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爷,请笑纳-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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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肃静!”
崔铮重重拍下惊堂木,厉斥道。
随着堂下两排衙卫拖声拖气的“威——武——”之后,崔铮才开口:
“你就是李桢所说的郝公子?”
话是问的阎诺,直到见她点头,崔铮这才继续说道:“快些一一道来。”
“是。”
阎诺躬身对着崔铮拱了拱手,才转身对着陆湘轻声道:
“烦请陆湘姑娘,将那日的事再细说一遍。”
“民女遵命。”
陆湘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来:
“那日舅娘回乡探亲,爹爹出门未归,家中除了民女,就只有岳閔大哥。岳大哥由于伤势未愈,所以很早吃了药便歇息了,而民女是到了戍时才准备就寝,就在民女准备宽衣之时,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人也变得晕乎乎的,接着就听到一阵开门声,进来的是一个男子,他的脚步很轻浮,身上有很浓烈的酒味。”
“那酒的气味,可有什么不同?”
阎诺双手环胸,淡淡的问道。
虽然这对白已经问过一次,但毕竟这崔铮,还有围观百姓不知此事内情,阎诺只能耐着性子,再问一遍。
“那酒的气味中,带着淡淡的莲花香,并且那人身上还带着一股胭脂水粉味。”
陆湘也是一五一十的重复说道。
阎诺勾了勾嘴角,缓缓说道:“莲花香,水粉味。”
说着,阎诺踱步走到冯晁夕面前,笑的意味不明:“不知这位长得强壮的什么什么,可有喝过这酒?”
“哼,你个小白脸儿,本公子喝过什么,关你何事?还有你说的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
冯晁夕的话一吐出,阎诺立马后退了两步,这会不会太夸张了?挑眉,难道男人没了那玩意儿,声音都会变得这么尖锐?
第150章 大白(6)()
抿了抿嘴,阎诺笑的骇人,走了两步,靠近冯晁夕,在他耳边呢喃道:
“好戏即将开始。”
话落,冯晁夕脚下竟然猛的一顿,这个人,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莫名其妙的惧意,居然是来的如此情不自禁。
“现在轮到你来说当日的情景。”
阎诺说着,瞟向一旁的莲叶,既然她是灵儿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么那日所发生的事情,这丫鬟也一定知道一二。
莲叶有些战战巍巍,点点头,侃侃而来:
“那日来灵儿姑娘灵綉阁的正是冯少爷。奴婢也不知这冯少爷用了什么法子夺了冠,还饮了‘醉生梦死’的天浆,一直到戍时吧,他的侍从卓咀突然匆匆跑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接着就看他大笑着走了。”
阎诺挑眉往冯晁夕瞧去,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心底不禁冷笑,也是便宜了这冯晁夕,在当阉人之前,还翻云覆雨了一番。
转身对着岳閔点了点头,示意把昏迷不醒的卓咀弄醒。
岳閔会意,将麻袋打开,冯晁夕顿时脸色一阵惊恐,脚下一软,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后方的木椅上,双目圆瞪。
岳閔也是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几个大嘴巴子,直接招呼到卓咀的脸上。
“嘶哎呦,哪个挨千刀的敢打你爷爷我”
卓咀骂骂咧咧的转醒,这才看清自己的现状,纵是心底有十万个不解,也隐忍心底,赶忙跪在地上,叩首道:
“小人卓咀见过崔尚书。”
“卓咀,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崔铮眯起双眼,俯视堂下的众人。既然案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自然也明白这卓咀必定有重要口供要阐述。
“这,这小人”
卓咀犹豫不决,哆嗦着望向冯晁夕,又埋下脑袋,不知所措。
“啪——”
崔铮重重拍下惊堂木,震的卓咀心底一惊。
“在大都府内,具事如实道来,如若不然,杖刑伺候。”
崔铮怒目而视。
咽了咽唾沫,卓咀像是打定主意般,哆嗦的指着冯晁夕说道:
“大人,弓虽jian陆湘的人是少爷,我只是听他的吩咐在岳閔的药里下迷药而已,除此之外,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呀。”
“你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冯晁夕气红了眼,起身迈着小碎步上前,踹了卓咀一脚,大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嫌命太长了吗?”
“少爷。”
卓咀略带愤愤的叫嚣道:“这,这不能怪我,是你先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我卓咀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找人杀我灭口,那那你也不能怪我。”
卓咀握紧了拳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冯晁夕蹙眉,满脸困惑,但自知,自己强bao。陆湘一事,大局已定,现如今苍白的辩解,只是徒劳,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椅上。
阎诺勾了勾嘴角,先前在巷子之时,故意让卓咀听见自己说是奉了冯晁夕的命来杀他,此时他们狗咬狗是最好不过。
岳閔暗暗对阎诺竖起大拇指,这招用的极妙!
“如今人证,只能证明冯晁夕玷污陆湘清白一事,但陆长山的死由,还欠缺证据。”
崔铮双眼瞟向堂下的阎诺,厉声说道。
阎诺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冯晁夕尖声尖气道:
“对啊,崔大人英明,这陆长山可不是我害的。你可不要诬陷好人啊!”
自然,最后一句话是冲着阎诺说的。
第151章 大白(7)()
阎诺勾了勾嘴角,并未理会,向前跨出一步,道:
“大人,凶手是谁,我接下来会一步步慢慢揭晓。”
说着,阎诺踱步瞟向一旁低眉顺眼模样的黄五,勾了勾嘴角道:
“崔大人,郝某之前说过,陆长山的致命伤是脑后被人用硬物重击致死。”
阎诺说着,微微抬头观察着崔铮的神色,见他一副了然,想来,怕是这李桢在崔铮面前提及过。
“嗯。”
崔铮点头称道。
“既然是被硬物重击脑部,那一定会流非常多的血,可是据本人的查探,死者所躺之地,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血迹,反之在我用浓醋加白酒,洒在地上之时,才发现陆长山所躺的地方血迹只有少许,而离尸身较远的药柜,反而是一滩大量被清洗过的血迹。所以不难推断,陆长山的尸身被人搬移过。”
阎诺说着,双手附于身后,挪了挪身子,继续道:
“崔大人,请问当日是何人第一个发现陆长山尸体,而前来报案的?”
崔铮蹙眉,微微想了片刻,道:
“陆氏药铺的伙计。”
“是,是小民。”
黄五连忙跪下颔首称是。
“好,现在就请你把当日情形再诉说一遍吧。”
阎诺面色平静的盯着黄五的头顶,淡淡说道。
“小,小的自然是知无不言。”
黄五眼光有些闪烁,但还是回忆着继续说道:
“那日,小的赌钱赌到很晚,在回家的路上刚好经过药铺,无意发现药铺的门没关,于是便偷偷的想去一探究竟,哪想,小的才刚推开一点门缝,就被人给一棍打晕了。”
“哦,是吗?”
阎诺勾唇冷笑道:
“我一早便问过赌坊的管事,原来你一直欠着人家赌债,而就在大半月之前,你突然发了一笔横财,把八十多两赌债全还清了,甚至还大吃大喝,出手阔气,出入花楼。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哪来那么多的银两。”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黄五猛然抬头,怒气汹汹的瞪着阎诺。过激的反应,让阎诺轻哼。
正了正色,阎诺继续气势逼人:
“那些银两,根本就是你从陆长山家里偷来的。你赌博输光了钱,而赌坊的人又放了狠话。迫于无奈,你便心生歹意,去偷陆老爷的钱财,可是很不巧就在你行窃之时,陆老爷刚好从外地置办完药材回来了。扭打是必然,最后你就随手拿起一块墨砚,砸向陆老爷的后脑勺,杀死陆老爷之后,你十分害怕,便急急忙忙的从药铺跑了出去。”
阎诺看向满脸不可思议的黄五,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
“由于陆老爷的家与药铺是相接的,你在惊慌失措之下,来到了岳閔的房门,也许真的是天意弄人吧,你发现岳閔晕倒在房门口,于是就心生一计,来了招借刀杀人。你先把岳閔搬到案发现场,再把陆老爷的尸体从药柜移到他的身边,把刀握在岳閔手上,做出一副岳閔杀了陆老爷模样的假象来。”
“这这,都是你的猜测罢了,你根本就没有证据,不是吗?”
黄五虽跪于堂下,但却满脸恨意,冲着阎诺咄咄喊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阎诺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块带着血迹的玉佩,继续道:“这块平安玉,你可还记得?”
“这是”
原本还想抵死不从的黄五,一见到这块玉佩,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第152章 大白(8)()
“这块玉佩正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你把现场布置的很好,可偏偏你在搬移陆长山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娘求来的玉佩掉到了地上,又被你无意间踢进了药柜底下。黄五,你还有何话要说?”
阎诺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黄五,说的铿锵有力。
“这,这玉佩是我的没错,但我早就丢了,也许是有心人偷了去,想要栽赃嫁祸,对!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玉佩怎么会在那里大人,小民是冤枉的啊”
黄五面色惨白,无力的反驳着阎诺,跪在地上向前平移了两步,“咚咚”的便向崔尚书叩头喊冤。
“祖宗您老人家,凶器找到了。”
真是峰回路转,喜子及时赶到,随手将手里的墨砚递交衙卫,再由衙卫转交到崔铮手上。
这下案情算是真的大白了,黄五也认罪俯首,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而冯晁夕也被崔铮关进了大牢,毕竟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此案还要交予三省办理。
“等等,我还有个疑问。”
喜子看着就要被押下去的黄五,心底一个疑问冒出,那就是——
“陆长山的尸体之下,为何会写着‘陈皮’二字?”
话似乎是问着黄五,但双眼却直视着阎诺。
“这还不简单,‘陈皮’这一药材,一直都是黄五在打理,所以在陆老爷死前,便在地上留下这两字,其实是暗有所指。”
岳閔或许是跟着阎诺久了,脑子也分析的头头是道。心底自然是松了一大口气,这下,终于是还了自己一个清白,至少,人生没污点了。
黄五抬首,皱了皱眉,反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一直都是我在打理?”
岳閔面色微窘,正犹豫着要怎么回答,一道突兀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哈哈哈,因为你,就是这朝廷要犯,阎诺,还不束手就擒。”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纷纷诧异,遂循声望去。
崔铮更是怒目而视,究竟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大都府!
阎诺眯眸看去,来人肤色健康,双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长得也就大众脸,算是路人甲一个。
“呵呵,好眼力啊。”
阎诺懒散的轻笑,看似无意的往府门踱了两步,猛然扭头大喊:
“喜子,岳閔,撤!”
吼出此话,阎诺人已经出了大都府门。
岳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