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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灭除心闇曼殊意光论(学习问答360则)-第32章

小说: 灭除心闇曼殊意光论(学习问答360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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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分别安立名」,于此「唯」词,有人误认为随处亦可安立(如自续派破斥应成派说:「唯名安立,若除名外,别无瓶之本质,如此则与无瓶之一切空处,皆可安立瓶名。」故自续派不依本质,唯依名言,彼即不能善为安立诸法),甚至误为我是「唯分别安立名」,则不须安立名处。此皆于「唯」词不明之过。当知「唯」词,系遮词,恩师教授说:「此一遮词,依胜义理断。凡依理断,皆属「无遮」(藏语「默嘎))。无明所执之实有(我自性),本来无有,故依胜义理断,而属「无遮」(若彼真有,则非以理所能断尽)。自续、应成二派虽皆谓由分别安立,然自续派未说诸法唯由分别安立,应成则谓诸法唯由分别安立。多加仅此「唯」字,则于诸法自性遮破无余,无丝毫留滞。自续派不加「唯」字(藏语「涨扎」)者,因彼虽谓瓶由分别安立过去,然尚许瓶之本体仍有自性成其为瓶显现过来。应成派不许有如是自性,故说「唯」有分别安立。此一「唯」字遮词,不容有丝毫自性留滞也。 
  关于「唯由名言安立」之问题,绛巴妥默依师口授略书几点要义如下: 
  一、须有安立名处。诸缘具足,合于安立此名者方可安立。如绳似蛇,方安蛇名,不能于石亦安蛇名。又如有口、长、颈等各支分,始立瓶名,非于圆满似盘者,而安立瓶名。绳乃非量立名处,瓶之立名处,乃实量立名处。此绳蛇之喻,但显分别安立,非喻一切。以量与非量不相同故。 
  二、须有安立之名言。如车一一支分非车(此易知),诸支分聚不合车形,不得名车,聚合成形(世人多执此为车),不识者不知为车。识与不识二者之对象共是一物,对象唯识者于此对象安立车名,故知此对象不过一安立名处(是安名处,即非是车)。初发明者未命名时期,虽有车形,然无车名,谓此世间无车可也(有车不始于有形之时,始于有名之时)。 
  三、须顺世间名言。凡圣虽别,安立无异故。世俗名言如何安立,一切种智亦如何安立。故佛说:「世间说有,我亦说有,世间说无(如虚空花、兔角、说声是常),我亦说无。」吾人易执虽未命名,然有车形者,即为有车。此非名言境及分别境,虽佛菩萨亦不能说彼为车,以佛菩萨亦顺世间名言故。亦无车之想者知者,以无车之名不能引起车想车知故。吾人今日一见即知为车者,由过去已立车名,吾人已极串习故。 
  四、须知具甚深缘起义。自宗应成派许如面与境会合而生影像,此名甚深缘起。安立名处与唯分别安立名会合,虽欲此法不起,亦不可能。此不共缘起义,乃本宗特法。宗喀佛说:「决知缘起,不违害空性;决知空性,亦不违缘起,互为助伴故。」故一切法,唯有假名安立,无实自性(不依假名安立而有者,曰自性)。 

  【第二五五则】 

  问:总说应如何抉择明我无自性? 
  答:应依四要抉择。此为依经论,专就离一离异之理,安立补特伽罗无我。何故不依缘起之理,而专依非一非异之理?以补特伽罗我执,在未通达性空之初业行人(依缘起理,细深难解),依非一非异之理,比较容易生起空见故也。所谓空见,即补特伽罗无自性之心是。此又分二:(一)于自我生起无自性之心(即明我无自性);(二)于我所生起无自性之心(即明我所无自性)。 
  初对于自我无自性之理,宜细察看,此中具四扼要:(一)决定了知所破之要(即认识障空之我执);(二)决定了知二品之要(即肯定其属为一为异);(三)决定了知破除一品之要(即我与自性非一之理);(四)决定了知破除异品之要(即我与自性非异之理)。若能具足了知此四种扼要,则于空见,不难生起。 

  【第二五六则】 

  问:应如何始见障真实空见之障――我执? 
  答:所谓「自性、自相、实有、或执实境」,皆是一事之异名。欲认识此我时,须先将所说诸障(萨迦耶见为烦恼根本之理等),融会于心,了知无余。依据师授,须先将平常所称之我啊我啊,执著甚牢之心仔细观察其起执之状,究系如何。平常所称我啊我啊云者,即是俱生我执。若不先了知此种俱生我执起执之情状,而欲断执,直如无的放矢,不见敌而攻也。平常所说我啊我之想心,虽不概系俱生我执,然其中有俱生我执在内。平常我想心,可分为三:(一)不依分别心与名字安立,执我由自成之我;(二)由分别安立我名之我;(三)无上二者分别,第唯执我之我(此即由蕴所缘而生,如行曰我行,坐曰我坐……等)。此三者中,唯初者为俱生我执,是应断之我(即空见之障);第二、为中观行者所计之我;第三、为不假观察之名言我(我行我坐)。若对于二三两者,列入应断中,则堕入断见矣。故三者中,孰障孰非障,极宜仔细分别。又因俱生我执对于苦乐之因不具时,其相不易显现。以是宜就吾人回想于苦乐增上之际(世人如失意、危及生命、名利增上时),同时所执我啊我啊之我想心,异常显现时,用内心理智作细微观察:一、我想生起之境象如何?二、我执所想之我之境象如何?三、执我之情状又如何?如深刻注意,观察力强,我想转隐,而不得见。应用正知从旁静观默察,方能得其真相。行者于此时,利用我啊我啊之想心,作为所缘以修止(定),修时细细观察我想之境象,与执我之情状,则执我之情状,即能显现。大凡观察此执我情况之时,对于我想之我,有时觉其在心,有时觉其在身,有时又觉其在蕴。如是诸想,皆未见障,迨至最后见身心不分,如水与乳,于此水乳不分之身心上,见其起有我想,并见其对于此我,起有由于自成之想,观力到此,则已见俱生我执之境,亦即见到障碍空见之主体矣。再约言之,待俱生我执(即我啊我啊想心)显现时,而看其执着之情况若何,则见我想之心,与所想之我,似有彼此之分,于是觉有独一之我,在心想之中。复觉此心想之我,在水乳不分之身心上,与一切蕴皆不和合,而由于自成。此时当生如是一种感觉――由无始至今我啊我啊之名所在,我啊我啊之想所在,今始捕获矣。此时心生决定,知彼是空见之障。认识障空见之我执,此即第一扼要――决定了知所破(或称应破,即空见应破之障)之要。颇公说:「于此时再观他法所生之障,更易明了。」若身、若山河大地,一如我想,显然各现其自成之象。以我(著者)故乡雅安为例,细察细察,则知房舍山河等等,皆非雅安。而于房舍山河之上,别有一为雅安名字所在,似由于自性(不依他缘而自能成立者)成立者,系属于心,此即雅安之自性(或说自性成立之雅安)。 
  复次,执障情状,喻如中夜于室内觅柱,四方扪摩,忽然触得,此时心中必然认为此柱,非由分别心与他缘所起,乃由此柱自成其柱,次念又必然认为此即是柱(此即是柱之此,即为柱名之所在)。初认柱由自成,即是「实有」(藏语「顿诸」),次认此即是柱,即是「实执」(藏语「顿真」)。此皆指凡夫心境,圣者则不如是也。因为行者不能认识障体,故须取譬以明之。障空见者,为执实无明,破无明必先认识其障体之情状,即认识障体之真象,始于空见,不生颠倒。障体既明之后,再察看俱生我执,如其所执之状之我,究竟为有为无,而以理智抉择之,此为第一之扼要。 

  【第二五七则】 

  问:云何肯定其(所执之状之我)所属为一为异? 
  答:谓俱生我执所执自性成立之我,究属一蕴,抑属于异蕴,抑或一异均不属,于此应细观察。先试泛观一切有法,不属于一,即属于异,断无一异均属之理。例如单言柱,即是一,如言柱与瓶,即是异。一即非异,异即非一,对于此理,应先生起决定信。然后回观俱生我执所执之我,如系实有,则与蕴不是一体,必是异体。如一异均不在,必无此有法。于此生起决定,即得肯定其所属之第二扼要――决定了知二品之要。 

  【第二五八则】 

  问:应如何决定了知自性之我与蕴非一之理(即决定破除一品之要)? 
  答:谓自性之我与蕴非一。就一体方面推度,自性之我,如果与蕴属一体,则不能与身心分而为二。如果与身为一,而身即非一。粗略言之,身为地、水、火、风、空五大合成,则我应与五大皆一;就细分言之,骨肉等地大非是我,血液等水大非是我,温度等火大非是我,动摇等风大非是我,身内一切空隙等空大非是我(此处所为我,皆指自性成立者而言,非指普通所说之名言我。如误名言之我,亦属于无,则入断见)。五大俱不是我,则身与我非一,可决定矣。如必谓身与我是一,此身坏灭时(如被焚成灰时),我亦应随之而坏灭(我亦随身而成灰)。由此理故,反复推断,则我与身非一,益得决定,无可疑矣。又如谓我与心为一,心分六识,则我亦应当如心而有六我。如谓我为一,则六识亦应如我为一,而六识实非是一。如是思维,我与心非是一,益得决定矣。此即第三扼要――决定破除一品之要。 

  【第二五九则】 

  问:应如何决定了知自性之我与蕴非异之理(即决定破除异品之要)? 
  答:谓应知自性之我与蕴非异。就异体方面推度,自性之我,如果与蕴属异,则当如瓶与柱,各有其体,不相依倚。如是则应于身心之外,有我可得,而实不然。由此则知我与蕴非异,决定无疑。此为第四扼要――是为决定了知破除异品之要。 

  【第二六○则】 

  问:依四种扼要推思后,应如何修法? 
  答:如是依上四种扼要,反复推思,则知俱生我执所执之自性我,决定为无。当把握此无我之见,以为所缘,如修止法,远离沉掉,而专注修。 

  【第二六一则】 

  问:说一异二品有何过失? 
  答:一品之过。再细论之,如我与蕴为一,有三种障难: 
  一、我与蕴为一,则蕴与我应成为一体,则吾人分别心显现之境,应将与蕴显现为一,而无分别也。如无分别,则所谓取蕴舍蕴之我为无矣。如无取蕴舍蕴之我,则非内道,以内道均承认有取舍蕴之我故。且如此,则蕴成为非所取者,我亦成为非能取者,如是诸过以生。此第一障也。 
  二、俱生我执所执(或显现)之我与蕴为一,则自性我应当为一。因吾人分别心,如镜照物(分别心即俱生我执),对于自性之我及蕴同时显现。如自性我与蕴是一,则分别心中,应将我与蕴显现为一(蕴与我一,是事理上之一,分别心显现之一,是显现其为一。若显现与事理合,则自性必为一矣)。自性既是一,则我之支分与蕴之支分,亦应无丝毫分别。此二障也。 
  三、我与蕴如丝毫无别,则一补特伽罗与多我有相违过。何以故?以蕴五我应有五。如谓只有一我,则五蕴应无丝毫分别,而成为一,亦有相违过。此三障也。 
  又我与蕴既自性是一,则蕴刹那生灭,我亦应如蕴刹那生灭。如是今日之我生,昨日之我灭,明日之我生,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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