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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定风流-第139章

小说: 定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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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再建就是。”魏熙说罢微微一叹:“眼下咱们的人应当去将那些重臣的府邸围了,他们听了我的惨状或许能忧及自身。”

    魏熙说罢又问道:“眼下还有多少人能用?”

    郑修明想了想道:“加上谢小郎君带来的羽林卫,应当还有三百余人。”

    魏熙点头:“够了,将库里的弓/弩都拿出来,尽量别让人进来,等人灭得差不多了再开门将他们一举歼灭。”

    郑修明应是,回头对身后亲信一一安排部署,还未等他说完命人下去,便又听魏熙道:“等会火烧起来后,将那个藏头露尾的女人给我带过来。”

    郑修明闻言对身后一个少年道:“萧尹,一会你领着你手底下的人趁乱出去。”

    待都吩咐完了,魏熙看着院中剩余的五十余个侍卫,道:“我们先去小重山里等着,稍微平息了便从西角门里出去。”

    ————

    魏熙在府里调兵遣将,马车里的绝色美人等的更是焦躁。

    她掀开帘子对马车外的金吾卫问道:“吴中侯倒是让兄弟们使出真本事给我看看,都这个时候了,可别等殿下功成了,她还好端端的。”

    吴中侯为难道:“这事不能闹大。”

    蔺蔻娘道:“为何不能,她谋害陛下本就该当论罪,眼下不动作快些,难道要等殿下登基后再处置她,不说会损了殿下的仁德名声,便是她外家都得给殿下添不少麻烦。”

    吴中侯道:“昌乐公主不过是个女子,便是”

    蔺蔻娘启唇打断他的话:“她和宁王不清不楚的,留着她定是会生麻烦。”

    蔺蔻娘说罢,又隐含威胁的道:“这可是殿下的命令,殿下自有深意,若是误了殿下的大事就不好了。”

    吴中侯垂眸应是,心中却在暗骂蔺蔻娘狐媚惑主,若不是她,殿下可不会节外生枝做这事。

    吴中侯正想着,却听有金吾卫喊道:“中侯,门开了。”

    蔺蕊娘闻言喜道:“中侯还不快带人进去。”

    吴中侯转身欲往前去,却又听蔺蕊娘喊道:“中侯记得将她活捉过来。”

    吴中侯也未回身,应了一声是便向着被破开的大门去了茜。

    蔺蕊娘看着被破开的府门,抬手捂住胸口,泛着点点泪光的眼里掺杂着恨意:“蕊娘,阿姐就要给你报仇了。”

    慌乱中他们都没有发现,原本与他们僵持着的羽林卫只是砍杀阻挠,却并未和他们一同进去,等他们发现不妥想要出来时,那扇厚重的府门却正在合上。

    吴中侯见状喝道:“有埋伏,快出去!”

    金吾卫们闻言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可回应他们的却是染血的利刃,余下的金吾卫也忙抽刀砍杀,想要夺过对那扇门的掌控,可却被羽林卫挡着,无法过去。

    砰的一声,府门终于关上,有羽林卫踢走脚下残肢,拿刀鞘卡住门环,又和同伴一起用绳子将府门加固。

    蔺蔻娘见状深知不妙,粉拳一握,正欲吩咐人回去,却觉颈上一凉被人制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勿考究*/w\*

    写这一章可谓是抓耳挠腮了

第195章 毒妇() 
“公主;贼人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西角门外也没人了。”

    郑修明闻言看向站在外面的侍卫:“剩下的金吾卫呢?”

    侍卫道:“都在护着那个女子;他们以命相护,怕是还得等一会才能将人擒来。”

    魏熙问道:“可知道那女子的身份?”

    侍卫面上显出为难之色;左右看了看;为难道:“她是”

    魏熙蹙眉:“是谁你只说便是。”

    侍卫跪地请罪:“事关皇家声誉;臣不敢宣之于大庭广众之下。”

    魏熙闻言向他走去;跪在地上的侍卫看着缓缓过来的魏熙,暗自提力,身子难以觉察的紧绷起来。

    魏熙眸光一动,蓦地喝道:“拿下他。”

    与此同时郑修明抬手;将一把匕首向他掷去,侍卫见状就地一滚;避开了匕首,随即抽出剑向着魏熙而去。

    众侍卫忙举剑去拦,这行刺的侍卫武艺再好;也敌不了魏熙的侍卫多,一时被侍卫们包围起来了。

    郑修明和魏熙身畔的十余侍卫牢牢护住魏熙;还未等刺客伏诛,却听身后传来兵戈相接之声。

    魏熙回头,却见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三个刺客欲要从背后偷袭;其中一人的剑刃离魏熙不过一尺之距,魏熙被剑光晃了眼,直挺挺的站着忘了反应;却听一声钝响,是郑修明举剑将这刺客的手臂给砍了下来。

    魏熙看着那截断肢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看了眼焦灼的战况,不欲添乱,正想让人护着往山洞里去,却觉腰间一紧,被陈敬扯到了怀里,魏熙仓皇抬头,便见陈敬面不改色的从胳膊上拔下箭矢,用力投掷向那趴在屋脊上,见一击不中想要拉弓再射的刺客。

    刺客没想到陈敬反应如此之快,转身欲躲,却被破空而来的箭矢刺中了左眼,因着没有弓,箭矢刺破他的左眼后便掉了下去,可即便如此,他那只眼也是瞎了,他捂着眼痛苦哀嚎,一个失力,便从屋脊上跌了下来。

    魏熙看向陈敬,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陈敬拉到了山洞中。

    借着半明半暗的光线,魏熙看着陈敬的伤口:“伤的如何。”

    陈敬很是大方的将胳膊举给魏熙看:“无妨,只是伤了皮肉。”

    魏熙指了一个跟进来保护她的侍卫,道:“给他包扎。”

    侍卫应是,左右看了看没有趁手的布料,正欲从衣服上撕下一截布料,却见陈敬从怀中掏出一方素色帕子,他将帕子递给侍卫,温声道:“有劳了。”

    魏熙看着伸着胳膊任由侍卫摆弄的陈敬,笑道:“没想到你箭术如此好,看来投壶和射箭果真是相通的。”

    魏熙说着有些遗憾:“说起来我的投壶之技还是你传授的呢,可惜我却没你的准头。”

    陈敬轻笑:“这些东西若是想练好也是乏味的很,有这么多人为公主代劳,公主何必纠结于此。”

    魏熙勾唇,还未说什么,便见一道小小的灰影从洞口进来了,她定睛细看,发现原来这是底下人传消息用的小雀。

    小雀进了山洞便直奔陈敬处,陈敬伸出手接住它,从它毛绒绒的肚腹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纸条,他将纸条展开,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眉头缓缓蹙起。

    “怎么了?”魏熙见他的神色不对,抬手从陈敬手中将纸条接过。

    魏熙低头扫了一眼,面色便不善起来。

    纸条上赫然写着,高启于昨日亥时将妻儿送至永宁坊私宅,现已从永宁带至平康。

    魏熙握拳,恨不得将手中纸条捏成齑粉,她气怒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庆幸,幸好她早早就在高家安排了人手,若不然此次真的是麻烦了。

    魏熙冷声道:“取他们的贴身之物给高启送过去,我倒是好奇他是要妻儿还是要魏潼给的些许好处。”

    魏熙说着,神色越发冷凝:“阿耶还没死,他就想着给自己寻出路了。”

    魏熙说罢对一个侍卫道:“你去看看将歹人处理完了吗?”

    侍卫领命出去,不一会便见他领着郑修明进来了,郑修明道:“公主,逆贼皆已伏诛,萧尹也将那女子带来了。”

    魏熙闻言转身出去:“我得进宫,你派人将她看牢了。”

    “公主您眼下不宜进宫。”郑修明说着,提议道:“不如您喊了雍王殿下,让他带人去?”

    魏熙脚步不停:“伯父和那些重臣知道了定是会想法子的,可眼下魏潼把持宫禁,我将动静闹出来了,保不齐他会发难,我只有亲自去了才放心。”

    ————

    “柳丽妃那里还没有消息?”魏潼此时已经等了许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慢慢变得紧张焦虑起来,生怕拖得久了,被人察觉,他布置的妥帖,虽不怕有人添麻烦,但终究是想要安安稳稳的登位的。

    “没有。”幕僚看出魏潼的焦躁,出言安抚道:“殿下放心,陛下病了这么些天了,谁还会想着进宫,咱们安排的妥当,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魏潼闻言抬眼看向窗外:“也不知蕊娘那里怎么样了。”

    幕僚忍不住道:“其实您大可不必急着料理昌乐公主。”

    魏潼悠悠一叹:“我以前和七娘还挺投契的,也未想过将她如何,可自从听了蕊娘那一席话后,总是觉得不安稳。”

    幕僚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蔺夫人与昌乐公主有仇,又是个女子,难免会有些顾不得大局,殿下不该听从一个女子之言。”

    魏潼摇头:“蕊娘虽有私心,可昌乐的权势却不是假的,她又和六哥亲近,留着她我不放心,还不如趁今日一并解决了,免得以后麻烦。”

    魏潼说罢,却见西边冒起了浓烟,他蓦地起身:“先生,你看那是何处?”

    幕僚叹道:“应是昌乐公主的府邸。”

    魏潼不禁咬牙道:“蕊娘在做什么!谁家处置罪人要放火的?”

    魏潼说罢,便见侍卫进来通报:“殿下,不知从哪里来的金吾卫将其余几位殿下还有朝中重臣的府邸给围了!”

    “什么!”魏潼几步迈到侍卫身前:“那昌乐那里呢?”

    侍卫道:“方才来传话时,说是还未攻入。”

    “那派进去的刺客呢?”

    侍卫答道:“还未寻到机会。”

    还未等魏潼反应,侍卫又补充道:“谢怀宁去过昌乐公主的府邸。”

    情况不利,魏潼闻言反到镇定下来了:“不等了,进宫。”

    幕僚拦道:“殿下”

    魏潼道:“反正宫禁尽在我手,只要我拿到了旨意,便是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

    在长安城一片慌乱时,至关紧要的甘露殿却是一派诡异的宁静。

    柳丽妃又哭又笑的拿着玉玺,将红印盖在了地上铺着的两卷圣旨上。

    一卷是传位,令一卷却是封后。

    印完之后,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内侍便忙将两道圣旨收了起来,柳丽妃却是没管这些,她将玉玺一丢,回身看向躺在床上的老翁。

    他如今病入膏肓,已经是强弩之末,瞪着她的一双眼睛却仍旧有着令人惧怕的威仪。

    她以前是极在意这双眼里传递出的情绪了,因为这关乎她的性命,也牵扯她的心神,可眼下,她却是再也不想在意这些了。

    柳丽妃走上前坐在皇帝床沿上,抬手想给皇帝掖掖被子,却被皇帝拍开。

    她看着被打落的手,皇帝力气不大,却让她心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悲凉。

    柳丽妃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冲我发脾气。”

    皇帝咬牙切齿:“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蠢毒妇人!”

    柳丽妃闻言似受了刺激,她握住皇帝的肩膀,喊道:“薄情寡义的是你!”

    她说着,眼泪便又落下来了:“我敬着你,爱着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只是拿我当一个死人的替身,你要我跟着你死,却又不让我去皇陵陪着你。”

    柳丽妃说着,长长的指甲几乎陷到了皇帝的肉里:“她都死了十几年了,早就去投胎了,哪里还会记得你,更不会吃你的醋,可你却因此连个正经的地方都不给我,一直陪着你的是我呀!”

    皇帝看着眼前状若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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