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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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不可能啊!”丁月华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出保安军城的时候,狄青伤势过重,此时的他别说是力敌,便是从保安军城到这承平砦也是艰难。再说,时间紧迫,他又怎么可能早于自己和白玉堂前来此。“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那不会是狄青。”
“可是姐姐,那些西夏人都说他是狄青。”
“不,那是展大哥,那不是狄青。”丁月华喃喃自语着,突然又再次起了身。“那后来呢?他回来了没有?”她紧紧盯着一个女孩问。
“没有,我们自进来后,再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丁月华听得这句,顿时从床上下了地。
“姐姐,你要做什么去?”
“告诉我,白哥哥在哪里?”
“白哥哥在隔壁的营房里。”
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妥,丁月华便连奔带跳地往另一个营房冲出去。
“五哥,五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到展大哥了?”
丁月华不顾一切地奔进来,也不管白玉堂此时正在做什么。
“三丫头,你别乱闯啊。这,你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啊?”
“五哥,你我之间还顾忌这些做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到展大哥了?”丁月华依然不管不顾地往他床头奔。
白玉堂此时方才坐起来,却也是一副仍然没有缓过神来的样子,道:“猫儿,怎么可能,我没见过他。”
丁月华仔细盯着他的神情,却见他面目一丝不自然。
“你骗我,你分明是骗我。你告诉我,展大哥现在哪里?”
白玉堂故意板起脸,故意嘴上夹酸带醋地道:“三丫头,你醒来也不问问五哥伤势如何,一心只记挂着他,真是女大不中留。”
“五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你告诉我,那个戴着面具之人究竟是不是展大哥?他现在又在哪里?”
“好好,你坐下来吧,听我慢慢说。那人确实是猫儿,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已经出砦了,去寻求援兵去了。”
“真是展大哥!真是他!那么说他是早我们之前在这里的?可是,他为什么刚才不来见我们?他为什么不等我?”
“你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要争取时间。你放心吧,猫儿躲在暗处,他一定会帮我们解围的。”
“那,我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
白玉堂转过头只淡淡地道:“不知道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时间紧迫,我和他不过只打了个照面而已。”
。。。。。。
“对了五哥,你伤到哪里了?刚才是怎么回来的?”
白玉堂猛地重重地躺回到床上,双目直直地望着顶上的黄土道:“三丫头,我当时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当时——我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只能苦苦熬着撑着,我身后还有一群妇孺要我一个人去保护。。。。。。”
白玉堂说着似身上的力气已被耗尽,又似方才之事再不能回首,眼睛紧紧闭上。当时的情形丁月华不用听白玉堂说也能想象得到,那必然是白玉堂此生经历过最不堪回首的一场硬仗。
第68章 兵戈乱()
又过了两日,李元昊似乎已经越来越心焦,他是没想到这小小一个承平砦居然都这么难攻,他更是没有想到宋军将中赫赫有名的许怀德竟就在这么个小小的承平砦中,也完全没有料到那个戴面具的“妖怪”似有三头六臂似的,刚狭路相逢在保安军城,如今竟又如此神速地降临到承平砦。先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为了那群被掳来的妇人和自己的千万士兵拼死,再有后来许怀德亲自出马力敌自己的兵将,再加后来出现的那个“妖怪”,帮着许怀德等人全身而退。李元昊心里一直暗道:看来这回必须要重新估计宋军的实力了。
这两日间,西夏军不断攻城,却每次都在还没靠近砦门的时候全被乱箭射死,城前没过多久便是战殍满地的样子。
此时已是第五日了,西夏军依然像往常一样围涌到承平砦。天刚蒙蒙亮,大家都还在沉睡着,却不断地听到砦门外传来一阵阵尖刺刻薄的辱骂声。
白玉堂的伤此时也养得差不多了,听着那些叫骂声,忙不迭地起身到了角楼。
角楼上,许怀德已经在搭弓引箭。地下,正当那个党项将领骂得正是兴起的时候,许怀德的弓弦一拉,流矢疾速地发出,恰恰正中那党项将领那咽喉间。
城墙上,大片的欢呼声。地下顿时亦是汹涌一片,惊慌一片。李元昊原先的计划落空了,他原是想将许怀德诱出城,却没想到自己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无辜损失了一名将领。诱兵出城的计划已经落空,李元昊也已看出那许怀德根本就是一快死硬的硬骨头。如此,又只得再次下令鸣金收兵。
次日,大批的西夏兵又往前进,李元昊这次的样子已经是势在必行了。他计算过,将那些掳掠来的撞令军再次充当头阵,让他们一起往前拥挤,即使他们被乱箭射死,损失的也不是他们自己部的人马。而,即使折损的西夏军有一半之多,也依然比他们宋军多得多。他不能再次无功而返,在保安军城已经失利,如果这次依然失利他来日回归兴庆将有何颜面可存?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个许怀德呢,这次索性就孤注一掷一举拿下承平砦,拿下许怀德。
整顿好人马。李元昊命撞令军在前,盾牌兵在后,再令每个士兵将盾牌横在自己头顶上,以防被乱箭射死。谁知,城墙上的宋军却并没有对付撞令军,待那群撞令军安然无恙地冲过来之后。大批士兵也开始往前冲,可谁知一冲过来,从天而降的乱石纷纷从城墙上滚落下来,那些士兵中有的被乱石打落盾牌,也有的直接被大石连带着盾牌一起砸向自己的头颅。还有的人因猝不及防的惶恐往后而退,将后面的人绊倒,又牵连到后面的人被羁绊住。大石依然纷纷往下砸落,砸在那些来不及起身的西夏军的身上,一时间,血肉模糊,血腥扑鼻。
有些撞令军见势,立马纷纷窜逃到一边去,这才逃过一劫。
李元昊的计划又落空了,他不得不下令那些西夏军往后撤。
谁也不敢上前,没藏讹旁甚至暗中已有退兵之意,但他不敢明说,如若在此时上前碰钉子,着恼李元昊,无疑是件最愚蠢的事情。最后,还是李元昊自己站立在西夏军中长叹道:“想不到这小小的承平砦居然这么难攻。”
时间慢慢地流逝,西夏军中原本驻守在横山之上某一个据点的探子来报:“报兀卒,据探子报:种世衡手下的张崇俊,武英等人带领自己人马和环庆路钤辖高继隆会合,正准备直捣后桥堡。”
“什么?”李元昊大骇,后桥堡原是储备了西夏军的所有军粮之地。
却在没过多时,又有人来报:“启奏兀卒,据探子报:宋将淮安政都监刘正,走马承受石全政等人带领大批重兵截堵了十二盘口——”
“什么?”那人话还未说完,李元昊不由大惊失色,那可是西夏军兵的唯一退路。
又过一时,又有一路人马来报,西夏前沿军寨,后桥寨被攻破,从守军到物资全部被宋军洗劫一空。
没藏讹旁看看张元,本想让张元打头炮,劝说一下李元昊,无奈却见张元闷声不吭一副也没打算说话的样子,便不得不自己上前对李元昊道:“兀卒,这该如何是好?”
李元昊仰天长叹,心里继续打着算盘,其实这个算盘很好打,西夏军若是继续纠缠承平砦,难免再损伤兵力不说,还不知何时才能攻破。而即便是举胜回去,经过连番鏖战的残兵又怎敌得过士气高涨的种家军?对于种家军的声名他早有耳闻的。一阵盘算过后,又叹了半晌,才道:“撤…兵。”
紧接着,西夏军一阵紧锣密鼓地开始撤退。
城墙上,大批宋军开始欢腾雀跃。“西夏军退兵了。”
“李元昊退兵了。”
。。。。。。
一切仿佛又重归于冷寂。丁月华木然地坐于篝火旁,默不作声。
“三丫头,你这样坐了很久了。”白玉堂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五哥,你告诉我,是展大哥去求的援兵是不是?”
白玉堂望着她道:“是,在我们得到消息之前,猫儿已经得到消息将许将军邀到此地来。而我们进来之前,他也已经身在承平砦里了。你昏迷后,我体力不支差点被擒,也是他冲出去将我救回来。然后,又不顾一切冲出西夏军的防守,去找种世衡父子。后来的事,你应该都能猜想到了。”
丁月华脸色苍白,眉目凄楚地责怨道:“他既然在这里,为何又不来见我?究竟是为什么?”
“他——”白玉堂望了望她道:“他们原先就计划好,让猫儿绕道而行,去取得救援。谁知,我们的到来却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也扰乱了他们的计划。你在外面,猫儿原本早就想出去接应你了,可许将军他——将他看押住了。后来,你进来了,他们才将猫儿放出去。正当我支立不住之时,他来了——”
丁月华目光空洞地听着白玉堂说着,听罢才喃喃道:“那如今展大哥人呢?”
白玉堂道:“你不用急,猫儿自有分寸的,他没泄露身份,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不,我不放心,我去找他。”丁月华一骨碌就从地上站起,人说着就往门边冲去。
“哎,三丫头,你放心吧,他早已成功突围出去了。”白玉堂说着喊着却喊不住她,只得跟着她而去。
城砦外,李元昊虽已退兵而去。但战争过后的硝烟依然没有消散,战争留下的苍夷历历在目。
锋燹过后,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丁月华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生和死的距离竟是比纸片还薄,心底深处的那种哀凉跟死亡无异。刹那间,她竟忽然怀疑起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白玉堂从地上两名西夏士兵的尸身上剥了两件他们的军装抛给丁月华道:“你若是想去找猫儿,还是穿上这个。”
丁月华是亲眼看着白玉堂将衣服从那死尸身上剥来的,心里想着有点发毛。但听了白玉堂的话最终还是卸掉了自己身上的盔甲,换成了白玉堂给她的那套。那副盔甲上,还透着它原来主人的死亡气息,更是让她发寒。
两人继续行路,所经之处,那些被掳掠过的村庄,赫然呈现于两人的眼前。很多无辜百姓的尸体,很多老弱妇孺的哀嚎声不绝于耳。。。。。。一路满目苍夷。村寨上,不断地堆出了新的坟堆。。。。。。但偏是那样的情形,丁月华反而觉得自己依然是活着的。
两人一直沿着西夏军退兵的路线而行,却在行过土门砦后,见李元昊的大队人马此时正停滞不前了。原来,西夏军此时正和种家军截堵在十二盘口的军队互相对峙着。两人便悄然下了马来,隐身在一旁观望。
李元昊原先围堵在承平砦的士兵死伤约有五千之多,此时还有万余人。而站在面前的种家军看上去约摸有五千来人。但李元昊此时又开始盘算了,他正在想:若是连同张崇俊,武英等直捣后桥堡的那一路人马折返回来,再加上承平砦的那些人马出动,那他们岂不是势均力敌不说,而且还会是三路夹击?而,要命的是,那些人马都是种家军。对于种世衡和种谔父子俩,他向来是有所耳闻的。一个狄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