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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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怎么了。。。。。。”院子里传来常青急促而惊悚的喊声。
闻声后,狗尾巴毫不迟疑地逃走了。他怕常青会冲到面前来,把他打个半死。加快步伐,朝更远处逃去,疾风在他青肿脸上的伤沟里摩擦,流出一滴滴鲜血出来,使得他越跑越慢。
其实,他不愿意来跑这一趟的,经过东哥一阵毒打吓唬后,不得已而为之。吃一堑长一智,东哥已经学聪明了,他不敢冒着风险来承担这种兽性作为的风险,为了最终利益,只好把狗尾巴推到风口浪尖,自己静观其变。
“妈,醒醒哪!妈。。。。。。”成芸吃力地拔起被空气钉死在土地上的双脚,回到院子里来,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母亲病情发作了,昏倒在地上,常青正忘我地叫唤摇晃着。这算什么呢,比起自己的处境,倒不如自己死去算了,想到这儿,她好像觉得母亲如果死了倒也解脱了。错误的身份对换使成芸出奇的从容,像死尸一样的从容。狗尾巴的那些话之后,她其实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
“成芸,快呀,快帮帮忙。”常青见成芸杵那儿不动声色,都要跟她急了。
经过一波手忙脚乱后,母亲恢复了呼吸,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成芸在一旁给她顺着胸口,常青端了一段汤药走进来,又去捣了一些药粉,刚进屋又走出去。
就这样母亲仅仅保留着微弱的呼吸,沉睡了一天一夜。
“妈,你吓死我了。”常青心有余悸,后怕无尽地说。
母亲吃力地说:“儿啊,妈没事,妈没事。”母亲满脸的慌乱,满腹忧郁,亲昵的口吻像是在做最后的道别。说话间,她的眼神跳过成芸,直往常青身上打去。十分怜悯又遗憾的表情,常青以为那是母亲疼爱自己。
成芸没有发现母亲的眼神,依旧有气无力地坐在床缘上。之前母亲昏迷时是一副出奇的从容,现在换上了一脸深沉的悲哀和无际的绝望,她锥心般疼痛。
“成芸,放松点啊,没事了。”常青见成芸这幅难受模样,以为是还在为母亲的病担心。
“唉。。。。。。”母亲望着常青一声深深的叹息。可怜的儿子被别人带了绿帽子还丝毫未察觉,苦命的孩子哪。原来,母亲和常青在厨房里吃鱼,见成芸出去老半天没回来,母亲担心她,所以走出去看看,没想到她才来到里门口就听到了狗尾巴对成芸所说的话,母亲虚弱的心脏承受不住那样的刺激,顿时昏倒在地,后来常青出来才被发现。
成芸将母亲安抚歇着后,坐立不安地将常青叫到房间。
“常青哥,有些事情,我想要跟你说。”成芸轰出去了,无论如何,事情应该让常青知道,她知道那是对他最致命的毁灭,可是毕竟他是她的男人,而且她已经接到了这样的毁灭。
“这么神秘啊,有什么好事,你就说吧。”常青看成芸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以为像大哥常顺那样,准时要告诉自己有喜了。这不用说,家里人也都已经知道了。
“那天晚上。。。。。。”成芸实在难以启齿。
“嗯?”
“我们那天晚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常青说起,你要对自己的丈夫说,新婚之夜陪自己过夜的不是你,她又不是野兽,这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这么难说吗?”常青云淡风轻地等待着,他了解成芸不好意思直白自己有身孕了。
成芸好像一下子后悔起来,或许真的不该让自己的丈夫知道这个耻辱。她只好保持着沉默,眼睛里是常青摸不透的伤。
但常青无法看透。
“好了,不就是你怀孕了吗,我知道啊,妈都跟我说了。”常青笑得很灿烂,他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情,虽然是有点隐私,那也不至于弄得这么害羞的吧。
成芸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常青,没有跟着常青笑,也没有说话。她又一下子低下头去,合拢双溪,双手和抱着,像是一只受了伤害的小白兔,可怜巴巴的自我疗伤。
常青见状,开始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他也不好直接去追问原因。继而轻描淡写道:“没事的,成芸,我们现在已经成婚了,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没事了。”
成芸埋着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没事了。。。。。。”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你就知道没事?”成芸猛地站起来,对着常青大叫道。
“出什么事了吗?”常青一脸错愕,他所认识的成芸从来没有这样暴躁的情绪,这使他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得从哪里开始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你不是说没事吗?”成芸声音压低了一些,语气中却加入了哀怨。
“我去看看妈”,常青站近些,然后想要离去。
“你就知道心疼你妈,可是我呢?我呢?”成芸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说出这些混账话,只是怨气一上来,一颗脆弱的女人的内心容不下,便不小心把话说了出来。
“我。。。。。。”常青拿开投在成芸身上的眼线,哑口无言。记得结婚那一晚,常青陪着母亲吃菜,陪着母亲喝药,陪着母亲见客人,把新娘子成芸一个人放在一张板凳上冷冷做了好几个时辰。最后,他还让成芸服侍母亲入睡。
没有,东哥来之前,常青一心只和他的朋友们喝酒,还是被东哥收买了的那些卧底,还好酒好菜地伺候着,把成芸甩在一旁自给自足,根本不上心。东哥来之后,他更是应该前车之鉴,小心防备才是,然而没有,就为一点致命的礼节,一点可悲可笑的规矩,都不知道和别人喝酒喝到哪里去了。
这样一个男人,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又怎么会在结婚之夜失身野兽呢。空气中挤入火辣的气味,怒气让成芸愈加的狂热起来。
“什么?不是男人?守不住自己的女人?”常青颤抖了一下,好像听到了比天要塌下来更要命的噩耗。
“那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迷药,你为什么没有守在我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声音之凄惨,冰冷,绝望和绝望。成芸机械地拍打着常青的胸脯,泪水像忘记关掉的水龙头里的水一样涌出来。
“啪”的一下,常青一个巴掌打在成芸脸上,狠狠地抛下两个字就踢门离去。
这两个字,成芸从来没听村里人说过,常青也没有,但今天他居然破天荒地说出了口。
“贱人”
副局,人楚河自知斗不过。政局里没出息,人楚河好歹还是个码头管事警局的带头大哥,要在商界狠捞一笔,用钱财来弥补政界领域的空缺,这是人楚河起初的如意算盘。
第181章 : 雨季6月()
但是,聪明的钱庄打理人,他们宁愿提早交钱送礼,也不敢日后等着山羊胡子找上门来崔账单。别说是有一些白纸黑字的债,就算是压根没存过王老先生一分钱,只要山羊胡子看准做钱庄生意的,在当权者的眼红之下,谁能幸免于难。
“什么老人,男人的,哎我这老头怎么都要哭了,丢死人了,真的是丢死人了!”汤爷爷连忙自己擦去眼泪。是什么让他准备着在这个时候离去,又为什么不能说?
“自始至终,这只人头鬼都在找一个人去替他死,他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无懈可击。他绝对不会暴露自己身份。而您,汤爷爷,你每天早出晚归,有意让自己的行踪异常化。你还在自己的住处暗藏头套,就等我们去搜查。所以,汤爷爷,你不是鬼。”
汤爷爷凝重地望向麦勃:“孩子,我曾教过你,大丈夫要狠得下心,方能成大事。如果,只有你苦苦追寻的人头鬼死了,才可以解除你心中的怨恨。那就动手吧,我就是那一只鬼。”
麦勃快要没辙了,苦笑道:“汤爷爷,要说您是人头鬼,我觉得项伯伯可能也是!”
汤爷爷“蹭”地瞪眼过来,抬手欲要打在麦勃脸上:“你?他都已经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玷污他?”
屋里边的人都惊得张开了大嘴,没想到汤爷爷反应这么强烈。他不容许背叛,如果有人说到了反叛,就算说的不是自己,他也接受不了这份耻辱背负在朋友身上。因为,汤爷爷不是鬼,他也无法相信老管家项伯伯是内奸。
“呲!”一把刀刃杀入则地的大腿,一提手,溅起一条血花。卫青山手握着滴血的刀片,冷漠地问:“你说不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嗯嗯嗯。。。。。。”则地嘴里堵着一块大抹布,点头如捣蒜。
麦勃抓住了汤爷爷的软肋,转而说道:“对!项伯伯不是鬼,汤爷爷,您也不会是!”
汤爷爷意识到自己斗不过麦勃,痛惜着叹气:“麦勃,过去的事情没法再挽回,何不就让它过去呢?”
麦勃:“灯不拨不亮,理不辩不明。汤爷爷为什么要拿命去护一只鬼?他究竟是谁,值得您宁为其死,也不肯说出实情?”
“我。。。。。。”汤爷爷说不出话来,他也许是在反思自己的牺牲精神。
“汤爷爷,您一定是有事瞒着我们?小时候,我爸爸和妹妹麦穗就说是被女鬼害死。现在又出现了一只人头鬼,这背后到底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汤爷爷,您现在居然说自己是人头鬼,那我爸爸和妹妹的死,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麦相看兄长麦勃这般激动,赶上前来,“大哥,你不该这样跟汤爷爷说话的。”
老马识路数,老人通世故。汤爷爷拿起自己的扫帚,忧郁地看着麦勃:“我老了,这是你们的天下。”
“大哥,我出去看看。”麦相叫着汤爷爷,小跑出去。
这时,卫青山走了进来:“所长,招了。”
好汉做事干到底,好马登程跑到头。“事不宜迟,行动!”
一只全有亲信组成的精锐部队在卫青山的率领之下,神速穿过药物研究所的那道黄色大光墙,轻装上阵,直奔则地供词所示的一个神秘之处——人头鬼的老窝。
麦勃之前在石洞中被炸弹给灼伤,退居队伍后面,和成芸一起走。“成芸,说实话,我以前是怀疑过你,我知道是我错了。”
“麦勃,比起你这三个月以来,没日没夜的辛劳,我这不算什么,你不用再提了。”
“嗯。成芸,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抓住这只鬼了,不知道给说什么好。”看得出来,麦勃很兴奋,他感觉有个人可以跟她倾诉内心的激动,这样很奇妙。
队伍来到一棵原始古木下面,周围是密不透风的灌木,荆棘丛生;古树的上面是密不透光的枝叶,手电筒照上去,只能看见几根比牛还粗的大树枝和常绿的方形长叶子。另外,数不尽的藤蔓顺着树枝从而下吊在空气中,正所谓独木也成林,一颗大树就能占据半个山头了。
“是这里吗?”卫青山问则地。
则地回答道:“是这里。这树干的南面有一个洞,从洞口下去。”
卫青山再问:“树干上有洞?你不是说在山洞里吗?”
“是,这个树洞可以通到山洞里去。”
如果麦勃算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那卫青山就是一只野生的小狐狸。他让队伍后退。狡兔三窟,仅得免其死耳,何况是一只武艺高超,能隐身三个月的人头鬼。“去几个人,看看树干上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