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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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口中是这么说着,心里却不断在疑惑自己刚才的那匹马也是万分不对劲,心中不由地越想越觉不对。
“你——”赵翎面对白玉堂的埋怨,悔得眼泪直打转,又加寒意渗人,一时间不由自主地嘴唇直哆嗦,完全说不出话来。
白玉堂见势心下一软,没有再说什么,却见赵翎站立着哆嗦了一会,又忽然矮下身子,用力拉住白玉堂的手道:“白玉堂,你起来,我们快回去。”
却是拉了一阵后,赵翎感觉着白玉堂自己也努力了,可就是拉不起他来。当下不由得又是力气尽失,对白玉堂大吼道:“白玉堂,你究竟是怎么了?你起来,快起来,我还要寻找姐姐去——唉,也不知姐姐如今怎样了?”
白玉堂听着不觉蹙了蹙眉头,没有开口说话,却像是陷入了沉思。
赵翎见着他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急,又道:“白玉堂,你怎么这么没用?就这么一摔还能给你摔成这样?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呆着吧——”
白玉堂冷哼一声道:“姑娘,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什么受的这伤吗?还说这话。”
赵翎心下一想,想到他刚才他飞冲过来的时候,如果不是被自己撞倒,他也不至于会受这个伤。当下,便不再说话。
雪依然纷纷而落,空气间静得只剩下赵翎上下牙齿不住打颤的声音了。
赵翎觉得实在是冷,想用言语来驱寒,正开口喊了一声“白玉堂”却见白玉堂忽然用手示意让她安静,赵翎赶紧连呼吸都摒住了。待得白玉堂凝神静气了好一会儿,赵翎才忍不住道:“怎么了?”
白玉堂面目凝重,半晌才道:“有人来了。”
赵翎听得这话,顿时眼眸发光,欣喜异常,拍手叫嚷道:“真的啊!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却见白玉堂却是一阵又一阵地焦心,盯了赵翎些会时间,又看了看四周,才又转过头凝重地对着赵翎道:“小妮子,你赶紧跑,跑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为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那些人应该是来对付你我的。”
赵翎不由得跳了起来,顿时身上的寒意一驱而尽,大惊道:“对付我们?为什么?”
白玉堂道:“小妮子,你先别问那么多,他们快来了,你赶快跑。”
“不,我走了,你怎么办?”赵翎想也没想那么多,站立起来,又脱口而出道:“不行,我要保护你。”
白玉堂胸腔顿觉一热,虽然他觉得如果赵翎此时离去,他反而没有那么多顾忌。但,赵翎虽然功夫不济,在此种情形下竟也不肯弃他而去,他心中又怎能不觉得窝心。一时间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牢牢定在赵翎脸上。
赵翎见着白玉堂如此模样,反倒蹲了下来,扑闪着大眼睛道:“白玉堂,你说来人会是什么人?你怎么猜到他们会来对付我们?
”
白玉堂将目光望向前方道:“丁君士。”
赵翎惊得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将身子又往白玉堂身前凑了凑,大叫道:“丁叔叔?他怎么了?”
白玉堂道:“我们的马都是从他手中接过的,但都有问题。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错,三丫头应该被他所骗了。”
“怎么可能!”赵翎大叫着。“怎么可能是丁叔叔?再说,姐姐又怎么会被别人骗得了?”
白玉堂道:“我太了解三丫头了,她就是那种一听猫儿有事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我猜想——丁君士一定是将她诱到敌营去了。”
赵翎急急辩解道:“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丁叔叔不是丁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吗?你不会是连丁将军识人目光也有所怀疑吧?”
白玉堂听着,倒抚手触上自己的下巴,想了却还是道:“这点——我倒真是想不通。也许人心会变,也许——不过,我听军中所有的人都见过三丫头在离开前和丁君士说过话,我猜想当时丁君士一定是骗了三丫头什么。”
赵翎一副依然不信的样子,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丁叔叔自己不也说没能拦住姐姐吗?”
白玉堂瞥了她一眼道:“傻话,丁君士若真要拦三丫头,又怎会拦不住呢?”
赵翎听了这话,倒一时愣住了。
两人正凝滞着,却听马步声越来越近。扬扬飞雪中,远远地见到前方疾速奔来了十来匹战马。
第82章 夜如年()
远处的马蹄声已越来越近,白玉堂忙压了压嗓音道:“来了。”
天本应早已暗沉,只不过雪已越来越大,满眼触及之处已被倾覆上白茫茫一片。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赵翎发梢上,满眼的白。
远处,一行人像是披拂着一身风雪而来。越行得近来,越能看出他们身上背负着寒意森冷的铁枪。而最前面的那个男人,面目清晰可辩,正是丁君士。
“果然是他。”赵翎瞥着一股气叫嚷着,似是终究信了白玉堂所说的。
两人同样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丁君士。
白茫茫的雪映出丁君士的面容,映出他眸中的寒光。那道摄人的寒光令赵翎觉得害怕,一时竟不自觉地将自己身子向白玉堂靠拢。
四周很安静,风声早已停止了呼啸,赵翎早已忘了严寒而打颤。赵翎望着丁君士等人骑着马缓步而来,到得面前,他终于开口道:“没想到两位的命如此之大。”
白玉堂道:“抱歉了,那两匹马摔不死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让你失望了。”
丁君士道:“我没有失望,你们几个总是会死的,不过早一刻晚一刻而已,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们几个?”白玉堂冷笑道:“原来从一开始来你就处心积虑一意要置我们于死地了?”
“没错,只可惜你们知道得太晚了。”
白玉堂道:“为什么?我们曾有仇怨?”
丁君士道:“你我虽无个人恩怨,却有宿怨。再说,各位让我最大的不容之处却是锋芒太过。”
白玉堂道:“你是西夏人?”
丁君士摇了摇头道:“不,我是契丹人。”
白玉堂凛了凛神情:“契丹?可他们——”
“他们早已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白玉堂眉心紧蹙。
“没错,他们跟了我已经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那是丁伯父还在世的时候?”
丁君士道:“不错,这都拜丁正所赐。”
赵翎听得一头雾水,眉头轻拧。“怎么又是西夏又是大辽的?”
“告诉你也无妨,我父亲本是大辽国大皇子耶律佛宝奴帐下的属国军,却在一次出战中命丧于丁正手下。我这么说你该全部明白了吧?”
“耶律佛宝奴?”赵翎仔细想了想,确实记得曾听父兄说起过,在十一年前左右,当时在位的辽朝皇帝耶律隆绪的大皇子正叫耶律佛宝奴,此人死于宋辽战争。
“父亲死后,母亲却受了辽人的污辱,含羞而自缢身亡。是年,我只有十三岁,却无奈国不成国,家不成家。迫不得已之下,我悲愤潜逃,却不料弄巧成拙遇到了当时正在雁门关驻守的丁正。”
“于是,你假意投靠于他,让他对你防不胜防?”
“他将我带回去,起先,我寻各种机会要杀他。可是奈何他功夫太过高强,为人太过机警,我几次都无法得手。”
白玉堂眸中放光,想了想还是问道:“当年丁将军被朝廷怀疑与西夏私通的那封书信,可是跟你有关?”
丁君士丝毫没有否认之意:“当然,我几次寻着机会却终是杀他不成只得放弃了自己动手杀他的念头,于是便连通了西夏设计了西夏书信之事,万没料到的是宋廷皇帝竟然如此轻易就相信。”
赵翎听得心里极不是滋味,却听白玉堂道:“我明白了,此事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你。”
丁君士阴鸷地笑道:“当然是我,让丁正这样死去,是我丁君士此生最荣耀之事。”
白玉堂敛眉轻笑道:“白某想知道三丫头如今去了哪里了?”
丁君士道:“我告诉三小姐,我刚得到敌营的密报,说是有个叫展昭的奸细此时已被李元昊就地正法了,三小姐就急着去殉情了。”
赵翎听着,面色比大地还白,大叫道:“丁君士,你好阴毒。”
丁君士道:“哼,这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我。还有,展昭的一切李元昊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我说的也不过是早一刻晚一刻的事情而已。白玉堂,你是很了不起,不过任你一世英雄今夜之后你们这些人还不是个个都将成为一堆白骨。”
白玉堂冷笑道:“丁君士,你未免太小看白某了?”
丁君士身旁一人道:“将军,不必跟他们废话。”
赵翎心中一紧,白玉堂说了好久的话都端坐在地。根本就未曾动过身,看来他是真的受伤了啊。而那些人一个个身背,白玉堂又如何去应对?
白玉堂的双手轻移向后背,拿住剑柄。身体稍倾对赵翎道:“小妮子,等会儿你尽量躲我身后,只要我有一口气,便会护你周全。”
赵翎道:“才不呢,白玉堂,如今该换我保护你才对,你放心,有我在你就死不了。”
白玉堂费力地望着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却听丁君士道:“白玉堂,我劝你们干脆些受死,何苦再做这些无谓挣扎呢。”
白玉堂冷声道:“既然你带了这么多人来,何不放手一试?”
丁君士点头道:“也好,久闻你功夫过高,承平砦下以一人之力力敌数千将士。我今日也不愿和你多做纠缠——”说着,将手一挥道:“放箭。”
白玉堂心里明白丁君士等人不敢轻举妄动,无非是因为想探清自己虚实,但他也万没料到对方十来余人却不敢靠近自己。当下,却也无奈,只得继续端坐不动。
却见赵翎此时却一股气昂昂的样子,走到他身前立定住。
霎时,羽箭嗖嗖如流星一般飒沓而来。赵翎在白玉堂身前左抵右挡,倒也真算得上是侥幸,那些箭还真没有伤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没多久,忽然最前面两个弓箭手连弓带箭全部掉落在地。
赵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见另外一边又有三人的弓箭同时被打落。
其他几人见状,一时都停下手来。丁君士默立一旁早将所有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此时眸光森然一动道:“白玉堂,真有你的,此时此境你居然还能如此不费力应付别人。”
白玉堂笑道:“哼,就凭你们十几人便想置白某于死地,你们还嫩了些。”
丁君士森冷地望着他,一时摸不清白玉堂的真实状况,却又不敢贸然出手,止步不前。数十人一时间全都凝滞着。
忽然,丁君士用眼神示了个意,那几人便纷纷下了马来。岂不知,在他们下马的时候,白玉堂忽然飞速抓起身边堆积成小山般的羽箭紧紧捏在手里,几人携着手里的长戟踱步而来。待到得白玉堂面前的时候,忽然有两人“呀”地一声,然后岿然倒地,地上的雪在瞬间被他们从咽喉里流出的血染成了红色。
赵翎见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时木木地站立在那里,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面见这一切,显然也都是有些慌乱,一时立住脚不敢再靠近白玉堂。岂知,就在这当儿功夫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