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心理学:阴山入梦惊魂记-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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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还记得后来的事吗?”佘颖重新见到母亲,目光已跟从前截然不同,连称谓都变了,之前她可一声妈都没叫过。
“当然记得,你爸死后,我就被郑家的人诬陷是凶手,后来按照你爸律师的提议,还是做了亲子鉴定,奇怪的是,鉴定结果那个孩子是你爸亲生的,所以郑太太和她的女儿这些你年来的身份没变过,而我,为了生存已经费尽了心力,幸好有那位跟你爸交情深厚的律师一直在帮你打理生活,安排你上学,还提议让你改姓,我娘家妈妈姓佘,所以你就变成了佘颖。我真是没用,你爸去世这么多年,我却什么都不能做。”阿姨说着说着,眼中泛起了泪光。
以往我是无法理解她对于佘颖父亲的感情,自从梦中经过了那么多时日后,已经彻底了解了他们之间的爱,是真爱。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我长得太像爸爸了,所以一进学校就被陆帆盯上了。”佘颖幸好没有真的受到大脑损伤,我相信她的昏迷是因为目睹父母在自己眼前遭遇那么大的危险,惊吓和紧张的双重作用下崩溃了。
我还来不及说话,忽然车身的一个剧烈震动,搞得我们差点全趴在地上。
“可我们现在是去哪儿?”阿姨略微定下神来,问二伯。
阿姨话音刚落,车却停了下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二伯回过头来,无奈地看着我们。
第189章 异路()
走出车门的这一刻,我顿时就惊了。
茫茫然一片大漠,放眼望去除了远方的几座石头山,没有边际,也没有路,甚至没有草。这他妈不是梦里呀,怎么会是这操行?
“没油了。这里没有卫星信号,gps不顶用。”二伯用手锤着踩油门的右腿,给我们解释道。
“怎么开这儿来了?”佘颖也十分惊讶。
“我要知道路就不往这儿开了,应该是内蒙或者甘肃的地界,但具体是哪儿,我也说不清,打从北京出来,我一路往西,就挑人少的地方走,驾照拿到手都五年了,我拢共上路也不超过五回,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没准早就出事了。没想到他们跟狗一样,死盯着不放。”二伯叹了口气。
“我们怎么办?还有吃的吗?”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吃喝了,肚子里有种强烈的空虚感。
“还有些水和干粮,都吃点喝点,咱们还得接着走一段。不能让那帮人发现咱们,那帮狗崽子全都是职业的,咱们老弱病残的,跟他们拼不了。”二伯说完,把一只大号背囊扔给我,“赶紧的吧,我估计他们的车也快没油了,咱们得在他们发现我们之前离开这辆车。”
我打开背囊一看,里边有些水,罐头,还有真空包装的肉干和压缩饼干之类的,赶紧先把水拿出来,分给阿姨和佘颖,自己也打开一瓶喝起来。
接下来,我们踏入了漫漫逃亡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我只知道日头毒得能让人中暑,放眼望去,能看到地上蒸腾起来的热气,脚底下的沙子也越来越烫脚,再这么走下去,非倒下不可。我本想提议找个地方先窝着,等到天黑后再赶路,可这鬼地方一望无际,根本就没有能藏身的地方。
佘颖和阿姨同样经过好几天的长时间沉睡,其实也都有些体弱,但她们都强忍着没说,两人互相搀扶着,尽力跟随着我们的脚步。二伯虽然年纪不小,但身体却还是不错,如果按他说的已经连着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未曾休息,还能保持这个体力和精神状态的话,我觉得他的身体素质应该不比我差多少。
在佘颖的长梦中,我们几乎都是在夜里和地下度过,现在回忆起来,那里边的奇遇纵然多,却比不上这现实生活中的每一分钟酷热的考验,生理的痛苦才是真的。不过看到佘颖和阿姨的精神状态,我又觉得自己不能落在人后,强打起精神来,跟在二伯后边,闷头往前走。
阿姨手上的表可以告诉我们时间,现在已经是夜里九点了,可天还没有黑,我泱泱大中华就是幅员辽阔这么神奇,要不是我知道自己还身在中国,没准已经走出国境了。
直到我们面前忽然出现了三个男人时,我才意识到,这种打法其实是错误的。因为我们已经消耗了大量体力,根本打不过他们。
这帮人算准车快没油了,于是绕到了我们前方的最可能经过的一座石头山旁,守株待兔。我们乖乖地送上门给他们抓。
在极度地消耗了体力和精力之后,我还像只骡子似的背着一个重达几十斤的背囊,几乎处于随时倒下的状态,尽管我已经冲上去跟他们搏斗了,可还是没能制止对方只出来一个人就把我制住。从这帮人的出手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练过,凭着我和二伯这种三脚猫的工夫,根本招架不住。
我被其中一个男人狠狠地反手扣住,并用塑料捆扎带把我给束缚了双手。其他两人,一个人专心对付二伯,另一个人去对付阿姨和佘颖。二伯身上居然带着刀,对方有些忌惮,具体情况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已经累得眼冒金星,不过对方的背影令我觉得十分熟悉。那个人同样穿着黑色的外套,更重要的是,我在他脖颈的右下方,看到了一个反s型的伤疤。
此人正是阿姨梦中杀害陆先生的真凶!可惜我没机会说出来,就悲剧再现,阿姨被人打晕,佘颖倒是机灵,抓起一把黄沙就冲对方脸上撒去,趁着对方眼睛迷住,又用随手捡起的石头去砸对方的头。
论身手,佘颖真的比我厉害,对方显然也低估了她,原本是控制我的那个人,见同伴眼睛迷了,转而去攻击佘颖。对付二伯的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趁此机会,二伯飞快地溜走了。他上了对方藏在山后的车,车钥匙还没拔掉,他正好开走。
我心道二伯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索性发起狠来,极力挣扎着摆脱那个捆扎带。身体失去平衡后,我摔倒在地,滚烫的砂石就像个巨大的砧板,烫得人简直受不住。我计上心来,忙把手凑到一块滚烫的大石头上,用石头的粗糙的边缘摩擦着捆扎带。没多久,捆扎带居然断了。
我重新站了起来,学着佘颖的办法不再跟对方硬碰硬,净用些撒沙子,扔石头的讨巧办法,一时间对方也近不得身。
对付二伯的人本来已经追出去一段路,可二伯把车速飙到最高,原本他们的车就比我们的好,现在又是最高马力,对方凭着两腿肯定是追不上的,便放弃了追逐,掉转头又来对付我。
这个家伙跑回来,对我们一扬手,不知掌心藏着什么东西,我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就像被人用闪光灯对着照了一下,等到视线恢复,这个人和另外两个人全都不见了。
“他们人呢?”佘颖怀疑自己的眼睛,使劲眯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可眼前还是只有我。
原来不是只有我看不见他们,佘颖也看不见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至少,我们可以暂时松一口气,缓一缓了。
佘颖扶起阿姨,我又掏出嗅盐给阿姨闻了闻,阿姨醒了过来。我们仨吃了点东西,又喝了点水,稍事休整,便踏上了归途。
晚上十点左右,天终于黑了,大漠上的夜是明亮的,没有雾霾也没有雾气,空气清透得就像水晶,除了明晃晃的大月亮,还能看到密布的繁星,刚才激烈搏斗的一幕就像一个短暂的梦,转瞬即逝。
第190章 记忆阻碍()
我们仨互相搀扶,朝着北斗星指着的方向走,按说我们应该不会迷路,可无论我们怎么走,总是绕了一个大圈,最后还是回到这座石头山旁。
“会不会是鬼打墙了?”我忽然说了一嘴,虽然我从不信鬼神,也从未见过这种怪事,但既然有鬼打墙这个词,总不会是凭空生出来的,一定是有前人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或许是障眼法。”佘颖脱口而出,她看了我一眼,“那个人捏的手势,我总觉得有点熟悉,可能在梦里见过,总觉得像巫师们做法用的招数。”
“这么说,这个人就是巫教中人喽?可巫教不是你梦里才有的东西嘛,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会有?”我觉得佘颖说得不太可能,生活就是生活,不是梦境。
“那就可能是魔术了,有些大型魔术中,通过视觉效果制造的障眼法,也能让人心智迷糊。”佘颖为自己辩解道。
“可我们已经迷路一晚上了,就算是障眼法,难道还能把星星也变个方向不成?”我始终无法相信这是障眼法,因为星星都是明摆着的。
“如果人人都能解释清楚,那魔术师就不用混了。”佘颖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她也累得精疲力尽了。
无论那几个人还会不会出现,我们现在都走不动也打不动了,索性回到山脚下歇息,等天亮。我把梦境中,阿姨昏迷佘颖也晕倒后见到的那个真凶后脖子上有颗痣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是个重要线索!妈,你见过这个人吗?”佘颖细心地给阿姨拿了瓶水喝,此时她叫妈,已经再自然不过。
阿姨琢磨了半天,摇摇头,“除了你爸爸,我其实没见过陆家和郑家的所有人。你爸爸说以后要带我去见他家里人的,但没离婚之前,还不是时候。”
“你没见过他们,但是他们可能见过你,否则这么安排了这么多人,一次次地追杀。”佘颖很坚定地说。
“那你呢?你去过郑家这么多次,有没有见过这个有痣的人?”我问佘颖。
“没有,那是妈妈的梦,她不熟悉的人,在她的梦境中面目都是模糊的,我看不清,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郑家也只有郑太太和她的几个朋友是我们一起见过的,其他人都是面目不清。”佘颖遗憾地答道。
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也没有结果,我们索性不讨论了,各自用舒服的姿势或坐或趟,休息。我挑选了一个可以担任把风位置的地方安顿自己,不光能看到四周,也能一眼看到佘颖和阿姨。现实世界不比梦境,真有点头疼脑热的可不是幻觉,再一个也保不齐这鬼地方有蛇虫毒蚁。
没歇多久,天边就开始泛白,空气又开始灼热,地面上再次蒸腾起滚滚的热气。就在我们都为往哪儿躲避酷热发愁时,天边忽然出现了三辆车。我没有看错,那是三辆警车!
二伯搬来的救兵居然是警察。来路上他们经过没油的面包车时,已经看到里边的机器被搬走了。他们找我们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找到人。
回去的路上,我们仨终于可以彻底放下心来,不过有警察在场,我们还是不方便分析案情。到了派出所才知道,这里是新疆地界,做完笔录后,我们定了回北京的机票。
离开派出所后,我们终于可讨论一袭那帮坏蛋的身份。
“你回忆一下,能不能记起他长得什么模样?””二伯问完我,又看了看佘颖和阿姨,“你们也都见到了他,但你们还能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这个问题把我们都问倒了。
我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甚至连他的年纪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个穿着适合户外活动的一身衣服,头发不长,是个短寸,但究竟是圆寸还是板寸都想不起来,更别提他的面孔。
我们仨面面相觑,不用说话,我已经从佘颖和阿姨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我也见过他,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