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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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其实也是展昭心里所想,只是身为朝廷命官这些话他不能亦不敢说出罢了。
“丁姑娘。”展昭颇觉为难,于情于理他已身为朝廷命官不该对当今皇上有所妄言的。可是,丁月华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这番话对于展昭来说如同一根卡在咽喉的刺,不是那么疼,却始终堵得慌。如今,有人替他说出来了,他顿时也觉得心里舒坦了些许。有些东西他不敢深想下去,怕越往下想越看到更多不堪的事实。
“我知道,你是朝廷命官。你的一言一行关系到包大人,若你有大不敬的行为,势必会影响他。好吧,这些事情不是紧要的,不说也罢。”
展昭没料到她竟看得如此透彻,温然一笑道:“谢谢你。”他深深凝望她,忽然觉得她原本平淡至极的一张脸,却有着极不相衬的倔傲,那种傲气,仿佛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是那种任何事都不会被轻易折服的一种风骨。展昭目中忽然泛出几许痴意,目光定定地盯着她,不离她面目,一直看着,像是直到将她刻印进自己的心里一般。
“怎么啦?”丁月华见他这样望着自己,被他看得一阵窘迫,微微颌首低眉。
展昭多次和她出生入死,所见到的都是她赫赫一副兵临城下丝毫不畏惧的女将军的模样,哪曾见过她如此时这般的一股小女儿的忸怩情态,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听使唤般更无法从她的面目上移开。
“展大哥。”丁月华见他还是在望着自己,只好道:“我已经休息好了,你如果也不睡,那么我们便上路吧。”说话时,她直觉得自己双颊一阵一阵地发热,借故转身去牵马。
“哦。”展昭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些,费力地将目光从她的背影移走。
“也好,照我们这个速度,应该后日午时便能到达茉花村了。”展昭一边说着也一边牵上马。
丁月华一阵错愕,停下问道:“展大哥是说我们还要去茉花村吗?”
展昭道:“杭州离茉花村不过一江之隔,丁姑娘外出已久,想来已经很想家了,不如先去看看。再说,我只知道襄阳王去了杭州,却不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只好一路寻一路找吧。”
丁月华只觉鼻子一阵酸涩:“谢谢你。”一时凝噎,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只是,你真的信了李揖暨的话了吗?”
展昭道:“公孙先生在去襄阳时曾看到襄阳王往江南方向而去,再加上李揖暨所言想来必不会错。”
丁月华道:“只是李揖暨此人生性阴狠毒辣,我是怕——”
展昭道:“丁姑娘所虑也不无道理,不过我和他相交多年,能感觉他在临死前依然真心视我为友的。”
丁月华愕然道:“真心?前一刻还在绝命追杀,转眼间便又认了你做朋友?人的心难道竟能变得如此之快?”
展昭忽望向天际间最遥远黯淡的那束星光,忽而又星眸低缬。只淡淡道:“此前种种,譬如昨日死。说来奇怪,原本只觉得自己看错了他,可经过今日凌晨之事,我总觉得李揖暨当日一切所为皆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会吗?有吗?”丁月华不敢相信李揖暨的所为会有任何苦衷,可她却又一向相信展昭的任何言行。
展昭道:“我认识的李揖暨,并不是一个贪慕荣华贪恋虚名的人,更不是只存一己之私的人。曾经的他义字当头,胸怀天下,行事坦荡,侠义心肠。”说着,他又将李揖暨死前所言一字一字复述于她听。
“不愧天不愧地,只愧对于你?”丁月华越听越觉得怪异,喃喃复述着展昭的话,又摇摇头道:“可是,人是很容易就会变的。”她的眸间忽然褪去了所有的星光,只剩下一抹黯淡,声容里悲戚交措:“再说,对于月影的生死我已经不抱一丝寄望了,襄阳王怎么会带着她去杭州?”她面向着黑暗处,纵是这样,展昭亦能看到她眼睛里的风霜一层一层往外扑簌。她极力地忍住眼角的泪意,却忽然发现在展昭面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丁姑娘。”展昭的心生生疼痛,她的身躯如此纤细,却要硬生生扛起如此多的负累。一时情难自抑,竟忽然捉起她的手。
“啊。”丁月华忽然急遽地一声痛苦撕裂般地喊叫,像是万般疼痛忽然侵袭,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本能地要挣脱展昭的手。
“怎么啦?”展昭因她的反应才发觉自己此举未免轻薄了些,慌忙放开她的手。刚在想着如何解释自己并非孟浪轻薄之人,但忽然又意识到不对,自己的手心竟有一股黏黏稠稠的东西,伸出手摊开一看,竟是一摊摊斑斑血迹。再看向丁月华,却见她背对着自己垂眉低首。便又再次急切而又温柔地将她手拖起拖到自己眼前,翻开掌心一看,竟赫赫是一条血肉模糊的斑驳伤痕。长长的一条伤痕横陈在整个掌心像一条宽阔的横沟。而血肉绽得早已分辨不出,甚至连掌间的骨头都隐隐可见。
“原来你受伤了!”展昭惊得不轻,慌忙撕扯下自己身上地里衣衣角替她裹起伤口。
“是早上受伤的吗?受伤了怎么也不说?”展昭一边包扎一边问话,声音里似有些责备之意。
原来早晨和魏忠彦的兵士对敌时,丁月华差点被长矛刺中,无奈之下她便用手抓住矛头,所以被割伤了。幸好当时白玉堂一直在她身旁不远处从旁护着她,才不至于使她受更多的伤害。而今天骑了一天的马,她的手被马绳摩擦了一天,更是将原本的伤变本加厉地绽得血肉模糊至极。
“我是怕,你知道我受伤了,便不让我跟着去了。”丁月华小心翼翼地说着,仿佛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忽然觉得他方才责怪的口气像极了白玉堂,责骂中隐含着的是更多的宠溺。
两个人此时各有所思,展昭一直在想:她竟忍着疼痛未吭一声一直跟到这里。心里恍然明白难怪早上的时候她的手竟勒不住马绳以至于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心中这么想着,却也不说起早上的事情了,怕令丁月华再生尴尬。
仔细地替她包扎好伤口后,展昭又将她的马牵往刚才她休憩过的那棵老藤树上拴了起来。丁月华见势奇怪道:“展大哥,你这是作什么?”
展昭拴好马,再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坐好后,伸出手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何还能骑马?上来吧。”
丁月华迟疑一阵,仰身定定地望着他。却见他眸间一片澄澈,如一波无澜的湖水,忽然令她觉得心里所有的喧嚣皆已不复。此刻,只有一片宁逸。
终于,她点了点头,伸出手。
展昭温热的大手轻轻抓住她的如玉皓腕,温柔而又有力将她拉上马背。
待她坐定后,展昭微微垂头,向着身后的丁月华道:“扶好了。”丁月华迟疑一阵,最后还是将手轻轻环在展昭的腰际间。
第27章 茉花村()
江南的明媚较之中原一带自然多了几分豁然开朗,连带着秋意也不是那般地明显浓烈。
两人昼夜不分,快马加急。一路向南而行,待到达茉花村的时间正好不早不晚恰在午时。
眼见得已渐进茉花村了,丁月华心里却渐渐不安起来,思家的渴慕也越见急迫,情绪中隐隐有焦灼不安之感。
到得芦花荡,丁月华满目期冀地遥遥相望于河畔那边隐约可见高耸独立的丁家大宅。
未几,唤了艘渡船,两人上了船来。
那船夫道:“两位客官,可是到茉花村去?”
丁月华望了望船夫道:“你如何知晓我们是去茉花村?”
那船夫看了看长身直立,器宇轩昂,腰悬宝剑的展昭自得地笑道:“看那位客官一身气派,如若不是荡南将军府的客人,便是荡北陷空岛的知交。”
丁月华乔张做致般道:“将军府?你说的可是丁家吗?”
那船夫道:“除了丁家,又还能是哪一家?”
丁月华道:“船家,你可知这几日丁家出了什么事吗?”
船夫看了看一身男子装扮的丁月华道:“这位客官这么问,可见不是本地人氏吧?”说罢,又重重叹口气道:“唉,那丁家出事何止是这几日,丁家的两位少爷我已多久不见,近日听说不但连两位小姐也失了踪甚至连陷空岛的几位爷也遭了不测。可怜呐!丁氏一门个个都是神仙般的人物。丁家大少爷和卢岛主平时谦和宽厚,待我们这些小民更是多方关照,如今,我们的日子要难过喽——”
那船夫兀自喋喋不休,眉目隐隐可见崇敬兼着惋惜之色,正还要往下说去。却见丁月华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船家,我说的是这两日丁家可有什么事发生?”
那船夫老实憨厚的一张脸微怔了一下,便有些笃定地道:“这两日——没有事啊!我这两日日日夜夜在这荡上摆渡,未见得出什么事。丁家是本地的名门望族,声望显赫,若有事早该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再说,丁家可算得上是一夜间败落,如今还能再出什么更坏的事?”
丁月华听着船夫确证了丁家无事发生,心中顿觉一腔郁结疏泄了不少。那船夫倒也说得对,如今已是很坏了,还能再怎么坏?再说,如今的情势倒有渐渐好转之势。这么想着,心中的郁结顿时疏泄了不少。
芦花荡本也不甚宽阔,这说话间便渐渐靠近对岸。
船夫将渡船停摆妥当,展昭牵了丁月华小心上岸。
上了埠头,却见丁月华滞步不前,双眼遥遥望去,只见离家时的满目苍翠已经不再;茉花村常年的青绿此际在她眼中也是一片瑟索,目光依依地望着前方眷念无限。展昭见她怔在那里,便道:“丁姑娘,快些走吧。”
丁月华眼光依然不离前面,神情郁郁,只戚戚然道:“不了,展大哥,我不去了。”
“什么?”展昭恍然以为自己听错。
“展大哥,能不能烦劳你只身前去,去跟母亲通报一声,便说两个哥哥还有我都平安无恙。”
展昭先是诧异,转而便明白许是丁月影下落未明的缘故,丁月华不忍直言相告丁月影的噩耗。便柔声慰藉道:“傻丫头,既然都到这里来了,不如就进去吧。你离家已久,想必令堂很是挂念的。”
丁月华别过脸去,眼中满含无奈,极力躲闪着展昭的目光。望向远方,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丁姑娘。”展昭敛起一脸柔情,站立到她面前,令丁月华的眼睛再无法躲藏。直到丁月华抬头看他,他才正色道:“你如今身负重伤,我原是希望你能回家好好将养着。”
丁月华微微一愕,强将眼里的泪意直逼回去,目中却闪过几丝冷意,道:“怎么,原来你的目的是要送我回家?”。她口气里有些怨怒。
“不错。”展昭的语气里兼着一丝坚定,却在一碰触到丁月华的眸子后顷刻间又变得柔软:“你一个女孩子,实在不该风雨飘摇餐风露宿的,所有的事都让展昭来帮你担着。”
丁月华听着他这番话,明了展昭所想不过是替自己着想罢了,顿觉胸腔满满一阵热意盈动。再看他诚恳的眸子,只觉得眼前再也没有任何险忧,多日的奔波劳累亦在这一刻倾为灰烬,满心的尘嚣在这一刻被满腔的柔情驱逐遣散,此时,只留下一阵宁逸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