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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生活啊,生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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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周,你快去,把白酒给母鸭灌下去,河魔的阴魂已经附在母鸭身上了。”风水先生想要这么说,但这话是另一自认为已经看见河魔的人说的。

    周叔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怎么这些人都在针对自己,“我还没看见河魔呢,风水先生你去。”

    风水先生毫不畏惧,不急不慢走过去把母鸭解开,端起白酒咕噜咕噜喝下去,然后又从嘴里吐出来灌进母鸭的嘴里。

    大家看见风水先生已经撑开母鸭的两片嘴将白酒吐进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毒死河魔了吧。这下,看没看见河魔的话题开始在屋内传开。

    当大家回过神,看见母鸭醉醺醺地趴在地上,风水先生也有些醉意地宣布:“恭喜周家,河魔已去,此事了解。”

    “先生真有你的!”有人竖起大拇指夸耀风水先生的驱魔高招。

    “嘿嘿嘿。。。。。。”风水先生微微笑着环视屋里的人,随后眼神停留在了床上周嫂子的身上。

    “周夫人,你大可放心,河魔走了,你的伤很快就会好起来。”说完,风水先生捡起地上还剩一滴酒的瓶子仰脖子含在嘴里,然后把口水和酒混一起喷在周嫂子起肿的膝盖骨上。

    酒水刺激性很强烈,疼得周嫂子闭上眼睛也不免还流出忍耐的泪水。

    周叔走上来问:“老婆,你怎么了?”

    周嫂子过了好一会儿说:“我没事,好像真的不疼了。”

    “快快快,下地走走看,河魔毒死了,万事大吉。”有人提出很有代表性的建议,觉得既然是河魔作祟,那么现在河魔已死,周嫂子想必就能魔死病除。

    风水先生停下手里打包母鸭和大米的活儿,想要走过来阻止。但还未赶过来劝阻,周嫂子就已经被大伙儿扶着从床上走下地。

    “老婆,你都能走路了?”周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上疼得已经站不起来,现在风水先生这一来,河魔被毒死,老婆能走路了。

    “你个死疯子,我早让你去请先生的,你就是一直给我拖。这不,我能走路了?”周嫂子已经忘了早上自己站不起来,只是假装病态严重逼迫周叔去请先生,其实风水先生毒死河魔起效远没这么快。

    “先生,你明儿个有去处了没有?”有人想要预约风水先生,也请去自家驱驱邪。

    “明日的事儿明日再议。”风水先生暗示明后天都有去处,以后要请先生做事得趁早。

    “那今天呢?”

    “今天嘛。。。。。。”风水先生犹豫,表面上看得出还有天大的事情等着去处理,心里头却很想说今天没事了。

    根本就不等风水先生有反应的机会,已经有人将他抬出去,顺便把周叔家的那点大米和一只醉得不轻的母鸭打包走,屋里就剩下周叔夫妻俩。

    周叔又问到:“老婆能走路了,真是神得很,风水先生够神的。”

    周嫂子脸上的表情从喜笑转变成悔恨,不是悔恨不早点请个风水先生来毒死河魔,早生一窝子女。而是,周嫂子后悔自己的母鸭和那十打十斤白大米,更别提他人主动借上来的一斤白酒,周嫂子就恨那些自作主张借白酒的人。

    “神个屁,风水先生顶个屁。”周嫂子才把话说出口,一只脚没站稳,就地摔下去。

    这一摔过后,周嫂子感觉自己的膝盖摔得很重,也没撞到什么地方,反正就是觉得比风水先生来之前疼多了。

    问题在于,周嫂子不知道疼得更厉害是风水先生没能毒死河魔的原因,还是风水先生走后的那一摔所致。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现在的膝盖更疼,那就算是白白请了一次风水先生,还让那没用的先生骗走了一只母鸭和十斤大米。

    欠下的一斤白酒和十斤白大米,周嫂子也不是一定都要计较。可单是就那一只母鸭,周嫂子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早说了,风水迷信信不得,你就不该找那风水先生。”周嫂子对周叔说道。

    “老婆,请先生可是你让我请的。而且,你这膝盖是在先生走之后才摔的,你可不能怪风水先生。”周叔开解说。

    “周疯子,你什么时候能替我说句话,我才是你老婆。”周嫂子从前不曾在嘴巴上输过,这一次她居然哭出声来。

    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死心塌地跟了周叔毫无乞求。不迷信,不怨恨,只想在这码头上安生过日子,偏偏生活不如意,至今仍活在捡破烂换大米的心酸岁月里。

    “周疯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老婆不哭,不哭。”周叔坐到床沿上,让周嫂子靠着。

第133章 : 一生() 
许多天以后,周叔再次来到风水先生的住处。使周叔感到不解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风水先生那破败不堪的帐篷屋子已经焕然一新,改装成木制结构的一个小房子,俨然立在河边水草繁盛的一块石板基地上。

    “老周来啦”,风水先生这回没有在睡觉,而是正直着脖子,端坐在新置的摇椅上,像是在等谁前来找他商量要紧事。

    “来了”,周叔冷冷地回到。

    “不是我说你,老周啊,咱说好的那事儿?”风水先生不满周叔迟迟没有兑现约定好的承诺,但对于周叔这般反常的行为他也有所准备。

    老周说:“先生啊,你再缓我几天,说话算数。”

    周叔确实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他的诚信可是在码头出了名的靠得住。风水先生不该怀疑的,可是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老周,有段时间了。”

    周叔借机插话到:“是啊,先生。上次来请你去我家毒死那只河魔,我老婆的膝盖病也是多有好转,可还是好不了,我想来问问河魔死了没有。”

    风水先生说,河魔死没死这是大家亲眼目睹的事实,不是问谁才得出来的答案。“河魔被我用一斤白酒毒死掉了,当时你在场啊?”

    周叔否认说自己并没有看见河魔被毒死,风水先生于是提醒说用了一只母鸭、十斤大米外加一斤白酒切切实实把河魔毒死了。

    “先生,该用的东西,我们都用上了,你说这河魔真的死了吗?”周叔来这一趟不为河魔,就为母鸭、大米和那一斤被欠下的白酒。

    风水先生及时把周叔从河魔身上引导至风水上来:“老周,你稍安勿躁,先把河魔放一放,我来跟你讲一下风水。”

    周叔拒绝说自己原本也不是来谈河魔的,他的目的是给那只被风水先生打包走的母鸭讨个说法。周嫂子的病至今未好,支出去的母鸭要是还在的话,也该下至少一十五个蛋了吧。

    当然,周叔不能把心里话一五一十地跟风水先生讲,“先生,我不是想要赖账,我们都该说话算数。”

    风水先生听得懂周叔话里话外藏而不露的暗示,就想要跟他对质打包了母鸭却毒不死河魔这事。“老周啊老周,隔行如隔山,我该怎么跟你说明白?”

    假如周叔也是个吃风水这碗饭的先生,那么风水先生就能够轻轻松松地让周叔想通如何引用母鸭毒死河魔,河魔现在转世去了何家若干行内先生才会看的玄机。可毕竟老周只是个普通人,他不懂。

    老周开始变得不耐烦,硬着头皮就是一句“活要见魔死要见尸”的狠话,意思是要求风水先生找出一只活生生的河魔来,或者你说河魔被毒死了,就把河魔尸体抬出来。

    “啊?”风水先生知天机识人相,还是想不到老周居然会抛出这样没道理的胡话。

    周叔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合理,转而把这话又推给躺在病床上的周嫂子:“先生,你别见怪,这话是我老婆说的。”

    风水先生能顺利应付周叔的重重质疑,但他就怕女人在背后对自己有话说。都说风水先生刚来码头的时候也拖家带口,有个长相养眼的女人,可是看风水的先生纵使看透别人家的前世后缘以及风水的好与坏,他也始终看不准女人心。

    后来,风水先生的女人带着娃娃跑去另寻新欢,甩下风水先生一人在这陌生码头看风喝水干起风水这门营生。但也有人在传扔下家庭不顾的不是女人,而是风水先生自己一个人净身出户,在河边搭篷子混天过日。

    “周夫人是说笑了”,风水先生从屋内的扫帚上折断一根竹签用来抠牙,周叔想一定是先生吃肉了。

    本以为要见河魔死尸这话太重,所以才把质疑的责任推到周嫂子身上,不料风水先生竟是如此淡定,竟会装糊涂算作周夫人在说笑。

    离开前,周叔有要跟风水先生说如果老婆好不了就不给香烟的冲动,但是看看先生床上那硬邦邦的被褥,他还是不忍心说。“先生,那我就先回去。”

    风水先生拦住周叔倒给一根烟抽,说道:“老周啊,风水信是要信,但人定胜天,还是要靠自己。”

    周叔回到家中,把风水先生人定胜天的结论传达给周嫂子,开头也还是好好的。之后两人在这话的理解上面出现了偏差,周叔解读是患者自己的意志能够克服先天风水导致的逆境,而周嫂子则是断定人定胜天是指风水先生可以改变有病风水,能毒死河魔,从而间接帮助自己消除病痛。

    那么,周嫂子的膝盖疼痛依旧,还谈什么人定胜天,想来这位风水先生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老油条。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骗走一只母鸭,真是亏大了。

    一想到母鸭,比起周嫂子膝盖上的痛更疼的就是那一只母鸭的损失。

    周叔又来安慰周嫂子说不能太过在意得失,有舍才有得,母鸭没了,日后可以再买一只小鸭子。

    小鸭也能长成母鸭,这个道理周嫂子自然懂。可是,万一这只小鸭长成公鸭了呢?何况,被风水先生骗去的是一只母鸭而不是小鸭。

    从母鸭说到小鸭,再从这一只母鸭追忆到上一只母鸭。周嫂子突然呆着脸问:“周疯子,你想要满我到什么时候?”

    “老婆,我有什么事情是要满你的?”

    周嫂子把周叔扯坐下来,离得很近,“小水都告诉我了,你骗我说鸭子丢了找不回来,原来是你把鸭子烤给成芸吃了?”

    周叔把周嫂子紧抓自己胳膊的手轻轻地放下,自己站起来哀求似的说:“老婆,没有这回事啊。”

    “你就狡辩吧,你?”

    周叔急得说话有些口吃:“不不不,老婆,我没有,我没有狡辩。”

    周嫂子有所思考地问:“周疯子,那小水还跟我说什么你在沙滩上烤鸭,有这事么?”

    “有是有,那天”周叔就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

    “为什么?”比起周叔给成芸烤鸭吃,倒不如周叔欺骗周嫂子一次,就说根本就没小水所说那回事。

    “老婆,我全告诉你。那天小水找到鸭子的时候,已经死了,所以我就让他们直接在河滩上烤了吃。”

    “”周嫂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不是惋惜那一只鸭子,而是伤心周叔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零零散散,周叔家一共有八只鸭子,一只公鸭和六只母鸭,现在已经失去了两只,而且都是母鸭。少一只母鸭子一天就是少一个蛋,两只母鸭就要少两颗蛋,这笔账周嫂子闭着眼睛都能算出来。

    回想这些年来,周嫂子是吃过不少鸭蛋,但就是从未吃过一口鸭肉。老母鸭上了年纪不能再下蛋,周嫂子就会给下过无数鸭蛋的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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