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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橘子先生-第73章

小说: 橘子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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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泽:“她还那么小!”

    聂细卿:“当初你要弄死我的时候,我也不大。”

    施泽强忍住怒气:“知不知道,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聂细卿笃定地说:“知道,但你不敢。”

    施泽确实不敢,且不说他不知道聂文骞最终会怎么处理聂细卿,光他女儿现在失去联系就足够束缚住他的手脚,他咬牙切齿地问:“说你的条件。”

    聂细卿说:“把我放了。”

    “不可能。”不知道是不是打心眼里觉得聂细卿那边的人都挺正派,施泽虽然有了危机感但还没到没办法的地步,听言立刻拒绝。

    还是那句话,他不知道聂文骞要怎样处理聂细卿,私自放人他绝对办不到。

    聂细卿『露』出冷漠的表情:“那就很抱歉了,我只能效仿你主人的做法,拉个垫背的。”

    “你!”

    此时此刻,一位小女孩正非常开心地坐在甜品店里幸福地吃着一块小蛋糕,而一旁漂亮的女人帮小女孩拿着包,包里音量为零的手机正在疯狂闪烁。

    漂亮女人悄悄地将包里手机弄成照明模式,原本就没剩多少电量的手机很快自动关了机。

    小女孩挖了一小勺蛋糕:“乐乐姐姐,别忘了告诉妈妈我跟你在一起呀。”

    “小谨不要担心,姐姐已经给妈妈发过微信了喔。”

第90章() 
“你会后悔吗?”这是挂断电话前; 聂文骞问林栖梧的话。

    “不会。”林栖梧这样回答,“我希望,你也不会后悔。”

    很平淡的语气; 但是彼此都知道,他们不会放过彼此,这中间大概会多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挂了电话,林栖梧立刻报了警。

    但她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她想:来不及的,他会动手的; 或者; 他会立刻转移聂细卿。

    不,不够。

    她想了想,准备通知丁义章。

    但; 丁义章老了,再怎么也是位前段时间病重入院的老人,他不再是十几年前身体硬朗的保护者。

    此时此刻通知他,他会怎么做?

    大概第一步会告诉聂文骞,对他说; 你收手; 不要父子相残——但是谁知道呢; 以林栖梧对聂文骞的了解; 他八成是不会相信“聂细卿是他的儿子”这类鬼话的。

    原因无他; 当初聂文骞做了好几次的亲子鉴定; 每一次的结果都告诉他; 聂细卿跟他没任何关系,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想法,怎么会因为一个多年以来都看不上他的老头子的话而有所动摇?

    蓦然想起,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就如果出现这种事的情况,计划过到底应该怎么做。

    并非疏忽,就是单纯没有过计划。

    但那又怎样?

    她已经报了警,到了这个地步,不过是没有亲口告诉聂文骞真相而已,就算她口空说了,对方也不一定会相信。

    相信或者不相信,并不掌握在她的手里,不是么?

    到最后,林栖梧还是选择了告诉丁义章。

    放下手机,林栖梧坐在宽大的书桌后,一瞬不瞬盯着虚空,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从她真正完全掌握了聂文骞的罪证开始。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迷』茫过,她一直是个有目标和方向的人。

    有一步走一步,没路可走时会选择暂时退后,但她的目光,永远是投向目标所在的前方。

    她也一直是这样做的——比如她选择了复仇这条路,又比如当初她大胆追求聂长宁。

    聂长宁是个怎样的人?春风一样,暖阳一般,是能让她尽情地舒展开身心,放心将一生交付的存在。

    她从十几岁就喜欢上了聂长宁,后来相爱,结婚,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到聂长宁已经过世多年的现在,午夜梦回最想见的,仍旧是他。

    和聂文骞夫妻这么多年,有过一刻的妥协于心软吗?

    没有,一秒也没有。

    她恨聂文骞的心怀妄念,恨某次蓄意的“酒后『乱』『性』”,更恨这个人手起刀落的冷血无情。

    当她看着意气风发的聂文骞时,总是会想起聂长宁——倘若长宁还在世,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他们会生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然后一天一天,将两个孩子都教育成谦逊温暖的人,就这么一晃,也算是幸福的一辈子。

    假如……

    假如。

    其他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果真的有假如,她不至于活成这般冷血,不至于连血亲都不顾。

    刚才,她间接宣判了聂细卿的死刑。

    林栖梧的手冰冷到毫无知觉,她渐渐聚集了有些涣散的目光。

    到了这一步,她不可能放弃弄死聂文骞的机会,如果到了这一刻放弃,此前十几年的煎熬统统都会变成一场笑话。

    所以,立场不会变,决定也不会变。

    如果聂长宁去世得再早一点,她对聂细卿大约只会有恨意。可聂细卿跟着聂长宁生活了那么多年,她看着小小的孩子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越来越有“父亲”的影子,看着他一天一天成长成为小聂长宁。

    那样漂亮又懂事的孩子,从小小一团渐渐长成一位小小的谦谦君子,谁会不爱?

    其实也没关系对不对?就算不是亲生,聂长宁也从未责怪过分毫。

    他爱这个孩子,那么她也爱这个孩子。

    可是快乐总是短暂到近乎吝啬,聂长宁死于一场蓄意的大火。

    第一次知道聂文骞对聂细卿动手的时候,她惶恐到无法言说,无比害怕继失去聂长宁后,又会失去这个孩子。

    那样就等于失去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可是,几年的三口美满之家算是联系吗?

    她想,不算,已经遥不可及的虚妄回忆而已,这个孩子根本就和长宁没有半点关系,而她对这个孩子的爱,统统建立在聂长宁的基础上。

    聂长宁不在了,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干的,而本身,这个孩子也不是她所期待的。

    丁义章曾经问过她,是不是恨聂细卿,她当时回答的是,不恨。

    可是深究这么多年,大概那句“不恨”实在言不由衷——她曾经多深切地爱过这个孩子,后来就有多深刻地恨过他。

    这个孩子身上流着她的血,可另一半,是她最恨的人的血。

    这么矛盾的感情,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已经不再清楚自己。

    最疯狂的时候,她有过什么想法呢?

    ——干脆聂文骞就不要顾及她,再狠一点,做点无法挽回的事,那个时候,她会告诉他,他弄死的是自己的儿子。

    想必那个时候,聂文骞能尝到她曾尝过的痛意?

    “你会后悔吗?”林栖梧喃喃,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聂文骞。

    林栖梧似乎是有些累了,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今天,就在这个时段,她的脑子里总是有某些声音,穿过遥远的时空,穿来。

    “妈妈,今天爸爸说,要和我们一起去游乐场!”

    幼童的声音,有些雀跃。

    “妈妈,给你小毯子。”

    甜软中带着小小的暖意。

    “呜呜呜,我,我是男子汉了,不能哭,嘟嘟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它在那个世界也会很开心的,呜呜呜……”

    正在为因为年纪太大而离开的猫哭泣。

    “……”

    ……

    林栖梧缓缓睁开眼,喃喃地念:“下辈子,不要找我这样的人当母亲。”

    马拉松的最后一点距离,怎么会停下脚步,甚至往回走呢?

    夕阳像是血一样,伙同着周遭的云霞,将半边天染得透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幕降临,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烟花声,不知道是哪家店开业,或者哪户人家办喜事。

    有人循着声音仰起头去看烟花,却无意间看到了更远处别墅区冲天的火光:“我的妈啊,那边起火了!”

    “着起来了!火灾啊!看得出来是哪里吗?快打119啊!”

    同一时间,被堵在半路的丁义章问出租车司机:“还有多久能到?”

    司机探头看看前面慢慢挪动的长龙,问:“你急不急?”

    丁义章紧锁着眉头:“很急。”

    很急是,司机说:“要不你下车走个几百米,肯定比我车子要快的,我看前面是出了什么事,堵着呢。”

    “行,给,开个门。”

    刚说完,司机手里就被塞了车费,下一秒,只见出租车客人以一种不符合他年纪的速度下车,关上车门后,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诶你慢点啊!”司机将钱收起,挠了把头,自言自语道,“这么大年纪,还跑那么快,也不注意着点,哎,还别说,这老头身体真硬朗,肯定比将来的我强多了。”

    此刻丁义章内心无比焦躁。

    在下车之前,丁义章就已经注意到了冲天的火光,他怀着“也许不是聂家”的侥幸心继续往前,等他终于在警戒区停下脚步,看到消防车将聂家那栋别墅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份侥幸再也难以为继。

    兵荒马『乱』的现场,救人救火方案一经制定,消防官兵们火速行动。

    丁义章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声响,人的呼声,汽车的鸣笛声,他的鼻翼间满是逸出来的浓烟气息。

    眼前狂『舔』的别墅的火舌张牙舞爪,阵阵吹来的风带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有那么一瞬间,丁义章觉得自己看到了真正的人间地狱。

    多年前聂家老宅的那场大火,丁义章没有在场,但此刻,两处地狱似乎穿越了时空就此连通起来,野蛮又强横地在眼前铺展开,既是初现,又是重现。

    丁义章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聂细卿在哪里?会不会被困在别墅里?

    他深知聂文骞和林栖梧这对夫妻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所以在接到林栖梧消息之后联系过一次聂文骞,告诉了他真相。

    口说无凭,聂文骞当然对聂细卿的身世持了怀疑态度,但是没关系,丁义章手里早就准备好了一份亲子鉴定。

    挂断电话后,他将鉴定书的扫描版以及一段音频发到了聂文骞的邮箱里。

    然而刚刚发完,再打电话竟然不通了,更别提什么后续。

    丁义章无法确定对方到底看到没有,如果看到了,就算不信鉴定书,也该信那段音频,就怕他没有看到,先动了手。

    最近他时常觉得自己老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比如既然林栖梧手里有聂文骞涉毒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第一时间交出去,非要再等那么一天;比如,既然知道聂细卿可能有生命危险,她为什么宁可选择向一个老头子隐晦求助,也不亲口对聂文骞说出真相?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丁义章记得,林栖梧曾经说过,不想聂文骞这种人享受天伦之乐,但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聂文骞知道了自己有个儿子,也不可能、也来不及和这个儿子有什么美好记忆了,说一声保个命有那么困难?

    除非……她根本不在乎聂细卿的生死,只在乎怎样达成最深刻的报复。

    想到这里,老头子心往下一沉,几乎要一口气上不来。

    “大爷没事?这边危险!您往旁边站站!”一位路过的年轻消防员扶了一把丁义章,将他稍微往边上带了带,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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