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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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看你了,你这狐媚的本是倒是极好啊,你一个瑞王府的侍妾,竟有脸跑到楚府来,当真是下贱的很,怎么形容你们这样的呢?人尽可夫怎么样?”
茯苓听不得她这般侮辱人,但手却一把被玉落拉住;玉落声音凉凉的:“如果你喜欢随便你怎么说,你见到我了,话也说完了,回吧!”玉落拉着茯苓进了合欢苑的门。
“姐姐她那么说你,你怎么就不解释呢?”
“她想怎么说是她的事,我在意的人不那么想就好了,我犯得着和他们解释什么。”玉落没心没肺了喝了口茶,自己完全是被他们吵醒的,连口水都没喝着,就要听他们废话,这深宅大院的日子当真不好过。“别和云舒说这些事情啊,免得他担心,现在朝中的事情已经够他忙的了!”
“好,姐姐我去干活了。”
太阳西落时,云舒才回来,进门看到玉落同茯苓在西厢摘菜,对着玉落招了手,玉落跑到他身边,额前落了两缕散发,云舒帮她敛了头发,柔声说:“镇国公府来人了,说镇国公怕是不大好,可能过不了今夜了,我回来接周小姐,晚上怕是不能回来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你放心去。“玉落憋着嘴,拉着他的衣袖,一摇一摇的,“但云哥哥和别人在一起,我可能会睡不好,但是我会尽量让自己不乱想,云哥哥要早些回来陪我!”
“就为这声云哥哥,我一定尽早回来陪你!”云舒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匆匆离去。
玉落懒懒散散的走到茯苓身边,扫了一眼准备的晚饭,将手中的胡萝卜往菜板上一扔,对着茯苓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晚膳你做给我吃;二你去厨房弄些“好”吃的回来。”
“姐姐,你。。。。。。我去厨房弄吃的!”茯苓对势力的玉落早已忍无可忍,但凡云舒在她定是亲自下厨,可若云舒不在,她就真应了那句好吃懒做,嘴巴刁钻的评价,要吃好的还不干活!
云舒同周嬿婉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府中肃静异常,管事见到楚云舒时脸色极为难看,在嬿婉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后领着二人前去正房探望镇国公。
周宁泽侧卧在床上,脸色枯槁,看到周嬿婉的时候眼睛里莫名流露出了一丝心痛和遗憾,颤颤巍巍的手的指着周嬿婉,却没说出半个字,如叹气般放了手,咽了最后一口气。看到周宁泽咽下最后一口气候,周嬿婉如释重负般放松,一瞬后才跪倒在他的床前漱漱落泪。
楚云舒帮着周嬿婉打点了周家的丧事,回到房间小憩的时回想今日周嬿婉的种种姿态,她自幼深得镇国公喜爱,可是今日镇国公临终之前分明是不想再见她,而她自知镇国公病危后表现出来的不是悲伤而是不安,什么让她不安呢?
“你是琢磨你那位新夫人呢吧?”清轩站在从窗前四处瞭望。
“你觉得有异常?”云舒走到他的身侧。
“这个院子距主院很远,作为位高权重的新姑爷的客房稍微有些不合适!”清轩咧着嘴,瞥了一眼云舒。
“你去吧,别让她坏了大局!”云舒转身进了卧室,窗口空荡荡的,风穿过抚乱了室内的窗纱。
周嬿婉跪在祠堂内,周诚坐在轮椅上绝望的握着藤条,时间似乎完全静止了,两人一直保持着静默,“你没有处理完的,我帮你做干净了,从此你和周家再无瓜葛,以后不要再回来了,你祖父义薄云天,你这孽畜怎么下的去手?”
“父亲,女儿也是无可奈何啊?我有求过祖父,但是祖父始终不愿意帮我,我才。。。。。。父亲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嬿婉,你自幼顺风顺水惯了,你祖父不在了,这世上没人给你撑腰了,不要再惹是生非,既然嫁给他了就安分守己的和他过日子,不可再胡作非为了。”周诚扔了手中的藤条,眼角的泪不禁落下,对着周嬿婉轻轻摆手:“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我不想再见你!”
周嬿婉踉踉跄跄的走出祠堂,由彩月陪着进了前院为周宁泽搭建的灵堂,她跌坐在地上哭泣,声音哀哀戚戚,突然一声嘶吼晕倒在地。
楚云舒赶来时太医院的张太医已经为她做了诊治,说是哀伤过度,建议静养,一屋子的人说到静养时,都望向云舒,云舒淡淡一笑:“那晚辈就先接嬿婉回楚府调养了,虽然不太和规矩,但是现在府中事杂,再分出人手照顾她确实困难,还请周将军同意。”
“去吧,现在府中自顾不暇,云舒辛苦你了。”周诚也不客套,说完推着轮椅就离开了,这个过程就没有多看一眼周嬿婉。
由婢女将周嬿婉送上马车,清轩用胳膊杵了一下云舒:“看见没,那周诚是多不待见自己闺女啊,病了都要轰出去!”
“你听见什么了?”云舒将清轩弄皱的衣袖简单理了理。
“什么都没听见,周诚的院中有不少暗卫,根本进不去,这也说明他们父女两人见面后说的是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样的秘密必须在今天说?”云舒浅浅一笑,“镇国公的死有问题,明明说可以维持两年,怎么突然就不好了呢,你派人查查吧!”
周嬿婉独自躺在车厢中,曾经倾国倾城的绝代容颜,现在却苍白无色,眼角一滴泪水缓缓滑落,无论是对还是错,现在于谁都没有了退路。
第三十五章 司氏长女()
玉落在房里等过了亥时还不见云舒回来,心想今日他是要同那新媳妇宿在镇国公府了,怏怏的脱了衣袍正要上床就寝,听到门外细细作响,未待多思人已经像风般冲了出去,恰好扑进了云舒的怀中。
“知道这个院子暗卫多,也不能这么冒失啊,是登徒浪子怎好?”云舒搂着她,向她嘱咐。
“我闻到是你了,要不然怎么会不带武器出来呢?”玉落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自从进到楚府后,似乎有他在才能睡的踏实。
“周小姐病了,送回扶月楼养着呢,明日我带你去见母亲。”云舒拉着她回到室内,作为妾室也早该拜见长辈,只是玉落身份特殊,现下正好好时机,镇国公离世,这几日祖父会忙着处理政务,交接周家兵权,府中必会放松管制。
清早云舒牵着玉落的手到了母亲的住所烟雨居,由丫头引着到了佛堂门口,“母亲信佛多年,等等吧”堂下一个青衣妇人手执佛珠缓步行来,看清云舒与玉落的时候忽然一怔。玉落也是一愣,司氏的眼睛与娘亲生的如此之像。云舒淡淡向母亲请安:“母亲,她是玉落。”
玉落跪地对司氏行三叩九拜之礼,礼成后司氏并未说话,转身回了上房。云舒挽起玉落跟进了上房,司氏坐在正位上屏退了侍女,玉落一颗心上下忐忑着,似乎这位修佛的妇人很是难相与。思量间见司氏向她招手,玉落小心的瞄了一眼云舒,见他笑意盈盈的向自己点头,才移步到司氏跟前。
司氏握着她的手:“小舒当年在泗海龙阴山遇到的可是你?”玉落点了点头,“很漂亮的姑娘,我很喜欢你的模样呢。但我的院子里耳目众多,莫要怪我对你冷淡。”
“母亲,我也很喜欢您!”玉落说着话不自觉红了眼圈,声音略有些哽咽,她的眼睛与自己有三分相似,与母亲怕是要有七八分的神似,尤其眼波流转处让人无法忘怀的潋滟,看到她慈祥温柔,犹如娘亲在世一样。
“孩子,泗海风波渡的桃林美吗?听说四海城有一座连枝庙你可去过?”
“母亲去过泗海?”玉落抬着头疑惑的望着司氏。
“不曾,我的一位故人说过,风波渡隘口有一片桃林,桃林深处是一处桃花源;那连枝庙里香火鼎盛,求姻缘的素来很准。。。。。。”
“我家原就住在连枝庙后,那里确实像母亲说的都是来求姻缘的,但现在泗海人丁稀少,怕是没有母亲说的那般时候了;那风波渡我确是去过一次,您说的桃源不曾见过。”
“故人都不在了,那桃源怕是也无迹可循了!我是个懦弱的母亲,我不求自己的儿子可以高官厚禄,名垂千古。我只愿他这一生万事遂心,平安喜乐,看见你们现在这般恩爱的光景,我知足了。但是丫头,你千万要躲着老爷,他必是不愿见你的。”
“谢谢母亲,我会多加小心的。”
司氏松开玉落的手,脸上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抄起桌上的茶杯丢到地上,茶杯瞬间稀碎,听到动静的侍女匆忙推门进来,司氏言辞犀利的怒道:“你不配叫我母亲,小舒你如此做怎么对得起我那儿媳妇,玉落从今日起不必再来我这里请安了,在合欢苑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外出,你们退下吧,别再饶了我的清修!”
云舒与玉落行了礼,出了房门,四下的婢女碍着云舒的面子,但眼里的鄙夷仍旧一丝不差的落到玉落眼中,出了烟雨居正迎上前来请安的周嬿婉。
“夫君这么早就带着妹妹过来请安啊,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与夫君成亲后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妹妹呢!妹妹在相府中住的可好?”
“既然病了留在扶月楼养着就好!”云舒的声音不高,但是却异常严肃,昨日明明已经卧床不起,今日竟还能出门请安,这周府大有文章啊。
“妹妹不是还没有给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请安吗?夫君这般偏心,若是让人看了去怕是影响夫君的清誉啊!”
云舒还未发作,玉落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已做安慰,玉落屈身行了常礼,“见过。。。。。。少夫人。”
“妹妹怕是不太清楚这大历的家风礼仪,也难怪泗海本就是蛮荒之地,彩月教下宋姨娘如何拜见主母!”彩月走到周嬿婉正前方,双膝一曲,跪地叩首道:“奴婢见过少夫人!”周嬿婉下颚微抬:“退下吧,妹妹学着做一下吧!”
玉落站在原地没有动,面上带着淡然的微笑,目光无奈的盯着周嬿婉,神情中的一丝悲悯勾起了周嬿婉胸中无尽的怒火。
“嬿婉,过分了!从今日起她不必向你请安,更无须朝你叩拜,你若不服可以去找母亲或祖父理论,如果仍不满意也可回镇国公府去!但我提醒你一句,你祖父尚未下葬,让你现在回到楚府是为了养病!”言罢拉起玉落离去,没再多看周嬿婉一眼。
他二人牵着的手在周嬿婉眼里无比的讽刺,自幼年起遇见云舒起,一颗芳心就落到了他身上,这大历再无人能入自己的眼,多年来知道他喜欢下棋,自己请了十几个师傅刻苦钻研,这凤里几乎没有敌手但他却无动于衷;知道他善于吹箫,自己苦学琴艺只盼与他合奏,但他仍旧毫不领情。
年少时他对她只是淡淡的,自从五年前他出游归来后对她避之不急,听闻说遇见了自己心爱的人,她就苦苦的等,三年了,最终自己背弃了一切终于嫁给了他,但他却宠信那个婢女,嬿婉恨这世间的一切,眼神的怨毒可以屠尽一切:“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能要,你不配!”
回到合欢苑,云舒讨好的为玉落端了茶水和点心,“心理还在委屈?母亲是真心喜欢你,说那样的话无非是让周嬿婉心里痛快,省的来欺负你。”
“怕是你祖父还不知道被你扣下了的是我呢,要不早来问罪了!他可是极讨厌我呢。而且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你囚禁的。。。。。。”玉落捏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