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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国际刑警组织档案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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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地位上的女人都会这么做的。” 
  局长一直笔直地站着,丝毫不失他的威严。最后,他作出结论:“好吧。等到他娶了莉莉您再来见我吧。” 
  两年后,约翰的哥哥还是穿着戴领子的毛衣好象是从喜玛拉雅山下来似的来见局长。凯韦刚刚娶了莉莉。 
  这次局长比较认真地听取了他的意见。 
  “您瞧,他成功地执行了他的计划。”威利说。 
  “人们无法指责他,”局长反驳道,“您本人也承认这是一个合乎逻辑的发展过程。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处在他的地位上都会象他那么做的,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她会象莉莉那么做的。对双方都有好处。另外,现在您弟弟的财产归谁了?” 
  “归莉莉。他们是个人财产独立的婚姻。” 
  “那么,您为什么担心呢?为什么一心想给他们找麻烦?” 
  “凯韦谋夫夺妇的目的肯定是为了他的财产。如果他没有把财产弄到手,下一步他肯定会杀死他妻子。” 
  “嗨,您的推理够意思。” 
  但是,局长开始思索:“听着,法院已经结案。约翰·伍德是自杀。我不能推翻这个结论。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坦率地同您弟媳谈谈。” 
  “她不相信我,而且我们的关系已经弄僵了。” 
  “老兄,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但是当威利一路小跑下楼时。局长拿起电话筒叫通国际刑警组织。能得到有关凯韦的材料可能大有益处。不幸的是,事情变得更加困难,因为凯韦来美国之前最后的居住地是东柏林,而东德还没有加入国际刑警组织。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纳布拉斯加州美丽的农场里,莉莉不再感到孤独了。她的冷若冰霜开始有些解冻。她的目光中有了笑意。她的新丈夫让人修了个游泳池。那年夏夭,她成了一个皮肤晒得红红的漂亮女人。最使她感到幸福的是她已经当了两个月的母亲。她生了一个小女孩,叫莱斯利。 
  一天下午,她丈夫凯韦坐在书桌旁整理农场的帐目。整理完之后,他打开小保险箱把帐本放进去。他看见小保险箱里有一个封着的信封,他从没见过这个信封,几天前小保险箱里还没有这个信封。 
  凯书打开信封读着,非常恼怒。脸上两道又深又重的皱纹突然扭曲成一个卑劣的鬼脸:“以下是我的遗愿:我所有的财产归我女儿莱斯利所有。我以前的遗嘱中关于我确定我丈夫赫尔曼·凯韦为我唯一的财产继承人宣布无效。然而,我丈夫赫尔曼·凯韦可以在我女儿未成年时管理我女儿的财产。签字:莉莉·凯韦。” 
  他听到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突然转过身。他面对着怀里抱着婴儿的妻子,脸色苍白、气愤得发抖,他把那张纸放在他妻子的眼前:“莉莉,这是什么意思?” 
  莉莉一点也不发窘地回答道:“我正要跟你说呢。这是我的草稿,如果你同意,下周我就去公证。” 
  “我不同意。” 
  “为什么?你管理我们女儿的财产一直到她成年。农庄属于她有什么重要?” 
  但是她丈夫的反应是非常强烈,这种反应持续了几秒钟,在这几秒钟里,赫尔曼·凯韦忍不住用各种恶毒的语言咒骂莉莉,指责她忘恩负义,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却剥夺了他的一切财产! 
  他发疯地叫喊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因为婴儿吓哭了。无法自制的男人扑向婴儿。好象要勒死她。莉莉转过身护着婴儿,她又变得很冷漠了。 
  “你疯了!” 
  她的声音平静、洪亮、冷漠而高傲。 
  凯韦无奈地道歉:“莉莉,原谅我。” 
  三周以后,莉莉还没去公证处,她自觉体力不支,要卧床休息,仿佛是生了一场大病。 
  但是她丈夫又变成温柔体贴的男人了。他细心地伺候着莉莉,甚至下厨房做饭,伺候她在床上进餐。 
  天气很热,莉莉很渴,她正犹豫是不是麻烦她丈夫为自己倒杯水来,她从床上站起来,光着脚朝厨房走去,但她并没有进厨房,通过半敞着的门,她看见凯韦手里拿着一个小玻璃瓶。正往她喝的汤里倒进一些白色的粉末,她退往回到床上,躺下,假装睡着。当然她拒绝吃饭,说她不饿。等到一有机会,她就给约翰的哥哥挂了电话:“威利,晚安,我是莉莉,我求你原谅,你说得对,马上来我这儿,我现在敢肯定是凯韦杀死了约翰。而且几个星期以来,他慢慢地在毒死我,他想在我去公证处修改遗嘱之前杀死我。” 
  到目前为止,这桩极一般的案件发生了特别的转折。约翰的哥哥和莉莉去见警长局长,局长马上提出一个建议:“很容易。我们终于收到国际刑警组织的报告,凯韦出生在波兰,在那儿他有家室。当他到了东柏林时他合法地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并有了两个孩子。他穿过国界移民到美国时,抛弃了他在东柏林的妻子。那么,很容易,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马上以‘重婚罪’逮捕他。” 
  但是威利和莉莉不同意,因为对重婚罪的处罚是很轻的,他们想以谋杀罪来判处凯韦。但这几乎不可能,局长愿意相信他们,可莉莉的揭发证据尚不足以说服美国法庭。 
  “您唯一的希望,”局长说,”就是您能自己找到证据,比如您能在他犯罪时当场抓住他。” 
  “好吧,我回到农场去,我将要获得你们所需要的证据。”一直非常冷静的莉莉答道。 
  “这很危险,”局长说,“我知道。”莉莉说。 
  这次约翰的哥哥取消了他征服高山的计划。留在他弟媳身旁。这的确很危险,局长只有在两个条件下方才同意莉莉这样做:一是找个什么理由把莉莉的小女儿放在他处;二是莉莉撕毁对她女儿有好处的遗嘱以减少危险。 
  另外局长悄悄地找了一个外地的警察到农场当帮工。这一切需要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莉莉下定决心,表面上仍过着正常的生活,实际上她密切地观察着她丈夫的一举一动,仔细地到处搜查,但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指控他谋杀约翰的证据。她甚至没有找到她丈夫的那只装白粉末的小瓶。 
  一天天,一周周,一月月地过去了。她监视着她认定是魔鬼的男人,但是他从未暴露出他魔鬼的身份。相反,他比以往更温柔、更体贴,他经常抱怨女儿不在家,他们每周去外婆家看望女儿。他不明白,外婆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女儿离开他们。 
  “现在我太疲劳,不能带莱斯利。”莉莉解释道。 
  凯韦更加关心他妻子。这种残酷的喜剧延续了十个月,在农场干活的警察吃够了苦头,他双手起满了茧子。威利也想去爬阿尔卑斯山或安第斯山。莉莉也无法忍受了。局长把他们召集在一起。 
  “我们不能再继续了,”局长说,“我们快有麻烦了,现在您丈夫拥有您的财产,如果他发疯地挥霍您的财产,我们怎么办?我既不能保护您也不能无限期地监视他。” 
  威利提出个建议:“莉莉,你能不能让他暴露出来?比如,你跟他说说你知道一切,早就知道了。” 
  “我试试。”莉莉勇敢地说。 
  1957年7月7日,莉莉同她丈夫坐在农场大房间的桌子边。他脾气好极了。她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一言不发,然而凯韦朝她微笑着。 
  “亲爱的,你还要咖啡吗?亲爱的,你想什么?你的目光发呆?” 
  莉莉好象刚摆脱了一个缠绕她的念头。 
  “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约翰从仓库里走出来了,指责我。”她说。 
  “他跟你说什么?” 
  “他跟我说,你知道谁杀了我,然而,你还嫁给他。你背叛了我,这是最糟的!” 
  半晌沉默无语。 
  “这只是个梦。”凯韦说着,然而脸色苍白。 
  “是个梦。但这是真的。” 
  “你在胡扯什么?” 
  “算了,你很清楚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杀了他。” 
  “啊,什么,从什么时候你知道的?” 
  “早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从未说过。” 
  “因为约翰和我不能有孩子,而我非常想要孩子。” 
  这个理由充足,凯韦掉进陷井。为了使戏做得更逼真,莉莉开始哭泣,凯韦站起身来,用胳膊搂住她的肩膀。 
  “忘掉这一切吧,莉莉,难道我们不幸福吗?” 
  “是的,但是你该理解我,我们不能在互相欺骗中一块生活。你必须告诉我真相。仅说一次,我有这个权利。凯韦,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同谋。” 
  “我求你,别再谈这件事了。” 
  “就说这一次,我应该知道。你是想要农场还是想要我。回答,我们就再也不谈此事了。” 
  “我要你,因为我爱你。” 
  莉莉突然站起身来:“如果我去检举你?” 
  凯韦一下楞住了。 
  “没人会相信你的,而且为时已晚,我会说是你叫我这么干的。” 
  就在此刻,真正的警察从壁橱里窜了出来。 
  用了36个小时,凯韦招了供。犯罪那天,他看见约翰走出房间。他跑去找了棉花和一瓶乙醚,然后他回到仓库门袭击约翰,用浸过乙醚的棉花捂住他的嘴,然后把他吊死。 
  凯韦本人也被吊死了。他是一个出色的喜剧演员,他会演友谊、爱情和耐心的角色,但他不会以同样的天才扮演他死的角色。绞刑架是一个无法让演员自我发挥的舞台。 

  
 



风流鬼



  伦敦,1962年冬日的一个夜晚。在一家豪华的餐厅里一群男女围桌而坐。一位高雅的来宾俯身对身边坐着的漂亮的棕发女人耳语道:“别回头,乔治就在我们身后!” 
  漂亮的棕发女人和那个叫乔治的男人前一天刚离了婚,撞见了岂不尴尬。 
  “他同谁在一起?”女人问道。 
  “我的天!同一个美妞。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像个蠢丫头,不过还是挺迷人的!” 
  在这群人中,有一位年龄稍大,身上戴满首饰的妇人在桌下用脚捅了一下,桌边有六、七个男人,然而受到这份厚爱的男人却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喂,我说,克利夫,你眼睛上还带着口红呢!” 
  一位棕发的女人用尖刻的声音说出这一发现。那位叫克利夫的男人是一个非凡的人物。他身材高大,也是棕色头发,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的看上去他只有30岁左右。他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他双眼炯炯有神,正在进行机智而风趣地交谈。他有出色的记忆力又擅长数学,这使他成为桥牌冠军,而且写了一大摞有关桥牌的书。 
  别人继承的是祖上的财产,而他却是一个“自我奋斗”型的人。他的财产数字没有拖着多少个零。但是他给上层妇女个别授课,领取的授课费以及他卖书的收入却足以使他经常同这些桌边的百万富翁们称兄道荣,平起平坐。值得注意的是此次聚会的气氛有些象开会。 
  几个小时之后,警察将重新整理这次聚会的每一个情节,并且要费极大的力气才能弄清楚谁是谁的情人,谁离开了谁,谁嫉妒谁,谁追谁,这可真不那么简单。 
  这伙人离开餐厅后又去了夜总会,然后就各奔东西。有一点值得一提:自从那可爱的棕发女人发现克利夫眼睛上有口红之后,就一直生他的气。桥牌老师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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