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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蚀骨危情-第139章

小说: 蚀骨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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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一推便倒下的人?

    她就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混乱,脑子里依旧迟迟的不肯相信他:“沈先生,别装了,推一下就会倒下去?

    别开玩笑了。”她就是不信他,刚刚还生猛如狼的人,眨眼功夫就被人一推之下,就倒了下去?

    脑海里闪过一道想法,她望着被郗辰和沈二围住的男人,她的眼底现出了一丝鄙夷和厌恶。

    郗辰听到她的话,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她:“阿修都已经受伤了!你还在那边说什么风凉话!”

    他不敢相信,那种没心没肺的话,竟然是从曾经的简童嘴里说出来的,而对象,竟然是阿修!

    女人听了郗辰的话,并不加理会,只是眼底越发没了耐性,只冷眼盯着地上的男人,淡淡道:

    “沈先生这一回是又换了新的花招了吗?呵呵,倒不知道,沈先生什么时候也学起来这无赖碰瓷的嘴脸。不过我是不会相信的。所以何必呢?何必费尽周折装死呢?”

    郗辰呼吸急促,怒目相视:“简童!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装?你说这是装?”他奴役汹涌,指着鲜红的血,对对面女人怒道。

    “也难为沈先生居然演得这么逼真,不惜真的拿脑袋撞水泥地,撞出血来。”她的话越来越刻薄,甚至叫人生厌。

    郗辰牙根紧咬,狠狠地抬起手,点了点对面的女人,气得全身颤抖:“你是瞎了吗!你说装,你装一个我看看!阿修是真的晕过去了!你赶紧去拿急救箱,我要给他紧急止血,然后尽快就医!”

    但见没人动,郗辰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昭昭走过去,一脸气急败坏地吼道:“急救箱!”

    昭昭被这一样的郗辰吓住了,过了三秒,“哗啦”一下,眼泪溢出眼眶:“我,我去拿。”

    简童黑着脸,郗辰转过头的时候,她一张素容绷着,“等下止了血,请郗先生带着你那位朋友离开忆居,这里,不欢迎你们。”

    “你!”郗辰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对面女人:“你变得,我再也不认识了,简童。”

    也许,正是这句话,刺激了对面的女人,原本虽然绷着脸,但却依旧保持着那一丝丝的平静的女人,一下子像是被点燃了,倏然地,那双死水一般的瞳子,锐利又尖锐!

    “你要我怎么样?

    你想要我怎么样!

    我还能够怎么样?

    沈先生的花招,一样又一样,我怕了,逃了,躲了!

    但他!”

    她猛地抬起手,狠狠指向沈二看护着的男人,目光触及到那鲜红的血色,有那么片刻,心口迎来撕裂的疼,比她自己受伤还要疼。

    狠狠地一咬牙简童啊简童,你还想要上当吗?他的花招你还没有领教够吗?

    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她深呼吸,才控制住心底里那压抑的疼,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个人,你不爱了。

    堪堪才止住颤抖的指尖,拿出了有生之年最大的狠心来:“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从前那些个手段,对我再也没有用了,便装死,装弱,装晕,装受伤?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沈先生的厉害,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谁能够一推,就把沈先生给推倒,脑袋撞地上的。”她分明是不信,淡淡瞅了一眼:

    “这恐怕,又是这位沈大总裁的新花招了吧?

    郗辰,你是我你要怎么做!

    自投罗网,重蹈覆辙,而后继续活在无限的恐惧和他的憎恨之下吗!

    我不要了!

    我怕了!

    我不能悔吗?

    不能吗!

    我难道已经没有悔的权利了吗!”

    昭昭匆匆拿着医药箱跑过来,脚步却在台阶那里,戛然而止。

    她顿住,巴喳巴喳地眨着眼睛,那双天真的大眼睛里,露出了惶恐,望着她的老板,目光竟是那么的陌生。

    后来,很多年后,昭昭才明白,原来,那三年里,平静的老板心里并不平静,每天拿一张竹编躺椅放在檐廊下,晒一天太阳,听风看海赏花的老板,心底里藏着能够把洱海的湖面都吹出来波浪的风暴,只是,那个能够引爆风暴的人,在三年后的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才出现,所以风暴,在那一天爆了。

    因为是那个特定的人,所以,风暴爆了,平静的老板脸上平静的面具龟裂了。

    而此刻,昭昭却望着那太过陌生的老板,眨巴眨巴眼睛,小心肝儿跳的噗通噗通“老板,医、医药箱。”

    郗辰扫了一眼对面的简童,没有先回应她,伸手便从一旁昭昭手里拿过来医药箱。

    沈二脱下来自己的衣服止血,但终归,比不上医用纱布棉花,郗辰手脚利落地给沈修瑾止血,可见,从前打架受伤之后,这种事儿没自己少干。

    手法专业利落,临时给沈修瑾止完血,“搭把手。”轻声地对一旁的沈二说了一句。

    两人一人一边,架起中间的男人的胳膊,撑在自己的肩膀上,豁然站起身,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沈二,我们走。”

    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背对着身后女人,郗辰淡淡地说道:

    “简童,你从哪里判断得出来的结论,被人推了一下并不会摔倒?更不会脑袋砸地?所以他就是装死装晕装受伤?

    你从哪里得来这样的结论?

    只是因为,他是沈修瑾,对吗?”

    他和沈二抬起脚往外走,边走边说:“沈修瑾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会受伤会迷茫会为曾经忏悔,沈修瑾也不是万能的。”

    三个蹒跚的背影后,女人,啸白着一张脸,几番张嘴,终究,一字未曾从发白唇瓣间吐露而出。

    陆明初捏紧了拳头他不想承认的一个事实——他输了。

    但,凭!什!么!

    烈焰,蒙蔽了双眼。

第两百三十八章 走不进去的围城() 
“我”她想问,她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误会了。嘶哑的声音自言自语,落入了有心人的眼睛里,又有了另一番的定论。

    陆明初走了上去:“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推一下会惹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他脸上露出一丝歉疚,不多不少,刚刚合适,女人回头看到,愕了一下,摇了摇头:“与你无关。”

    男人藏在身后的大掌,握拳又松开,与他无关吗?晚了,与他有关,也必须与他有关。

    口随心动,突然地,“嘶~”了一声,神情有些痛苦。

    “你陆先生怎么了?”

    “没事。”神色痛苦的男人,做贼心虚地一只手捂住了后腰,强忍着疼痛,心虚地对女人摇摇头:“我没事。”

    “你别动。”女人狐疑地转到他身后,一把撸起上衣的下摆,她瞳孔陡然缩了缩,眉心紧拧了起来这么深的红痕,隐隐已经开始充血,泛出来青紫的痕迹,抿了抿嘴唇:“刚刚他撞伤的,对不对?”

    “不是。”

    但,“证据”就在眼前,任由陆明初反驳,也无法叫女人相信。

    陆明初越是否认,女人就越不相信他的话。

    “陆先生,你别说了。”望着面前的伤,她怎么也不相信,能够造成这样的伤痕的沈修瑾,会被人那么一推,就从丛林猛兽变成了柔弱的小白兔。

    她蹲下来,从一旁的急救箱里拿出来药油:“这个伤不揉开,明天就会淤青。”

    一边解释一边已经动上手,药油抹在背上的那一刻,背对着女人的男人,唇瓣缓缓地勾起。

    “陆先生,对不起。”

    突然的,身后的女人传来了一句道歉,叫男人勾起的唇角,重新冰裂,好半晌,低沉得毫无情绪的声音,从地埋的脑袋下传出来:

    “为什么,道歉?”

    平静的声音透着一丝暴风雨来临前的诡秘。

    女人做完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放下了手来,不紧不慢地将散乱的东西收进医药箱中。

    “为什么不回答?”地埋着脑袋的男人,尽管他极力掩藏自己的心情,但嘶哑的声音里,依旧透露出了他的迫切:“明白了~你是在为他道歉。”

    听不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他厌恶极了这个女人的沉默!

    她的沉默,让他想要亲手撕裂她表面的平静,看一看这平静后面的东西!

    “简童,你不说话没关系,我替你说吧。”男人依旧低垂着脑袋,背对着身后女人:“你向我道歉,你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向我道歉?

    你是在替他道歉,对吧?

    但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替他道歉!

    妻子?爱人?还是青梅竹马?可是你是吗!”

    是不是嫉妒,都会让人变得口不择言,陆明初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知道,此刻他一定很嫉妒很嫉妒很嫉妒,才会如此的口不择言。

    就像他知道,就算他再不想承认,他的身上依旧流着沈家人的血,和沈修瑾一样,直戳人心。

    就像是明知道那一句“妻子?爱人?还是青梅竹马?可是你是吗!”,会直接撕开她往日的旧伤,但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做了!

    女人呼吸一滞,忽略心口处弥漫来的疼痛,“我不是替他道歉,你在我的忆居受了伤,本来整件事就与你无关,你是事外人,却牵连了你,牵连了无辜。

    伤你的人虽然不是我,但我有责任。

    我替我这个不太称职的老板,没有保护好民宿里客人的安危,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转过身,绕过昭昭时候:“陆先生这次受到的惊吓和伤害,昭昭,你待会儿按照陆先生的意思,该赔偿多少赔偿多少。”

    又道:“陆先生,我先失陪了。”

    陆明初便像是一棍子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怎么也无功!

    死死咬紧牙根,猛地大力转过头去,冲着厅堂里的那道背影喊道:

    “你知道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你斗不过他,怎么样,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那背影停住了,忽而转身,冲门外的陆明初,露出一道明朗的笑,笑容,无比的刺眼:“不了,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门外的男人,双眸睁大,瞳孔紧缩那女人,走不进去的围城!

第两百三十九章 遗书vs报应vs简夫人来() 
“老板,你不是姓沈吗?”昭昭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为什么都叫你简童?”

    在自己的房门口,女人停了下来,扫一眼身后的昭昭,少女的眼中有着畏惧,眸光辗转间,便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女,因何一改从前在自己面前时候的天真烂漫,却多了畏惧。

    “昭昭,你怕我,对吗?”

    女人不答反问。

    对面的少女稚嫩的面孔上,“刷拉”一下,红成了猴屁股,脸上尽是被人一眼看穿的尴尬:“没有没有,老板,我怎么会怕你。老板人最好了。”

    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昭昭的脸,少女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偷偷看向她的老板,却撞入了一双氤氲着悲恸的眼眸里,深沉又无奈,“老板”

    “昭昭,我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出生的时候,我爷爷给我取名简童,因为爷爷姓简,爸爸也姓简,我是简家的女儿,叫简童。

    爷爷去世了,我得罪了不能够得罪的人,简家就没了简童这个人。

    再后来,他们给了我一个‘沈’姓,他们说我从今以后叫做沈童。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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