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男主那些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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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在自己脑海中留下的泠泠琴音吗?
他很明白,这些都不是理由。
真正的原因被他尘封在心灵的最深处,那是作为一个上位者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开的禁忌。
“小狐狸,本座把你送到青丘吧,那里有很多你的同族,有不可一世的子碎邪大人庇佑着你,跟着本座很危险的。”青衣人说着蹲下身来『摸』了『摸』小白狐的脑袋。
子碎邪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还是温柔如清风拂面的声音,还是百花都为之齐放的草木清香,还是诗画中歌颂的清雅少年。
子碎邪叹了口气,他在心里问自己:他对我没有杀心,我为什么要杀他呢?
青衣人抱起了他,将他搂在怀里,子碎邪挣脱了青衣人的怀抱,跳上了青衣人的肩头。
青衣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向青丘的方向走了去。
子碎邪趴在青衣人的肩上,嗅着青衣人衣上的草木清香,盯着青衣人俊秀的侧脸微微出神,良久,子碎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也许这样也不错!
叶听澜带着一只白狐,穿过了弱水,越过了昆仑,踏过了大荒,在数月后终于踏入了青丘的土地。
“青丘可以接纳这只小狐狸吗?”叶听澜将肩上的子碎邪抱在怀里问道。
看着叶听澜对一个狐族女孩那么温和,还要把自己递给她,子碎邪心中十分不爽!不,应该说是特特特特特别不爽!想罢,他便躲过女孩的手跳上了叶听澜的肩头。
“你又调皮了,快下来。”叶听澜板起了脸。
子碎邪非但不理他,还摇摆着尾巴上蹿下跳,然后趁叶听澜不注意,向女孩使了个眼神。
“这位公子,请跟我来。”女孩机械地冲叶听澜道。
叶听澜歪了歪脑袋,一脸『迷』茫地跟在了女孩身后。
他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女孩带着叶听澜穿过重重树林来到了一处樱花纷飞的林中,叶听澜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不知不觉中步入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坐满了欣赏樱花的青丘狐,见一个气息与族人不一的青衣人抱着一只白狐走了过来,一时间,空地上的所有人都向叶听澜望了去。
叶听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里可以收留……诶?”青衣人看着空『荡』『荡』的双手,瞳孔一阵收缩。
“你是在说本座吗?”一条手臂搂上叶听澜的脖子,慵懒又魅『惑』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像是被身后那人呼出来的气烫到,叶听澜的耳根“刷”地一下红了。
“你……”叶听澜蓦地转过头来,却撞上了两片柔软的唇,他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对与相处了数月的小白狐如出一辙的海蓝『色』双眸此时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背后的狐群一阵躁动,方才还在饮酒闲聊的狐狸们顷刻间排列的整整齐齐,纷纷下跪毕恭毕敬道:“子碎邪大人!”
叶听澜挣扎着推开了男人,红着脸呆呆地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匆忙跪下身来道:“子碎邪大人。”
“你刚刚说要让他们做什么?”子碎邪轻轻地解下了叶听澜的发带,玩味地笑道。
“在下什么都……”叶听澜感觉到一只手捏上了自己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望着那不可一世的青丘王。
子碎邪打断了他:“本座不喜说谎。”
“……”叶听澜艰难地憋出几个字,“想请汝辈收留这只……”
“小狐狸?”子碎邪又一次打断了他,玩味地挑了挑眉。
叶听澜紧咬下唇一字不吭,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面『色』燥热『潮』红,黑发松散地披在青衫上,实在狼狈的紧。
“看来叶宗主认为本座是小狐狸?”
“不……”叶听澜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向心静如水的他,此时此刻,心脏却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但若本座不现形,你可就这么说出来了。”子碎邪佯装懊恼地说道。
叶听澜知道子碎邪在玩弄自己,但他面对的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青丘王啊!纵使凭借自己一身修为能和子碎邪搏一搏,但自己身处别人家的地儿,此时此刻,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你要不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补偿本座呢?”子碎邪冲叶听澜眨了眨眼,“比如……用自己交换?”
良久,叶听澜艰难地说道:“叶听澜…任凭子碎邪大人处置。”
子碎邪笑着松开了叶听澜酸疼的下颌,正当叶听澜怅然若失地瞪着地面发呆时,一股大力将他拦腰抱起抗在了肩上。
“哎!”叶听澜惊呼一声扑腾起来。
“别『乱』动,摔下去了本座可不负责。”子碎邪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说着,抱着叶听澜的手故意松了松,果然又收获了叶听澜的惊呼一声。
叶听澜红着脸趴在子碎邪的肩上,安静地一动不动。
子碎邪海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他无视了身后族人的目光,扛着叶听澜很有成就感地向青丘寝宫走去。
嘛,危险的东西就让他属于自己好了。
俗话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象征着爱情的坚定不移。
子碎邪本是不信这个的,但他还是鬼『迷』心窍地拉着叶听澜去了弱水边。
“喝了。”
“为何?”
“别管那么多,喝了。”
“不说明白我才不会喝。”
子碎邪玩味一笑,“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说着,子碎邪饮了瓢里的水搂过叶听澜的腰将水送进了对方的唇,强迫叶听澜咽了下去。
“咳,咳……你……”叶听澜捂着喉咙不停地咳嗽,没好气地瞪着子碎邪,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青丘王又在发什么神经。
子碎邪哈哈大笑,大步走远了。
他不否认自己恋爱了,他看着怀里撩一撩就脸红的叶听澜,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三界规定又如何?
自己是众矢之的又如何?
他子碎邪就是三界规定,他子碎邪能以一挑万,他子碎邪可以为了怀中的叶听澜所向披靡!
子碎邪看着奔腾的弱水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第10章 桀骜不驯()
子碎邪看着一地枯萎的植物笑了,笑中透着伤心。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些卑鄙狡诈之人会在叶听澜身上下文章。
身为一条九尾狐,子碎邪有九条命可以挥霍,更何况,子碎邪的修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可以说是不伤不死不散不灭。如此想来,子碎邪身边的叶听澜则好搞定的多,纵使叶听澜修为再高也不可能以一敌众,他子碎邪终究是失算了。
情是禁果,它能使你乐以忘忧,也能使你心如刀绞。
也许是他错了。子碎邪抚『摸』着枯萎的薜荔,痴痴地想着。
小的时候,父亲告诉他“美好的东西是不应该握在手掌心的”,他不以为然地一笑,对着手里枯萎的杜若捏了个口诀,只见那枯萎的杜若悠悠地活了过来,又含华吐芬了。
“儿臣不这么认为,儿臣认为只有寻得至高无上的妖力,便可留住甚至摧毁各种事物,世间万物将供我驱策听我号令。”年幼的子碎邪轻狂一笑,驱动妖力将手中的杜若震的粉碎。
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却不以为然,以至于他的力量足以号令三界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喜欢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毁掉,他喜欢的会有人亲自呈上来,而心中始终缺着的那一块在他看来不过是高手的印记,强者的证明。
席地而坐的子碎邪如三百年前痴痴地听琴那般痴痴地回想起三百年来的点点滴滴。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记忆中的青衣人对着奔腾的弱水、苍茫的大荒、擎天的昆仑忘情地弹唱着,那清粼粼的水『色』眼瞳中是万里的流云、高耸的山岳、东升的旭日亦或是滔滔的大河。
“衣青云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青衣人抱膝倚靠在巨树上,眼中仿佛闪着光,他津津乐道地和自己叙说着东君的故事,那个与世人口中不一样的,并不是趁着暮『色』悄悄地回返,而是继续为人们的幸福工作着的东君。
杳冥冥,东风飘。
青衣人倚在他的怀里睡去了,那酣梦中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知是看到了杳杳不复返的过去,还是遥遥不可预的未来……
为什么迟迟没有没有下手杀他呢?
子碎邪的唇角漾起一丝苦笑,这个问题如今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这份情意,再也传达不到那个人的心中,那抹温柔也如阳光下脆弱的泡沫一般硬生生地碎成了幻影。
一滴泪打在了枯萎的薜荔上,只见一缕青光一闪而过,一丛枯败的薜荔又变得郁郁葱葱起来。
子碎邪呆呆地凝视着那丛重新焕发生机的薜荔,脑中一片空白。
枯败的薜荔可以重生,那逝去的人儿呢?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右手捏了个诀,一弹指草成圃,二弹指花吐芬,三弹指英满地。
重新焕发生机的天地间,再也没有泠泠琴音,也不会再有青衣人随风轻扬的衣袂……
像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子碎邪醒来的时候满面都是泪水,那深邃的海蓝『色』眼瞳中不再是落寞、懊悔,而是无尽的杀意、傲血的战意!
滔天的仇恨包裹了他的心!
他不再是绵言细语、言笑晏晏的子碎邪,而是昔日那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青丘王!
察觉到身后的气息,子碎邪回过了头。
“是你?”
“青丘王,别来无恙。”
看清来者是谁,子碎邪冷笑道:“什么有恙无恙的。”说罢,两卷风刃卷席而上,连带着地上的叶刃向女人攻去。
“郡主,小心!”一个老者挡在女人身前,只见一道血光『射』出,老者硬生生地被又凶又狠的风刃所兵解。
老者的身躯也挡不住子碎邪的怒意,那风刃的余威向身后的女人席卷而去,只见那女人脱下身披的黑『色』大氅一挡,那厚重的黑『色』大氅上多了个深得可怕的大口子。
“子碎邪!”女人咬牙切齿,“你以为今日前来的就本郡主一人吗?”说罢,女人大手一挥,身后刹那间出现了千万妖兵,刹那间,天象变得妖异莫测,风声大作。
“子碎邪,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你就等着看你的青丘如何被本郡主夷平,你的子民的鲜血如何染红三界,而你,就下去和叶听澜做一对地府鸳鸯吧!本郡主会用言灵宗人与青丘狐族的尸体给你俩搭个墓碑的!”女人大笑着,一双眼睛变得猩红,万片血云卷席而下。
“哈哈哈哈哈哈!”天地间狂风『乱』舞,飞沙走石,子碎邪捂着额大笑起来,“燕闵郁,你已经欢喜本座到这种程度了么?看在你对本座如此念念不忘的份上,本座给你留个全尸!”说罢,额上的妖纹开始向脖颈处蔓延开来,子碎邪冷哼一声,身周的风力狂涨,数十道风刃迅速分裂为数百道、数千道、数万道向女人身后黑压压的妖兵卷席而去。
女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身后溃不成军的妖兵在强劲的风刃下被割的血肉纷飞,飓风席卷过得地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