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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定风流-第132章

小说: 定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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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斯挑眉,等着魏熙往下说。

    魏熙悠悠道:“眼下温轧荤势如破竹,一方面是因他绸缪多时,兵强马壮,另一方面,却是因那些反贼上下一心,都想着搏一个开国建功的好前程。”

    她说着,微微一叹:“反观大夏,安逸日子过久了,先不说有多少软骨头,就连心思也是不齐,说是一盘散沙也不为过。”

    裴斯端起杯子轻轻一晃:“公主是想让我去离间温轧荤等人?”

    魏熙点头:“依那些胡人都是逞凶斗狠不计后果的性子,若是生了嫌隙,说不定就不必大夏出手了。”

    裴斯将杯子放下,唇角一勾:“公主可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朝廷命官,父亲更是颇得陛下重用的权臣。”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的时候莫名的有点想哭

第186章 离别() 
魏熙轻笑;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浆:“得阿耶重用的又不是你。”

    裴斯眉梢一挑:“公主是何意?”

    魏熙抿了一口果浆,道:“张氏快要生了。”

    裴斯笑的散漫:“能不能生出来还不一定呢;眼下事忙人家可不见得有闲情再去管我崔家事。”

    魏熙抬眸看着裴斯:“那你管呀。”

    她说着,抬手往香炉里添了些香料;动作舒缓;一双玉手白的耀眼:“你虽是几年前才回的崔家;但崔珉只有你一个子嗣;往后崔珉的自然就是你的,可若是张氏生出孩子呢?”

    裴斯将视线从她的手上移到她那双清幽如潭的眼眸上:“那我就惨了,崔珉本就对我多有不满,若是有了嫡子;怕是巴不得将我这个娼妓所出的”

    裴斯说到这顿了一下,这样看来他的身份着实尴尬;连庶子都算不上。

    他抿唇:“怕是巴不得将我从崔家家谱上除名,以免污了崔家清誉,妨碍了他儿子的前程。”

    魏熙闻着逐渐浓厚起来的檀香味;心中的烦意消退了些,她唇角一勾:“如此你生了愤恨之心;一怒之下投入温轧荤帐下,以图日后借他之势掌握崔家,也就合情合理了。”

    裴斯的面容被袅袅升腾的烟雾勾画出一丝飘忽朦胧;往日里无所顾忌的声音也显得轻渺了些:“公主就不怕我见跟着温轧荤前景好,彻底叛变吗?”

    魏熙摇头,方欲启唇;却一口烟雾顶在嗓子眼里,被呛得咳嗽,裴斯闻声,垂眸看向香炉,神色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却听缓过劲来的魏熙道:“不怕,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大夏,我都有充足的信心。”

    裴斯抬眸看向魏熙,没来由的竟有些想笑,他点头:“是,温轧荤心狠短视,定是成不了大事,我一介商贾最是懂得趋利避害了,自然会一心跟着公主。”

    “那你是答应了?”

    裴斯点头:“公主有命我自当遵从。”

    魏熙面上有些担忧之色:“你的心思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可让你去那虎狼之地我终是不放心。”

    裴斯轻笑:“那公主就多派几个人保护我。”

    魏熙直视裴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她微微一笑:“好,那一会我让郑修明带些可靠的来,你挑几个顺眼的带回去。”

    裴斯摆了摆手,懒洋洋的拒绝:“不必,公主决定就是。”

    裴斯如此顺从,让魏熙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她愣愣看着香炉,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正失神间却见一双手在香炉上挥了挥,浓烈的香气袭来,让魏熙有些不适,裴斯见状,拿起杯盏,手腕一转,将里面的浆倒进香炉里。

    魏熙眉头轻蹙:“你做什么。”

    “公主的香太浓了,非但不能静心,还对身子不好。”裴斯说着面上有些调笑之意:“眼下一片安稳,又有我要去敌营为公主鞠躬尽瘁,公主安心待着便是,何必发愁。”

    他说着,伸手理了理魏熙颊边碎发:“当心将头发熬白了。”

    魏熙瞪裴斯一眼,抬手拍掉了他的手。

    裴斯也不恼,顺从的收回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浆,一饮而尽。

    魏熙看着空了的杯盏,微微一叹,她抬头看向裴斯:“你且安心去,等你立功归来,我一定让裴娘子当上崔家的主母。”

    裴斯一顿,继而俯身行礼:“谢公主。”

    魏熙摇头,启唇道:“我还有一事要托付于你。”

    裴斯身子前倾,靠在桌上:“是温绍延?”

    魏熙颔首,眼中有些纠结无奈:“他的性子还望你多看顾着他。”

    裴斯笑开:“有公主的吩咐,我自然会尽力护着他,可就怕他宁求玉碎呀。”

    魏熙垂眸:“我不管这些。”

    ————

    魏熙留给裴斯一天的时间交代事物,第二日一早,她便和裴斯一起到了平康坊。

    他们到时,温绍延正在房中作画,白衣宽袍,从容雅致,不染一丝尘埃,好似世间纷扰都与他无关。

    魏熙顿住,停在原地静静看着温绍延,裴斯见状,抱着臂悠悠扫了温绍延一眼,唇角一扯,转身出去了。

    不过片刻,温绍延缓缓收了笔,他抬头看向魏熙,笑道:“公主来了。”

    魏熙点头,抬步走到他身边:“画什么呢。”

    她说着,低头往画上看去,画的是一个站在梨树下的女子,女子身着樱草色衣衫,只有一抹仰着头的倩影,意态风流,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雍容尊华。

    魏熙微微一笑:“这画的是我?”

    温绍延应是,抬头专注的看着魏熙:“可惜画工粗陋,画不出公主的气韵。”

    魏熙轻笑:“熟能生巧,等以后多给我画几幅就好了。”

    温绍延唇角微扬,却并不接话,他遗憾道:“太过匆忙,不能给公主装裱了。”

    “无妨。”魏熙摇头,未再说什么以后再让他装裱的话。

    魏熙看着容色恬淡的温绍延,突然道:“温绍延,眼下温轧荤叛乱,大夏兵灾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可是你愿意看到的?”

    温绍延垂眸,有些苦涩之意:“是家父的错。”

    魏熙抬手捧起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那你可愿意替他弥补这个过错?”

    温绍延一滞:“怎么弥补。”

    魏熙沉声道:“我助你早日接管温轧荤的家业,你带人来降,还大夏一个太平,为你阿耶赎罪,好不好。”

    温绍延轻声道:“怎么接替?”

    魏熙看着明知故问的温绍延,心中满是苦意,她俯身靠近他:“到时候,你就是大夏的功臣,不止你麾下的将士不必刀口舔血,我们也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魏熙说着手臂下移,拥住了温绍延,眼底有些软软的哀求之意:“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管这些烦心事了,咱们离开长安,做一对不问世事的神仙眷侣,游山玩水,赋诗作画,想做什么做什么,好不好?”

    温绍延摇头苦笑:“公主太高看我了。”

    “我帮你!”

    温绍延掰开魏熙的手:“我是庸懦之人,公主请恕我无能。”

    魏熙眼里突然涌出泪意,她松手,哑声骂道:“是!你就是个懦夫,我好不容易想出这个两全之法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温绍延有些无力:“他是我的生父,我不能。”

    魏熙抬手将眼泪抹掉:“那你就任由他大兴兵戈,搅得天下民不聊生吗?”

    温绍延看着魏熙泪意不止的眼,哑声道:“是我无能。”

    他说罢,便听裴斯在外道:“该走了。”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一声,可这三个字却似砸在了两人的心上,屋中一时静了下来,离别在即,这场争吵显得毫无意义。

    魏熙一怔,抬眸看着温绍延,温绍延隐去眼中的纠结不舍,收起了狼狈之态,对魏熙微微一笑,躬身道:“此去路远,望公主珍重。”

    魏熙愣愣看着他,忽的笑了起来:“这话是我该说的。”

    温绍延直起身子,动作轻柔的给魏熙擦掉眼泪:“那公主说。”

    魏熙眼泪越擦越多,她蓦地拥住温绍延的脖子:“我不逼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还等着你给我弹琵琶,给我作画呢。”

    温绍延感受着怀中的温软,缓缓拥紧了魏熙:“好。”

    这是他第一次离魏熙这么近,近的让他有了一种被连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的错觉。

    可错觉终究是错觉,既然是错便不能再放任下去,还未待裴斯再催,温绍延就松开了手:“我要走了。”

    魏熙突然失去了温暖的怀抱,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看着温绍延,点头:“我送你出去。”

    温绍延打开门,便见了倚在一旁的裴斯,他顿住脚步侧首看着他,启唇,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魏熙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崔哲和你一起去,你有什么为难的,他会帮你。”

    温绍延没有回头,轻轻应了一个“好”,便抬步往院外的马车那儿去了。

    魏熙看着那道白色身影,不过隔了几步,却似有天涯之远。

    “我也要走了,公主只顾着会情郎,也不理会我,真让人伤心呀。”

    裴斯的话将魏熙从思绪中唤回,她没有在意裴斯不正经的调笑之言,扭头看向他,面上是一派端然:“此去不易,你千万珍重。”

    裴斯低低一笑:“不就是糊弄几个胡人嘛,有什么不易的。”

    他说着,抬手替魏熙理了理发丝,低声道:“公主安心等我回来便是。”

    魏熙点头:“好。”

    裴斯闻言一笑,起身往前走去,几步就上了马车,进车厢前,他回头看向已经来到院门口的魏熙,竟在她身上看出一丝寂寥之意,他心中好笑,唇角一勾,矮身进了车厢。

    魏熙看着启程的车马,心中怅然若失,正待此时,却见车帘突然掀开,露出了一张温雅面容。

    魏熙一怔,想要跟上去,脚却如生根一般定在原地,她启唇:“温绍延,我等你回来。”

    马车越行越远,温绍延探出头去看着那个明媚动人的女子,唇角一扬,对她露出个一如往日的温柔浅笑。

    回来,回哪儿?

    长安从不是他的应回之地,可长安却有个她。

第187章 出征() 
温绍延收回视线;坐回马车里,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间香囊上;香囊里只有一粒玉珠,他隔着薄薄的布料轻抚那粒小小的珠子;仿佛看到了三年前那个刁钻慧黠的小娘子。

    原来都三年了;不;或许更久一些;再过四十五天,便是四年了。

    这么久了,从第一次相见后他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那个女子,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一天天出落的更加美丽。

    也看着她慢慢褪去了刁钻娇纵,变得从容有度。

    她越来越好;而他却变成了一个追逐在她身后的懦夫。

    不,这和她无关,从迈进长安开始;便注定了他有才不能展的一生。

    温绍延缓缓捏紧了香囊,面上罕见的有了苦闷之色。

    裴斯见状;懒洋洋的笑问:“介琮兄怎么了?”

    温绍延回过神来,松开了手:“无事。”

    裴斯看着被捏皱了的香囊,摇头一叹:“此去北疆;虽是回归故里,却也是深入狼窟,怎是无事?”

    他说着抬手敲了敲温绍延的胳膊:“温二郎君如今可是功绩非凡呀;怕是容不下一个毫无功勋的兄长踩在他头上。”

    裴斯看着温绍延不动如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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