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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契约娇妻:容少的猎心游戏-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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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乔丝言,黑暗来得措手不及,她甚至没能感觉到多少疼痛,就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紧接着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乔丝言没有摔倒在地,自然也没有感觉到摔倒的疼痛,因为容谨遇及时的伸出手臂,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走吗?”容谨遇死死抓着乔丝言后脑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乔丝言。”

    容谨遇死死的抱着乔丝言,将她锁在怀里,几乎想要就这样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面去,在她耳边像是呢喃又像是低诉的说着:“丝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迫不及待的——连我骗你都看不出来?!”

    乔丝言没有办法回答他。

    她的双眼紧闭,面容平稳,已经陷入了很深的昏迷中,就像沉沉的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容谨遇抱着她,慢慢的跪坐在地上,却还是死死的搂着乔丝言的身体。

    他搂得是这样用力,以至于似乎能够听到乔丝言的骨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然而容谨遇却完全没有查觉。

    这一刻的容谨遇,只是把头深深埋在乔丝言的颈窝里,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就仿佛哭泣的频率一样。

    容谨遇是心底的痛,痛的他无法言语。

    而乔丝言却是被结结实实痛醒的。

    乔丝言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眩晕感,那种恶心得让他想吐的感觉。

    这一刹那间,乔丝言睁开眼睛,几乎是看不见眼前东西的,只有朦胧的光线,过了很久,才勉强看清自己是躺在家里卧室的床上。

    艰难的转了一下头,窗子被厚厚的窗帘完全遮住,屋子里面的光线非常的暗,只有一盏昏黄的起夜灯,这样的感觉,让她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感觉一点一点的回笼,想要抬手去拿闹钟,却发现一只手被反铐在床头上,另一只受伤的手倒是被搁在被子里。

    连抬一下手的力气也没有,后脑持续不断的传来眩晕和疼痛,乔丝言勉强集中精力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容谨遇打的。

    乔丝言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其实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干呕了几下就没了力气,软软的靠在床上喘息着。

    一点力气也积蓄不出来了。

    这时门“咔哒”一声的开了,昏暗的房间里漏出一片亮光,可以根据光线来判断,现在应该是白天吧

    没让乔丝言多想,紧接着容谨遇就走了进来,并且再一次的关上了门。

    乔丝言几乎是急切的转过头去,视线紧紧的锁在容谨遇身上,张了张嘴,却发现声带嘶哑,艰难的说了声:“水!”

    乔丝言从没有告诉过别人,甚至连季小月也没有告诉她,自从在浴室自杀的那一天之后,她就再也不能一个人呆在狭小昏暗的空间里了。

    每当她孤零零呆在一个房间里,那种周围没有声音也没有光线的时候,乔丝言就无法抑制的想起自己母亲,想起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想起鲜血淋漓的自己

    那淋漓的、狰狞的、大片大片的血迹。

    那刺目的红色,最终又凝固成血泊中母亲和孩子无辜的脸。

    乔丝言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的臆想,她其实根本没有见到母亲和孩子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当年,为了掩盖罪证,乔丝言的母亲从倒地身亡到被强行火化,中间只隔了短短的一天。

    当那个孩子从乔丝言的身体里面流逝的时候,她的母亲在焚尸炉里化为灰烬的时候,乔丝言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

    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时候披上婚纱期待着嫁人,憧憬着孩子的降生,那样的幸福,却一下子变成了噩梦。

    噩梦醒后,随之而来的人生充满了无穷无尽、宛如浓黑色的夜雾般,没有一丝光亮的绝望和痛苦。

    乔丝言在那日复一日没有尽头的煎熬中煎熬着,报复的念头,有时乔丝言甚至会对自己的变化感到震惊。

    她有时恍惚觉得,这个名叫乔丝言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脑海里偶尔冒出的恶毒、那种残忍的想法甚至让乔丝言自己都感到十分的心惊。

    乔丝言隐约的畏惧着这样的自己,可是却又束手无策。

    没有人能帮助乔丝言,没有人能开导她,直到有了一个神秘的苏朋,可是每一次引导,就像是宿命般,都会被容谨遇有意无意的打破,每一次的救赎,都变成了推动乔丝言往悬崖更近一步的助力。

第227章 生不如死的煎熬() 
容谨遇的存在,给了乔丝言一种难以想象的、巨大的心理压力,把她往黑暗的深渊里一步又一步的推进,每一次救赎的一小步都会变成堕落的一大步。

    直至乔丝言鼓起所有的勇气自杀。

    可是即便是这样,乔丝言还是没有死,没有死,所以生。

    而这一刻,生不如死。

    乔丝言不敢让这样的自己一个人独处,每当周围变得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光线的时候,她就感觉那个邪恶冷血的自己从灵魂深处冒出了头,用冰冷而诱惑的声音,诱骗着她更加憎恨、更加痛苦、更加想去报仇。

    这是乔丝言没有办法控制的,自己灵魂中最黑暗、最痛苦的那一面。

    因此只能尽量快的离开这里,远远躲到某个偏僻的小角落里去,等待时间的推移,可以将仇恨慢慢泯灭,或者等待自己生命的终结。

    乔丝言不能一个人被铐在这样安静昏暗的卧室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害怕、惊慌,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

    这样的恐惧,反而让乔丝言对容谨遇的害怕降低了不少。

    容谨遇一声不吭的倒了杯温水,放到乔丝言嘴边。

    乔丝言喝了一口又一口,思绪的回笼中,她小口小口的慢慢的喝了将近小半杯,声音依旧嘶哑着,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容谨遇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乔丝言静静的回视着,恐惧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了下来。

    突然,容谨遇猛地板着乔丝言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紧接着硬把被子里剩下的水全部给乔丝言灌了下去。

    乔丝言立刻就被呛着了,狼狈不堪的转头想躲过呛入气管的水,可容谨遇的手却像是铁钳一样,让她半点无法动摇。

    最终那水进了乔丝言的嘴,出了呛住她的,其余全泼洒到了枕头和容谨遇的身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容谨遇一放手,乔丝言就立刻咳嗽起来,因为她力气不济,几乎没有力气咳嗽,咳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呛音,可是依旧咳得脸都涨红了,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乔丝言精致的脸上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洒出来的水,连带着额前的鬓发都湿淋淋的,看上去有点狼狈,又有点可怜。

    容谨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就这么盯了好一会儿,突然把杯子随手一扔“啪”的一声,杯子四分五裂。

    乔丝言还没反应过来,容谨遇已经跨坐到了床上,把乔丝言压在身下。

    “你咳咳,你干什么!咳”乔丝言先是被杯子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在市北容谨遇的动作吓住了,一边咳嗽,一边用手去推他。

    容谨遇抓住乔丝言的手,凑到嘴边去,粗鲁的亲吻着,牙齿在她的指腹和关节上留下深深的咬痕。

    这个亲吻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如此粗暴,乔丝言的咳嗽都被他吓停了。

    容谨遇把乔丝言受伤的手腕翻折过来,一路亲吻下去。

    乔丝言的衣服已经在她昏迷的时候被容谨遇换成了睡衣。

    她睡衣的料子都是十分柔软轻薄的,容谨遇熟门熟路,轻而易举的就把手伸到乔丝言的衣服底下去了。

    乔丝言用力拉扯着手铐,因为愤怒和屈辱,她的脸色从被咳嗽呛出的红变成了惨白,连声音都带着愤怒的颤抖:“容谨遇——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你是单方面要求分手,我没答应。”容谨遇按住乔丝言被铐住的那只手,防止她过度的用力挣扎而导致手腕磨破。

    “乔丝言,我不会答应的,你想都别想,我永远也不会答应的”

    容谨遇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和平时有异,尽管情绪里面别说暴躁,甚至称得上有点温柔,可是这份温柔,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俯下身去亲吻乔丝言白霜般的嘴唇,乔丝言把脸用力的一偏,那个吻便只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乔丝言出院后就特别消瘦,脸颊也十分苍白,冰凉。

    可是这份冰凉却一点也没有能够平息容谨遇心头的火气,反而让他的情欲炙热,混杂着愤怒,将欲望更加熊熊燃烧了起来。

    容谨遇用力的抱住乔丝言的身体。

    床上的空间狭小紧密,温度在两人之间,仿佛在一点点蒸腾升高,以至于让昏暗的房间里,都看不清楚对方的动作。

    有那么一刹那间,对于乔丝言和容谨遇来说,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横在两人中间的仇恨和憎恶,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

    看不清也记不起,就像被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一样,他们感觉不到又触碰不到。

    “乔丝言,丝言”

    容谨遇紧紧抱着乔丝言的身体,一边亲吻她冷汗涔涔的额头,一边不断重复着呢喃的喊着她的名字:“丝言,求求你,乔丝言”

    求什么呢?乔丝言恍惚间想着,这种黏腻的感觉,这种漂浮的感觉,让她想要呕吐。

    容谨遇,你在求什么?

    求我不要离开吗?

    乔丝言想要笑,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明明利用强权和地位,霸道的占据压迫者地位的是容谨遇他自己,而这个人却表现得像个弱者一样,在苦苦的哀求。

    就好像被镇压、被禁锢、被强迫的人是他容谨遇一样。

    恶心,真是恶心恶心的想要吐,乔丝言闭上眼睛,汗水顺着眼睫流下来,布满了苍白的脸。

    身体就好像是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没有知觉,也没有思维。

    乔丝言甚至都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流走的,麻木了的大脑,终于可以不用再恐惧。

    因为这一刻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缓缓的飘浮了起来,停顿在虚空之中。乔丝言不带任何感情的俯视着,看着那具属于她自己的,行将就木的身体。

    其实这种感觉十分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感受。

    没有那可怕的声音劝诱自己去复仇,也没有任何愤怒和绝望。

    这样其实很好,灵魂平静得仿佛一潭深水,她竟然可以这样从容不迫的,等待着死亡。

    “丝言,乔丝言”容谨遇紧紧的抱着乔丝言,失去力气般的紧紧压在她的身上,低声问:“你在哭什么呢?”

    乔丝言眼睛微微睁着,瞳孔中没有半点焦距,她的目光涣散而灰暗。

    可是泪水却从她的眼底一滴滴的打下来,透湿了大半张脸,可是乔丝言却完全没有感觉一般。

    她哭了啊?乔丝言不知道,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是,每一次当她以为有了救赎的时候,就是另外一阵滔天的巨浪压下来,让她沉沉浮浮,不得安宁。

    是应该要哭的吧,乔丝言这么想着。

    容谨遇低下头去,一点一点的吻掉乔丝言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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