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警组织档案选-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说这不是绑架了?”经理说。
保安处处长想了一会儿:“可能不是绑架,但也可能是一回事。也许那边的枪手已把枪对准了埃尔曼太太的儿子,那么,只需一个电话。”
与此同时,三个男人从公共汽车上下来。前边两个是拿着空公文箱的埃尔曼先生和拎着沉甸甸的公文箱的范·奥尔森。第三个人,就是那个叫弗雷迪的警察。他急于要赶上那辆一直跟在公共汽车后边的警车。埃尔曼叫了出租车,范·奥尔森也叫了出租车,然后他们朝不同的方向驶去。
刚一到旅馆,埃尔曼先生就直奔办公室,给他妻子打电话,叫她马上回来。一个警察未经通报就闯进来问道:“埃尔曼先生,没事吧?”
“没有。”
在意大利,两分钟以前,罗马国际刑警组织通知了菲诺港警察局。在斯普伦蒂多旅馆一个意大利宪兵要求见埃尔曼太太。勇敢的女人在她的房间里穿好晚服正打算去吃晚餐。当宪兵关上窗户时,她完全惊呆了。宪兵让埃尔曼太太叫她儿子进来。他向她母子宣布:“请别介意,……我们必须在一起度过1个小时。”
然后他打电话通知迈阿密方面。
当迈阿密得知埃尔曼太太和她儿子的安全有了保证,一支警察部队包围了一个车库,几分钟前范·奥尔森和那个穿白色上衣的男人刚刚走进去。
探照灯。警告。两个男人没有抵抗就投降了。因为他们没有武器,也从来没想要过武器,也没想到使用手枪。埃尔曼太太和她儿子根本没有遇到过任何危险。
这一切不过是范·奥尔森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他坚信用足够的胆识和钢铁的意志,选择好对象,利用对方的弱点就可取胜。这个机械修理工对他年轻的同行乔有真正的吸引力,他说:“我准备去干一场。你只要在30米以外的地方跟着我。你穿一件白上衣好引人注意……只消过1小时,我们就能共享10万美元了。”
他们虽然有时间去共享这10万美元,却没有时间去花一分钱。
第一劝业银行的电脑
一个穿睡衣的男人在东京的大街上奔跑着。在日本人中,他算是个英俊的高个子,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他是日本电视演员井田。恐惧已使他的脸变了形,他全然不顾街上的行人和汽车,两眼直勾勾地穿过马路,径直往正在疏导来往车辆的警察奔去。
那位警察纳闷,为什么这几分钟之内,交通秩序会乱成这个样子。当他明日引起混乱的原因是一个穿睡衣的男人的时候,他只好放下双臂,不再指挥交通了,压住心头的恼火,显得很有礼貌地等着那个男人跑过来。
警察认出那个男人是有名的电视演员。只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啦,井田先生?”
“我的孩子,有人偷了我的孩子!”
与此同时,在东京警察局收到一个紧急呼救电话:“我是井田先生家的保姆,有人绑架了他的孩子。”
“您能肯定吗?”
“能肯定。井田先生上二层楼上洗漱时,井田太太已经去电视台上班了。当时婴儿在婴儿室睡觉,我抽个空出去买东西,但10分钟后,不会超过10分钟,我回来时,孩子不见了。请你们快来,得想法找到孩子。”
“等等,等等……您在房间里找过没有?”
“有什么用?他才一岁还不会走路呢。而且我们家的邻居说,他看见有一位先生胳膊上夹着个包从我们家走出来。”
如此说来,确是一件绑架案。
警察即刻投入战斗。在东京西区的一所住宅里,穿睡衣的父亲惊慌失措,而他的妻子泪流满面;井田先生的胡子只刮了一半。井田太太也是个戏剧演员,她象疯子似地从电视台跑回家。保姆为自己的疏忽而忐忑不安。
三名东京警察局的侦探正在提问:当时是否有客来访?商人是否可以自由出入他们的住宅?有谁进过婴儿室?井田夫妇有没有仇人?有人曾威胁过他们吗?等等,等等。另外几名侦探向周围邻居作调查,并检查篱笆、下水道井口和楼梯。
这是例行的调查,大概也是无用的调查。东京警察局长本人亲自来到现场,他没有抱任何幻想。井田夫妇说他们并不太富裕,但他们很有名气,坏人会以为他们很有钱。在罪犯来勒索赎金之前,只有争取时间弄清更多的情况。
大家的目光一直盯着房间一角的电话机。电话铃响了。
保姆正站在电话机旁,她本能地拿下听筒,然后远远地把听筒拿开,好象给听筒烫了一下似的。孩子的父亲和警察局长同时站起来,局长接过听筒,从听筒里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平静的声音。
“喂,我要找井田先生谈话。”
“我就是,请讲。”
警察局长装出低沉而焦虑的声音,对方用一种谈生意的口吻说话,缓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井田先生,您的婴儿在我们这儿。现在他很好。我们要5百万日元,把钱以本田的名义存入第一劝业银行西区分行的1326387帐号,我再重复一遍。我们要5百万日元,把钱以本田的名义存入第一劝业银行西区分行的1326387帐号。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您必须在明天早晨5点钟之前存入这笔钱!”
那人挂上了电话。
此案发生在1974年8月。自从1963年青,由于一桩绑架案出了人命,东京警察局成立了特别行动队,旨在运用一切现代技术以及在民众的合作下使绑匪落入法网。
“召集特别行动队。”警察局长下令。
158名特别行动队成员在刑事调查处一处处长c的指挥下迅速集合起来,处长下达了命令:“对井田住宅进行远距离监视。给我同第一劝业银行行长约个时间会面。另外,我要接见知道该案的所有记者。”
一处处长同时也是特别行动队的队长;他的高高宽宽的前额,开始谢顶,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目光带着一丝嘲讽。
片刻之后,他向召集在一起的报纸、广播、电视的记者讲话。
“先生们,你们知道,过去新闻界的干涉曾引起悲剧性的后果。这次我要求你们对此案绝对保密,等到时机成熟时,我保证详细向你们披露案情始末,好不好?”
“好吧!”记者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特别行动队的工作是从第一劝业银行开始的。在行长的大办公桌上只放着一个薄薄的棕色文件夹,行长从里边拿出仅有的两张纸,递给特别行动队队长;“您知道,我们对本田先生一无所知。1326387帐号是6星期前才开户的。即1971年7月9日。只存入15000日元。您看,他曾提取过4次。现在的存款只有2300日元。我告诉您本田的地址。另外,我可以把存单复印一份给您。”
“地址很可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我想知道的是,他怎么能从您的银行里提款而不被发现?”特别行动队队长说。
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此案的关键。
“您对此毫不知情?行长先生?”队长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我不知道。”
但是在行长身后排成半圆形的银行职员中有人小声说:“请原谅,我能说吗?”
“请,先生。”
“行长先生,我郑重地提醒您注意,由于您现在很自然地处于情绪激动的状态下。您忽略了,至少我认为您忽略了一个细节。也许是您认为微不足道的,总之我想您肯定想到了这个细节。但是为争取时间,我请求您原谅,如果您准许我发言。”
队长第一个恼火起来:“您很清楚,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如果您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就快说吧!”
“是这样,”可怜的腼腆的小职员说,“我只是提醒你们注意,他可以在自动取款处提款。因此,他应该持有我行的信用卡。”
大家涌到办公桌前仔细阅读案卷,发现这是千真万确的。准许使用信用卡持有者提款的程式汇编很仔细地夹在文件夹的后边。
“你们也同样注意到了这位本田先生的前3次提款是在3个不同的城区里进行的。大概他想证实一下这个系统是否运行良好。因为他提的每笔款子数目都很小。”
这下子大家恍然大悟。
“你们银行在日本有多少自动提款处?”
“约700个。”行长答道,“718个。”腼腆的小职员说出准确数字,因为他是提款处的负责人。
特别战斗队队长很快地盘算着:要监视718个自动提款处需要很多人!而且第一劝业银行的自动取款处都是象电话间似的小亭子。
“行长先生,您肯定不会同意我的警官同您的顾客一起进入取款亭?”
“当然不同意。第一劝业银行的顾客都有一个秘密的编码,银行有责任替储户保密。”
“自然啦。”
特别行动队队长有些为难。看来绑架者是个诡计多端的人。
“您的全部提款处每天大约能提出多少笔款子?”
“某些提款处记录的数字是每天1000笔左右,另外一些不超过30笔。总计是每天有10万至12万顾客提款。”
“每次最多能从提款机里提出多少钱?”
“每次可提30万日元。当您放进您的信用卡,按下注明您要支取的钱数的字键,自动提款机要通过总机核查证明您存有这笔数字的款子,便可支付给您现钱。什么也不阻止您马上在同一提款机上再支取一次钱。只要提款机里有足够的现款。或您可以在另一处提款机上再提款。总数其实是无限的,唯一的限制当然是您在银行存款的数额。”
毫无疑问,罪犯显然找到了一个取得赎金的最理想的方法。
“电脑总机能否表明正进行工作提款机的地点?”队长问道。
“当然可以。”
这下子队长放心了,罪犯并非是无懈可击的。
“总机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确定提款地点?”
这次,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向那腼腆的小职员。
“得查一查,但据我所知最快的速度需要20分钟。”
队长失望地垂下双臂,20分钟!那个叫本田的家队用不了20分钟就可以提好几次款子,而且有足够的时间在警察到来之前携款逃跑。
现在是星期六下午,明天是星期天,根本无法找到出售电脑的美国公司的负责人。
东京国际刑警组织抱着侥幸心理心理向巴黎的国际刑警组织总部发出要求提供情报的请求:国际刑警祖织是否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如果有,他们是怎么解决的?果不出所料,经核查,那个叫本田的地址是假的。警察局档案里也没有本田这个人,因为连本田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很明显,绑架者赢得了第一步,因此特别行动队队长建议井田夫妻准备好第一笔赎金,只是为了争取时间并与绑架者保持联系。不幸的井田把他所有的钱,即150万日元存入绑架者的帐号,这笔钱还不到赎金的三分之一。
快20点时,华盛顿国际刑警组织与东京国际刑警组织取得了联系:大约一年前,在佛罗里达州发生一桩与该案相似的案子,一个诈骗犯使用假信用卡。银行使用的是同第一劝业银行相同类型的电脑,程序也相同,为查明诈骗犯提款的地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