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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深有苦衷-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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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的,徐哲抚上他的发,轻轻的压了压:“康儿杨康,哪怕你至今为认,在我心底,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你是我唯一的徒儿。”

    杨康双瞳睁大。

    徐哲叹道:“我早有防备,所以你伤不到我,但若换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杨康,你这般做法,你应也知道,是我最最瞧不上的。”

    杨康面色挣扎,他想埋下头去,却知道大势已定,姐姐必走不可,因此,哪怕一时片刻,都强迫着自己要注视着眼前女子,哪怕哪怕在这双清冷好看的眉眼里,看到了对他的鄙薄厌恶之色。

    徐哲继续道:“你并未伤到我,我便不在意这事。”

    杨康不太明白,他以为姐姐定然讨厌死了他。

    然而,徐哲话锋一转,眸中厉色上染,厉声道:“然而,杨康,若你再做这般事情,别说二、三十年太长,就算二十年后我再入中原,也绝对不会再去见你。”

    杨康收声。

    徐哲冷笑一声:“是了,哪怕你做了类似的事情,我也无法知道,但你想不想赌,我是否真的没渠道知道?”

    这思及徐哲家族之隐蔽,势力之复杂,一时之间,杨康竟然不敢妄下断言,而且

    杨康攥紧拳,胸间闷的几乎要死掉一样。

    而且,就算姐姐只是孤身一人,他也不敢这么做了,让姐姐再度生厌的可能一丝一毫也不敢了。

    徐哲料中了杨康的心思。

    杨康这种人,若第一次做了“坏事”,这坏事成了,却未得到足够惨痛的教训,他自小放肆惯了,这“乖巧”二字,也不过是在“婉儿”面前才有所表态,是以,他尝到了甜头,便会做第二件、第三件、乃至第四件

    无人可说他错,无人敢道他不对,教训不够惨,不足痛,亦无法让他缩起手脚,蜷于袖口衫中。

    杨康的胆子很大,他自小就无法无天惯了;杨康的胆子也很小,因为在大多数时候,他的胆子是大的。

    已然坏事暴露,惨遭失败的小王爷,只要他还真心实意的在意“婉儿”一天,就绝不敢赌第二次。

    徐哲扫扫下摆,扶膝而起。

    杨康双膝跪地,两手支地,仍然没什么力气站起来,只能用眼神紧紧的跟随着那青色的苗条背影。

    他看到姐姐走到了拴住马匹的繁木前,勾下属于自己的那个包袱,掀角打开,从内部掏出了两封信函。

    然后姐姐手拿信封,那般微垂着头,黑色的发落在她的耳畔,面色不明的沉吟良久。

    徐哲盯着手中的两封信,的确陷入了迟疑之中。

    这是他在离开桃花岛、再奔大蒙前,于黑夜客栈中所写下的信函。

    信函正面,一封署名杨康,一封只字未有。

    他盯信良久,最终,却是双眼一闭,将信又收了回去,然后又走到了杨康的身边。

    杨康小声的问:“姐姐你拿着的是什么?”

    徐哲淡淡道:“是信那信,我在四十余天前就已写好,本想在我离去之前,将两封信皆交予你手。”

    杨康愣神,急切道:“那我——”

    徐哲冷然道:“今夜之前,我是那般想的,而现在”眸底的嘲讽一闪而过,徐哲摇了摇头。

    这当是最后可留下的“信物”了,杨康急道:“姐姐,你相信我,我我——”

    徐哲不是在装,他是真的改了主意,沉声摇头:“杨康,这就是我说的,做任何事前,势必要竭己所能,做到事无巨细,考虑己身、考虑他身、乃至考虑无关之人。”

    “你如何能成事?成事之后,又当如何?”

    “若事不能成,事失之后,又会怎样?”

    杨康死死的盯着那远处的包裹:“会,失去姐姐给我的信两封信。”

    徐哲:“”现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是吧。

    小哲很烦了,同样是十六岁,怎么当初没觉得师弟师妹们有多烦人?

    这个问题一出,小哲便回过味来了。

    唯一的不同师弟师妹们的师父是黄药师,而杨康的师父,是自己。

    徐哲:“”也对,说到底,都是他把杨康本来的轨迹给带偏了,虽说这人本身的命数也算不上多好,然而,那也是他人的人生,不是任何人应该参与改变的。

    对于杨康,终是他插了一手,这就让徐哲在最初之时,就一直在心间深处,存了几分愧疚。

    他有把握,他的插手,能让黄药师过得更幸福——师娘未死,黄蓉父母俱在,合家欢乐。

    然而,徐哲没有把握,他的横来一脚,会将杨康的命数,扭转到什么程度,是好?是坏?若是坏,当然就是他的罪过。

    已知留不下徐哲,杨康便开始在那边念念有词的,念叨着徐哲的信。

    徐哲却是真的不能把这信给杨康了。

    信有两封,徐哲本是想叫他,当你觉得你能打开的时候,你便打开它。

    第一封,署名杨康,除去交代诸多琐事,最重要的一条,则是让他带上第二封未署名的信,去那桃花岛,找那黄药师。

    而第二封信,实则是徐哲想以杨康之手,交给黄药师的信,其中内容较为繁杂,除去与“徐哲风”和“婉儿”相关的一些,剩下的,却是能让黄药师以桃花岛开派人之位,认下杨康这桃花岛的第一个徒孙。

    徐哲知杨康品行,知杨康对“婉儿”执念,若在二人分离之前,杨康当真能不做蠢事,他便想,杨康好歹是长大一点了。

    然而,杨康选择了做蠢事。

    是以,徐哲断不会再将这信给予杨康,杨康心思不定,如何能让他再去“害”黄药师?

    哪怕只是可能也不行,哪怕现在的杨康如烈焰扑水,熄了火光,万不敢赌,不敢再做可能让“婉儿”生气——也、不、行。

    可能对桃花岛有害之事,但凡一丝可能也绝对不行,这一小步棋,哪怕事后可能要再废周折,这费了,就暂且是费了吧。

    而且,本想于现在就对杨康坦然,他其实并非女子的事情,如今看来,怕是也要等到二十年后,才更为合适。

    唉,算了,给黄药师的那封信也算了,既然杨康现下这个样子,那封信,既是用不到,也是无法用了。

    唉。

    夜色渐渐过去,月色逐而隐匿。

    杨康不住的请求着,他已彻底绝了让徐哲不要走的心思,却仍是垂求着那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信件。

    终于,挂在天上的明月彻底的消失了。

    天际的尽头泛起了鱼肚的白色,晨曦初升,露水萦头。

    杨康的嗓子早已说的破了。

    徐哲只是静静的坐在他以掌扫出那片地方,静静的,静静的,听着杨康越发沙哑的一字一眼,看着远处的朝阳初露。

    他拍了拍染上晨露的青色下摆,终是站了起来。

    杨康瞬间收声。

    徐哲负手而立,背对杨康。

    晨曦自东面而朝,青色的衣衫是暗的,世界是明的,勾勒的那苗条人影更为的鲜明刺目。

    “杨康。”徐哲忽然问,“你恨我吗。”

    杨康咳出了血,摇头说,哑声道:“不恨,姐姐不恨康儿就是最好的了,康儿怎么可能去恨姐姐。”

    “不恨。”徐哲轻喃着,“不恨现在还不恨。”

    徐哲侧身回眸,杨康在地上跪了一夜,面容不复精贵,神色憔悴,眼下生黑,胸前的红已经化淤为青,整个人很是狼狈。

    逆光回眸,青衫依旧,却是面容模糊。

    徐哲最后道:“杨康,我下的并非毒,而是药,守你一夜,这药性,也该去的差不多了,此处林间无人,又是晨曦初降,少则一个时辰,多则正午,三个时辰,这药性便也全都去了二十年后,再见吧。”

    说罢,徐哲不再言语,转身离去,步伐依次,渐行渐远。

    忽而。

    “——慢着!”身后,杨康大吼道。

    徐哲止步,却并未看他。

    听这声音,杨康的喉咙,多半全是鲜血,他怕已经走开不少的徐哲听不清,忍着喉间撕裂的疼痛,大声叫道:“姐姐!我的包袱中,你翻翻,一个蓝色的小瓶,以红盖为塞,里面装着的是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见徐哲不为所动,杨康哑声大叫道:“我知姐姐一向是,没有什么事能难的住姐姐的,如今姐姐离开的毫不犹豫,定当自己也有解毒之法,但康儿不知姐姐要去做什么,人在江湖,哪怕一时一刻,还是不要失了内力的好那瓶子姐姐拿去,康儿知姐姐精通医理,若是不信,尽可多番试过,确认万无一失,再服药解毒,总比总比姐姐再大费周折,去配置解药来的方便。”

    见徐哲仍伫在原地,杨康的声音渐渐小了。

    忽而,徐哲转身而踏,走到树牵马匹处,打开了杨康的包袱。

    杨康面色大喜,嘴唇颤着,还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徐哲找到了那小瓶,也不多加查看,在此停留,而是径直塞到了腰间锦囊中。

    徐哲再次踏步而走,他的步伐一顿,道了声:“杨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十香软筋散,若是没有必要,你还是不要轻易用了莫要惹祸上身,省的二、三十年后,我回来了,却再也见不到你。”

    杨康霍然抬头,心中大震,胸间闷气积淤已久,这一刻,终是再也忍不住,霎时间澎涌而出。

    他泪眼模糊,望着那渐渐再也瞧不见的青色背影,伏倒在地,嚎啕大哭。

    徐哲离开了此处,便径直朝着西域前进。

    半途,他多番试验,加之自己本就对十香软筋散无比熟悉,不过区区三日,便心中数定,杨康给的这瓶,当真就是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他这个当师父的,好像还没有太过的无药可救?

    徐哲启瓶服下,不过小半个时辰,体内经脉温热,内力于五脏六腑开始缓缓游走。

    徐哲松了口气。

    继而,继续西去,目标白驼山庄。

    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月,身边的商队愈发繁多,人们的面貌轮廓也逐而深邃。

    再过七日,徐哲来到了白驼山庄下。

    他遥遥的望着那修在山上的庄子,驻足良久,继而轻功奔起,脚下生风,一点青色沿梯而上,直奔山庄大门。

    白驼山庄,西苑书房内。

    叶枫晚正对着一日复一日的账本继续愁呢,他咬牙切齿又有气无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多少账了虽然还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账本?他隐约觉得,自己绝对是个死不缺金子的家伙,干吗要学这记账呢?!

    ——唉,为了他的“未过门的妻子”啊。

    叶枫晚无精打采的将笔墨一推,唉声叹气,半趴在桌子上。

    婉儿,阿婉。

    小哲,阿哲。

    叽,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他呀。

    正这么想着,却忽闻窗上有声三下。

    叶枫晚一惊,抓紧手旁轻剑。

    却见那声并无恶意,而是规律的,又敲了三下。

    门扉上映出一个影子。

    叶枫晚剑眉微拧,提剑而前。

    他脚下无声,走到窗边,继而猛而推窗,剑已出鞘:“来者何——”

    话音未落,猛的收住,只因这趴在窗前,笑意盈盈之人,就是他数月来朝思暮想,方才还在脑中留恋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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