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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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快快快()
“麦勃,我怎么办啊,我能做什么?”成芸看着麦相滚在地上狂抓狂叫,似乎麦勃他一个的人手脚并不够用,根本难以控制。
麦勃没空去回应成芸,他的身心全压在麦相身上,要是再不停下来,恐怕会让整个吊脚楼垮塌成废墟。
成芸急得咬自己的手,都出血了,嘴里甜甜的。她开门跑出去,可是闯到楼梯口,她才发现远水不救近火,等她找来钟子,料想这吊脚楼应该也已经彻底塌方成泥了。成芸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哎,成芸,你站这儿干嘛呢?”钟子提着沉甸甸一篮子饭菜上楼梯来。估计除了成芸的份,还少不了自己的。
“快快快,钟子,麦相睡醒了,正在发了疯似的。。。。。。”赶早不如赶巧,钟子来的正是时候。时间关系,成芸传递一半信息给钟子,下去一把夺过篮子,推钟子先上楼。
“麦勃,怎么了?”钟子跨进屋,看见麦勃还在和麦相不相上下的四手相对,一片旖旎。整个木板楼层被晃得“咯吱咯吱”响。
“钟子,拿衣服,快,拿件衣服来。”麦勃的声音大得像几十号老军人在冲敌人喊口号。
钟子脱掉身上的修长白大褂,拧成一股粗绳,压在地下的麦相胸上,将其翻身,用粗绳套上一圈,麦勃和钟子一人一个绳头,把麦相胳膊连身给绑严实,这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麦相没有再发狂,被绑着睡过去了。钟子拿毛巾擦拭麦相嘴角的黑血,看了看受弹孔感染发紫了的胳膊。他向麦勃提意见,表示麦相是中毒了,不能虐待病人,需要去医疗院叫个专业的过来给麦相看病。钟子还批评麦勃,为了研究所这种身外之物,就连自己亲兄弟的性命也不顾了。麦勃不心疼亲兄弟,钟子还心疼。
“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会引起恐慌的,我不想这研究所就因为看不见的鬼神再出乱子。”树老根多,人老识多。钟子年纪轻,注重感情的人品值得称赞。可他不知道,麦相是被他的猎枪所伤。因为长时间没有取出子弹,导致伤口感染,血夜发黑。
“钟子,我送给你的那把猎枪还在吗?你去给我拿过来。”
“麦勃,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我拿什么猎枪啊,麦相可能是真的中毒了。”
“三弟没中毒,只是伤口受到感染才会这样。我问你呢,猎枪还在吗?”
钟子说猎枪早不见了,那次去石林套野猪,把枪放在石坡上,自己走下去设套,再上来的时候,猎枪就被人偷走了。麦勃问他为什么不早说,说不定可以找回来。钟子很愧疚地说,那是麦勃送的生日礼物,自己爱不释手。却大意失荆州,最后把猎枪给弄没了,枉费了麦勃的一番心意,没脸说出此事。
麦相被猎枪所伤是真,钟子丢了猎枪倒不一定是真的。麦勃问:“我忍痛割爱,把唯一的一把猎枪送给了你,你不好好珍惜它,遭人窃取,那也能忍。可是,你就没再去找过吗?”
钟子低下头,说他去找过,还守在石林坡查了好几天,但没见别人拿着自己的猎枪。多半是偷去玩一把,后来又怕被查出来,索性就扔弃了。
有礼不在迟,小心不怕多。麦勃比谁都纠结,他要相信成芸,他要信赖钟子。然则他天生谨慎的性格不允许他不防备。
“哥,钟子?”麦相睁开眼听麦勃和钟子聊天有一会儿了,他被钟子的粗绳给绑着,两手放不开,躺在床上没能起来。
钟子赶忙给麦相松绑,结下自己的白大褂,重新披在身上。就指望麦相能够恢复正常,不再像疯狗一样乱咬乱叫。
“麦相,你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钟子问话,骄傲地看着麦相,用口气告诉他自己帮了他很大的一个忙。
“我不知道啊,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拿你那破衣服捆我干嘛,做个小手术,取颗子弹,我需要你用衣服捆起来吗?”麦相记得自己在开刀前就注射了麻醉剂,就算不把自己捆起来,开刀取弹的时候,自己应该是无知无觉不会抵抗的,这是每一个医生都具备的基本常识。
“用我的破衣服捆你?麦相,我不想和你说话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钟子要给麦相留悬念,让他自己疑惑去吧,“麦相,你看看麦勃的眼镜,看见没。”
说到眼镜,钟子注意到,麦相的眼睛也已经挣脱了眼镜的束缚,早不知道把自己的近视镜打到谁家去了。钟子在地上找了良久,还是没找到。
“来钟子,你是在给麦相找眼镜吗?在你来之前,眼镜就被甩到我这边,我拿着的呢。”成芸从兜里陶出一副厚厚的方形大黑框,让钟子给麦相带上。
“谢谢你啊,成芸。”麦相戴好眼镜从床上下来,“哥,你的镜片怎么少了一块?是在给我取弹的时候给弄的吧?”麦相猜想可能是麦勃在给开刀的时候,自己疼得手舞足蹈,把麦勃的眼镜碰掉,砸地上碎了一块镜片。可是,麦相亲自指挥钟子往针筒内吸入了足够多的麻醉剂,都超标很多了,这都还能让自己感觉疼痛吗。超标的麻醉药剂,对象又不是狮子老虎,应该没有效果很差的道理呀。“钟子,谁给你的药物,你也没看好使用期限,就直接给注射了?”
“哎,麦相,注射的时候,可是你亲眼看着,教我取药给你打进去的?我好心帮你,你怎么好意思反咬我一口啊?”钟子拍拍白大褂上的灰尘,十分不安逸。
“好了,这不怪钟子。药物没过期,是你注射超标了。”麦勃从药箱中拿出瓶子,看着上面的标签,有几分把握地讲到:“这种麻醉药剂,三弟你只能注射四分之一,但你居然让钟子给你打下了一整瓶,这样会出人命的。你是医生,应该比我还懂。”麦勃还记着,那次出车祸时,自己用过这系列药物,药效之烈,稍有不慎几乎连命都能陪进去。
“哥,我懂是懂,就是当时疼得要命,也就让钟子往针筒多吸点,没想到他刻意把整个瓶子都吸空了。”麦相把责任往钟子头上调转过去。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君子争礼,小人争嘴。钟子不和没素质,不讲道理的麦相争对错。
钟子沉默地看着麦相,有所企图地样子。
“钟子,找地方坐下呀,站着看我干嘛,我脸上开麻花了吗?”
“哈,麦相啊,你动不动就说我,动不动就说我,要不是我来得及时,用衣服像捆狐狸一样的捆住你,你能好到哪儿去呀,你?你都疯了?”钟子的怒火一触即发,显然就是在伺机报复。
“你才是疯了吧?”麦相没算到这一卦,被钟子直接击中要害,竟无还嘴之力。
第72章 三连发()
“又无理取闹,看吧,麦院长又在和我无理取闹了。麦勃你看,这就是平时你所说的无理取闹吧?”钟子占据主动权,说得麦相一头浑水,什么也看不清。
“呵呵呵。。。。。。钟子,你呀!”麦勃见钟子难得有这么一次口才大暴发,想不到还能利用这种欠扁的方式来赢取胜利。看来是他之前对麦相的重视担忧,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心里不平衡得很。
“哥,你说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和钟子究竟是谁疯了?”麦相需要找个向导,指点迷津,不能再阴沟里翻船,越翻越没底。
麦勃干笑着把钟子从麦相床边迁过来,让出位子让他坐下。打圆场道:
“三弟,你们都没有疯,是药量捣的鬼。你注射超标的麻醉剂,按理说,不会有痛觉,而且会昏迷很久。但,你胳膊里的子弹长时间未取,感染力度大,多少是削弱了部分药性,所以你会提前醒来。而在你醒来的时候,不代表药性全没了,残余的麻醉效用会压制神经错乱,和你刚开了刀的胳膊伤交叉在一起。你可能是胳膊上的剧痛刺激大脑,疼得发狂,大脑却处于半麻醉状态。”
“所以啊,你什么都不记得,看吧,这就是你的杰作。”钟子挑出来一根手指,血迹点点,牙印深刻。
“唉,我说呢,怎么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被绑了。原来是我发疯了啊。对不起,钟子。我向你道歉,有空陪你去打猎作为补偿,你看怎么样啊?”打猎是钟子的精神寄托,经常愁没人做伴到深山里去。麦相走下床,伸展懒腰,无力地吊着一条胳膊。
“既然,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我看看心情再说吧。心情好了,我就原谅你这一次。”钟子歪着嘴说完,正等麦相来取悦自己,也当一回大爷。
钟子心里默念着数了很多个数,却迟迟没有麦相的反应。扭脖子看去,他开始问自己,麦相是不是没有听进去自己说了什么。因为钟子看见麦相痴痴地看着成芸:
“真是对不起啊,成芸,我都不知道自己变成疯狗了。”麦相看见成芸手指头上一颗颗整齐的牙印,白白的小指头上挂着一层鲜血薄膜。麦相掂量着,咬钟子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可连成芸也被自己给咬了,这让自己在成芸心中的形象折扣一大半。
“麦相,你别这么说,我的手是我自己咬的。钟子的才是被你咬的,我的手指和你没关系。”成芸忙把手指上的血揉去。
钟子和麦勃四目相视,摇摇头:“麦勃,你兄弟没救了——见色眼开。”
“行了,他你还不认识吗,快给他换药,不然我们一下午的努力就白费了。”
钟子不干,“为什么又是我?”麦勃指了指自己孤单的镜架上只留有一块镜片,“你看,我比你残,好了,再伺候一次,加油。”
麦勃走出去,回自己房间找副完整的眼镜戴上。钟子两手伸入腋下,十指相扣,圈住麦相的腰部,把人连根拔起,放入座椅上。麦相感觉自己像地里的萝卜一样,被路过的疾风给整根拔起,然后,吹向了八百里以外。惊得心都空了。“钟子?”
“麦相,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钟子把药箱拖过来,从麦相胳膊上换下来被血浸透了的止血带,重新抽出一条绷带涂上药物再将麦相的伤口包扎好。
“你小子,就不会说话吗。老是动手动脚的,不嫌累呀。”
钟子抖手,压在麦相胳膊上的痛处,警告他放尊重点:“我说了,你不听!”
“喔,轻轻,轻点!还有,你说了吗?说了吗?”麦相看向成芸,“成芸,你听见钟子叫我了吗?”
“我。。。。。。”成芸口顿,两边不讨好,哪一边都不敢去得罪。
“啊,行行行。当我没说,是我爱抱你,满意了吧?”钟子拿上篮子里的一份饭菜,预备趁早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走得越远越好。吃力不讨好的活,再也不想干了。
“钟子,你都把饭菜准备好了呀,最后再帮我一忙,给我拿一份,这是最后一次帮我了,保证。”麦相从受伤到现在,一直消耗着体力,元气大伤的肉身,需要大补一顿。
饭菜就在你房间里,我从饭堂走一步路喘一口气地送货上门,都快到舌头尖上了,还要我喂你吃呀?还最后一次?哪里来的这么多最后一次。说得再绝情也没用。钟子没心情帮他,“成芸,饭在这里了,你自己吃,帮我给那个也拿过去一份吧。”
成芸端起一盘饭菜皆具的盒饭,把麦相扶到床沿上坐下,自己紧挨着他,“来,麦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