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5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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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另一方:
月过柳梢,正爬中天。
水雾袅袅的泉池之上,北堂傲正风姿绰约地缓缓踏脚,步出满溢着花香气的水面:“宫里的人都去了吗?”
北堂傲开始低头捡去沾在肌肤之上的各色柔瓣,对肌肤之上透出的淡淡花香,感到微微的满意。
“回爷,都去了,太医们也都撤了,说是明儿再过来,让夫人好生静养。”
墨竹手执一块巨大的锦帕,与岫岩一同裹上北堂傲的身,然后与练秋等人一上一下,一起为北堂傲拭去一身的水露。
“那夫人在干嘛?”不想来接我吗?
北堂傲随意拾起鸿雁等人托在盘里的各色里衣,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些个不透也不露的内袍,怎么看怎不顺他的心,好似他一夜之间,真就是脱胎换骨得像个嫁了许多年的“老不要脸了”――
竟然觉得不穿更好看!
“回二爷,夫人正和大姑老爷和大夫人说话呢!”墨竹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瞅着北堂傲拿起衣物,又放下,连忙暗示紫福将一早备在那头的蝉翼纱捧来。
“说话”
北堂傲的手在托盘上微微一顿,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愣了愣神,然后又一片空白地将眼落在了紫福手上的纱裳上:“这不是当初,我让送人的那些么?”怎么还在?
说是这么说,但北堂傲手一触到这些前日看都不敢看的衣物,心内就不自禁地满心喜欢,总觉得穿上就能有无限雀跃的羞怯感――
这才明白为何已婚的男人都爱这些个乌七八糟的羞煞之物,合着是不经人事,不知这“不守空闺”的滋味儿,竟这般让人堕落,却又恨不得好似飞蛾扑火――
979。第979章 心病难去:自傲与自鄙之间()
恨只恨夜去的太快,白日却又过得太长,白白地耽误他的好时光:
唉――转眼,他就要三十了!
“爷要不喜欢,墨竹立马”
墨竹眼见北堂傲的指尖在那花样上摩挲得兀自陶醉,还是故意恭敬得要作势抬走,急得北堂傲连忙道:
“罢罢罢!拿来了,又何必拿走?既然是爷我的私物,怎能又赠他人,平白让人乱想了去?只当爷我是个不正经的男人,可如何是好?
既来之则安之,索性这绣工也算是难得了,权且穿穿,幸得夫人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不然做来白糟蹋了,岂不辜负那绣工们的一番心血?”
言罢,北堂傲开始取衣试镜,辗转身姿,独自对镜大秀傲人身段,看得墨竹等人也都悄悄地不自禁红了脸,默默地移开了眼:
夫人果然是夫人,果如奉箭大哥说得,化腐朽为神奇――千年寒冰也能化作春江水,而铁一般刚硬冰冷的爷,被夫人只那么微微一调教,今儿也是铁水一汪,兀自荡漾得比那院里的戏水的鸳鸯还欢畅!
唉――
怎么说呢,看了爷而今的这模样吧,他们也真就要和奉书哥哥一样,绝了这成亲的心思,不然,这要是也嫁了夫人这样的女人,一夜变成爷这直往下流走的模样,可怎么见人?
――真不如先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的好
――哎呀呀,他们这群男的都要看不下去了,爷这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药,怎得一夜之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把这“没脸没皮没耻”的事做得这般行如流水――
不过话说回来吧,爷也不算而今才如此,他早六年就是柳家相公了!
墨竹几个垂着眼,要暗暗哀叹吧,可谁也不敢叹气,只因北堂傲对镜只比了片刻后,突然欢喜的心,忽又沉了下来,整个人连着他的脸,都像瞬间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似的,一把丢了他还觉得妙不可言的纱衣,还突然发脾气一般一手掀了所有人手上的衣物饰品
这是?
“爷?”墨竹忙上前。
北堂傲的回答只是,胡乱拿起他刚才觉得没有颜色的锦衣,往身上严严实实一裹,好似在和他自己生气似的,两唇抿得死紧。
墨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敢与众人一起小心翼翼地伺候北堂傲再次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不说,北堂傲还是一副嫌自己穿得不够多,挡得不够严实的懊恼样,让紫玉复又抱来一叠衣裳,再又往自己身上一层层地套,好似怎么穿也挡不住自己身体似的突然恨意
吓得墨竹几个噤若寒蝉,无奈此刻奉箭哥哥又不在,一群人不禁有些六神无主,纷纷暗想爷这是突然怎么了,明明刚还好好的,一副待宠难的模样,怎得突然就变了个呢?
墨竹无法,只得上前问北堂傲:“爷,天色不早了”您穿这么多,可
墨竹才出口的话,就被北堂傲瞬间抬起的冷凝眸子冻在了舌尖:“爷”您不会是又发病了吧?
北堂傲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刚才也还好好的,可对着镜子久了,眼见月已过柳梢,柳金蟾还是不来他就突然觉得自己好生下贱――
他昨晚上把自己那么不顾一切地什么都给了她,一早还是那样的毫无保留地一股脑,要把自己彻彻底底地献给她,可她却到现在都不来接他
此念头只这么一起,北堂傲就瞬间好似又回到了过去那种怎么洗都觉得自己好脏,此刻穿多少,都无法将他露出去的肌肤挡回来的自我嫌恶里:
那柳金蟾根本就不喜欢他
他却那么不知廉耻地把自己坦呈人前,供人品玩
啊啊啊啊――他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他怎么还会又这般作践自己?
不行,他要再穿一点,要把脱掉的衣裳都穿回来了没有衣裳挡着,好不要脸不行,他要挡着他的身子
北堂傲立刻又开始找衣裳穿――
他家姐和姐夫还去了那么久柳金蟾也嫌弃他了!
“爷――”
“爷――”
墨竹的喊声似乎就在他身边,但听在北堂傲的耳朵里,却恍若未闻,他只知道他要找衣服,他只记得他今儿一早什么都没挡住,什么都没挡住他必须找点东西来挡着,不然还会被人瞧不起!
此情此景,当即吓坏了墨竹等人,一个个眼圈刹那间都红了,只不知,爷在这短短的刹那到底是又怎么了,或者又想起了什么?却一个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将一件件衣裳,一层层地往北堂傲的身上套,北堂傲却还是再喊:
“裤子9要还不够!”
“爷――”墨竹要说“不能再穿了,爷你已经穿了三十来条了”,那边的诗笺就忽然乱蹦乱跳地跑来,兴奋难抑地高声道:
“爷,夫人说请爷,过去!”
“过去”?
北堂傲先是一怔,然后一阵恍惚:什么“过去”?那柳金蟾没想不理他?
“爷,夫人说,请您回府!”
丝毫未觉察眼前刚这发生过什么事儿的诗笺,一脸笑盈盈地比出一副恭迎北堂傲回府的献媚样儿,笑得这叫一个让人安心。
“夫人,说请本公子回府?”这是已?来请了?
北堂傲的眼在闪过一丝异彩后,又迅速灭寂,转而冷冷一斜诗笺笑盈盈的脸揣度,刚绷紧了的下颌不自禁高高抬起,露出他贵公子不可一世的倨傲来:
“她说请,本公子就要回么?哈哈,有意思,她当她是谁,真是我北堂傲真正妻主了?好不自量力――”要接就亲自来接,让个下人来传话,算什么?觉得他北堂傲不配么?
说着,北堂傲回旋过,刹那间已好似**中脱颖而出的新身,再次对镜观己,不解自己怎得刚才看自己就觉得像朵烂掉了的残花?
明明镜中的他美得这么令人炫目,昨夜那么美好的身段,怎得就让这一堆乱七八糟的华服,画蛇添足地掩去了最令人窒息的绝色风华?
真是令人气恼!
980。第980章 旧日红颜:人在花在事已非()
“夫人说想爷!”
不解北堂傲何以大晚上穿得像过冬的诗笺,也无暇多想,人立刻就窜到北堂傲的耳边轻轻一声嘀咕。
“想我?”真想?
北堂傲一听此语,心里的棱角立化为圆再揉成水,一边嘴角旋即不自禁扬起,却又被他强自压下,愣是板着一张写满了高不可攀的俊脸,冷道:
“想本公子,怎不亲自来说?”说了,就跟她走!
“夫人躺在床上不是动弹不得么爷,您就原谅原谅夫人吧,是真动不得,而且姑老夫人和姑老爷不是还在那儿吗?今儿先饶了夫人这一遭,赶明儿再让夫人给您作揖赔不是?”
一心只想着赶紧把北堂傲这尊神,赶紧请回府,也好早点休息压压惊的诗笺,立刻做作揖赔不是状。
“这是赔不是,就能说了就了的?”居然污蔑他和慕容嫣
北堂傲端坐在石凳上,继续板着一张脸,呈生气状,只是这事仔细一想,似乎也不叫污蔑,毕竟是曾有过
“那让夫人给爷您奉茶谢罪?爷您想啊,夫人今儿那话儿不是,心里太喜欢爷,突然就醋了么?”
睁眼说瞎话的诗笺,答得这叫一个溜口,直让他身后的墨竹等人甘拜下风:好小子,爷,你也敢骗?
“喜欢?醋了?”一晚上就能心里喜欢上?
北堂傲斜眼,虽理智说是假,但人心与这身一闪过昨夜的温存啊,突然就欢喜得紧紧得,都有了点羞羞的感觉,心情更觉大好。。
“爷,还不知夫人吗?她啊,就爱爷您这样的!”
诗笺想也不想,立刻用大家都听得到的低声与北堂傲咬耳朵道:
“爷这模样,这身段儿没见一早儿夫人睁眼,就没舍得离得开过爷,盯得啊,眼眨都没舍得眨一下,直不楞登的可不就是被爷您给迷了魂了?”
不愧是东宫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细作,开口句句都是北堂傲此刻最爱听的,也最想听的,其大胆,当即让墨竹等人甘拜下风,自此对诗笺刮目相看:
宫里长大的小人儿,说话就是不一样,怪道能让后宫的男人们没事都能傻欢喜。
“什么迷了魂了?当爷我是外面那等狐媚子不成?”话都不会说,大家公子能用“**”这样的词么?
北堂傲嘴上虽满是嫌弃,但心里却甜滋滋的,起初心里那些自怨自鄙的话儿,竟就跟没有过似的,全去了爪哇国,唯剩满满自恋四溢——
只是,就这么回去,北堂傲还是觉得有损他大家公子的脸面,所以还是挺直脊背端坐着不动,故意看着自己的指尖,懒懒地继续冷笑道:
“而且,本公子怎知,这话不是夫人让你来骗本公子回去?”只为了晚上好舒坦的?
诗笺一瞅北堂傲这口是心非的样子,还能不明白?后宫里的男人们都这样!
诗笺立刻不答反问地暗暗戳了一下,低道:“这夫人是不是爱死了爷昨儿夜里,爷会不知道?”
北堂傲一听这话,立刻想到了晚间他入了被子后,柳金蟾对他干得好事儿,当即羞得人也坐不住了,瞬间就跟“蹦豆”似的跳了起来,只觉得身子发紧,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羞得整个人直想往那地缝里钻——
无奈眼下哪有地缝,忸怩了好一阵后,北堂傲只得耳红脸赤,宛若熟透了的大虾般对镜速速更了衣裳,顶着一张大红脸,跟个出嫁归来的小相公似的,随着诗笺等人,一声不吭地巴巴回了屋。
帘子一打啊,抬眼,北堂傲就看见了躺在屏风后,包得宛如呆木头的柳金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