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凤谋江山-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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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靖榕又如何不明白呢?
当她藏起郝连赫雷的事情,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无论自己有没有杀死郝连赫雷,自己,竟都无法和阿成在一起。
可这,终究算是一个好结果,不是吗?
若杀死了阿成的父亲,那阿成,便只会恨自己。可此时,自己并未杀死阿成的父亲,甚至将其藏身地点烂在心里,待郝连赫雷百年之后,再将此事说给阿成听,想来两人之间,或释然,或不释然,却也是无法知晓的事情。
只是那之后,此去经年,物是人非,会有什么变故,靖榕是决计也不敢再想了……
“往后玉琛,会成为国主吗?”盛雅燃如此说道,其间忧心忡忡,靖榕听的出来。
“便也只能如此了……郝连城钰后宫之中,并无子嗣,似乎,也只有玉琛了……”靖榕如此回答。
“可你要知道……玉琛……”盛雅燃开口,却只见靖榕摇了摇头。
“便已经骗了这天下第一次,难道还怕骗这第二次吗?”其中唏嘘,便是让人听着极为难受的。
盛雅燃叹了一声气候,如此说道:“我终究还是希望,你与郝连城深之间可以修成正果,而非如此……若是你们之间无一个陆廉贞的话,想来便不是这样了……”
“只是若无爹爹,又如何有一个陆靖榕呢?”靖榕反驳道,“我从未恨过爹爹……爹爹心中的苦,我是知道的。”
便是此时,靖榕依旧喊着陆廉贞爹爹——极为尊敬,却也从未将这陆廉贞当做是别的身份。
“你们四个,都很苦……”盛雅燃看着靖榕如此,便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四个?还有一人是……”靖榕问道。
“乃是我那二徒弟,千缕。”盛雅燃叹了一口气,如此回答。
“千缕她……如何了……”靖榕对千缕,心中有恨,可更多的,却是觉得她可怜。
“廉贞去哪里,她自然是跟去哪里的……我早年之间学过一些卦术,便是为这孩子算了一算,说是情路坎坷,难成正果……可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无心无情的陆廉贞。”盛雅燃口中唏嘘,说着的,乃是千缕与陆廉贞之间的事情,“她在廉贞身边,廉贞便是将她当枪使……她这样聪明,怎么不明白……却还依旧甘之如饴……让她杀哈图,杀了,让她当红栏之中的斛珠夫人,她也当了……便是将自己当做了什么……爱的这样没有骨头,便是连自己的自尊都丢了……爱的这样可怜,连我都觉得她可怜极了……”
如千缕一般精彩的人,若是随意爱上一个,也必然会是有一个好结局的。
只可惜,她爱上了陆廉贞。
红栏之中乃是最有消息的地方,她为陆廉贞收集消息,便是化身成红栏之中的斛珠,为陆廉贞扮作妓子,当真是卑微到了骨头里。
也正如盛雅燃所说的,她如此可怜,却是爱上了一个陆廉贞。
“那现在她……”靖榕问道。
“我送给了她,一样好东西。”盛雅燃带着狡黠的笑意,对靖榕这样说道。
“好东西?”
“我这个做师父的,总是在廉贞面前,忘记了厉害,便是让他忘了,他的本事,都是我教的……”盛雅燃对靖榕这样说道,“我便是送了千缕一味药材,这味药材让廉贞吃了,便是连他,都会手软脚软,不能动弹。”
“如此……爹爹必然会恨千缕的……”
盛雅燃笑笑,便是回答:“千缕如何不懂……只是宁可被不爱着,倒不如被恨着……她和陆廉贞,都是一样的……”
千缕爱的卑微到了骨子里,可依旧无法得到陆廉贞的一丝爱意。于是,爱变成了恨,曾经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便是将其囚禁,带在身边,似乎也是一件好事。让其终其一生,只恨着一个人,也是如此让人觉得心痒难耐的一件事……
600归为嫉妒,变成了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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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啊,虽然很早之前就已经想过自己到底会如何了,可到最后,面临着这个地步的时候,却还是会让人觉得讨厌的要命。”郝连城钰说完,便是咳嗽了起来,那咳嗽剧烈的,便是仿佛要将这肺咳嗽出来一样。
“你此时倒还有心思说笑。”靖榕坐在郝连城钰身边。这世上,便唯有这样一个女人,是可以与他平起平坐的存在,只是此时,郝连城钰躺着,可靖榕,却是坐着。她端丽的眉目带着一点无奈的神情,厚重的妆容之下,便是将其那静雅、端庄全然的显现了出来。
她原本不算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可当花上这样的妆容之后,却是显得大气、端庄,仿佛一座远山一样,而那凤袍穿在其身上,便是在合适不过了……
待郝连城钰咳嗽完之后,靖榕将这人参汤一点一点喂进了郝连城钰嘴里。
“有什么用啊……终究还是要死的……”郝连城钰虽这样说着,可靖榕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无迟疑,依旧还是一点一点将这人参汤喂进了郝连城钰嘴里。而郝连城钰虽是这样说着,却也将这汤药一点一点喝下。
“国主向来是最不信命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说了一个终究两字呢?”替郝连城钰喂完药之后,靖榕擦拭了一下其嘴角便的痕迹,便是如此回答道。
“皇后可信?”
“我不信。”
“呵,不信?”郝连城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为讽刺的微笑,便是如此回答道,“虽是不信,却依旧做了我的皇后,若是别人不懂你,想来会将你当做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
“国主知道我不是。”靖榕的回答,依旧淡漠。
“而他也知道,你不是……”郝连城钰接下去说道。
靖榕将手中的药碗放下,便是将那一双白的如玉的手,贴近了郝连城钰的胸膛,一点一点真气输入到了对方的身体之中,缓解了那胸口郁结的气。
只是,也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
“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死……”郝连城钰如此说道。
“只是死的困难和死的容易,便是两样太不一样的事情了……而国主若是不想活着……我便此时一张打向国主胸口,便是了……”靖榕缓缓说道,而那只白皙美好的手上,虎口之处,乃是纹着一朵炫丽而夺目的花,那一朵花栩栩如生,便是仿佛活的一样,却又叫不出名字。
郝连城钰并未例会靖榕的话,只是这样漫不经心问道:“你手上的花,究竟是什么名字?”
“它没有名字。”靖榕回答。
“没有名字的花却这样美丽,真是让人觉得……讨厌啊。”郝连城钰这样回答道。
“这是一朵开在沙漠沙漠之中的花,一个世世代代住在沙漠之中的人,将这朵花纹在我的虎口之上——而我的虎口,原本上面有一个疤痕,这朵花,便是为了掩饰这个疤痕而存在的……”靖榕这样徐徐回答着。
“不如纹一朵牡丹吧,国色天香,端是绝色,我曾去过大赤看过一次,那日美景,此时还在眼前……”郝连城钰仿佛回忆起什么似的,便是如此说道。
而这牡丹只在皇城之中绽开,若是郝连城钰想要见到,那便必然是要去皇城之中的。
若是郝连城深,那也算正常,可他并非是郝连城深,而是郝连城钰,敌国王子,显在他国都城之中,是怎样让人觉得可怕的一件事情,莫说郝连城钰,便是郝连赫雷也是决计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陷入这样的危难之中的。
所以郝连城钰,除了那一次御驾亲征之后,真的只有一次,是真的,真的,真真正正来到大赤之中的。
而那一次,他便是看到了那样的花,那样灿烂而美丽,仿佛怒放的生命的花。可也不过只是见过一次而已。只是那如此美丽的事物,只需要看见一次,便可以全然的记在心里了。
“你这一生,来的比任何人,都要精彩,甚至……比我都来的精彩极了。”郝连城钰如此说道。
“我不过这个年岁,如何说得上一生?”靖榕如此问道。
“你虽算不上一生,只是我的一生,却是要尽了……”郝连城钰如此回答。
而当她话音刚落的时候,玉琛的哭声,便是响彻了金元阁中。那孩子稚嫩的哭声如此嘹亮,却是与此时郝连城钰的虚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是动人的哭声啊……不愧是胡国储君应有的哭声……”郝连城钰如此笑着,这样说道。
而他那脸上的表情,竟是真的将玉琛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你分明知道,玉琛不该当皇子的……”靖榕将玉琛从摇篮之中抱了出来。她做母亲时间算是久了,可呆在孩子身边的日子,却不够久,只是好在她聪明,这带孩子的诀窍,便是一点就通,而抱孩子的姿势,也是极为熟练的。
将玉琛脖子上的那朵玉花摇了一摇之后,玉琛便止住了哭声,将玉花拿在手里……
“哪里有什么不可以的……”郝连城钰这样说道,“我这一生,做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出格的,便是你,也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一丝都没有,如你这样的人,心里有了一个人,便再也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靖榕听了郝连城钰的话后,便是一点也不回答,依旧逗弄着玉琛。
“只是……只是我终归还是嫉妒……嫉妒这这个拥有我所有想要一切的男人……他此时在外面厮杀,可心里,想的必然是你吧……还记得你登上凤位的时候,边关传来的消息吗?那个男人,终于开始动了……集结了三部与穆远的力量,终于开始动作了起来……可还不是时候,他若是在蓄势待发一些时间,想来会更好……可是……为了你,他忍不住了……”郝连城钰一边说,一边喘息,一边咳嗽,可唇角,却带着笑意。
601一份战报,郝连城深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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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报被一封一封放到了郝连城钰的枕头边,而靖榕,则是坐在郝连城钰身边,一遍一遍地念着这战败上的内容。
“四月十五日,镇难关一战役,敌军伤我方千人,势如破竹,其威难挡……”
“五月一日,平城关大战,敌军以火攻强登城,风助火势,烧破城头,我君难挡……”
“六月十七日,南许关之战,我军以三万对敌军两万,原本以为可厄其势头,却不曾想堪堪只是将其挡住,却也是费尽心思……”
靖榕的嗓音,典雅,大气,干净,又略带沙哑,她很少说话,而她的嗓音,却也从来不是温婉典雅的,只是当她将这一卷卷战报读出来的时候,这金戈铁马之气,便是仿佛从她那喉咙之间被挤压出来一样,分明只是几个字的战报,却平白透漏出了一股肃杀之气。
“够了,不要再念了……”郝连城钰对着靖榕,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南许关大将也是废物,靖榕看不出这样简单的计策。郝连城深以一万兵马对抗其三万兵马,便是他再战术惊人,也不敢托大,此时与之战平,不过只是为了伺机而动而已……怕是几天之后,就该传来南许关大败的消息了……”
靖榕也不回话,只是将这一卷战报放下,一只素手托起旁边的茶碗,里面乃是一碗热气腾腾的人参茶。
那只纹着牡丹的手,将这一碗人参茶拿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