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钱-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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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爷您就算着急,也得先打算打算哪。
赶车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按照蓝衫人的话,把这偷儿先关起来,反正到了齐天那里,把事儿一说,爷就有后援了。
这蓝衫人下了马车,就飞快往西城赶去。
此时在西大街上,人多他无法施展功夫,待到了人少处,简直一道残影一般奔命。
可越近西城,他速度反倒慢了下来。
真的是她么?她还活着?可回来了怎么不来找他?
这些问题像一块块石头压的他越走越慢,想到家里那两个孩子,他就想的更多了。
要不要等一等,等确定了,再多带几个人,别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不是的呢?
他从来没觉得一步路又那么难走,白马街就在前面,他却没了勇气。
不,总要弄个明白,弄个清楚,万一不是他还有希望,他心志总归远胜常人,只犹豫了一小会儿,便坚定地一撩袍衩,朝白马街走去了。
红衣就那样猝然撞入眼帘,他做好了准备,却觉得来的还是太快。
心脏扑通扑通跳在耳边,他感觉不到自己脚的存在,手的存在,人声,风声,笑声,一切都消失。
那好像就是她说过的那种“慢镜头”,她慢慢地举起酒坛,慢慢地仰首,酒慢慢地从酒坛里流出来,慢慢地落到她口中,她慢慢地露出一个极满足的表情,慢慢地用手指一弹,那石头做成的小方块慢慢地弹了出去,她慢慢地吼了一声“胡了~”(未完待续)
224 一日记忆()
隔着一条路。
他忽然间泪流满面。
然不待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烈马嘶鸣卷起尘土霎时冲入眼帘。
一个黑衣人矫健地跳下马,在他之前一步闯入那吃惊的人群里,惊得四方小桌后把酒豪饮的女子睁大了眼。
那人上前一步,看似好像要抓起那女子。
就在此时,人们已经反应过来,除了几个上来阻拦之外,那女子更是陡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尖叫。
“哥~找麻烦的来啦~”
蓝衫人的脚步突然停下,怎么会?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啧啧”,蓝衫人本不与理会,可那声音却传入耳中:“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不醉西施可不是谁都能尝上一口的哦~”
他不由皱眉,不醉西施?
见他回头,摇着大蒲扇的老汉手上的扇子忽然一停,好俊的后生,自从这白马街搬来了这家不醉酒馆,这儿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老汉自发将这蓝衫人也归结为被不醉西施引来的狂蜂浪蝶,见着蓝衫人气度不凡,有意提点,扇子一指:“快看,开打了!”
对面果真打开了,不过却是一些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围住了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也没真的动手,不过是想凑到那女子身旁,可那女子被周围的人拥簇着,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指着黑衣人嘻嘻哈哈道:“打他下盘,对,后背、后背……”
天子脚下,这些年黑衣人多了分寸,再则打架也不是他的目的。不过这些痞子似乎惯会缠人,急得那黑衣人胳膊一档,吼道:“阿雅,你装作不认识爷了是么?”
老汉又是一声啧:“看这人气度不凡哪,怎么发起昏来脸面都不顾了,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他这话没落地,不醉酒馆里忽然蹿出一条银光直冲黑衣人而去。周围人立即闪开。原来这银光后面跟着一道人影。
那黑衣人也骇了一跳,本能出手去拦,却在抬手的瞬间停住。
枪尖也在喉部一寸前停住。
黑衣人喜道:“阿狸!”
这时众人方看清楚这出招的是个美艳少妇。不醉酒馆的老板娘。
老汉哈哈一笑:“得,这是本月第十七个被扔出去的了,这老板娘厉害着呢。”
蓝衫人愈发皱眉。
那老汉突然咦了一声。
那蓝衫人一直关注着对面情景,只见那老板娘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什么便收了枪往里走去。黑衣人喜滋滋地跟上,那抱着酒坛的女子稍微一顿。挥散众人也一起进去了。
这老汉原是要提点蓝衫人,不想结果竟出乎意料,一时觉得脸面挂不住,见那蓝衫人也想过去的样子。心一狠将这不醉西施的底细给兜了出来:“不过是一个有病的痴呆女子,吃喝赌俱全,仗着一副好皮囊。也能哄骗这么多人。”
他说的畅快,蓝衫人眼中却陡然滑过利光。分明是个极温雅的后生,这一瞬间竟如修罗般让人心颤。
老汉惊骇间,蓝衫人却变化极快,好似方才那一幕只是老汉的错觉,温和恭谦道:“请问老丈,那女子有何不妥?”
老汉确定方才只是自己眼花,见这蓝衫人终于愿意受教,喜笑颜开地一指路边石墩,示意蓝衫人坐下听他细说。
蓝衫人一扫那石墩,终是坐下先听这老汉一言。
原来这不醉酒馆开业两月有余,是一对外来夫妻所开,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小姑。本来白马街酒肆繁多,也算不上什么奇事,怪就怪在这小姑身上。
好端端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不说,每日就坐在外面喝酒,不醉酒馆的掌柜还放出话来,谁要能喝过他妹子,酒钱全免。
好家伙,这回不醉酒馆名声鹊起,一下抢跑了好多家的生意。
不过这女子上午拼酒,下午就换了花样,变成了各种赌,押大小、马吊,还有各种独门赌具,惹得这一片是乌烟瘴气。
又因她生得一副好皮囊,整条白马街的地痞没几日都苍蝇一般聚了过来,可硬是没人占到过便宜。
一是因为那夫妻俩都是练家子,还有就是……老汉突然凑近蓝衫人:“你猜为何?”
蓝衫人眸色如墨:“为何?”
老汉猛一拍脑袋:“她这里有病!”
见蓝衫人吃惊,老汉哈哈笑道:“枉这些想偷腥的猫儿,今日对这女子再好,再想方设法输酒输钱,到第二日,这女子就把他们全忘光了……”
蓝衫人霍然而起,老汉瞬间被他抓在手上,现在他眼里全是先前那一闪而过的恐怖之色。
他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老汉被他骇住,结结巴巴道:“我、我说、说她只有一日的记忆,今日事,明日便全忘了。”
蓝衫人道:“那以前的事……”
老汉摇了摇头:“一日之事尚且记不住,更何况以前的事。”
砰一声,老汉被推倒在地,那蓝衫人大步流星直往对面而去。
难怪……难怪她看见蓝景明会是那番光景……难怪她不来找他……何纲和玉狸这两个混账,竟还敢瞒着他,藏着她……
蓝景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玉狸没理由骗他,况且直接将何雅给推了出来。
何雅有些醉醺醺的,见蓝景明执意说和她是旧识,也没耽搁,去后面屋里取出一本册子来,对着蓝景明哗啦啦翻了一遍,摇了摇头。
蓝景明夺过她那册子一看,每一页不长,开篇写着:“我叫何雅,有一个哥哥叫何纲,有一个嫂子叫玉狸,有一个外甥叫何宝宝,我记性不好,早上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我把每件事都记下来……”
蓝景明不信:“那她怎么记得你们?”
若是早上醒来一片空白,那自然也不该认识何纲和玉狸。
不用玉狸回答,何雅自己往后翻:“这有我画的图,和他们是对得上的。”
蓝景明往后看,果然画着一男一女加一个小孩,其丑无比,是她的手笔。
“但这册子也能造假。”
“这是我的字迹。”
其实若说造假,自然连字迹也可以。(未完待续)
225 留下()
何雅有时候也琢磨过,可她这样的病,甚至有时候会连吃过没吃过都记不清楚,这两人一直默默地照顾她,她身无长物,除了亲人,有甚可图,况且宝宝那么亲她,小孩子的眼睛是最为纯真的。
蓝景明长叹一声,知道自己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他眼睛很快一亮,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知道么?”
玉狸脑袋还没跟上他的思路,何雅更是茫然,窗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他先前不知,现在知道了。”
何纲屁股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站起来就嚷道:“快关门!”
他这话让玉狸有些糊涂,蓝景明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关门正合他意,当下蹿过去就要动手帮忙。
蓝影一闪而过,砰砰几声,松木门板应声碎成几块掉在地上。
何纲一看那眼神,不自觉解释道:“哈哈,来的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
找我你还要关门?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蓝衫人冰块一样从何纲面前走过,也不管玉狸冲他轻轻一礼,直走到何雅面前站住。
“哈哈,这个俊……”何雅拍着手道。
“姑姑,他是黑脸。”胖胖的小手在后面扯着何雅,小心地露出半个脑袋打量面前的冰块。
长的还凑合,比自家的那是差远了,蓝衫人看在孩子的份儿上稍缓了表情,不过没人发现这点。
“我不是黑脸,我是姑父。”蓝衫人郑重道。
姑父?
“我是你男人。”这次转向挡在小孩前面的正主,一双眼盯着她一眨不眨。
蓝景明靠着窗户无聊地翻眼,姓沈的怎么就能阴魂不散呢。
男人这个意思……她懂!
何雅飞快地掏出册子。舔了舔食指,哗哗哗地翻了起来,完毕,郑重道:“我不认识你!”
除了蓝景明不怕死地大笑,何纲那脸都要哭了,如今他还是大周通缉犯呢,万一惹恼了这姓沈的。可怎生好?
“我要带她回去。”沈澈丢下第三句话。没有再说第四句话的意思,顺手就去拉何雅,只有个子最矮的何宝宝发现这人的手在微微地发抖。
“慢着……”何纲硬着头皮跳了出来。“沈丞……不,妹夫,咱们好几年没见,总该……不……”
玉狸瞧着自家相公那胆都下破的样子。不屑地示意他闭嘴。
“沈大人,阿雅的病极为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人,您当然可以带回去,不过我们觉得您最好是先了解了解情况。另外,最好也问一问她的意思。”
情况他方才在外面都听清楚了,不就是没了记忆么?带回去他细心呵护。为她请最好的名医,天天又能见到他。一定可以治好。他心里早就琢磨过了,可忽略了玉狸的最后一句。
何雅死活不愿意跟他走,哪怕何纲都假惺惺地上去劝了。
蓝景明自己去舀了一坛酒,坐在旁边看沈澈第一百零一遍讲述他俩过往,几乎就要把房里那点事儿都给翻出来了,结果他越讲,何雅眼看他越冷。
沈澈使出杀手锏:“你跟我还有两个孩子,都在家里等着你,难道你就不想回去看一眼?”
何雅哈哈大笑,瞥了一眼何宝宝:“你说这么大的熊孩子?麻烦精!”
何宝宝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小嘴无声蠕动抗议,那唇语是:你才是熊孩子,你全家都是熊孩子!
天已黑透,玉狸作为主人都端上饭,并且吃过收拾了盘子。
何雅也不管沈澈滔滔不绝,兀自取出笔来,刷刷在那册子上写了几句,蓝景明探头一看:“今日遇见两个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