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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女帝之凤谋江山-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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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阿舍,是哪里来的?”靖榕问道,她半分不曾怀疑郝连城深所说的话,她只是奇怪,这样珍奇的东西,是如何会出现在郝连城深身边的,她还有疑问的,便是郝连城深如何拥有那古怪的肉体的。

    寻常之人,受过这样的伤,早已经命悬一线了,可郝连城深非但未死,甚至很快好转了,而这好转的速度,乃是靖榕身上的伤还在隐隐犯疼,而郝连城深身上的伤就已经有些落痂了。

    郝连城深,乃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可他身上却隐约有着太多秘密,这些秘密,靖榕自然不会去逼迫,只是人总是会有一些好奇心的,在别人面前,靖榕会将这些好奇心收敛,可在郝连城深面前,她却是如此落落大方地将问题提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郝连城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样说道,“我只记得在我还年幼的时候,阿舍就陪在我身边了,我将阿舍当做我的兄弟,而非什么宠物。阿舍陪伴我的时间,便是我成长的时间,对我来说,母亲、你、阿舍,是我最重要的人。”

    人……郝连城深竟将阿舍比作一个人。

    而阿舍听了这句话之后,便是将郝连城深圈在自己的一圈身子里面,然后用头蹭了蹭郝连城深的脸颊。

    “不过阿舍却是母亲给我的,我记得年幼的时候我曾问过母亲阿舍的来历,不过母亲听完我的问话之后,也只是笑,却不回答。”郝连城深摸了摸阿舍滑腻的鳞片,陷入了对母亲的回忆之中,“我的母亲,并非是胡国人,人人都说她勾引了酒醉时候父皇,生下了我,才得以飞上枝头……可母亲这些年来的苦,我却是看在眼里。”

    郝连城深之母云姬原来本是胡国宫廷之中的一位侍女,郝连赫雷心系苏含玉,罢黜六宫,独宠一人。可一日酒醉之时,却将郝连城深之母拉上了床……苏含玉且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皇后,她一气之下脱下凤袍,丢下凤冠,跑到别国的土地之上,当起了酒店的老板娘,而云姬,则瞒着所有人,将肚子里这个孩子生了下来,再将这个孩子养大,为了让这个孩子平安成长,她做了所有母亲都会做的事情,甚至,做了更多……

    “我并不伤心……”看着靖榕那担忧而又悲伤的目光,郝连城深给了靖榕一个仿佛阳光的一样的笑颜,“诚如我母亲所说,我将来,是决计不会当上胡国的王的,我可以成为胡国的王爷,可以成为胡国的将军,可以成为胡国的大臣,甚至可以成为胡国最底下的庶民……可我,是决计不会成为胡国的王的……那个王位,永远是属于大哥的,永远是属于皇后苏含玉的儿子的……那个皇位,不是我的,我不会去争,不会去抢……”

    靖榕伸出了手。她没有一张如斯美丽的脸,却有一双无比美好的手,她的手十指修长,皮肤白皙,虽是修长,却不柴瘦,乃是一双有福的手,只是这只手上如今画着一朵极其美丽的花——这花的颜料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竟是久久地洗不掉。靖榕将这只手放在郝连城深小麦色的脸庞之上,轻轻抚摸着,眼里有着的,乃是一种名叫心疼的感情。

    “没事的……我没事的……”郝连城深那灼热的手握住了靖榕手,这般说道,“我往日说过的,我会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将你迎到胡国,成为我的新娘……可我却不是以胡国国主的身份——我见过父皇为皇的模样,也见过大哥为皇的模样。吾主万岁,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太光鲜亮丽,实则再辛苦不过的活计了。往后,我会在一处僻静所在买一处房子,那里有我、有你、有姆妈、有阿舍……”

第三百三十八章、迟疑() 
郝连城深说这话的时候,靖榕神情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连城深知道靖榕心中为难——他可以猜中许多靖榕在想的事情,可这件事,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出,于是,他便又换了一个话题说道:“靖榕是非疑惑过阿舍的蛇蜕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靖榕见郝连城深换了个话题,便也故作不知,回答道:“确实疑惑过,阿成可告诉我做何种用处否?”

    “阿舍乃是所有蛊毒的克星,而阿舍的蛇皮,虽然不能解百毒,却恰好是可以克制很多蛊毒的毒性,虽然不能完全祛除,却可以将毒性暂时压制,最后为解蛊毒争取时间。”郝连城深扬了扬手上的蛇皮,这样说道,“所以每每阿舍蜕皮之时,我都会要求他将完整蛇蜕留下。”郝连城深这般说道。

    “是为了制作解蛊毒的药材?”靖榕问道。

    “不,只是卖钱而已。”郝连城深回答道,“寮寨里这么多人,单单是靠打劫沙匪为生可是活不下去的,这种庄稼还有青黄不接的时候,又何况是我们这些人……只是寮寨里这么多人总是要吃饭的,所以没当阿舍蛇蜕的时候,我就会将这皮卖给往来的沙漠商人,虽然要价不高,但好歹也是一门收入。”

    “阿成有否想过将这蛇蜕做成药物再卖掉?”靖榕问道。这药材自然是卖不到高价的,一枚人参,原价不过十两银子,可加工之后,加上一些珍珠粉、灵芝粉、鹿茸粉之后却可做成一罐延年膏,这膏体所用原料不过几十两银子而已,可要价,却要百两。

    这阿舍的蛇蜕本来就是好东西,一经加工,想来更是一本万利。

    可这件事情,靖榕可以想到,郝连城深如何想不到呢?

    “我自然也是想过的,只是寮寨里面人虽多,却皆是一些亡命之人,要么,便是如阿忆一样,无家可归之人,这些人往往有些本事,但对于医术、蛊术之类也只是小有精通,略有耳闻而已,要将这蛇蜕做成药品,想来是不行的。”郝连城深说道,“加之这寮寨里面鱼龙混杂,我亦是怕别人知道阿舍并非蛇类,而是蛊类,免得多些嫌隙。”

    这寮寨里面的人,多是郝连城深所救,可人心隔肚皮,利益驱使之下,谁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事情,阿舍乃万蛊之王,可解百毒。如今郝连城深只对众人说阿舍乃是一条他养的蛇而已,若是被人知道阿舍功效,恐怕是横生枝节。

    便是寮寨之中无人有次歹心,万一此时传扬出去,也是极其不好的。故而阿成虽将众人当做兄弟,但对阿舍之事,却依旧守口如瓶。

    这世上有很多人不开心,便是不开心在自己分不清主次上。对于自己亲近的人几乎苛刻,而对于那些所谓的旁人宽容之极。直到自己重要的人失去,才开始懊悔。

    ——可郝连城深却不是这样的人。

    他分得清主次前后,所以他这人的性格才这样豁达之极,所以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才从来都不会去钻牛角尖,也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懊丧、难受的时候。

    不过这一点,虽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可能做到的人,却没有多少。

    “靖榕,这件的事情,我不会再提。”郝连城深认真说道,他只这样说,却不明说所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我知你心中为难,可我却不知你在为难什么。只是你愿意说,我也不想逼你。”

    他看着靖榕的眼神是这样的清澈,可越是这样清澈,靖榕心里却越是难受。

    “我们先回寮寨吧。”靖榕沉默许久,这样说道。

    郝连城深张了张嘴,他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回到寮寨之后,郝连城深将靖榕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因是他为寮寨大当家,所以他的房间比一般人的都大,里面的装饰也比一般人的好,只是这好也好不到哪里去,终究是沙漠之地,比不得皇宫中繁华。可郝连城深一个胡国王子都可以忍下,靖榕自然更是可以了。

    “我就在你旁边的房间,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便随时叫我。”郝连城深出门之时这样说道。

    可就在这时,却被靖榕叫住。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靖榕,而靖榕则是抿了抿嘴唇,斟酌着是否要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郝连城深心中一乐,他想道,莫不是靖榕终于要告诉他缘由了。若是靖榕告诉他缘由,便是向他略略打开了一些心扉——他也知道,自己能跟在靖榕身边,不过是因为自己死缠烂打加之自己救了靖榕一命而已。他不知道靖榕曾经经历过什么,他只是知道,靖榕的心一直都是封闭起来的,不让别人靠近,也便不会受伤……

    可……这样的人,不是太可怜了吗?

    就像荒芜的沙漠一样,不会被树木索取水分,可却永远都只有荒芜而已,一颗不会受伤的心是一颗强悍到不能再强悍的心,却也是一颗可怜到不能再可怜的人了。

    ——陆廉贞要的,便是这样的人啊。冷漠的仿佛是一个机器,不会忤逆他,不会让他觉得不开心,能很快洞悉他的心情。他在靖榕成长的时候,将他认为不需要的感情慢慢从靖榕心里驱逐掉了。

    就像盛雅燃所说的,他可以活的很久,可是,他却找不到一个人去爱他……

    因为,他根本不会去爱别人。

    人的感情,往往是相对的,不会付出,自然也就不会有回报了。可世上总是有这么几个傻子的,哪怕自己的感情没有回报,也会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地扑向那堆无情的火,哪怕被烧的粉身碎骨。

    靖榕是何等的幸运,遇到这样一个人,可郝连城深也是何等的好运,遇见了陆靖榕这样一个人。

    ——她这样一个人,便是不爱上,若是爱上,这一生一世,便只会将一个人放在心里,绝不会有一丝懈怠。

    只是……她现在懵懂,尚且不知而已。

    “我想问……”靖榕迟疑一下,问道,“你可知道,秦萧去了哪里?”

第三百三十九章、猎物() 
现在寮寨里面所有人都知道,大当家,很生气!

    原本缪叔在郝连城深面前还是能说上话的,可是此时连他都不敢劝了,那这寮寨里面,还有什么人能劝呢?

    不过没有人能劝,却并不代表没有蛇能劝。

    自那晚靖榕叫住郝连城深之后,郝连城深自然是异常高兴的,他原本以为靖榕会对他说些心事——那晚,时间对了,地方对了,人也对了,便是靖榕开口与他互诉衷肠,他也不会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他爱的人啊,真正是有些时候是最让人意外的人,她非但没对他开口说什么绵绵情话,谈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事情。

    “阿舍,你说靖榕是不是心里没我?”郝连城深此时身处的地方,并非是寮寨之中的房间里,而是这森林身处一个漆黑幽暗的洞穴之中,洞穴之中有石头,有树根,还有一条小小的暗流。

    而那洞穴最中间的青石板上,一条巨大的黑色盘着身子,时不时地动动自己黑色的尾巴尖——虽然已经没有小狐狸挂在上面了,可是阿舍仍旧觉得尾巴之上有些异样。

    “嘶……”阿舍发出这样一个声音。

    “害羞?”郝连城深仿佛能听懂阿舍的话语一样,反问道,“靖榕害羞吗?”

    他略略想了一想,脸上露出一个豁然开朗的表情来:“是了,靖榕只是不懂怎样表达感情而已,她可能意识到了,只是,她不懂表达,虽是心里有我,可一旦与我相处,终究还是有些害羞的吧。”

    郝连城深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而盘在一旁的黑色大蛇,则是点了点头。

    “不对不对。她那时候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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