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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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哪去了?”
“咦,丑女人哪去了?我刚刚看着她往这边来了,这一会跑哪去了?跑得还真快!”
“七表哥,要不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挨着搜?”
“你缺心眼吧!这是什么地方,你当是你们家院子,还一间一间挨着搜,就怕人家不知道你在干嘛!”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不行!不能搞出太大的动静来,毕竟她还是我五哥的侧妃,再说一会儿母后和皇兄该赐午膳了,母后见不着人又该叨唠了。算了,今天就放过她,等下次再找机会吧!”这像是那个烧包郭熙悔的声音。
“今天没得玩了,走吧走吧”
说着,几人的脚步声便渐渐远去。
这几个倒霉孩子,难道要针对的是她吗?宣萱挠头表示很纳闷。
她估摸着几个倒霉孩子会不会玩个回马枪什么的,便躲在帘子后面没动。果然,很快那几个人又蹑手蹑脚地偷偷跑了回来,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要找的人,这才死了心走了。
又等了大概五分钟,觉得这帮人应该走远了,姜萱才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觉得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便匆匆往回赶,就在快要走到的时候,就看见苏云清带着两个宫婢寻了过来。
宣萱谎称去方便的时候迷了路,而苏云清则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回到座位的时候,侍女们正在摆放皇帝和太后赐下的粽子和冷淘。一人一盘粽子一碗冷淘,粽子有四个,两个蜜枣的,两个彩豆的,每个也就婴儿拳头大小,边上还配了两小碟酱,一甜一咸,爱吃哪个沾哪个;一碗碧绿的冷淘面,上面配有各色浇头,色彩艳丽,看起来还不错。
皇帝示意众人不要拘束,还和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聊天,气氛很融洽。
姜萱也专心致志和那四个粽子开战,自从离开蜀国来到个地方,整天不是汤饼就是笼饼,要不就是加了羊肉的胡饼。什么玉面尖、古楼子、炙肥羊什么的,对于本地土著来说,这可是好得不得了的食物了,可是对于一天不吃米饭就不算吃过饭的宣萱来说,新鲜了三天就吃不下去了,今天好不容易见着了点熟悉的食物,决定要将它们全部消灭干净。
其实人家曹王府也是吃米饭的,只是一看配的菜,宣萱的心就拔凉拔凉地,味口全倒了。不是宣萱的口味高,实在是真没啥好吃的,炙羊肉、蒸猪肉、腌熊肉、生鱼片、糟蟹、糖蟹反正不是烤就是蒸,要不就煮,旁边再摆上几碟子酱,好不容易见着点绿菜了,结果还是用水煮后,再剁碎了拌上些不知道名的什么酱苍天啊,大地啊,对于宣萱这种吃货来说,吃不着顺口的食物是一件多么痛苦而残忍的事情啊!
宣萱正吃得不亦乐乎,就听见湖面一阵密集的鼓声响起,所有人都抬起脑袋往湖面望去,只见湖面立起红旗,十只龙舟并列一排,每船一色,上有同色旌旗。参赛的十支队伍分别是周国禁卫军、周国水军、张天佑带队的蜀国队、高卫带队的南平队以及自愿参加的各王府业余队伍。
只听“咚咚咚”鼓声擂动,红色旗帜一挥,龙舟便争先恐后地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前。湖中龙舟上的号子声,船桨击水声,此起彼伏,岸边更是人声鼎沸,喊声如潮,就连皇帝也激动地跟着呐喊助威,将节日气氛推到高潮。
最终,周国水军夺得第一,禁军第二,南平第六,蜀国得了个第七,无名业余队垫底。
凭着蜀国那几个残兵能拿个第七名,宣萱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而高卫得第六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他的实力她是见识过的,绝对比这支蜀国队高了不知多少倍。难道他是在有意隐藏实力?
龙舟比赛之后活动基本结束了,皇帝和太后带着后妃们打道回了皇宫,岁数大的官员也基本都走了,将余下的欢乐时光留给了一票年青人。
宣萱向郭熙让告了假,坐上马车回曹王府,她本来就是来当观众的,现在大戏都演完了,主角们都退场了,她这个观众还留在这里干嘛,等着让那个烧包郭熙悔来消遣不成?再说了,跟一帮不认识的人在这里玩什么投壶、扑卖这么无聊的游戏,真心不如回去睡个午觉。
第28章 有意义的事()
宣萱回到府中一觉睡到黄昏时分。
她来周国后的这一段日子的作息时间大多都是这样的:一天三饱两倒,白天无所事事,晚上等人差不多都睡了,找一个宽敞隐蔽的地方,翠玉放哨,她练功,一练练半宿,第二天中午再补一觉。
吃过晚饭,宣萱开始给柳氏和翠玉讲上午龙舟赛的热列场景,刚讲到一半,就有仆妇来回话:“夫人,管事陈娘子来了,说是替王爷传话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表现,心想自己今天没做什么越规的事呀,不知道这大神让人传话有啥事,于是赶紧让人进来。
陈娘子满脸的喜色,进来之后恭恭敬敬地给宣萱行了大礼,起身之后才回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王爷让老奴来转告夫人,今晚会在清芷园歇息,请夫人做好准备!”
“你说什么?!”宣萱被这个消息惊差跳起来。
管事陈娘子看着激动的宣萱,还以为是孟夫人太过欢喜以至于有些失态了,于是掩着嘴呵呵笑了起来:“夫人这是害羞了。”
害羞你个毛啊,俺这是被吓着了好不好
柳氏是真正的欢喜,赶紧摘下自己腕上那碧绿通透的宣萱硬给戴上还没捂热乎的手镯,塞到陈娘子的手上:“多谢陈管事,以后少不得还有要麻烦您的地方,您可千万不要推辞。”
宣萱这肉疼:您可真不是俺亲娘,闺女快被那啥了,你还欢喜得倒找人钱。
陈娘子笑得牙不见眼,半推半就的收下镯子:“老奴谢夫人打赏!以后要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只要夫人一句话,老奴绝不推辞。”
看着陈娘子出门时乐得屁颠屁颠的背影,宣萱一脸不屑小声嘀咕:“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我要是让你抹脖子上吊,不知道你会不会推辞!”
翠玉就站在旁边听得真真的,“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柳氏已经顾不上理这两人了,带着一纵仆妇们张罗开来。
当宣萱被柳氏强行按在撒满各种花瓣的大澡盆子里时,真有些哭笑不得,代沟啊代沟,千年的代沟果然是天堑,不认命都不行了。
“啪”,她一拍澡盆子沿,吓了边上人一跳。
特么的,不就是被洗得白白净净的送去让人享用吗,又死不了人,自当是今儿个开个荤嫖一回,能嫖到那个全大周女子的梦中情人,骨灰级高富帅,那是祖坟冒青烟了,也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节操三观神马的都可以浮云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她的那点阿q精神一直维持到洗完澡,从净房进了正屋。
只见一身着月白色窄袖圆领袍衫的俏郎君正长身倚靠在她这几日精心改造的美人榻上,长长的黑发一半挽于头顶,一半披散开来,一手枕在头上,一手握着书,神情颇为专注,俨然就是一温润佳公子。
这人不是郭大神还会是谁!
再看郭大神身下的垫子,刚淡定下来的宣萱立马淡定不起来了,心中如有一百只草泥马在奔腾!
她的棉花枕啊!那可是她花了好长时间好多精力才找到的棉花,刚做了这么一个枕头,还没来得及用上,就被人享用了。特么的,什么人呐!
不是她小气,实在是在这地界,棉花是个稀罕物,只有西域少量出产,中原实在少见,偶尔才有胡商不远千里从西域带来。她受不了那硬硬的瓷枕,寻了好久才找到几两棉花,再混了一半的木棉,凑了这么一个枕头,还没来得用就被郭大神压在身下,能不让她气血上涌吗?
忍住!忍住!不就是个枕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拍老板马屁!
她深吸了一口气,袅袅婷婷地上前行礼:“妾见过王爷。”
郭大神盯着书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礼。
萱萱心疼那个枕头被他压着,又说道:“烛火太暗,小心伤眼,王爷还是早些安置吧。”
郭熙让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宣萱低下了头,刻意不让自己的眼光看向那枕头。
“爱妃言之有理,那就早些就寝吧!莫辜负了这良宵!”他扔下书,慵懒地起身,顺手把那软枕也捞在怀里:“爱妃果然心灵手巧,此物甚合我意!”
宣萱翻翻白眼,尼玛,那是给我自己做的!
郭熙让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今晚不用守夜,未经传唤不得入内!”说完,顺手搂住宣萱的纤腰往里屋走去。宣萱的身高在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的,也只刚到郭熙让的下巴。
侍女们会意地交换着眼神,在他们身后放下一层层帷幔。
宣萱被搂着机械地向前走,偷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英俊男子,这个传说中的在银行里下象棋的大周版奥特曼,要说心里没点别的想法,真没人信,正想着一会是直接把他扑倒还是含羞带怯地被他扑倒
一听到婢女出去,门被关上的声音,郭熙让就将手从宣萱腰上拿开,再看她正一脸花痴像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阵厌恶,一把将她从身边推开。
宣萱没留神被推个正着,差点一头撞柱子上,不由得撇了撇嘴,变脸也忒快了点吧!你看不上姐,姐还不稀罕你那公用小黄瓜!
郭熙让并不理会宣萱,走到床边扯出一条毯子扔到她身上:“床边的脚踏上还是地上,选一个!”
吾靠,还是不是个男人,也太没风度了吧!宣萱终于真切地体会到古代女人地位有多低下,活得有多不容易了,只是姐既不想睡地上,更不想在床边闻你这种马的臭脚!
她指了指外面,问道:“我能不能去外面的榻上睡?”
郭熙让将身上的短剑解下来,示威般地轻轻擦拭,不咸不淡地重复了一遍:“床边的脚踏上还是地上,选一个!”大有你再罗嗦就给你一剑的气势。
宣萱又气又乐,最后还是选择离他远点的地方呆着。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一天前,她嫌天热,让人将屋里地上的兽毛毡子和波斯地毯都收了起来,只剩下硬邦邦的白色地面。虽是入了五月,夜里还是会有些凉意,睡床上还要盖一床薄毯,这要是在这光秃秃的地上睡上一晚还不得半身不遂了。
她无法,只得裹着毯子靠着盛衣服的大柜子坐下,心里暗暗把郭大神骂了n遍。
郭熙让看着靠在柜子边缩成一团跟粽子一样的宣萱,嘴巴正飞快地一张一合,不用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他丝毫不介意她心里怎么咒骂他,反正她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他将剑放在床边,脱下外衫和鞋袜,只着白色的中衣,领口微敞,隐约还能看见半个销魂的锁骨,在宣萱的目光下不紧不慢躺了上去,然后蹦出俩字:“熄灯。”
宣萱哼哼了两声,万般不愿地裹着毯子走到灯前,“噗”地一声,就像啐在某人脸上一样,狠狠地吹熄了灯,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摸黑回到大柜子边坐下。
这段日子都是昼伏夜出,白天睡多了,这会根本没有一点睡意。睡不着啊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不过一会儿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