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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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凝眸盯住床上的人儿简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想求陆琛带你走?想要和陆琛私奔?
做梦!
“阿鹿”
那女人还在呓语。
沈修瑾此刻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渐渐趋于零下冰度,他的眼,死死盯着的,是床上女人眼角滑落的泪。
她流泪!
无论是三年前的简童,还是三年后的简童,沈修瑾的记忆中,从未见过她为谁流下眼泪!
为了陆琛!
不知为何,当这四个字,冒出脑海的时候,他有一种想要毁灭掉陆琛,再亲手掐死掉这个女人的冲动!
他死死盯着她眼角的那一行泪,亲眼看到那行泪,顺着她的面庞,落进枕头里,化作一个湿润的点碍眼!
碍眼!
什么都碍眼!
枕头碍眼!
床单碍眼!
她的泪更碍眼!
简童陷入梦魇,那是一个无解的无限循环,尽管这是她的恶梦,但她却无比迷恋这梦中的一切。至少,阿鹿,还活在她的梦中。
“阿鹿”
“阿陆?”一声幽冷的声音传入耳朵里,伴随着简童窒息的痛苦,那声音近在咫尺:“阿陆!你给我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同样的话,沈修瑾今天说了两次了,他眼底寒冰一般,而她,也将他认错了两次了!
同一天里,相隔不过半小时,她——简童!竟然将自己接连认错成其他人,两次!
简童被窒息的痛苦弄醒时,才发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跟疯了一样,正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喉咙!
掐住她脖子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她陡然睁大双眼,意识到——他,沈修瑾,是真的想要掐死自己!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又记起半小时前溺水时的惊恐害怕,倏然之间,简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再挣扎。
但她这样的表现,却更是刺激到男人:“挣扎!求我!为什么不挣扎!为什么不求我!你不是最会下跪求饶吗!你不是最珍惜你那条烂命吗!你挣扎啊!”他怒,不知为何;他恼,更不知缘由!
只是这该死的女人,一副舍生就死,一副生无聊赖的表情!
“我说,挣扎!我叫你挣扎!”她就这么想死吗?不!她就这么在乎陆琛,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示弱吗!
沈修瑾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吃陆琛的醋,而他这疯狂的举动,更像是一个得到玩具的小孩子在无理取闹,高智商的沈大少,低情商的沈修瑾,孩子无理取闹的方式之一,就是伤害在乎的人,而不自知。
他更没有意识到,做这一些,他想要的不是简童的“挣扎”和“求饶”,甚至不是她的“示弱”,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个态度——一个在她心中,他沈修瑾依然独一无二的态度!
他修长结实的身躯,腾空压在她的身上,突然之间,他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就像是看一个蝼蚁一般,薄唇勾勒出冷笑:
“两百万,陪我睡一晚。”
简童,你这么爱钱,他就要看看,是陆琛重要,还是钱更重要。
简童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慢动作一般,抬起头:“你说什么?”
“你不是爱钱吗?你不是为了两百万就能够拿性命去赌吗?陪我睡一晚,两百万,我给。”
简童好半晌没有说话,就仿佛动作定格一般,只是睁着眼睛,盯着高高在上的男人看,眼眨都不眨。
“不。”
沈修瑾眯起了眼:“你说不?”
“对,”她看着他:“不,我说不。”
为了陆琛?为了陆琛!
那么爱钱的这女人,拒绝了两百万?
陆琛就这么重要吗!
心中一抹邪火涌动,倏然!他埋首,薄唇狠狠压覆在简童的唇瓣上。
就是这该死的嘴唇,尽说那些惹怒他的话!
就是这该死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的让自己怒火中烧!
他狠狠吻住那唇,尽管这唇瓣,如同麻布一样粗糙,他却食髓知味,入骨之甜!
仿佛,这唇,本该就属于他沈修瑾!
他睁开眼这人,也本该就属于他沈修瑾!
第五十一章 今晚陪我睡()
她推却,他却更霸道。
啪!
一声脆响,突然之间,世界安静了。
沈修瑾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她的手正在剧烈的颤抖,惊恐地看着自己。
沈修瑾死死盯着床褥中的女人,那一巴掌,打的并不重,并不疼,但生活优越的沈大少,s市的沈家掌舵人沈修瑾,人生第一次被人动手扇了一耳光,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垂眼盯着身下女人,猛然站起身,下了床,他背对着床上的简童,说道:
“把你的湿裤子换掉,别弄湿了我的床铺。”
一条赶紧的男士运动裤,被甩在了简童的手边。
简童愣了一下,那男人头也不回,就在简童的注视下,压制着怒气离开了卧室:“快点换,白煜行过会儿会来给你看病。”
看病?
“我没病。”
“你没病,会突然晕死?”
他冷嘲以对。
“我就是没病。”
“叫你换就换,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弄脏我的床。”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卧室的大门处,顺手“砰”的一声,把门带上。
简童看了一眼手边的男士运动短裤。
犹豫了一下,撑着身体,缓缓将湿掉的裤子换了下来。
适时,门口响起敲门声:“简童?是我。”
白煜行站在门外,礼貌的敲了敲门:“你不说话,我进来了?”
简童立即脸色一白,“别”进来
晚了
白煜行立在门口,看了一眼简童,他视线在简童身上上下一打量,顿时眼底浮现一丝古怪。
沈修瑾的衣服,穿在简童的身上。
“你们刚刚运动过?”
“啊?”
白煜行是说了个段子,但看简童一副反应迟钝的模样,摇摇头,答案已知。
他朝着简童走过去,简童脸色更白。
“你别紧张,我只是例行检查。”
“我没病。”
“我检查一下,不会有损失。”
“不用了,我真的没有病。”
白煜行忽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简童:“喂,简童,你在隐瞒什么?”
简童心脏停跳半拍:“我就是没有生病,我讨厌医生而已。”
白煜行下巴朝着卧室门的方向扬了扬:“要我把他叫进来,当着他的面说你现在是个残缺的人吗?”
简童猛然瞪大眼睛!
这是她最难堪最不想被人提及的事情!
就更加地不想当着那个始作俑者的面,被人提起!
“你怎么知道哦果然,”她刚问完白煜行是怎么知道,就顿了一下,突然莫名其妙说了一个“果然”。
白煜行眯眼打量简童,他隐约有些明白一些事情了。
可,如果事情,当真如同他猜测的那样,那白煜行怜悯地看向简童她可真够悲催的。
“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自己心里认为的那样?”至少,他认为沈修瑾再怎么厌恶简童,也不会残忍的让人拿掉她的肾脏。
“都过去了。这是我应得的。”那女人,曾经上海滩上最张扬自信的一个女人,此时此刻,却仿佛走到了人生的终点一样,毫无生机,像个过百的老太太,说着那些话。
白煜行震惊了!
即使看到过她曾在自己面前卑微地给沈修瑾下跪,可当面对这个女人的,是自己的时候,那感觉,更震撼!
那种卑微,卑贱,几乎从她的字里行间都透露了出来。
“一个肾脏,换你一句‘都过去了’?”白煜行眼前浮现出当年自信飞扬的那张脸庞,当年的那个简童,也曾是许多名门大少爱慕过的对象,可是现在的这个女人,他只以为,三年时光,只是改变了她的外表,没想到,却是连骨子里的东西,都掏空了。
“你真的认为,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吗,简童?”
简童更是不曾抬眼去看白煜行了,仿佛机器一般重复,“这一切,都是我该得的。”她的脸僵得就不像是一个鲜活的人!
白煜行满眼失望,原来,那个简童,真的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现在要给你做检查,请你配合。”白煜行公事公办,也不容简童躲闪,“你最好别乱动,我怕伤到你。或者,你要我去把沈修瑾叫进来?”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制住了简童。
“发烧37度8,你是怎么回事,发烧也来上班?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你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还敢逞能。你不要命了吗简童!”到底,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也曾经是他儿时一起长大,叫他‘煜行哥哥’的人,就算回不到过去,她也还是简童。
白煜行倒不是对简童有什么想法,仅仅是出于对她的怜悯,以及过往的情分。
他站起身,拿了东西,往外走。
也不跟沈修瑾多言,只是说了句:“你别再折腾她了。她身体不太好。”也不知,沈修瑾到底知不知道简童的身体状况,白煜行出口的话,到嘴边就改了。
“过会儿我会让人把药送来。”白煜行拿了东西就走。
沈修瑾扫了一眼卧室,抬脚走进去。
“今晚,和我睡。”沈修瑾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这女人刚刚溺水又接连晕倒,而过会儿白煜行会让人把药送过来,他顺便留她住一晚。
但,这话歧义太大,简童脸色瞬间发白,“我不!”
她反应太强烈,而沈修瑾此人又精明,多智近妖,眯眼瞧了她一会儿,瞬间就猜到,她想歪了。
但,陪他睡,她就这么不愿意?
那她想陪谁睡?
陆琛吗?
平复的情绪,一下子又冒火!
简童这不是等同一盘子冷水浇在沸腾的油锅里吗?
其实不怪简童想歪,就在白煜行来之前,沈修瑾就对简童说过“两百万陪他睡一晚”,所以,简童下意识里就误解了。
男人站在床畔,倏然!
“两百万。”那张菲薄的唇瓣,淡漠地吐出这个数字。
简童道:“不。”
“三百万。”
“我不。”
“四百万。”
她犹豫了一下。
男人眯眼:“想清楚了再回答。”
“不。”简童抬起头,看向他坚定摇头。
“简童,你不是爱钱吗?”又是为了陆琛?
“我是爱钱,我很爱钱,我嗜钱如命,我拿我自己的命去赌那两百万,沈总若是愿意给我两百万,我简童一样二话不说,翻身扎进水里去。”
“清高?”沈修瑾半挑着眉,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的简童。
简童轻笑一声,眼底尽是自嘲,清高?她有什么资格清高?
“沈总错了,我只是一个劳改犯,没有过去,更没有未来。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清高?我清高给谁看?”
“那就,今晚住这里。”
简童缓缓地抬起了头,认真地看进了沈修瑾的眼中,唇瓣缓缓开阖,“我不愿意。”
沈修瑾撑着床褥的手掌,豁然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虬结!
在沈修瑾的理解中,简童第二次为了陆琛拒绝了自己!
“简童,惹怒我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