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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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依浑身又是一抖,眼珠一转,也凑过去,道:“滟儿妹妹干嘛不让他喝酒?我喝酒滟儿妹妹都不管,如此厚此薄彼,当真叫人家伤心。”
旖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瞥向楚青依,当下便道:“那你也别喝好了。”
楚青依得意起来,瞪向凤帝修,道:“喝酒伤身,滟儿妹妹也管我了,你有什么好得意。”
凤帝修却勾了下唇,瞧着楚青依那张挑衅脸道:“白痴!”
他们这边自成一方,别有一番滋味,那边顾皇后已将骄阳公主叫到了身边坐下,冲赞了君明珠两句苏华楠道:“公主殿下实是谬赞了,和公主殿下文韬武略大本事相比,她这点不过是花拳绣腿,和天香公主才名远扬,画绝天乾相比,她这也是不值一提雕虫小技。若能有幸得见两位公主一展风华,那才是我中紫国万民之幸呢。”
顾皇后言罢,苏华楠却只是含笑举了举酒杯,显然不打算自降身份地展现什么才华,高雪莹却盈盈一笑,接口道:“皇后太高看本宫了,本宫画艺实属一般,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可不敢当画绝天乾四字。”
顾皇后忙道:“公主太过谦了,臣妾便是长居深宫也听过公主才名,听说公主尤擅画人物像,天乾飞龙将军凯旋归国曾得公主为其丹青一副,此画令人观之惊为天人,从此天乾**中男儿是以能得公主亲自为其作画而鼓舞自身,奋勇杀敌,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英雄,只求公主一画。公主能如此鼓舞军心,实是令臣妾听之敬仰,公主不必自谦,可否画上一副,也也臣妾和诸卿一饱眼福?”
顾皇后显然是瞧出了天香公主有意卖弄心思,她言罢,骄阳公主便也跟着附和了两句,天香公主便笑着道:“如此,本宫便献丑了。”
顾皇后忙令人准备纸墨,眨眼间大殿中便支起了书案,高雪莹一袭红衣立于案后,动作优美地执笔,蘸墨,略微一思便落了笔。
她容貌美丽,本是世间少见,气质也高洁娴雅,芊芊素手,运笔走墨,剪影静淡,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雅致气息,倒是甚为养眼。殿中安静,一时间万众瞩目,其间不乏年轻公子们仰慕目光。都兴致勃勃猜想,天香公主也不知会绘何人,若得如此美人用心为自己作画一副,那真是羡煞了人,想想都心痒慌。
“滟儿妹妹,你猜那天臭公主会画谁?我可瞧见方才她离座时瞟了这边一眼,滟儿妹妹说她看谁?”楚青依神情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凑近旖滟,目光瞥瞟向了凤帝修。
谁人不知天香公主爱慕是邪医谷主,楚青依是暗示高雪莹此刻画定是凤帝修。显然,座有许多人也是这样猜想,有不少人已悄悄地往这边打量。而随着楚青依声音,旖滟他们近旁几座人也瞧了过来,却皆被凤帝修冷到杀人视线给瞪视了回去。
旖滟闻言,缓缓抬眸瞧了眼不远处正静垂着螓首,神态专注,素手运笔,慢慢勾画天香公主,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总觉着高雪莹神情极为羞涩,旖滟心里竟有些微微不悦,别开了眼眸,看向楚青依,淡淡道:“反正她画谁,肯定都是不会画你,所以你不用害怕。”
言罢,旖滟垂眸,却想那天香公主就算画了凤帝修又怎样,不过是一张假面罢了,她只怕连爱着人是谁都没搞清楚,倒也可悲。
她正想着,凤帝修却突然靠近,低声道:“她画不是我,若她敢画,我削掉她手!滟滟不会因这个生气吃醋吧?”
旖滟扬眉,道:“我倒希望她画,我近正练习用左手投掷飞镖,她若画了我定讨了画来,日日对画练习。”
凤帝修见旖滟分明和他说笑,这才放松下来,故作害怕一抖,哀声道:“滟滟真下得去手,我知滟滟想时刻瞧着我,可也不必练飞镖时候也如此啊。”
说话间高雪莹放下了笔,两个宫女用羽毛轻扇迅速扇干了墨迹,一人一角地缓缓拉起了画卷,随之众人目光都落了过去。
那画卷上确实画着一个风姿出众男子,浅浅浓浓笔墨,墨迹不多,但却将那挺拔身影,俊美容颜,几分邪魅几分霸道气质彰显了出来。
旖滟挑了下眉,几分诧异,只因高雪莹画不是凤帝修,也不是夜倾,莫云璃,而是君卿睿!画中君卿睿站高山之巅一颗古松之下,其后隐约勾勒出青葱山谷,残阳斜挂。松上积雪,树下炉火,画出了苍寒环境,而君卿睿单衣迎风而立,神情睥睨,则画出了一股不畏风寒气势。
她确实是很擅长画人物,虽则寥寥丹青,但画中君卿睿无论神情还是容貌都栩栩如生,令人不容错认,一阵静默后,隆帝率先赞叹,道:“天香公主果真是神技,今日当是公主头一次见睿儿吧,方才并不见公主抬头看人,竟能靠一眼之缘画地如此肖像,当真是妙。”
隆帝言罢,顾皇后等人自然皆纷纷称赞,高雪莹落落大方地笑着道:“不过是涂鸦之作,承蒙不弃,见笑了。”说罢,她却突然瞧向了旖滟,道,“方才和霓裳郡主闹有些不愉,本宫虽是无心,但心中却恐郡主误解本宫,如今可否邀请郡主本宫此画上题字,也算是本宫于郡主握手言和?”
天香公主说着目光温和歉意地向旖滟走了两步,神情要多和善有多和善。旖滟望着她,总算知道高雪莹这么多人不画,偏偏就去画君卿睿原因了,原来都是冲着她来。
明明知道君卿睿和她关系,偏邀请她君卿睿画像上题字,摆明了要她难堪!
旖滟未语,凤帝修便神情一冷,身影一动,旖滟先一步抬手于席案下挡了他一下。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等着旖滟反应,大家料想她会恼羞成怒,会冷眼相向,不管是哪种反应,她肯定不会去题什么字。
可若她拒绝了,天香公主姿态摆如此之底,到底便显得霓裳郡主有些得理不让人,太过清傲了。
谁知就众目睽睽下,旖滟令人诧异地站了起来,笑容同样仪态万千,温婉端方,她道:“我从不知方才竟和天香公主有什么误解,和不愉,不过既然公主如此说了,我岂敢不应,只是我字丑,又伤了右手,只能左手写字,若是毁了公主画,还请公主不要见怪才好。”
旖滟反应显然出乎天香公主意料,她微愣了下,这才忙笑着道:“怎会,郡主太过谦了。”
旖滟款步走至殿中,宫女们已将那副画又放了桌上用镇纸压好。见旖滟果真左手执笔,缓缓落笔,殿中登时落针可闻。
紧张莫过于君卿睿,他双手已紧紧握住,死死盯着旖滟手,似是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她究竟会那副画上题些什么字。
旖滟右手受伤,肩膀上缠着厚厚绷带还带着竹板,但是这全然不影响她气质和出众姿态,她左手执笔,运腕飞走,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比方才天香公主气场差上半分,反倒眉宇间那股从容自信,睿智令她整个人都似会发光一样。
传言霓裳郡主是不通文墨,斗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可眼前霓裳郡主分明不见一点胆怯,而且她握笔姿态,书写动作,执笔,字发,提按,无不说明她是会写字!而且只怕字还很是不错。
旖滟不过眨眼间便放下了笔,宫女同样扇干了墨迹,画卷被再次展现众人面前,却只见上头赫然题字两排,写着: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炉寒火,须把意马牢拴。
众人未曾瞧清那字便有人惊赞一声,“好字!”
“好漂亮字!”
“这是什么字体,竟从未见过,秀逸倚侧,却又雍容丰厚,当真是好字。”
旖滟字体,显然自成一派,一下子便抓住了众人视线,令人啧啧称奇。字写好人大有所,可能写出自己风骨却太少了,多是临摹名家字体,而旖滟字竟是一种从未见过字体。
毫无疑问,今日过后,她字必将天下流传,且被人当成拓本来临摹传广。
字体惊叹过后,这才有人注意到她所写东西。
“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炉寒火,须把意马牢拴。好诗,这两句诗当真贴合这画意境,当真是将天香公主一景一物都描述了出来,想不到霓裳郡主不但字写好,竟连这诗作也是信手拈来。”
那边不知谁高声一赞,引得凤帝修没忍住低笑可一声。楚青依见凤帝修自那画被提起来后便笑得很是古怪,此刻听到有人称赞好诗又是一声似嘲笑,他不由狐疑地瞧向那画中题字,默心中念了两遍,楚青依登时不置信地瞪大了眼,接着口中酒水噗地一下全部喷出,直被抑制不住笑声呛得乱咳,可咳也止不住笑,倒闹得浑身难受。
楚青依这边动静太大,众人都瞧了过来,见他一面拍着桌子一面笑不可仰地指着那张画,大家便都狐疑了起来。皆盯着那副画,和画中题字瞧了又瞧。
莫云璃早画被提起时便也瞧出了端倪来,那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正是个“秃”字,而炉寒火,须把意马牢拴,若做字谜而解,却正正是个“驴”字。
这两句诗文瞧着是描绘画中意境,可合起来却分明就是骂画中君卿睿是个秃驴!
妙是,天香公主所画君卿睿,他头上用寥寥几笔墨迹画了一顶风帽,可这顶风帽样子画极像八国僧人做法事时所戴法帽,若没有旖滟这首诗,众人倒没看出来,只被那精妙画技所吸引,可有了这秃驴之解,怎么看那风帽怎么像僧人法帽。
这诗提当真是精妙极了,夜倾也早瞧出了端倪,此刻他见好些大臣们也都露出了明悟之态,却又各自憋着笑,不由摇头含笑瞧向殿中站着旖滟。见她神态落落大方,温婉沉静地站那里,一脸无辜,好似根本就不知众人奇怪表情因何而来一般,夜倾琥珀色双眸中忍不住荡漾过丝丝缕缕笑纹。
天香公主也瞧出了端倪来,登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好端端一副画就因盛旖滟题字而沦为了笑谈。她也成了笑话,她可以肯定,今日后世人提起,不会谈论君明珠那姿态曼妙舞剑,不会提她高雪莹精彩画技,只会对盛旖滟独一字体顶礼膜拜,只会赞赏盛旖滟机智幽默,便是她骂人不见脏字本事也会为世人津津乐道。
不,世人会像说笑话一样提起她高雪莹画技,她精妙画技全数会成为盛旖滟扬名陪衬!她好恨!
“盛旖滟,你什么意思!”
君卿睿见众人指指点点地分明都笑话他,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目瞪着旖滟。
旖滟被他怒视着,却目光茫然而无辜地回视着他,道:“翼王殿下怎么了?”言罢,她神情也冷了起来,道,“翼王今日屡屡对本郡主敌视,是欺本郡主身份不及王爷您尊贵吗?!”
她本不想闹场子,没办法,谁叫天香公主那么有才,非给君卿睿画了那样一顶像极了和尚法帽风帽呢,她偏巧就知道纪晓岚曾用来骂和尚这两句诗,不拿出来秀上一秀她都觉着对不住自己这穿越一场福气。
见旖滟揣着明白装糊涂,君卿睿浑身青筋暴起,可他又怎好直接说出秃驴二字,便连质问旖滟,他都无法开口,他也很清楚,便算是他质问了,旖滟非要说是大家多想了,他也没办法。
君卿睿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可平日爱武装不爱文墨骄阳公主却到此刻才瞧出端倪来,登时她怒目圆瞪,尖叫起来,“盛旖滟,你敢当众骂四哥是秃驴,你还有没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