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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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问出来,皇后若再坚持治罪于她,那翼王便得首当其冲。见旖滟公然将爱子推出来做挡箭牌,顾皇后喘着粗气却哑口无言,她十指都要扎进肉中,一双美眸盯着旖滟是恨不能化成利刃将她割成碎片。
这种伶牙俐齿,猖狂无度,完全不知尊卑上下,恭谦温柔女子即便不再口吃也万配不上她儿子!
皇后这样想着,又深吸了两口气,这才道:“好,真是长了一张厉害小嘴!本宫再问你,你萧府门前当众挑拔离间,坏太子和翼王兄弟感情,胡言乱语,妄论朝政,可知此罪!”
旖滟闻言肩头夸张地一抖,道:“皇后娘娘这话是怎么说,臣女小小女子,怎有离间太子和翼王能耐,不曾妄论朝政,不曾说过半句僭越之话,皇上,娘娘明鉴!”
皇后见旖滟还嘴硬,冷笑起来,冲身后婢女榴红抬了抬手,榴红当即上前,道:“萧将军手握十万虎威军,翼王外祖父云国丈手握二十万精兵,说起来将军府和翼王才是真正门当户对,这三十万重兵合起来便是中紫国一半兵力,叫中紫国易主都是行。”
榴红言罢神情冰冷地盯着旖滟冷笑一下,这才退后,皇后满意地露了笑意,心想这回看你小贱人还怎么狡辩,当时可不止一人听到盛旖滟说这话。
她想着,右手一抬一掌拍扶椅上,怒道:“本宫问你,方才这话可是你说?!你可承认?!可还敢狡辩不曾胡言乱语,扰乱朝政吗?!”
皇后气势逼人,声音冷硬,加之她为后多年,位处高位,发起威来自有一番逼人气势,鲜少有人面对这样她能够不怕。
皇后喊罢,高傲而冷酷地盯着旖滟,便像是盯着一只脚下爬过蚂蚁,随时准备一脚落下踩死她。
旖滟垂眸冷笑,声音清雅,默了半响感受到皇后笑意扩散出来,得意到了极点,这才不急不慌地道:“这话确实是臣女说,可臣女说都是事实啊,哪有半句胡言乱语?臣女不明白,何故臣女不过陈述了句世人皆知事实,就能离间太子和翼王兄弟之情,就能乱了朝政呢?臣女是闺阁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实想不明白这其中道理,还请皇后娘娘说明白一些,臣女知错了,才好认罪。”
旖滟语气好不真挚,语调好不迷茫无辜,天真无邪,她这是踹着明白装糊涂,她确实只是说了事实,可就是因为朝廷中有翼王和太子党争,所以她这普普通通一句话才能令世人浮想联翩,若是太子和翼王当真兄亲弟恭,那她这话自然也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她如今踹着明白装糊涂,好似根本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有何后果,皇后又怎能去剖析她这话,她剖析了,便得承认翼王不安分,便等于承认了翼王搞党争,和太子抢帝位,图谋不轨!
这就像是童言稚语,说话孩童无罪,有罪不过都是那些心思复杂大人罢了。
皇后再次被堵地哑口无言,笑意凝滞了,得意不见了,十指都深深抠进了扶手中,简直是面目狰狞起来,她气得豁然站起身来,瞪着旖滟,道:“好个善于狡辩女子,你无罪,本宫却觉你犯下了大罪,难道是本宫蛮不讲理,冤枉了你一个小小臣女不成?!”
皇后恼羞成怒,旖滟明眸含笑,却依旧低垂着头,脆生生用惊讶语气回道:“皇后娘娘蛮不讲理,冤枉臣女?臣女没这么说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怎么会蛮不讲理呢,娘娘如此自谦,实令臣女折服。”
听旖滟这般说,皇后差点没气得吐血,她浑身抖动,到底再难保持风度,恼羞成怒地大喊起来,“你!你,好!本宫身为皇后,一国之母,本宫说你有罪你便有罪!来人,给本宫掌嘴,狠狠地掌嘴!”
皇后言罢,她身后贴身婢女榴红见皇帝一言不发,登时便觉皇帝这是默许了皇后意思,她步便下了玉阶,一手去抓旖滟头发,一手抬起便准备往旖滟脸上挥。
可就这个时候,原本跪着旖滟却突然站了起来,她这猛然站起,头顶刚巧狠狠地顶了榴红下巴上,她用力一个弹跳,直顶地榴红上下牙齿剧烈碰撞,下巴到嘴巴传来剧痛,人也被撞得后退三五步一屁股跌坐地上,惨叫着吐出两颗掉牙来。
那边旖滟站起身来,见用了这么大力气,竟然只撞掉了榴红两颗牙,想到凤帝修隔空便能弄落盛月欣一口牙齿,登时她便有些气闷。
收入瞥向榴红目光,便大声道:“皇后娘娘说不出臣女错何处,却要惩罚臣女,臣女不服,这便要去敲登鸣鼓,请皇后娘娘恕臣女暂且失礼了!”
登闻鼓和登鸣鼓分别设皇宫前朝两侧,民间有冤屈百姓们若想告御状,便可敲响登闻鼓,登闻鼓一旦敲响,皇上和朝中大臣们将一起受理冤案,只是因敲了登闻鼓,倘若案件后告输,那敲鼓之人便要背负欺君之罪,九族皆诛,故而不到万不得已,嫌少有人以身试鼓。
同登闻鼓性质相同,登鸣鼓乃是专门为内宅夫人小姐们所设,哪家发生了宠妾灭妻,宠庶灭嫡之事,正妻嫡女们便可来敲登鸣鼓请皇后和朝中一品以上诰命夫人们共同来为其做主。而后宫嫔妃宫女们倘使对皇后有所不满,也可敲响登鸣鼓。
可一般家丑不可外扬,而皇后又身份高贵,执掌后宫,谁敲登鸣鼓告皇后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故而这登鸣鼓便少被人敲响了。
此刻盛旖滟竟扬言要去敲登鸣鼓,她这根本就是占着理字犯浑,她这登鸣鼓一敲,事情可就闹大了,若是皇后占理,自然不怕盛旖滟闹,可问题是皇后不占理,她怎能让盛旖滟跑去宣扬?!
顾皇后见当着自己面,旖滟都敢将她贴心人榴红牙齿给撞掉,她已经气得浑身直哆嗦,结果现旖滟竟转身就往殿门冲,还扬言要去敲登鸣鼓,请朝中诰命夫人们来评理,皇后当下就两眼发黑,一阵头重脚轻,噎了半响才跳脚道:“你给本宫站住!来人!拦住她!给本宫拦住她!”
旖滟听到后头顾皇后尖叫声,翻了翻白眼,心道,还皇后呢,就这两下子啊,她都没玩够呢,这皇后就如此失态,这承受能力也馁是差了点吧。倒是这中紫国皇帝还有些看头,到现还沉着气不吭声。
她正想着,身后便传来了一个低沉威仪男声,“朕还没喊起便敢自行平身,果真是个胆大包天女子。”
旖滟闻声这才站定,回过身,依旧垂着头,一副恭敬柔顺模样,道:“非臣女蔑视君威,实是臣女对皇后娘娘惩处多有不解,事急从权,只能先敲了登鸣鼓再来给皇上请罪了。”
隆帝方才已从王喜口中知道了太傅府门前所发生之事,方才他一直观察旖滟,他皇后他清楚,还是颇有几分能耐,见这小女子不过片刻功夫便将他皇后气得面色涨红,浑身哆嗦,隆帝瞧向旖滟目光便晶灿幽深了几分,此刻瞧她站那里,不慌不忙地答话,他倒勾起笑意来,道:“好个诡辩女子,抬起头来。”
什么诡辩,明明就是皇后不讲理,狗皇帝!
旖滟心里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抬起头来。
殿中明亮灯光落她面颊上,却分不出是灯光照亮了那张期雪赛霜面容,还是她那绝丽颜色映衬了这满室光华,陡然间,一道华光散开,像宝匣开启,明珠绽光,令人瞳孔一缩,摄于其光芒。
明灯下,但见那身影袅袅婷婷,一身清华,额盈满,眉若月,似笼烟,肌晒冰雪,口含丹朱,盈盈一双挑花眸,氤氲迷蒙秋水间,酡颜轻衫绽放出绝世芳容。
这般光华风姿摄入眼中,隆帝不置信地瞪了眼睛,接着面上神情都被一股狂喜和惊讶替代,眸子是盯紧了旖滟,如狂如痴,接着他陡然起身,因动作太猛烈,膝盖不小心撞了身前龙案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可他却似感受不到疼痛,站起身来便匆匆绕过桌案往台阶下走。
至始至终,他双眼不离旖滟。
皇后瞧清楚旖滟,也是大惊失色,眼前黑雾只觉一时盛了,她头一阵发晕,不自住地张开嘴后退了数步,这才扶住椅子站定。
怎么可能,盛旖滟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先前她也曾见过这个盛旖滟数次,虽然每次这女子都垂着头,一副畏缩上不得台面样子,可……可却明明不是这般模样,她怎么会生此种容貌!
怎么会和皇上书房中珍藏那副画像,如此想象!这怎么可能!
不对,盛旖滟,她似乎就是生此种五官,是她表情,是她眉眼间那股淡定悠然,从容恬静表情,肖极了那画像,而她本身五官不过像了那画中女子三四分罢了,如今神情相似之下,这才使得她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顾皇后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神情气质改变,竟然会叫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变了模样!以前盛旖滟唯唯诺诺,她瞧过只觉美则美矣,却也令人厌恶,可现盛旖滟变了气质,不仅光华照人,竟和皇上书房画像上那绝丽美人肖似了八分,这简直就叫她加愤恨了。
顾皇后是隆帝未曾当上皇帝时便嫁给隆帝做了继室,虽然隆帝登基,追封了先头结发妻子,也就是君卿洌生母为元后,可她却是真真正正坐上皇后宝座那个,且她自嫁便得宠,到如今虽皇上妃子不少,可受宠依旧是她,可谓风光无限。
可她心中有根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便是皇帝珍藏那副美人图,只因图中美人和她自己分明有几分相似,加上女人直觉,这叫她有种做了她人替身感觉。
这根刺她一直埋心底,可是如今,就因为盛旖滟突然改变,将这根刺生生挑了出来,因此当顾皇后瞧着隆帝一步步痴迷地走向旖滟时,她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终于确定自己多年受宠根本就是一场笑话,再难忍受打击,两眼一翻,直接晕倒了椅子边儿上。
这边皇后晕倒,那边隆帝已到了旖滟近前,却猛然顿住脚步,似不敢太过靠近惊吓到了心中之人,他声音微颤地道:“云姐姐,是你吗?你回来了看我了,你终于回来看我了,你恨我吧,你定是恨我……”
见皇帝这般,又见皇后晕倒,旖滟心中自动脑补各种狗血故事,立马组织出皇帝当年为了江山,舍弃美人,从此宫中三千粉黛全部留有心上人影子,越是得宠便越是做人替身故事来。
丫,还是重口味姐弟恋。
当下旖滟便心肝一抖,她可不像也被变态大叔弄进宫里来当替身。
旖滟想着,忙退后一步,扯着嗓子便又挥手又跳脚地大声尖叫起来。
“啊!来人啊,皇后娘娘晕倒了,不好啊,来人啊!”
她这边一喊倒把隆帝给吓得回过了神来,再瞧眼前活蹦乱跳姑娘,哪里还有半点梦中人淡雅恬静,那点神似没有了,那容貌上几分肖似便也跟着消失了。
他又盯着旖滟瞧了两眼,越发觉着方才是自己荒谬眼花,登时心中失望震荡,面色也跟着变白,见顾皇后果真晕倒了,他有些烦躁地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太阳穴,见外头伺候太监宫女听到动静都冲了进来,他也没有心情,直接冲旖滟摆手道:“你告退吧。”
旖滟等就是这句话,闻言二话不说冲着隆帝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隆帝瞧着她出去,红衣滟滟,体态婀娜浓丽,分明没有那人清雅怡然,这才又叹了一声,吩咐宫女将皇后扶下去。
而旖滟出了承恩殿,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