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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娘子有毒之夫君欲罢不能-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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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含羞猛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兴高采烈的道:“恒儿,我跟你讲哦,我刚才看到奇小三屁股上果真有一个女人模样的纹身。啧啧啧,真没有想到,他看着沉默寡言的,竟然这么大胆。”

    只是周遭冷冻的气息,让含羞噤了声,她紧闭了嘴,提着心偷偷的注意着王允恒的眉眼。王允恒无奈的摇摇头,牵了她的手,便是拉着她走,“这里,你不能呆了,快随我去洗眼睛。”

第一百四十五章此间无乐() 
“哎,哎。”含羞未敢使用内力,她挣扎无果,只得任由王允恒牵了她,去洗眼睛了……她心里一阵哀嚎,好不容易难得一见的隐谷众男,霸气的腹肌。呜呜……

    见着她一脸的委屈,王允恒皱了眉,“怎么的,你还想瞧着那一片乌烟瘴气的群魔乱舞呢?”

    “没……”知他生气,含羞软下了语调,唉,自己怎么就被他吃的死死的呢?

    彼时,未国王宫内,檀心冢正斜靠在软榻上,眯眼瞧了那升腾的香雾自烟炉中升起。烟雾缭绕,他深深吸了一口,随即闭了气飞身去了殿外,这龙涎香的味道还真熏。

    他正兀自欣赏那池中积雪,远远的有宫人缓缓行来,他敛了眸,细细的瞧他,“何事?”

    “王爷,陛下将于除夕夜在宫中设宴,特派奴才前来相邀。”那宫人躬身回答,未有半分逾矩,低眉顺眼,静候着檀心冢的回应。

    檀心冢轻瞥了他一眼,倒是个听话的奴才,薄唇轻启,他的声音凉薄至斯:“且去回了陛下,本王定会前往。”

    “是。”那宫人低头又是一鞠躬,缓缓退下,檀心冢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这约莫是最后一次去赴那除夕宴了。蓦地,白枫闪身在他身侧,躬身道:“主子,可是还要等候么?”

    “嗯。”低头沉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冰冷,“就留着她好好过完这最后一次除夕夜宴,此后,这明妃便是再不能出现在众人眼前。”

    白枫心神一敛,这若是真的动了手……他皱了眉,凝声问道:“那……主子,您日后可还回来?”

    “自是不回了,这里于我,没有任何值得怀恋的东西。日后,我随她,她在哪里,我在哪里。”轻叹出声,檀心冢转而看向这满目冰凉的园景。这冰冷的帝王之家,于他,是满身的伤口,他的母亲还未曾见面,便是死了。父亲,几年也难得见一次。

    他好似从小到大最亲的便是外祖父,只是,他去了。后来这宫里的老头子,也去了。他侧目看向白枫:“白枫,你说这王宫是不是好似一个金碧辉煌的坟墓。多少人因了痴迷这里面的荣华富贵,被晃花了眼,最后却都是不得已失了自己的性命与本心。”

    “主子,此间无乐,我们自可去别的地方,莫要太过伤怀。小小主,还在夏国,等着我们呢。”白枫知他想起自己的身世,觉得孤寂,便提了含羞。

    果然一提起含羞,檀心冢面上便是柔了几分,他淡淡笑着,似是自言自语:“我这一生,好似唯一的光亮便是她,因着她,我觉着这世间有了乐趣。”

    “主子,是因为心里有了牵挂,所以你才会这般的。”白枫说完,心中想起百合,亦是美滋滋的。自从与她一别,已是过了大半月,也不知她胃口好了些没有。若是心情不好,可还会生闷气,思及此,面上又带了淡淡的愁绪。

    檀心冢不住的回想自己与含羞的过往,及至回忆渐深,他咧了嘴,唇边漾开一抹醉人的笑。正巧远处有小宫女捧了茶盏送过来,瞧着他这般美景,一个个羞红了脸。却都不敢正眼瞧他,皆是低着头送了茶,复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

    这一年的最后一夜,整个莫府因着前些日子的喜事,连带着过年的气氛也好了许多。含羞津津有味的听着那隐卫进来播报的八卦,将手中的葵花籽,嗑的噼啪作响。只是,偶尔,掠过那炭火爆裂的火星,她一时目光有些发怔,好似少了点什么。

    未国王宫内,自是一片灯火通明,今日皇上设宴,但凡皇亲国戚朝中重臣,皆是接了帖子前往。檀心冢站在塔楼上,远远的瞧着那处灯火阑珊,人声鼎沸,面上一片寂寥。此间热闹非凡,但却独独少了一个她。

    见着众宾客落座的差不多了,他飞身而下,自暗处行了进去。今日他并未穿宫装,他独自行了自己的席位落了座,自斟自饮。未昌帝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未有苛责。宴席上众人皆是有眼色的,这檀心冢扶持这未昌帝登基,故而被封了逍遥王。

    但却并不是众人惧怕他的主因,更主要的是因为众人并不想,得罪他身后的势力,整个沚闫宫。故而大家都装作没瞧见,也没有谁敢上前祝酒,檀心冢一个人倒也落得自在。

    只是,宴席到最后,未昌帝还是动了手,他端了一杯酒,望向檀心冢的位置。“皇兄,今日设宴,还望你欢喜,我们一年难得一聚。”

    檀心冢浅笑着点头示意,并未有起身,只是举了杯随后一饮而尽。他这番动作着实大胆了些,更甚者可以说全无礼法,但未昌帝未有怪罪,席上众人也不敢微词。

    及至宴席散去,檀心冢掷了那酒杯,闪身离去。未昌帝本想与他再续续话,却左右也寻不到他的影子,只得作罢,摆驾回了自己的寝宫。

    明太后居于雨辰殿,离着未昌帝的寝宫,稍稍有些远。未昌帝本想接了她去就近的恩培殿,她执意要居于雨辰殿,说是求个安心。未昌帝无法,只得随了她去,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紧着好的供着,这是他的生母。

    明太后喜欢入睡前屏退一众宫人,独坐佛堂,兀自念经三刻。檀心冢便是在她念经的时候,入了佛堂。他瞧着那跪坐于蒲团之上的妇人,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为何,他的母亲当年惨死,这害人凶手,却能独享这荣华富贵。

    身后脚步虽轻,明太后亦是觉察,她睁开了眼,淡淡问道:“你是谁?可否知道,擅闯大内乃是死罪。你若是怜惜性命,便快些离去吧,这佛堂之内也无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哼。”一声轻哼,檀心冢兀自抬步上前,他冷声道:“你这终日念佛,也不知何时才能消了你心内的罪孽。你害人之时,可有想过,你此后心可会安,入了地狱,受那刀山火海,油锅极刑。”

    听得他这般冷声,明太后转身却是一个跌坐在蒲团之上,她看着檀心冢的面容,惊声道:“是你……”

第一百四十六章业果() 
“不错,正是我!”檀心冢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她,眸中似要喷出火来,“你活了这许多年,享受了这许多年的荣华富贵,皆是因着害了我的母亲,换来的。”

    明太后双眸闪动,素手执了那佛珠,不住的颤抖,“当年之事,我是无法,若是我不依着皇后的命令去做。那么死的便是我的族人,我知你恨我,我也知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二人。今日你既是来了,想必是来取我性命的,我命在此,你且来取吧。”

    未曾想过她会这般说话,檀心冢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这明太后果真如此纯良么?他正兀自凝眉,明太后却是捏紧了佛珠上的一颗珠子,立时,一枚梅花针直直飞向檀心冢的心门。

    檀心冢眯了眼,闪身避过,一记内力劈下,明太后的手一松,那佛珠立时散落一地。他面上笑的残忍,居高凌下的看着明太后,“好,很好,果然不愧是宫里混了这许多年的女人。心狠手辣,该出手时,丝毫不会手软。”

    明太后自知再无暗器可以防身,心中已是做好了奋死一拼的准备。檀心冢瞧着她狰狞的面容,不由又开了口,“你这般瞪我,也瞪不死我的。你儿子的皇位,是因了我才得以坐上,你若是想看着他半道上落马,大可以上前来对我不客气。”

    “你!”明太后手不得劲,只是恨恨然出了声,却再也无话说。如今,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她唯一可做的,便是为着未昌帝日后的路垫下基石。

    “呵……”檀心冢环视了一眼佛堂,回眸看向跌坐着的明太后,“这佛堂,你修的倒是很好,留给你做这最后的赎罪之地,也不错。”

    明太后惊惶的看向他,他面上一片冷然,森森透着些煞气,她喃喃着许久,终是垂下了眼眸。半晌,她低声道:“也罢,也罢,不过是我做错了事,你可会保他一世在位太平?”

    “这可不是咱们讲条件的时候。”檀心冢清冷一笑,他轻抚着手上白玉扳指,慵懒的道:“明太后,你今日便是好好梳洗一番,明儿早上的晨光不属于你,我过会来。别想着玩什么花样,我这就去寻我那皇帝好好的话话家常,且就给你一个时辰的时候。”

    说罢,檀心冢闪身不见,徒留佛堂中的明太后以手撑地,呆呆的看向那尊观音,“菩萨,若这是我唯一赎罪的方式,只要我儿能够安享一世平安,我死,也算是值得了。”言毕,她起了身,踉踉跄跄的奔向自己的寝殿。

    ……

    灯火未尽,未昌帝此时仍在批阅奏折,有些事虽临了过年,可他亦是不敢松懈。檀心冢倚在雕花窗外,瞧着他认真的模样许久,他推门入了内。

    未昌帝蹙了眉,抬头瞧见是他,面上神色放松下来,“皇兄,这么晚找我何事?可是,饮酒未有尽兴?”

    “不错,今日,我来寻你喝酒来了,这难得一聚,自是要喝个痛快。免得日后见不着了,再想这般痛饮,也是枉然。”檀心冢兀自斟了酒,将酒杯递与他,“喝!”

    “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未昌帝并未在檀心冢面前自称朕,他心里是亲近这位皇兄的。若不是他,自己或许还是终日被人欺负着,也坐不上这万人之上的高位,也无法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

    檀心冢瞧着他淡笑着将那酒饮了,面上稍霁,斟了一杯酒,仰脖吞了,“呵呵,今日难得,来,咱们哥俩好好喝。”

    及至未昌帝面上微醺,檀心冢侧瞄了他一眼,轻声道:“皇帝,我有个故事讲给你听,你可要听听?”

    未昌帝未有想过那许多,当下便是爽快的回了,“既是皇兄要说故事,我自是要竖起耳朵听了,讲!”

    檀心冢瞧着他这副坦诚的模样,压下心中别样的思绪,将二十多年前,发生在未国王宫内的一宗秘事,悉数讲与了他听。而后,他道:“如今,你我二人这般饮酒,你心里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未昌帝只觉眼前模糊,他心里却是隐隐知道,他道:“皇兄,是我母后做错了,可你别怪她,若是你要讨债,便向着我来罢。”

    檀心冢眯了眼,将手中夜光杯盏轻轻放置于桌上,淡淡道:“皇帝,你醉了,这宫内太过凉薄,冷情如此,实不是个人呆的地方。我今日讨了债,日后,怕是更难回来了,这未国的国运,便是交给你了。你我二人情意,且就此打住,别了,珍重。”

    语毕,他再瞥了一眼那彻底醉过去的未昌帝,一声轻叹,纵身飞跃至了明太后的佛堂。

    彼时,明太后已是盛装打扮了一番,瞧着整个人贵气逼人,与方才那分素雅截然不同。她一手执了白绫,望向那佛堂中的房梁,呆了许久。

    “太后娘娘,这迟迟不肯下手,可是舍不得这一生的荣华富贵么?”檀心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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