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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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老脸已经不由自主地红了,这文儿搁在现代某江估计会被人往死里拍,薛见脸上一串省略号,半晌才道:“我叫申妙过来瞧瞧。”
申妙还带了戏班子里的几个专业人士,一听这个故事的大概内容眼睛就是一亮,情节丰富而且足够新鲜,又不会太过特立独行,有什么内涵谈不上,不过吸引人却足够了。
申妙觉着有戏,又拉了两个编曲的师傅,把故事里一些太过超前的内容删掉了,又加了些别的内容,使得整个故事更加的凄美婉转,再把词儿改成柔美清雅的唱词。
毕竟在这方面申妙才是内行,薛见听她这般说,就放开让她和阿枣去做。
这么一忙活竟然忙活到了深夜,阿枣满脸疲惫地一看更漏,惊道:“都快子时了!我娘肯定急了。”
薛见正好过来瞧了眼,见她如此说,便道:“我让人备马车。”
阿枣也怕大晚上回去出什么意外,就没推拒,点头应了。等她半闭着两只眼坐上马车时才惊了:“殿下,您怎么也在?!”
薛见端坐在马车里,斜晲她一眼,漫不经心道:“用完饭想散散,你还不快上来?”
阿枣累的连分辨的力气都没有,蹬了蹬腿没上来,被薛见揪着领子给拎了上来。
阿枣:“。。。”
她一上车含含糊糊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就靠在车围子上小憩,薛见没叫醒她,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发顶。一头乌发柔细纯黑,就是女人见了只怕也要生五分羞愧。
他莫名地想起了小时候,楚贵妃爱自己的亲子,父皇喜欢五弟,底下的下人也围着五弟转,他只能躲在阴暗潮湿的西晒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欢声笑语,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嫉,对人人都爱的五弟的嫉。
长大之后他只觉得那时幼稚可笑,再没产生过这种无意义的情绪,而如今,一个沈入扣,竟让他再次品尝到了那种滋味,虽然远不如那时候强烈,却真真切切,像是一枚扎进心里的细针。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想跟五弟争个高下,才想把沈入扣收为己用,还是因为她外面吊儿郎当,内里竟是个颇有趣的妙人。
毕竟美人好找,妙人难寻啊。
因为这个,他才会同意了她揽下了寿礼的差事,事虽不大,但他也从来也不会轻易交之于人,以免有人心存歹意暗中做手脚。所以只盼着沈入扣。。。不要辜负他的期望啊。
薛见静静地凝着她的发顶,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皂角的香气。
阿枣睡的不深,马车一停她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到了?”
她住的巷子不宽,薛见的马车进不去,只能停在外面,她下了马车准备走,就见薛见也跟了下来,没等她问就道:“我要买些现做的糕点和醋粉。”
这条巷子对面是有几家买夜宵糕点的到深夜还亮着灯,但是薛见怎么会吃小门小户里卖的东西呢?她心里奇了下,她看距离不算近,主动道:“我帮您买吧。”
薛见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夜里起了凉风,阿枣看他出来的匆忙,穿的是单衣,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递给他,又摸出把斗笠递给他:“现做的您得在外面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她身量矮,披风在薛见身上就短了一截,不过挡风是足够了。薛见神色微缓,想瞧瞧她住的地方,就走进巷子里转了转,见一处小院上面刻着‘沈’字,料想是沈入扣家里,门口有方石凳,他撩起衣袍坐在石凳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遭环境。
沈家一侧院墙突然拐出个人来,见他在沈家门口,披风上绣了沈字,斗笠都遮住了脸,坐在石凳上又不太显身量,于是问道:“沈入扣?”
楚贵妃不能总让自己宫里的人出来,于是就让娘家人来递话,恰好这人没怎么见过阿枣。薛见隐约记得楚家人,略一思忖就明白了,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
这人见‘沈入扣’看见自己还敢继续坐着,又看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你爹啊乖儿子!”
薛见眼神一戾,又想着她会怎么回答,慢慢道;“不,我是你爹。”
可怜阿枣什么都没干,就成了孙子。
阿枣虚脱摆摆手:“没事。”
张师傅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龙。阳艳戏已经全部出完,按照咱们红契上定下的时间,春闺秘史第二册下个月初十就要交稿了,我怕您贵人多忘事,所以顺道提醒一下您。”
还有红契?这下想赖账都赖不了了。阿枣听了想打人,但为了五斗米不得不折腰,绷着脸答应下来:“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开始画。”不行也得抛弃节操硬着头皮上了。
她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询问道:“张师傅,润笔费。。。能不能提前预支些?我家里出了些事,身边又没有银钱能支用。。。”
张师傅听到一个钱字,一张老脸如同被寒风刮过般凛冽:“您当初跟我们掌柜的说家里困难,已经预支了一半润笔费了,春闺秘戏的下册还没着落呢,我也不好意思舔脸向掌柜的开口啊,您这就是为难我了。。。”
那钱想必也是用来给沈入扣看病了,阿枣听完也不好再说,张师傅又道:“您也别灰心,我们掌柜的说了,您只要把下册尽快赶出来,剩下的一半立马给您,一交稿就结钱,您可是咱们书局独一份!别的人哪个不是出了三个月之后才结账的?”
第92章()
此为防盗章她的春闺秘戏还剩下最后一张就完工;她画着画着不知道为啥想到一招贼羞耻的后入式;于是最后一张就画成了一男一女在半掩的珠帘后面嘿嘿嘿。
她回到家之后,取出笔墨来把女人发髻上的最后一点簪花添上,整本稿子总算是完了,她的节操也跟着完了。
老张取稿向来及时,第二日一早就笑呵呵地过来;认真翻看了一遍画稿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竖起大拇指赞道:“比约定的时候早了十来天;还画的这般细腻;您呐;不愧是行家。”
阿枣听了想打人。
老张小心把画稿收好,十分痛快地把剩下的银子给她结清;想了想又道:“对了;我跟上头提了提给您加银子的事,但这也不是笔小数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东家想见见您。”
阿枣问道:“你们掌柜的?我不是见过吗?”老张笑着摆摆手;”我们掌柜的也是给人干活的,那是掌柜的上头人;算是半个东家。”
阿枣奇了:“怎么是半个?”老张笑道:“这位东家上头还有两三个东家,上头的两三个东家还有一个大东家;那才是真正的主人;不过没人见过;他产业涉及各行各业;也不可能为旗下一个小小书局特意跑一趟。”
阿枣其实也有个想法,同上面人说说也好,于是点了点头;“行啊,我三天后沐休。”
老张点头笑应了,阿枣穿戴好去上班,把练好的描红本递给薛见,薛见看了之后颔首:“还不错。”他想了想:“今天暂时不用你代笔了,你去把晚上设宴的事情安排一二。”
薛见一般不轻易摆宴,这回还是事出有因,皇上带人回去之后太后听说了薛见受伤还被冤枉这事,面上就有些不悦:“老四帮你办了好些事,父子之间也不必言谢,可是他这回可手臂都摔断了,你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她顿了下又道:“再说豹子扑人那事,这也不是老五的过失,他和楚贵妃受了何等惊吓?你能保证天下所有的药草你都认识吗?你罚他们母子作甚?”
她虽然偏疼薛见几分,但是毕竟是太后,不能太过偏颇哪个人,这般各劝一句,就是孙辈也无话可说。皇上孝顺,连连欠身道:“是儿子思虑不周,母亲息怒。‘
皇上回去思量了一阵,给五皇子赏了好些东西,连着几夜歇在楚贵妃宫里,下旨给薛见府上拨下回了银子,让他把府邸扩建一番,要知道这里的府邸可不是你有银子想建什么样就能建什么样,每人的身份阶层不同,住的房屋样式自然也不同,给薛见扩府,等于默认了他地位的提升。
既然是好事,不摆宴难免有落人口舌,倒不如摆宴大大方方庆祝一番。
一切东西府里的管事就料理妥当了,阿枣东摇西晃,一直晃到了晚上,被厨子塞了两个鸡翅,突然觉着这般日子也不错,等到成功刷开男主的好感度,安安心心地再混个一年多,努力捞点银子,然后男主继续走他的霸气侧漏之路,她安安生生地画她的小春。宫。
阿枣展望了一把美好的未来,终于闲晃到晚上,已经有客陆陆续续地过来了,她拿着花名单核对请帖,等把几位皇子都迎进了府里,她才去水榭落座。
第93章()
此为防盗章
阿枣被热气拂的耳根泛红;下意识地看了眼周遭;见没人注意才放下心来,咬牙死撑道:“卑职有多动症。”
薛见笑看她负隅顽抗。
阿枣低头默默吃菜,就在此时,外面的下人突然报道:“李氏殿下来了!”
阿枣心里一紧,心想不会这就正式出场了吧;这;这不对啊!她小声脱口道:“李兰籍?”由于庄朝国力最盛;所以强逼着另两国送了质子来;李兰籍就是后周送来的质子;故称殿下。虽然庄朝国力强盛;但也没有压倒性的优势,暂时不想挑起事端;所以还给了两个质子侯爵封号;视为座上宾,百般礼遇。
薛见道:“直呼名讳?”
阿枣忙闭嘴低头,又下意识地抬眼往画舫门口看;就见门口缓缓行来一个俊美少年,少年薄唇红润;眼如秋波婉转,整个人就如同初夏堪堪绽放的小荷;潋滟中带了一分颇为诱人的青涩;他微微一笑;甚至还有些赧然。
书里他比薛见还大了一两岁;却长了一张十七八岁的少年脸,简直没天理。她难免多看了几眼这位提前出场的猛人,愣了下,又扭头看了眼薛见。
李兰籍竟穿了身跟薛见颇为相似的紫衣,样式颜色都差不多,仅仅其上的图样不同。同样的紫色锦衣,薛见穿着就是就是雍容清贵,李兰籍穿了却别有一种神秘的风情,两人同时互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看来对于男人来说撞衫也是一件尴尬事。
李兰籍撩起衣袍落座,阿枣低头眼珠子乱转,李兰籍既然出场了,那么另一个重要角色是不是也快出来了。。。她胡乱想了一会,其实这些重要剧情人物跟她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她见到李兰籍这个大变态的时候虽惊而不慌,没想到思考完了一抬眼就看就李兰籍正偏头看着她,见她发现,还冲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她下意识地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李兰籍目光对准的是自己,愣了下,低了低头往薛见背后一躲,幸好李兰籍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阿枣不由得头疼起来,她也没招惹过李兰籍,这张脸又不是多么出众,李兰籍没事看她做什么?
她没想到蹭顿饭蹭出这么多事儿来,用力揉着额角,却觉得后颈一阵发痒,忍不住抓挠了几下,越挠越痒,向薛见道:“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的话,卑职身子。。。不大舒坦,想下去歇歇,您看。。。”
薛见对她时不时掉链子已经习以为常,抬手召人过来,带阿枣下去。
李兰籍见她出去,偏了偏头看向自己的护卫,护卫会意地点了点头,跟着出去了。
齐国公府的丫鬟训练有素,并不因阿枣身份低微就看清她,带着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