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心理学:阴山入梦惊魂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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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里没有文字,而是留着两个食指大小的圆孔。
按理说睁开眼后应该变得清醒,但那些如蛇般狂舞的的文字突然起了变化,它们在我的眼里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越来越大,中间逐渐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个黑洞似乎有一股神秘而恐怖的引力,我的意识被它逐步牵引,徒劳地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意识。
丧失意志之前的一刹那,我的心中充满了一种本能的恐惧。
面对死亡时的恐惧。
第6章 奇怪的狩猎()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草丛里,月光在漆黑的天空中显得格外皎洁。一阵夜风掠过,吹乱了额前的头发,但我没有感到丝毫寒意。
前一刻我还没有意识,此刻我却觉得自己清醒得像个圣人,没有丝毫困倦疲乏,简直比吃饱喝足后睡上一天一夜还精神抖擞。
我双手撑地爬了起来,向远处眺望,顿时呆住了:地平线上是一座巍峨山脉的黑影,自左至右不见首尾,我家身后的那座山本来也不低,但跟它一比像是个小山堆。
山脚下的草原如同风平浪静时的海洋,像是舒缓的波涛,超我这边铺来。我所在的位置正处在一个山丘的顶端。夜风的吹拂中,野草整齐地发出刷刷声,向其余的三个方向看去,皆是无边无际的草原。
虽然眼前是一片祥和宁静的景象,可我的内心却充满不安。
我明白了一件事:那些赞美“草原的夜啊多美丽”的词曲家,肯定都是啃完了烤羊腿,坐在帐篷外边打饱嗝边编歌曲,让他和我换个位置,保证什么都写不出来。
任何人黑灯瞎火时站在这个空旷无比的鬼地方,除了觉得蛋疼菊紧外,绝对感受不到一丝浪漫。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毛衣牛仔裤运动鞋,是我平时的打扮,可我明明在睡前已经脱了下来,是谁给我穿上的,还把我扔到了这里?
摸摸裤兜,被掏得干干净净,手机钱包都没了。
突然,我想到了失去知觉前见到的那个青铜盒子,那是我最后的记忆。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难道是二伯干的?
我东张西望了一会,依然猜不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凭这连兔子都不见一只,更别说兔子屎的荒凉劲儿,肯定离城市很远。与其说是二伯干的,我倒宁愿相信自己是被外星人绑架了,研究到没有实验价值后被它们顺手丢在了这里。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错,至少也能当个名人,多接点广告代言没准还能提前退休。
想到这,我不由得掀起衣服,看看身上有没有外星人留下的记号,这可是关键性的证据。
刚露出肚皮,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到了耳边。骑马的那位也不知道和我有什么仇,一脚便把我踹翻在地,骨碌碌滚进了旁边的一条挺深的土沟里。
这一下把我弄得晕头转向,刚要起来破口大骂,就被人按住了。这人用膝盖顶住我的腰,右手捂住我的嘴,左手朝肩膀上一按,又把我按了个嘴啃泥。
我吃力地微微侧头,只见一匹黑马也进了土沟,先是跪在地上,然后缓缓地侧身躺下。
“别乱动!”那个人的语气低沉而严厉,嗓音却很好听,居然是个女人。
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捂住我嘴的那只手很冷,几乎没有温度,但皮肤细腻而光滑,还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看来她不但是个女人,也许还很年轻漂亮。
尽管我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主儿,可是那匹黑马都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大气不喘,显然是有什么危险即将来临,我再差劲也不至于比牲口更缺心眼,于是果断地点了点头,表示坚决执行命令。
没过多久,一阵缓慢而凌乱的马蹄声从山脉的方向传来。我脖子向上抬了抬,那人大概猜到我的心思,手上松了点劲,让我的眼睛刚好能越过沟边。
借着月光看去,至少有十几匹马分列左右,朝这边走来。两列马队之间似乎用绳子拖着什么,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半根烟的功夫,马队到了近前,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东西是什么,喉咙顿时一紧,要不是嘴被捂着,很可能就惊呼出来。
准确地说,那并不是个东西,而是一个被装在木桶里的人。
木桶很大,是古装电视剧里常出现的道具:装满水,撒上玫瑰花瓣,女主角坐在里边神情娇媚,摆出各种姿势洗澡。
眼前的这个木桶里也有个女人,不过我是凭借她的满头长发猜测的,因为除了这长发之外,我实在看不出这位哪里还像女人。
硕大的木桶,被她挤得严严实实。水刚好没过胸前。我觉得凭她的身材,只往桶里倒一脸盆的水,差不多也能达到这个效果。
以前我以为胖到没脖子是个比喻,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是写实。
一个胖得像肉丸子似的女人,硬生生挤在水桶里洗澡,本应是个滑稽可笑的画面,然而在最初的惊奇过后,我感到的只有深深的恶心。
这个女人的脸上画着浓妆,白得像纸。唇妆是按照樱桃小口的尺寸画的,可她满脸陶醉,咧开大嘴傻笑,两只胖得不成形的手掌在面颊上来回抚摸,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西施貂蝉。
木桶下面装着轮子,麻绳系在两侧的耳形把手上,另一端拴在马鞍上,绷得笔直。这位大姐纵然不是千斤之躯也差不太远,每走一段路,就得更换两匹马继续拖行。
马背上的人装扮也很奇特,衣服好像是灰色的,腰间系着束带,乍一看像是蒙古族的长袍,但头上的帽子却是三角形的,四周裹了一圈兽皮。更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都背着弓箭,腰间配着短刀,手持长矛,如临大敌,满脸肃杀。
难不成我是误闯进了某个拍摄现场?
转念一想又不对,要是拍摄现场,灯光跟摄像机又在哪里?就算是航拍,从刚才到现在我也没听到直升飞机的动静。
这队拖着胖女人的骑手,在距离我们十几米外的山丘下稍作停留,为首之人挥挥手,马队掉头沿原路返回,慢慢地消失在视野里。
直到这时,把我按在沟里的那个人才松了手。我赶紧爬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然后抬起头仔细端量她。
她果然是个年轻的女孩,穿戴打扮和刚才那些人几乎如出一辙。三角形的兽皮帽下是半张清秀美丽的面孔,年龄看起来和我仿佛。
没错,只有半张,另外半张脸被白布条缠得严严实实。
“你想问什么就说吧。”她在衣襟上蹭了蹭双手,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那个。。。。。。刚才是怎么回事?”要问的问题太多,我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还是先弄清眼前的局面为妙。
“他们在狩猎。”
“狩猎?!”
“没错,他们在追猎一口棺材。”女孩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一口长着脚,会在草原上跑来跑去的棺材。”
第7章 怪灯()
有人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觉得那不过是因为某些男人喜欢被美女骗。
我不是那种人,我现在更没有听别人胡扯的心情。
“这位大姐,我长得虽然不太英俊,但也算一表人才。”我叹了口气,“你见过这么一表人才的白痴么?”
“既然你不信就算了。”女孩淡淡地说,向黑马招招手,它乖乖地站起身走了过来,女孩翻身上鞍,拨马便走。
我急了:“你至少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哦,这里是中土大唐。想取经往西走,想闹天宫往上飞,不知道该干什么,可以在这里发呆。”
话音刚落,黑马就一溜烟跑远了。我恨得牙根痒痒,看她离开的方向似乎是去追踪那些骑手,不由得在心里诅咒:老天保佑,让他们抓住你,把你也喂得白白胖胖,塞进木桶里洗个痛快!
虽然我对自己的处境还是一无所知,但总不能真坐在这里发呆。想了想,我决定去远方的山脉那里碰碰运气。那女孩好像对这里的情况很了解,跟着她走,总比坐以待毙强。
看刚才那些人的打扮,我觉得这里可能是蒙古草原的某个地方。高中暑假时,班里的一个同学跟父母去内蒙旅游,回来后足足吹嘘了半个学期。我看过他拍的照片,地势虽然和这里有区别,但茫茫的草原却是差不多。
那家伙描述旅行见闻时,绘声绘色地告诉我们,草原深处临近边界的游牧民们依然保持着古老的生活习惯,穿戴打扮跟从武侠电影里出来似的,有些猛人更是背着枪放牧,遇到狼或者强盗,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梭子。
那些人应该就是他说的游牧民,拖着个胖女人洗澡或许是某种奇特的风俗。我以前看过一个纪录片:原始森林深处居住的某个民族,会把出嫁的新娘按到泥沼里痛打一顿,据说这样做可以驱邪。
比起这种粗暴的做法,半夜在草原上洗个澡简直太温柔了。不过如果那个胖女人是新娘,敢娶她的男人也够心胸开阔,我倒挺想见见他的尊容。。。。。。没准他也在那个木桶里,其实两个人是在鸳鸯浴,只是被新娘的肥肉挤得看不见了而已。
一番胡思乱想,我心中的惶恐倒是淡了很多。
可老天偏偏要来做对,一片浓云遮住了月亮,四周顿时变得一片漆黑,山脉的轮廓也被黑暗吞没,我只能隐约看清前方一两米之外的地面。
慢慢地走了一段距离,我不小心踩到了个草窝子的边缘,差点摔倒。我趁势蹲下去摸了摸,有半米多深,草皮覆盖在细树枝编制的网罩上,足可以容纳两三个人。
以前我在老家的后山上见过这种草窝子。当时那里常有野猪出没,据说是因为山坡上长满了栎树,每到秋天落叶下的橡果变成了野猪过冬的美食。后来野猪的数量越来越多,开始祸害庄稼,甚至袭击人,所以县里便组织了人马消灭它们。
我们那以农耕为主,没有专业猎人,所以枪法普遍不怎么样。经常出现一顿乱枪过后,野猪负伤逃走的情况。于是大家便开始挖草窝子,晚上蹲守在里边,跟野猪打起了消耗战。一来二去,在入冬前把它们打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草窝子一般都是挖在有利于观察,居高临下的位置,这个就有点奇怪了: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胡乱选的,它在一片凹地的边上,蹲在里边只能看到两个方向。
管它呢,我只需要在这里过夜等天亮,外边漆黑一片,连方向都找不到,贸然走下去实在有点危险。
我钻进去,靠在坑边坐下来,伸直双腿。草原上除了那个似乎永远也接近不了的山脉外,连个别的参照物都没有。我没有表,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不过双腿一放松,开始酸痛,想必走的距离也不算太短。
歇了没多久,一阵奇怪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好奇地从里边探出头,听到那声音似乎是从天上传来的,抬头望去,吓了一跳。
一点绿光在黑暗的天空下向这里飘来,起始只有拇指甲那么大,渐渐就和整个拇指差不多了。这时我看清了,这点绿光好像是一盏灯!
这盏灯是圆柱形的,乍看上去和元宵节放的孔明灯差不多,然而它边飘动边发出一种吱吱的声音,声音很尖锐,比老鼠叫还要难听十倍。声音传到脑袋里,我觉得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