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眉:权谋天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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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墨吹起口哨,不一会一匹马便停在良墨面前,良墨道:“公子,你的马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杭瑜扭头看向马车里的苏珩。许久,他还是上了苏珩的马车。谁知那苏珩不给他好脸色,冷冷的说了句:“你不是要骑马?”
杭瑜剜了他一眼:“那我下去。”说罢便起身欲要下车。
“坐下。”苏珩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命令道。
杭瑜不情愿地坐下:“你把我的马弄哪去了?”
“不是我。”苏珩道。
杭瑜拳头紧握:“那你的马车刚好就停在了这里?”
“我等你是以为坐沈复的马车一起来的,我又不知道你是骑马来的,我好心在这里等你,你倒是怪起我了。”苏珩道。语气也极为不爽。
也对,汗血宝马通灵性,性子烈,寻常人近不得身。杭瑜的目光在苏珩的脸上扫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难道是他?
苏珩脸上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他的确撒谎了,他知道杭瑜是骑马来的,但马的确不是他放的,是被人牵走的。
“观言,走吧。”苏珩吩咐道。
“是。”观言回答,驾着马车回城。良墨骑马,带着楚宴一起。
正是中午烈阳,他们回到城中。苏珩送杭瑜到客栈,刚下马车便见到稷子杰骑着杭瑜的马缓缓而来。
杭瑜怒道:“你偷我的马做什么?”
稷子杰勾了勾唇:“这话不对了吧,这马跟了我八年,被你抢了去。再怎么说我也是这马原来的主人,你怎么能说我偷呢?”杭瑜下马车时,他看见了车里的苏珩,心生一计邪魅一笑:“苏公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苏珩没有理会他,只对观言吩咐道:“回府。”观言领命,驾着马车离开。
苏珩走后,杭瑜周身戾气四散,普通那阎王殿的阎王般,语气冰冷的质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稷子杰见阴谋得逞,面不改色:“不做什么。愿赌服输给你送钱来了。”
“那你偷我的马做什么?”杭瑜的语气里带了些怒气。
稷子杰将手搭在杭瑜的肩上:“当然是为了找到你呀,你看我不远数十里从临县给你送钱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该请我进去喝杯茶?”说罢,眼睛直接扫向客栈。
杭瑜冷嗤,“堂堂富商之子,连喝茶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吗?”
“拿不出来,我所有的钱都给了你,还差了五百两黄金,我差人回家去取钱了,如今我身无分文,只好将自己抵押给你。我同随从说了,待他拿了钱再将我赎回去。”稷子杰装做可怜的模样道。
若说这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除了稷子杰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杭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拿了钱再将你赎回去?我可没胁迫你卖身。”
稷子杰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自然没有,但你别无选择只能收留我,”顿了顿,刻意压低了头,附在杭瑜的耳边,一字一句道:“你说呢?九王爷!”
蓦然,杭瑜双目圆睁,愣愣的看着他。
稷子杰舔了舔唇,继续说道:“我想你一定会收留我的。”杭瑜没说话,稷子杰舔了舔唇继续说:“你现在要么收留我,要么就等着看我将你的身份暴露于天下。”
“你威胁我。”杭瑜压低声音,目光凌厉的与稷子杰对视。
“并没有。”稷子杰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只是在和你讲述事实罢了,选择权依旧在你的手上不是吗?究竟你是愿意做燕江的战神九王爷杭瑜,还是做国舅府三公子盛明桓?就在你一念之间。”
杭瑜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遇到他准没好事。
“天儿怪热的,你打算一直在门外晒着?”稷子杰挑眉。
杭瑜回过神来,一脚踹向稷子杰,被他巧妙的躲开,咒骂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滚。”杭瑜白了他一眼,转身钻进客栈。
稷子杰又笑嘻嘻的看着良墨:“好久不见。”
良墨没给他好脸色,拽着楚宴近了客栈。
稷子杰阴谋得逞,嘴角笑意加深,拢了拢头发跟在良墨身后进了客栈。
而这一切,都被街角坐在马车里的苏珩看见。
观言苦着脸。刚转过街角公子就叫他停车,在这里看着杭瑜与那陌生男子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也不说。公子不会真的看中了盛明桓吧,完了完了,苏家要绝后了,罪过罪过,佛祖一定要保佑我家公子对那盛明桓没有什么想法,不然苏家绝后我苏观言无言面对圳元先生的在天之灵。
就在观言发愣的时候,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回府。”
观言驾着车朝苏府驶去,一路上苏珩没说一句话,不过他感觉后背一阵凉意,不由得小心了几分,生怕公子一个不如意将他从那车上丢了下去。
第19章 苏珩的梦()
稷子杰赖在杭瑜身边蹭吃蹭喝,让良墨十分厌恶,但杭瑜没有发话,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任由稷子杰在他眼前晃。
稷子杰也比谁都清楚,杭瑜的妥协是暂时的,他所知道的秘密并没有拿捏到杭瑜的七寸,即使他公开了杭瑜的身份,对杭瑜也没有什么大的危害。但是此刻,杭瑜还不希望他的身份被公开,所以才会放纵他,若是他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他未必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良墨用凶狠的目光瞪着稷子杰,从他进屋开始,一直为停下。
稷子杰笑了笑:“良墨,我们也算是旧识一场,没必要防狼一样吧。”
良墨懒得理会他。
稷子杰吃了瘪,不死心又去勾搭楚宴,结果不出意料,又是热脸贴冷屁股。嘀咕道:“真没劲。”
“没人喊你进来。”杭瑜语气冰冷,带着杀气懒懒的瞥了稷子杰一眼。
稷子杰识相的闭嘴了,没过一会儿又开始了,最后良墨忍无可忍将稷子杰赶到门外。
“公子,您怎么能留下他呀,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耳朵都起茧子了。”良墨抱怨道。
杭瑜无奈的叹气。稷家作为稷夏乃至十六国最大的商户,其富足程度可比国库,其父虽不涉政事,但稷夏皇帝还是要礼让三分,又深得稷夏民心,如今稷夏与燕江交好,他不得不容忍。
稷子杰身为稷家嫡长子,日后必定要继承稷家产业,就如同太子要继承皇位一般,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而他能在狼堆里活的如此安逸自在的,其能力不可小觑。
况且,稷子杰知道他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小心提防。而且稷子杰此次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虽然看不出他的来意,但绝对不是慕名桃花而来。
与其让他在外面游荡,倒不如留在身边,若他真的有什么阴谋,那他也能尽早做出防备。
马车稳当当的停在苏府门前,观言小心翼翼道:“公子,到了。”等了半天,马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观言试探的叫了一声:“公子?”
“嗯?”苏珩慵懒的应了一声。
“到了。”观言回应。
苏珩回了神:“好。”掀开帘子在观言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观言见苏珩面色惨白,心想公子定是又染了风寒,忧心道:“公子,我去请大夫过来给您瞧瞧吧。”
“不必了。”苏珩的声音极其虚弱无力。他本就精通医术,又何须请大夫:“扶我回房。”
观言见苏珩心意已决,只是微微叹口气,扶着他回房。
在观言的扶持下,苏珩躺在床上,此时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整个人就如同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观言垂下头:“公子,您何苦为那人受这般罪?”
苏珩咳了两声,无力的说道:“去库房取些碳和厚的被褥过来。”
“是。”观言麻利的出去,按照苏珩的吩咐取回碳和被褥。
不时,屋里便如同烤炉一般,观言守在一旁大汗淋漓。
苏珩躺在床上望着床顶。他在想他今日为何那么鲁莽的去了云山寺,想了许久许久,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看到了火。
四处的温度很高,宫殿都起了火,他看到一个女的被房梁上的柱子砸中了身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对他大喊:“辞儿快跑,辞儿,跑啊!”
那喊声撕心裂肺,揪着他的心,那个人就是他的母亲,盛家军火烧皇宫,他的母亲就趴在火海里,他想去救他,但他无能为力,他哭着喊着:“母妃,母妃。”
火烧的更旺,房梁瓦砾不断的在掉落,砸在他母妃的身上,她被砸的吐血,却微笑的对他说:“辞儿,活……下去,你要……好好……的活……活下去,替……父……父王……母妃报……报仇。”语毕,她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放声痛哭,大叫着:“母妃,母妃,母妃。”
一道黑影闪过,他被带出火海,他挣扎着大叫着母妃,那人却把他越带越远。
天亮了,黑衣人停在城外的高山上,他看着城中黑烟四起,那座他住了五年的宫殿只剩下残留的宫墙和瓦砾。
“母妃。”他跪在地上痛哭。
却见他母妃一身华服他面前,语气温和的说道:“辞儿,你要活下去,替我们报仇。”
“母妃。”苏珩一头冲起来,欲要抱住他的母妃,却是一场空。就在这时,身体突然极速往下坠,他的母妃再次出现,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目光凶狠的瞪着他:“辞儿,你忘记了你的血海深仇吗?你为什么和仇人的孩子在一起?辞儿,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你对得起我萧氏王朝死去的将士们,子民们吗?”
他挣扎着,想要解释,他的母妃再次消失。他出现在一个只有水的地方,面前站着的是他的父王,以及他的子民,他们满身失血,目光中充满仇恨。
他的父王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辞儿,替我们报仇。”
脚下的水突然间变成了鲜红的血,他的耳边响着一遍又一遍的同样的声音:”报仇,报仇……”他一转头,他的母妃就在身后看着他:“辞儿,报仇。”
“报仇”二字一直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他听到崩溃:“别说了,别说了……”
猛然睁眼,发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观言听见他的叫声夺门而入:“公子怎么了?”
苏珩一声冷汗,摇了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
观言微微一愣,他不记得公子有久没有做过噩梦,苏珩咳了几声打破了他的发愣,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公子,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苏珩接过水,小泯了一口,回答。曾经他也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只可惜练功走火入魔,导致周身筋脉尽断,如果不是云山寺主持用洗髓经救了他,此刻他早已亡了。虽然洗髓经救了他,但他的身体却大不如前,不仅落下了体寒的毛病,而且再也拿不起剑,无法习武。
观言见自家公子失神的模样,垂下头抹了把眼泪,无声的叹了口气。
第20章 主动出击()
一连几天,杭瑜都不曾听到有关于苏珩的消息,稷子杰时刻在他眼皮子地下晃,不停的嘀咕,让他有些后悔当时要把稷子杰留在身边。
早晨,杭瑜刚刚睡醒,便感觉公司中弥漫在危险的气息,扭头一看稷子杰就睡在他旁边,一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