭打逃户,若是他有用,也就不会有逃户了。”

    红衣少年提起梁宽,便是一副看不上的样子:“那人整日里多管闲事,刚上任时还总是来我家乱吠。”

    他说着,笑道:“还说要上书陛下呢,也不想想他有那个能耐吗。”

    另一少年接话道:“他也是无趣,整个大夏都是如此,偏他管得多,死活不让百姓去我们家当佃农,这倒好,弄得百姓都快饿死了,各家也因着他废了好些田,全都长草喂兔子了。”

    魏熙闻言,心中气怒,却强忍着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将没人耕种的田地分给农户,这样岂不是两全?”

    少年很是洒脱的一挥手:“废了就废了,又不是缺这点粮,可这地若是分了就没完没了了,损的收益就数不清了。”

第211章 听雨() 
魏熙与魏潋食不知味的用完饭后;便径自往县衙去了,不甚气派的县衙门可罗雀;看来是那些逃户早就受完刑了。

    魏熙二人进了县衙,便有衙役来迎:“二位来此所谓何事?”

    魏潋道:“我欲与明府一见;还望通传。”

    衙役点头;竟也什么都没说;直接领着二人往里去了。

    魏熙好奇道:“每个来寻梁明府的你们都直接带进去吗;也不问身份姓名?”

    衙役回头对魏熙道:“这是明府的规矩,他说来寻他的,定都是有事要寻他处置的,不拘是谁他都是一样要过问的;问了名姓再通传一声,一来一回的平白耽搁时间。”

    魏熙微微一笑;对魏潋道:“这位梁明府倒是不辞辛苦。”

    魏潋看着眼前的房屋,不置一词。

    魏熙见状,也不再说话。

    未走多远;便到了梁宽理事的房外,衙役对里面道:“明府;有人来访。”

    衙役话落,便有一道慢吞吞的声音从里面响起:“进来。”

    衙役回身对魏潋道:“二位随我进来。”

    进了屋后,魏潋和魏熙便见一个发色灰白的消瘦男子在伏案书写;魏潋看着梁宽这幅样子,心中忍不住将去年见他时与今日相比。

    那时他还是个四处奔波的小小典籍,虽年至四十;但却是一派稳健抖擞,如今他仅仅当了一年的一县之长,却让魏潋看出些难以纾解的郁气。

    梁宽见久久无人答话,便放下笔抬头向门口看去,见门口立着一对气度非凡的华服男女,他还有些恍惚,在看到男子静若幽潭的凤眼时,他蓦地反应过来,慌忙起身。

    魏潋见状往前走了两步:“眼下不方便,不必了。”

    梁宽闻言顿住,心中猜到魏潋是微服私访,便也不再动作。

    魏潋看着他,微微一叹:“未过一年,佑仁便见老了。”

    梁宽眼睛一红,挥退房中衙役,等房中只余下他与魏潋魏熙时,他突然跪地:“梁宽无能,还望陛下降罪。”

    魏潋垂眸看他:“你有何罪可降?”

    梁宽道:“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任职期间豪强横行,逃户更是屡禁不止。”

    魏潋道:“战后出了这些事也是难免,只是你为何不将此事上奏于我?”

    梁宽面上显出些愤色,却倏地如死灰般散去:“豪强一手遮天,臣也无法。”

    魏潋颔首,淡声道:“所以你就和他们硬抗,害得百姓越发艰难?”

    梁宽道:“累的百姓受苦确实是我的错,可任由他们去给当地大族当佃户,朝廷税款又从何而来?”

    梁宽说着,突然跪地道:“陛下,臣乃无能之辈,足可罢官,可臣不得不大胆说一句,如今虽我朝虽百废待兴,可百姓才是大夏的根本,还望陛下宽宥那些百姓,减免税款,百姓当了逃户,多也是被逼的呀。”

    魏潋道:“朝中多有官吏欺上瞒下,以权谋私,此事朕必定不会轻饶。”

    魏潋说着,将梁宽扶起:“你任了近一年的县令,可想出什么解此危局的法子?”

    梁宽摇头:“臣无能未得什么妙计,可却觉得,若是让那些大户将不法之田还给百姓或许可以避免逃户之危。”

    魏潋沉吟:“是除根之法,可却难以实施。”

    梁宽垂头不语,魏潋看着他,突然道:“不过朕可以给你撑腰,以益阳未试点,让你试一试此法是否可行。”

    梁宽愕然看向魏潋:“此法怕是会惹豪族生怨。”

    魏潋沉声道:“朕自有办法,仅益阳一地,还成不了什么气候。”

    一直未插话的魏熙启唇:“但怕引得大夏其他豪族风声鹤唳,眼下战乱方止,国力不如以往,若是再乱就不好收拾了。”

    “我知这不是可行之法,只是在益阳一地试试而已。”魏潋说着,抬头看着未摘帷帽的魏熙,道:“益阳这些豪族之子冒犯圣驾,出言不逊,朕自是要依法处置。”

    魏潋说罢,收回视线,继续与梁宽谈论此事。

    魏熙奔波了一日,终是难掩疲累,坐在一旁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

    魏潋看着趴在桌上,被桌子硌歪了帷帽的魏熙,眼里有了些柔意,他抬手轻轻将魏熙的帷帽摘下,免得她勒到脖子。

    魏熙似察觉了颈上痒意,抬手拨了拨,将魏潋的手拨走,复又睡了。

    魏潋一笑,复又抬头与梁宽继续说话。

    末了,魏潋眸光一沉,有些劝慰敲打之意:“梁宽,我用你是因你一腔赤诚,可你的性子太过认真执拗,为官如此,不论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你自己,都未必是好。”

    魏潋说罢,不再理会梁宽,起身拍了拍魏熙的肩,轻声唤道:“阿熙,起来了。”

    魏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向魏潋,眼里还尚有些混沌之意,她抬手揉了揉眼,唤道:“六哥。”

    魏潋柔声应道:“嗯,起来了。”

    “哦。”魏熙应了一声,撑着桌子起身,魏潋见状,抬手轻轻扶住她,却听魏熙道:“下雨了。”

    魏潋一愣,侧耳细听,竟真听到了雨声。

    魏熙稳了稳神,道:“我们怎么回去?”

    魏潋沉吟道:“从这至行宫路途不近,又多有山道,便是回去天也要黑了,怕是不甚安稳。”

    梁宽闻言,亦道:“还请陛下以安危为重,先在臣的寒舍屈就一夜,等明日雨停了再回去。”

    魏潋颔首:“如此也好。”

    梁宽闻言道:“那臣去命人给陛下收拾屋子。”

    梁宽说罢,便退了出去,魏熙蹙眉道:“我们不回去怕是他们要担心了。”

    魏潋道:“我如何都好,只是还带着你,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放心带着你走夜路。”

    魏潋说罢,又道:“我和你出来之事未曾声张,也未有几人知晓,命侍卫回去给冯氏报个信便好。”

    魏熙点头应是,她自然也是不愿意走夜路的,益阳有这么多逃户,未必就没有落草为寇的,仅十余个侍卫跟着,若是遇到什么不法之人就不好了。

    魏熙正出神,却听魏潋笑道:“自从登基后,我未有一日放松过,如今借着这场雨,也算能松快一夜了。”

    魏熙看着魏潋疏朗如风的笑容,亦盈盈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听起来是极好,只是”

    魏潋眉梢一挑:“只是什么?”

    魏熙笑的狡黠:“只是今日的政务就积攒下了,六哥明后几日怕是就不得闲了。”

    魏潋有些无奈的捏了捏魏熙的鼻子:“你呀,越发不似幼时嘴甜了。”

    魏熙蹙眉将魏潋的手挥开:“六哥也注意些,我都这般大了,再动手动脚的,让人看了多不好?”

    魏潋眸中笑意一敛,却仍打趣道:“特立独行的昌乐公主竟也在意这些?”

    魏熙下颌一扬:“我现在可是楚国长公主。”

    魏潋摇头一笑:“小丫头。”

    ————

    因着魏潋身份紧要,梁宽便特意将自己住的院子腾了出来,又命家人备了宴席。

    安排妥当后,梁宽正欲去邀魏潋二人前去用膳,却听魏潋的侍卫来道,说是魏潋乏了,便不去赴宴了。

    梁宽听了,不再打扰,却命人将酒菜都给魏潋送去。

    魏熙午膳没用什么,眼下自然是饿了,倒是用了不少梁家略显粗陋的膳食。

    用完膳,魏熙和魏潋一道窗下去赏雨,二人闲话了会,便听魏熙问道:“六哥是想将益阳这几个大户给抄了吗?”

    魏潋点头:“如此也算是干净。”

    “邓初呢?他这个司农卿以权谋私,更是该杀。”魏熙问道。

    “他自然也是不能留的。”魏潋说罢,抬眸看向魏熙,又道:“你方才还说偷得浮生半日闲,怎么又说这些烦心事了?”

    魏熙笑道:“想起来便说了,既然六哥嫌烦我便不说了,咱们说些六哥想听的,六哥想听什么?”

    魏潋闻言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想听什么。

    魏熙见状掩唇一笑:“六哥一闲下来就成呆子了。”

    魏潋看着魏熙灿若朝阳的笑靥,面上也带出了些浅浅笑意:“雨声清幽,我只觉得咱们兄妹坐在这静静听雨便是极好的。”

    “六哥就算政事繁忙也还是风雅无双的。”魏熙说罢,将胳膊从窗子里伸了出去,用白嫩的手掌接了几滴晶莹水珠。

    魏熙将带着水珠的手从窗外收回来,伸出另一只手轻触水珠,惋惜道:“可惜没有芭蕉。”

    魏潋笑道:“何止是芭蕉,连一株树都没有。”

    魏熙看着窗外越下越密的雨,道:“雨打青砖,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第212章 夜宿() 
密密麻麻的雨珠落在坚实的青砖上;便倏地四溅开来,化成一朵朵晶莹的水花;魏熙看了片刻,便觉眼晕;她侧头看向魏潋;却见魏潋正端正坐着;手中捧了一杯茶在饮。

    见魏熙回头;魏潋将茶杯放下,笑道:“不看了。”

    魏熙托腮:“六哥不是说要赏雨的吗,怎么没赏?”

    魏潋温声道:“赏雨之趣在耳听,更何况;他家的院子实在算不得好看。”

    魏熙略一歪头,含笑看着魏潋:“我还以为赏之一字;只能用眼赏。”

    魏潋看着魏熙,一时觉得她懒散里带着慧黠浅笑的神情,竟如同猫儿似的;如此想着,他眼中亦如被清风微拂般;荡起了隐隐笑意:“耳听眼看自然都不能辜负,也算是各司其职。”

    “那六哥方才用眼赏了什么?”魏熙垂眸,指向魏潋的面前的茶盏:“总不能是这个粗劣茶盏。”

    魏潋抬手轻轻点了点茶杯;却问道:“雪里黑如何了,好些时候没见过它了。”

    魏熙直起身子,面上笑意微缓:“越发老了;平日里多也是在睡。”

    猫儿不过十几载寿命,雪里黑能无病无灾的养到十四岁已经是极其幸运了,可雪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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