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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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傍黑时分,街道上已是渐渐冷寂。城门只有一队士兵把守着,一名守城兵卒不住埋怨着:“今天真是怪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换班?肚子都已经唱空城计了。”
另一名士兵道:“可不,我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说时,两人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又过一时,城门外飞马行来了几百名兵士,几人顿时打起精神,心里直犯嘀咕:什么人?
不时,那些人马上了前来,两人拦住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马上的人二话不说,径自提起刀,一把朝其中一人的脖颈砍去。一时,头颅滚地,血光四溅。
“啊!”“杀人了!”一时间,正等着出城进城的百姓四散逃串。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另一名士兵哆嗦发问,早已是吓得滚到在地。
“我们是宛城军,现在开始,你们这归我们管了。”说时,那人下了马来。旋即,后面跟随的兵卒以最快的速度整齐地分列于城门中。
原先襄阳的守城军愣怔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一个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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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路行来,不断听闻城中所发生之事,忙不迭地往城门奔去。待得到时,这里除了守城的兵士已换成宛城军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展昭渐渐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往城门行去,守城的见他气度举止皆是不凡,忙拱手作揖极其恭敬地问了一句,“敢问阁下何人?”
展昭料定他们必是冲着自己而来,想来已经恭候一时了,忙从腰间掏出腰牌,亮在众人面前,沉声道:“开封府展昭。”
那几人见势,又再次拱手作礼:“见过展大人。”
展昭冷冷地盯着其中一名军官打扮的人,知道他便是方才砍杀了守城兵卒的人,便问,“你们是何人所派至此的。”
那人回道:“回展大人,在下曾昃,我们是受宛城的蔡都监所指派来的。”
“蔡都监?”展昭心道:蔡都监不过也就是宛城的一名军将,他断然不会擅自做这样的指派,这背后必定还另有他人在主使。但想到他们未必也知晓,便不再问,只道:“那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
“我们先头来了五百人骑行兵,后头还有五百名步兵在路上,不日便能赶到。”
展昭听着这数字,皱了皱眉,便不再说话。那人又道:“另外,蔡都监命令我等如果见到展大人,便一切听展大人的示下。”
展昭顿时心下了然,私自调集守城士兵是件大事,谅他一个小小的都监纵有千百个胆也不敢如此而为。而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事是经由皇上授意的,再加上此前公孙先生带来的那把尚方宝剑还有密旨,展昭断定这必是皇上所令。可是,襄阳和开封毕竟也算山高路远,怎么可能一天之内皇上便能知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谁又能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曾昃见他一时默不作声,便谦和有礼地道:“烦请展大人指示,如今我们要做什么?”
“你们去襄阳王府吧,他们的府兵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你们只需将府中所有人看住便可。不过,无论对府中任何人都不可动粗,稍晚开封府会来人将他们接到开封的。”
“是。”
展昭说完,便牵了马只身离去了。
出了襄阳,已是薄暮冥冥。展昭一路快马疾驰着,待得行到一片密林处,却听见他身后一路跟他而来的那匹马也越来越近了。心道:看样子跟踪自己的那人应不是襄阳王的手下,不然行事断不会如此鲁莽草率,连跟踪都不会竟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可见不知是哪个刚出江湖的小毛孩,想着决意作弄作弄那个“小毛孩”。便故意让马将脚步放缓,尔后连马一起隐入一片树林。却见那人也放缓了马步,马儿“吧嗒叭嗒”地一路行来,行到展昭前面。压抑沉闷了这么多天,展昭忽然顽心大起,腕中露出一枚小石子,将其弹出,直打到马儿腿上。谁知那马挺不中用,冷不防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着实受了些惊吓,忽然一阵嘶鸣,身子往上一撑,马上的人大惊,一时手竟脱了缰绳,人摇摇欲坠险些掉了下来。幸亏此时展昭忽然心生不忍,于是立马飞身上前冲到马背上落于那人的身后,双手紧紧拉住缰绳,并将那人紧紧缚住不至于令他摔下马来。忽然,他顿觉不对,那人虽是一身男装打扮,但因此时两人靠得极近几乎已没有一丝距离,展昭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清幽的茉莉花的芬芳气息。
“丁姑娘,怎么是你!”未见其面,只闻其香,展昭便知此人必是丁月华,一时大为窘迫,慌乱中着忙和她分开些距离,见马已经定惊了,便就翻身下了马去。
“我刚才在襄阳王府听到你和公孙先生讲话,知你要上松江府,所以便跟着来了。”幸好此时丁月华表面上装得极其淡定,才稍稍缓解了展昭的尴尬。
展昭道:“这些日子,姑娘连日思虑不眠不休,白兄和欧阳兄已经赶去松江了,出不了什么事,不如你回去吧。”
展昭言语间的疼惜显露无遗,丁月华嫣然一笑,“展大哥又何尝有过好休息,再说襄阳王去了松江府,我心里也不安宁。”说话间,她的口气越见黯然及担忧。
“你是怕襄阳王是去茉花村。”展昭顿觉丁月华所虑也并非过虑。
丁月华摇摇头,一脸迷茫,“我不知道,如今我心绪纷乱,任何事情都捋不顺。只想着与其这般终日担忧着,不如回去看一下也好。”
展昭沉凝了半晌,素知她虽识体守理,但也是极有傲性之人,一旦决意便也不会更改。再来,他又怎么找出理由阻挡人家忧家的情念?这般想了,也便不作多余推劝,只道:“好,既然这样,那便走吧。”
第26章 暗成悦()
深山之处的黑夜异常寂静,寂静得忽然能让人能将所有烦忧尽抛诸于世外,恍然自觉已身在红尘万丈之外。橙黄色的篝火明明灭灭地氤氲出一层一层疏疏落落的光晕,将这个夜燃烧得极尽温婉柔媚。抬头,满眼的星光熠熠闪烁,点点的光如耀目的繁花般濯目,开在满山之巅似伸手可触。若然没有白日的那场血泪交纵的厮杀,若然下一程的路途亦没有艰辛的使命,若不是他此心只唯一牵系着护佑浊世间的一方青天,若不是他早已捐了自己这身躯于这一世的苍生黎民。此一刻的宁逸恁地能让展昭生出多少的眷恋向往?然而,一入庙堂深似海,回首江湖路已远。他知道,这些于他早已是奢望,自着了这一身红袍起始,昨日的纵情恣意再亦不复。
跳动的火焰将丁月华的脸映照地盈盈掠动。此时,她正倚在一颗老藤树旁颌目休憩,身上披拂着一件男子的深蓝色的外袍。
她是太累了,从昨天清晨到现在,已经整整两天整没有合过眼了。不但如此,还连番鏖战,想来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负累,更何况她是弱质纤纤的女流。
忽然,她的身体猛然地抖了一下,被惊着从梦里醒来,那件衣服也随着她身体的颤栗滑落到地上。看着地上的那件衣服,她没有去捡。只怔怔地瞪大着惊骇的一双眼睛,像是依然未从梦中的惊恐处挣脱出来。
“你醒了。”展昭地声音温柔地从对面那团燃地正烈地篝火处传来,将她从惊惶处唤了回来。
丁月华极力抚平自己那颗在胸腔内惊骇未定的心:“嗯。展大哥,你没睡吗?”这才回头看了看展昭,这才从地上捡起那件衣服,直立起身,走到展昭身边。
展昭笑笑,站起身接过衣服将他披回自己身上,随后又道:“刚刚又做恶梦了吗?”
“又?”丁月华刚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经常做恶梦,一想便明白许是欧阳也曾曾对他说起过吧,便紧了口,不再相问。拣了地上一处干净处坐下,目光却仰望着前方那一处错错落落的重重山峦,只恹恹地道:“嗯。刚才梦见母亲了。”
展昭知她心中所担忧,也坐回原地,道:“刚才我几番细想,还是觉得襄阳王此次去江南应该不会跟茉花村有关。此前我们大家都被困于云居寺,襄阳王根本不必自己前去。我听公孙先生说过,此番他去江南所带人数只有三十人左右,再者也没有那些江湖人士从旁跟随。”
丁月华一听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那么,他们此去究竟是去哪里?又干什么而去?”
展昭摇了摇头。“也许,还是跟湛卢剑的秘密有关。”
丁月华的眸间沁出一层又一层地雾气,接着又低语轻喃道:“因为一把湛卢剑,丁家遭了如此劫难,也许——关于父亲的死亦跟湛卢逃脱不了干系。”
“丁姑娘放心吧,等这次回去后,我定当不遗余力查明当年的事情原委,得让令尊沉冤昭雪。”
丁月华摇了摇头道:“沉冤?昭雪?我不敢想象。这次已经让寺里包括主持方丈在内已经有五位大师遇害了,陷空岛四位哥哥以及欧阳姐姐都身受大大小小的伤。便是这样,我们都已经深感庆幸了。如若再查下去又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祸患?今天已经是让大家侥幸死里逃生了,我还怎敢再让大家为我们丁家的事再身陷囹囵。”满目仓澜的眼睛闪着清泠的光。“够了,我只想让大家安稳度日,再也没有生离没有死别。”
展昭深深地叹了口气:“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即便丁家不再追究谅想襄阳王也很难罢休了。”
丁月华唇角溢出满腔怒意,怨恨重重:“我想安身立命却并非怕死,若是襄阳王执意不肯放过我们——也罢——便只有倾尽我们三兄妹的性命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她紧紧地咬牙,忽又垂眉低首,放缓了口气道:“只是——这件事是我们丁家和襄阳王府的个人恩怨,我和大哥二哥再也不想让其他人再插手此事了。”
这一刻,她心里所有的想法清凌凌地在展昭心里倒映。他知道她从不惧怕任何东西,只是不愿再让别人承担伤痛。
展昭道:“扫尽天下冤案——这是开封府的职责。若发现有一丝冤情,包大人必不会袖手。”
丁月华黯然道:“只是,他是襄阳王爷,皇帝的嫡系子孙,纵便是包大人又能奈他如何?”
“对包大人来说:法理面前,众生平等。当年驸马被铡,狸猫换太子一案沉冤得雪,只因在包大人心里只有法理二字,任凭他是天潢贵胄还是升斗小民。”
“不,驸马毕竟是附属于皇上的,而襄阳王却不同,以襄阳王的身份——只怕连当今皇上都奈何不了他。”丁月华说完,忽然像是被自己的话震惊了一般,一阵愕然。展昭也亦然,丁月华的那句:连当今皇上都奈何不了他——连当今皇上都奈何不了他——这句话如重锤,反反复复盘旋在他的心头。
“不对。”丁月华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直直望向展昭。四目交合,展昭见她眸光濯亮冷冽,像点点星光密布于她的整个眼眸。
“什么?”
“尚方宝剑,还有今日那些援兵——莫不是——”丁月华嘴角溢出一丝丝地轻蔑,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原来皇家间没有亲疏兄弟,越是亲近之人便越是能撼动他的江山,他们的罅隙早生了。”
这些话其实也是展昭心里所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