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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帝之凤谋江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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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起来,都是因为我……”

    “对了,美人儿,你姓什么?”几人说了许久的话,阿成从文音的嘴里知道了靖榕的名字,却不知道她的姓氏。

    “我姓陆。”靖榕回答。

    “陆?你叫陆靖榕?你和鸠阁阁主陆廉贞是什么关系?”与原本略微有些懒散的模样不同,少年那湖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睿智而坚定,而那一层睿智与坚定下却涌动着一丝极不明显恨意。

    ——仿佛换了一个一样。

    靖榕知道,陆廉贞乃是天下文明的侩子手,授于皇命,杀人而无罪,死在他手下的人,多如牛毛,这胡族少年,恐怕与陆廉贞亦是有仇怨。

    若是让他知道了靖榕乃是陆廉贞名义上的女儿……

    文音头上忽地出了一丝冷汗,可当她回头看向靖榕的时候,却发现靖榕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靖榕回答道:“我是宣抚使陆贺之女。”

    她答这句话的时候及其随意,既不刻意回避对方的眼神,又并未想要让对方完全相信似的看着对方的眼,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风轻云淡,语气亦平静如水。这宣抚使乃是朝中三品大员,司管巡视战后地区及水旱灾区。这阿成既是胡人,哪怕认识陆贺,也不知道陆贺家中子女情况,且陆贺家中确有一女。

    “原来你是陆贺的女儿啊。”像是心底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阿成的语气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

    听陆靖榕这么一说,文音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便是指着鼻子问:“你问了靖榕是谁?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野人?”

    胡国与赤国两国长年交战,胜有之,败有之。胡国居北,赤国以南。胡国地广物稀,草原辽阔,牛羊丰硕,却物资贫乏。与这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赤国刚刚相反。

    胡国人暌违赤国土地许久,常常侵扰赤国边境,而赤国人亦是奋力反击,两国之间刀伐不断,民不聊生。人民之间互相仇恨,战胜后所抓获的战俘常被卖至官宦人家,充当下奴。两国之间,以蓄养他国的人民作为下人为乐。

    文音家中虽未有胡国奴隶,但在她心中,却丁点也不喜欢阿成,哪怕靖榕告诉她,是阿成救了他们。

    “野人?”阿成的语调微微上扬着。他此时头发微湿,两边头发微微贴在脸颊上,脚边虽带着一点泥渍,但也并不肮脏,略旧的布衣虽然有些潮湿,但并没有破损——这样一个英俊而健朗的少年,除了他不是赤国人这一点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将其称作是野人的。

    ——只可惜,他是一个胡人。

    ——一个铁蹄踏过赤国国境,抢夺赤国资源的野蛮之国的国人。

    “哥哥说过,你们胡国人是最穷困的,也是最野蛮的,你们国家没有粮食,就到我们国家来抢,你们国家没有女人,也到我们国家来抢,你们国家没有金子,也到我们国家来抢,你们胡国人从骨子里就流着强盗的血,你们,是一个强盗的国家!”文音本是一个大家闺秀,若她是一个文臣的女儿,自然不知道这个,也不会在乎这个,可是,她却又是御林军统领文杨的妹妹。

    文杨与文音两兄妹幼年流亡,他们本是胡国与赤国交界处一个城镇中的两个普通孩子,可那一年冬天,胡国的铁骑踏过这个边陲小镇后,他们,就变成了孤儿。流亡的日子是文音这一辈子都不愿意记起的回忆,只是那时候还小,那记忆虽痛,却始终都是淡淡的。加之文杨对她又爱护有加,除了那一段流亡的日子,就再也没让她吃过一丝苦。

    ——只是,当今天看到了这个褐发蓝眸的英俊少年的时候,那些伤痛,终于被一丝丝地唤醒了回来……

    她只觉得心很痛,仿佛有什么压抑在心中的东西被一点点抽离了出来,化成一只茧,可惜里面躲藏着的,不是漂亮的蝴蝶,而是丑陋的吞噬着理智的恨。

    就是他啊,就是他的国人杀死了我的母亲,就是他,就是骨子里留着和他一样血脉的胡国人杀死了我的父母,就是他们胡国人,我和我的哥哥才颠沛流离,就是他……都是……

    那一丝丝彻骨的寒意从脊椎里渗透出来,她只觉得身很冷,心很冷。

    我杀不了他……为什么我杀不了他……为什么他比我强……为什么我比他弱……她这样反反复复问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圈。

    就在这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抚摸上了她冰冷的脊背。

    “文音你怎么了?你……在颤抖……”那声音算不上清脆美好,亦不是让人能一下子就记住。只是越听越觉得温暖。文音听到这个声音,仿佛像是一只手,把她从越陷越深的泥潭里拉了出来。

    她一下子扑到在靖榕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如他强……”文音哭的伤心,只是阿成却挠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比我强?奇怪……”文音对他本来就没什么好气,先是讥讽,后是怒骂,到后来,竟是莫名其妙哭了起来。

    靖榕亦是不知其中缘故。

    只是默默地,任由对方在自己怀中哭泣。

    ——女孩子哭,得要找出她为什么哭的原因,才好对症下药,若是下错了方子,只会适得其反,若是找不出症结所在,便只好任由她发泄。发泄出来便好了。

    果然,文音哭了许久,哭累了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她从靖榕怀中微微把头抬起,看着靖榕那关切的目光,想了一想,便在靖榕耳边把缘由说出。

    靖榕原以为她是被阿成气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层症结。

    她勉强站起,来到池子边,将宽大的袖子微微用水沾湿,那底下黑蛇仍在,可靖榕却面不改色——阿成在心底佩服——用沾湿的袖子擦了擦文音的脸后,底下那张白皙可爱的小脸便露了出来,如盖着明珠的沙砾终于被拭去一样。

    “原来不是个小乞丐,也是个小美人啊。”阿成在心里嘀咕着,“虽然小美人明明比靖榕漂亮,可我还是最喜欢靖榕。”

    而靖榕和文音自然不知道阿成心中所想。

    将文音脸上泪水拭去后,靖榕问:“文音可知道我是谁?”

    文音扬起小脸,而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可她还是回答:“我自然知道,你是陆靖榕。”

    靖榕又问:“那你可知我父亲是谁?”

    “我自然知道,是陆……陆贺,陆大人。”文音欲张口说出陆廉贞的名字,可好在她还算机警,看到阿成在身边,转口说出了陆贺的名字。

    “你可喜欢我父亲?”靖榕又问。

    文音自然摇头。那杀人不眨眼的陆廉贞并不比胡国人好多少。

    “那你可觉得,我和我父亲一样?”靖榕再问。

    “怎么会。靖榕是我见过除我哥哥之外,最好最好的人了。”靖榕三番两次救了文音性命,现在仍身上负伤,怎能让文音不感激,不喜欢呢。

    “这就是了,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他是他,胡国人是胡国人。你不喜欢我父亲,你却喜欢我,你恨那些胡国人,可他却又未必是你恨的那些胡国人之一。”靖榕以身作比,向文音说出这样一个道理。

    这偌大的林子中,少年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人。少年很强,而这种强并不是文音一朝一夕所能克制的,对这样一样强大的敌人怀有敌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与其让文音对阿成抱有着无法实现的敌意,倒不如化解这种敌意,将敌意转化为往后的助力。

    ——这一点,靖榕想的实在是太明白了。

第十二章、无眠() 
一夜无眠。

    文音虽是辗转反侧,但也终究是安稳的睡下了。反倒是阿成,一倒下就响起了微微的鼾声,被文音好一阵嫌弃。

    而靖榕,虽是闭上眼睛,可脑子里却全是事情反而没睡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终于小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只看见文音和阿成两人都看着自己。

    “怎么……”靖榕从地上爬起,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些灰色布料。

    “啊,美人,你终于醒了,起来吃早饭吧,我刚刚捕的。”阿成赶忙把靖榕扶起来,然后抖了抖地上的灰布——原来那灰布是阿成的外衣。

    火堆旁烤着半只山鸡,似乎烤的有些久了,外皮有些微微发干,只是那食物香气不减。

    “我有我自己的名字——你叫我靖榕就好。”实在是不习惯阿成这样叫自己,靖榕对阿成说。

    阿成挠了挠头说:“美人你既然不喜欢,我就叫你的名字好了,靖榕也很好听,只是没有美人好听……”

    “你这粗俗野人。”文音听阿成说后嫌弃道,只是阿成并不理她。

    靖榕并未吃下那半只烤山鸡,只是将它抱起来作为干粮,自己则是喝了一些泉水果腹——只是白天蛇潭中竟一条黑蛇都没有,连那条叫阿舍的巨蛇都不见了。

    “美……靖榕,光喝水不饱的……”阿成看靖榕没吃下那半只烧鸡,关切说道,“你不喜欢吃烧鸡吗?我给你取摘些野果吃。”

    靖榕摇摇头说道:“我一向吃的少,早上并不是很饿,我和文音此时被困在此处,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出口在哪里。”

    文音刚想开口——靖榕此时分明是说错了。如果他们现在正在皇家猎场,那谈什么出口呢,皇家猎场除春猎之时,全然是封闭的。可一看靖榕神情,分明不假,再一想,恐怕靖榕只是为诳一诳对方。

    这封闭的皇家猎场里,若非安福将他们带进来,他们此时也绝不会在这里,可这阿成是怎么进来的?他又有什么本事能进到这里?

    这样想来,靖榕那句“危险犹在,近在眼前”,似乎也能微微有些体会了。

    “这个……”阿成挠了挠头,英俊的脸上满是为难的表情,“只是我一向方向感不好,若是能找到出口,我早就告诉你了。”

    靖榕听这话,也辨不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本来她也只是为诈他一诈,若是能诈出真话最好,若是诈不出,也在情理之中。

    “文音,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外出。”虽说是收拾一下,但也只是将身上灰尘抖了一抖而已。

    他们两人本来身穿白衣,可经此变故,身上白衣不再,白衣染尘,是再也不能恢复本来面目。文音本想沐浴洗衣,可这池子却是蛇潭,而她又曾藏在枯叶之中,所以此时她的衣着,竟是比靖榕的更加污秽不堪。可她却并不在意。

    一个大家闺秀,竟在几日之内变的如此之多,可见一个活字,是多么珍之重之。

    “我们躲在这里不好吗?”文音到底还是有些怕,这蛇窟中的蛇虽然可怕,但又阿成在,这些蛇却不会攻击,躲在这里可好过进入林子太多太多。皇家猎场里雄禽猛兽不少,每年猎狩,总有侍卫死在猎场中。

    “文音,你是想死还是想活?”靖榕问。

    “自然是想活。”

    “想活,就戴在这里,日不晒,雨不淋,还有阿成替你捕食,只是像只笼中鸟一样,困在安全的笼子里,慢慢老死……”

    “可安福是要我们活!”话未说完,文音反驳。她怕——而怕,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

    “他要我们活,是要我们如那瓮中的蛊一样活,经过厮杀,经过苦战,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人,才叫活。若我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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