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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女帝之凤谋江山-第171章

小说: 女帝之凤谋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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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从小就是这样子,我想要的,无论什么,你都会让给我,哪怕是你最喜欢的东西,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把那样东西拿过来,无论那样东西是什么?你明明啊,明明是那么的强悍,明明有争夺王位的权利,为什么,为什么不试试呢?”

    他将脚压在郝连城深脸上,轻轻的,再是重重的踩踏着……

    郝连城深那张英俊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淤血,到最后,那小麦色的皮肤破皮,开始流出血来……

    “反抗啊?为什么不反抗呢?”郝连城钰这样反问道。

    可回答他的,却依旧是郝连城深的沉默。

    ——就像好多次一样。

    ——也像好多次一样,郝连城钰累了,便会放弃。

    他将脚收了出去,仿佛一个痞子一样坐在树下,摘了根草,将草衔在了嘴里——仿佛一个坐在路边的痞子一样。

    “父皇看到你这样,会失望的。”就在这时候,郝连城深突然开口。

    他从地上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因为疼痛,他咧了咧嘴唇又说道:“几天之后,我是要参加你继位大典的人,你就这样伤到了我的脸,那时候,恐怕不好看吧。下次若是再动手,记得不要打脸,会让别人看出来的。”

    “我知道你的复原能力。”这两兄弟对话的语气,何其轻松,半分也看不出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样子。“阿城啊,我只问你一句。你分明可以坐上王的位子,为什么不争一争呢?君临天下,莫敢不从,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情啊,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这世上,便是有这样奇怪的王者,竟是希望自己的兄弟来篡位。

    郝连城深想了一想,说出了无数次对方问问题的答案:“我的母亲说过,我可以做一位王爷,可以做一位大臣,甚至可以做一位庶民,但我绝对不可以坐上帝位。我可以为你保护整个胡国,却不能代你将整个胡国收入囊中。”

    听到这个无数次的答案之后,郝连城钰终于又开始笑了:“父皇啊,总是希望将所有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他希望我成为一个明君,一个儒士——所以我只能遵循他的意愿,变成一个将来的明君应有的样子,成为一个儒雅的学士……”

    可是郝连城深知道,他并非是什么儒雅的学士,虽然郝连城钰的母亲苏含玉乃是一个大赤人,他的身体里又一半大赤的血统,但他的骨子里,还是蛮横好战的胡国人。

    ——可郝连赫雷的期望,却是希望他成为一个儒雅的明君。

    若是郝连城钰像郝连赫雷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得越发粗壮,越发狂野的话,郝连赫雷想来也会断了这个心思吧。只是郝连城钰却是长得越发俊美,越发纤细了——这更符合了郝连赫雷心目中完美的太子的形象。

    于是郝连城钰,为了变成那样子的人,只能在郝连赫雷面前伪装起来。

    他这样生性野蛮而粗糙的人,为了迎合郝连赫雷心目中一个太子应有的样子,便只能将自己原来的面目收敛起来,将自己硬生生地套进一个框架之中……这如何让他能开心的起来呢?

    可与他相反的,却是郝连城深的存在。

    这孩子血统里虽然有一半他族血统,可他的身躯,却越发壮硕,皮肤也是胡国之人应该有的小麦色,脸庞俊美,身材高大——这是他全然向往的模样。

    可是……他没有……

    但……

    他却有……

    嫉妒……

    这是他第一次觉察到那种感情……他是胡国的太子,要什么,自然会有什么的,怎么会有嫉妒那种感情呢?可在心里痛恨到对方几乎要死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郝连城钰站了起来,走到郝连城深猎杀的那只白虎旁边。

    这样问道:“阿城啊,这只圣山之王,是你猎杀到的吗?”

    郝连城深愣了一愣,回答道:“吾主啊,你记错了,那只普通老虎,才是我猎到的,这只圣山之王,乃是死在你的手下。”

    郝连城钰满意笑道:“是吗?原来如此啊。”

    阿城点了点头。

    “阿城啊,你可想过未来,你会做什么呢?”郝连城钰又问。

    郝连城深回答道:“我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位胡国的将军,守护胡国的边疆,让两国,再也不起战乱。”

    “将皇吗?”不知为何,郝连城钰竟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只是这一句话很轻,轻到无人听见。

第两百九十六章、光() 
(我个人的叙述是各种时间穿插,这里写了郝连城钰登基的时候,怕是大家觉得有些乱,所以叙述一下时间轴,这个番外是阿成刚刚进入胡国之后的事情,郝连城钰是在阿成回来之后才登基的,可是在郝连赫雷死讯传来的时候,他便已经称帝了——只是仪式尚未举行。仪式的举行乃是在阿成回来之后,可举行仪式之后,郝连城钰便将阿成驱逐了。)

    “那支队伍……”张老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可当他看清楚那支队伍的时候,却突然怪叫着,“快……快闪开……”

    他以为会将沙匪驱逐的,乃是胡国游走于沙漠之间的沙骑护卫君,可哪里知道,能驱赶走沙匪的,却是另一波人数更多的沙匪!

    秦萧循着风声,听着风中传来的铁蹄的声音,在心里细细数着:“一个,两个,三个……”

    这来的沙匪,竟有五十人之多!

    若是与刚刚那波沙匪对峙,商队还尚有一线生机的话,如今这五十个兵强马壮,厉兵秣马的沙匪,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呢?

    商队本来还是信心满满的,当他们看到沙匪被自己打退的时候,心中满是一腔热血。

    可当意识到吓退那波沙匪的并非是自己的斗志,而是另一波更强悍,人数更多的沙匪的时候,他们那一腔热血,全部变成了冰碴子。

    这沙漠之中何其炎热,他们却浑身透凉。

    本来被拧成一股绳子的商队,如今却仿佛一盘散沙一样的四处逃窜。

    ——可张老爹虽然心里害怕,却不往沙漠里逃去。

    被沙匪追到,也不过是一个死字,哪怕不被沙匪追到,这沙漠里无水无食,不消几天,人便会饥饿而死,沙漠之中还有骇人野兽,许是还没到渴死、饿死的地步,便已经死在了野兽嘴里。

    这护卫也多是在刀口舔血又见过世面的,他们收了张老爹的钱,便自然要守在张老爹身边的。

    “李教头,你且走吧。”张老爹对为首的护卫头子这么说着,“以教头们的本事,想来逃出沙漠的机会大一些,大不必陪着老头子我死在这里。”

    那李教头却说:“收了别人的钱,自然是要办事的,我李威与我的兄弟,凭的,便是一个信字。未遇到困难,便拿钱不做事,可遇见凶险,也是拿钱不做事,我和我那些兄弟,皆不是这样的人,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其他还活着的护卫们回应着对方。

    只是这几个护卫气势汹汹,倒没几个是没有受伤的。一个个身上负伤,刀上染血,虽是站的也是踉踉跄跄的,可喊出的话,却是有气势极了。

    可这输赢胜负,向来靠的,只有实力,而非运气。

    虽有以弱胜强的例子,可也不过是运气作祟而已。只是如今商队一干残兵败将,而对方却是精兵强将……

    莫非,真是天要亡我吗?张老爹在心中这样问着。

    “姑娘,虽然我们未曾认识,可你却要与老朽死在一起,老朽如今六十余载,也已经活够了,可你却是如花年纪……商队尚才刚刚离开大赤国境,还未走远,等会老朽与一干护卫拼命拖住那队沙匪,姑娘你且带着那少年往南方一直走,若是运气好,想来便是捱上一月半便可看到大赤国境了……到时候,便有活路。”张老爹对靖榕这样一说,可当他转身面向靖榕的时候,却发现那女孩子的脸上,却是完全不同于恐惧的表情。

    是惊喜吗?是讶异吗?是迟疑吗?或是失而复得的欢愉吗?

    仿佛曾经有过一尊及其漂亮的琉璃盏一样,可又一次把玩的时候,不小心在那个琉璃盏上留下了一个不小的裂痕,那个裂痕对琉璃盏的完美,几乎是致命的,可却不影响自己那那尊琉璃盏的爱——可有一天,那盏琉璃盏,却不见了……自己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那种失落,不紧紧只是失去了一件自己喜爱的玩物这样简单……

    直到有一天,那盏自己及其喜爱的琉璃盏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非但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连落在它身上的那个裂痕都不见了……

    她伸出苍白而无血色的手,仿佛在风中紧紧抓着什么一样,默默地念着一个名字。

    那声音很轻很轻,轻到无人听到。

    ——除了秦萧。

    一瞬间,秦萧的脸色,便是白的。

    她从未听到过靖榕用这样的声音去呼唤一个人的名字——一瞬间,他便对那个名叫阿成的青年,产生了浓重的敌意。

    可是他不知道,阿成,并非为首青年的名字。

    青年的名字,乃是郝连城深。而郝连,乃是胡国最贵重王族的姓!

    靖榕徐徐踏出一步,仿佛被什么牵引一样,她竟无知无觉,朝那风沙来的方向慢慢前进着……

    “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张老爹大呼一声。

    可靖榕回头,却是一说:“你们这样拿着剑,剑上有血,目露凶光——你是把他们当做了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沙匪吗?”

    “姑娘的意思是……”

    “我认识的他,会做将军,会做王爷,会做大臣,甚至有可能会变成庶民,可是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变成杀人越货的沙匪的……”靖榕这般坚定说道。

    张老爹刚要开口,却是李教头将人拦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开口。

    ——也许张老爹并未注意,可自己,却是知道的,这个女子,挥匕如电的样子,乃是可怕如修罗一样的存在。

    ——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会全然信任这个人,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少女脸上本来冰冷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只是因为那远处缓缓驶来的那群人——而刚刚少女杀人时候的姿态,却冷漠的,仿佛不是在杀人一样……她只是在捏死手中的蚂蚁一样。

    那被张老爹认作沙匪的一队人,越来越近了,为首的头领,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这有着湖蓝色眼眸的英俊青年,在看到少女的那一瞬间,眼中迸发出的,乃是炫丽的,喜悦的光……

第两百九十六章、玉花项链() 
“靖榕……”仿佛过了一千年这样的久,当青年看到眼前的少女的时候,眼中迸发出的光明,却是比星辰更加灿烂的,可片刻之后,英俊的青年却是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如此憨厚而又朴实地说了一句,“不,并非是靖榕,而是,我的美人儿……”

    ……

    秦萧一听,心中一紧。

    若是寻常时候听到这样浪荡子弟的言语,靖榕必然是会毫不留情的回击的——当他听到对方如此轻薄地称呼的时候,他甚至已经设想着靖榕的拳头恶狠狠地打在对方脸上的场景,对方的惊呼声和鼻血流了出来——那是一种怎样让人痛快的感觉啊。

    可是……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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