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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圣虹传说:梅赞达的召唤-第58章

小说: 圣虹传说:梅赞达的召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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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夏咬着嘴唇,伤心地回答:

    “就算努力……最后也会失败。”

    这一次,安伦却拉住了她的手,目光坚定地说:

    “不,你错了……只要努力,就不会失败。”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接下来的每天,安伦都拼了命地寻找能治尤夏奇病的人。

    整座罗兹塔萨虹城,被他安伦一个人翻了个遍。

    但是,命运总喜欢作弄别人,即便是这座神通广大的虹城,也没能给安伦带来一点实际的帮助,几乎所有人都声称,他们没见过尤夏这种病……

    现实在逼迫安伦放弃,后来,安伦走进了导师协会的楼房。

    他将每一位导师都拜访一遍,用金钱,用王子的身份,用他所有的东西,去交换可能的线索,可是尤夏的病,完全没有线索。

    她的这种痊愈能力,无法用魔法解释。七书中的任何一本书,都未曾记载这样的事情。

    至于她所说的命名之神,导师们更是闻所未闻,西土竟然多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神,他们把这当成玩笑看待。

    他们一致认为:尤夏是个疯子,安伦也因为她而变疯了,只能有这样一个解释……

    每次黄昏来临,安伦看着等待他证明一切的尤夏,就觉得无比压抑。

    这片世界,仿佛是一块玻璃,而他就像一只飞虫,他拼命地往前飞,却不知道何时能飞到他的终点。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安伦和尤夏回到了一开始的那座亭子,望着眼前清澈的池水,只体会到一阵包裹全身的疲惫。

    “算了吧。”

    尤夏说。

    她本来就不曾抱有希望,她只想安伦别再这样自我折磨。

    安伦倚靠在亭柱上,回过头来,与尤夏的视线交错。这些日子里,他经常想象,如果有一天,这双眼睛,能拥有光芒,那会是多么美好……

    不可能了,安伦在心中轻叹。

    他隐隐约约已经明白:希望,看似是一种解药,其实是一种毒药。

    “你们……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声音的来源是一位老龙人,身材微胖,他正从湖道那边,慢悠悠地走过来。

    “你们刚才不是还在协会楼里的吗?”

    听到这个声音,安伦犯了懵。

    “你是谁?”

    他记得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为什么找上门来?

    “你……竟然不认识我?我是伟大的吟游诗人——安卡苏隆啊!”

    安卡苏隆简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会有人不认识他。

    他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灰白胡子,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

    “你回忆一下,你肯定认识我的!”

    安伦脸瞬间黑了,他想,就算我听说过你,可我没见过你啊……这到底该算认识,还是算不认识?

    安卡苏隆,是那本《流浪者之诗》的作者,也是另一部安伦记不起名字的游记的主角。

    那些书,安伦儿时翻过几页,如果没记错的话,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少说应该有一百五十岁了……

    “呃……我好像想起来了,可你为什么找我?”

    比起震惊,实际上,安伦还是疑问多一些。

    这时,安卡苏隆从他背后不知哪里变出来一把绝世好琴,笑盈盈地说:

    “这个问题,我等会再告诉你。请先让我弹上几百首歌曲,庆祝我们的相遇。”

    “等等!”

    安伦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制止了他,他现在的心情真的不好。

    虽然,能结识一个伟大的人物,是件好事,可尤夏的病还没解决,他根本静不下来听人唱歌,而且还是欢快的歌、

    “安卡苏隆先生,您还是先说清楚你的来由,好曲子之后听也不迟。”

    安卡苏隆这才拨动第一根弦,就被安伦粗暴地打断,说实话他很不爽。

    换成别的人,求他演奏,他还未必赏脸,可现在这个年轻人,竟然还不领他的情……

    安卡苏隆把琴收了起来,说:

    “咳咳……你这人……还算经得起诱惑。那我说吧,你不是在问一种病么?一种离奇的病,整栋协会楼都把它传得沸沸扬扬。”

    “是……是。”

    安伦感觉自己说话顿时不利索,他看着安卡苏隆,就像看着一位可能救他命的神。

    “难道您知道这种病?能不能仔细说说?”

    安卡苏隆又卷了卷胡子,回答:

    “我以前呀,有个老朋友,叫范伦丁,你听说过没?他也有这种病。”

    他自顾自地摇了摇头,道:

    “算了,你肯定没听说过,说实在的,他的名气真没我的大……”

    安伦的眼睛一眨不眨,又问:

    “您确定?他的病……”

    “不就是不论怎么受伤,都能够复原如初么,这能里算是病?明明就是天赐神力啊,我安卡苏隆不太明白……”

    说到这里,他好像犯了愁。

    此时的安伦,不想再管别的东西,他只想迈出这一步,搞清楚一切,无论后面是天国,还是地狱。

    “我只想问一句,他的病能不能治好?”

    安卡苏隆眯起了眼,笑道:

    “你在说笑,年轻人。范伦丁这老家伙,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唯一的事儿,我想想……可能就是没老婆吧。”

    一句话,让安伦仿佛经历了一次死而复生。

    安卡苏隆称“范伦丁”是老家伙,这证明他一定活了很长时间,他一定已经摆脱了所谓命名之神施加的恶毒魔法,只要能找到他,尤夏就有救了。

    “你听到了么,尤夏?”

    安伦忍不住去摇尤夏的手,后者看上去似乎比他还震惊。

    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就像一个失聪的孩子,第一次听见声音。

    “安卡苏隆先生,我能不能再问您一句,您的这位朋友现在在哪儿?”

    安卡苏隆回答:

    “梅赞达,他整个下半辈子就待在梅赞达,也不知道那个破地方有什么好东西,他一步都没离开过。“

    “梅赞达……梅赞达……”

    安伦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喜悦完全表现在了脸上。

    他开心地对尤夏说:

    “尤夏,这次我有没有说对?只要努力,就不会失败!”

    安卡苏隆见安伦屡次三番不把他当回事,一把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腋下,阴沉说道:

    “年轻人……你还听不听我弹琴?错过了这一次,下次就算你和你老爸一起来求我,我也不一定在哦……”

    “哎……呃,听,听!”

    安伦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拗断了。

    敬请期待,第六十七章——珍珠海(喜欢的朋友可以收藏下,欢迎留言点赞或吐槽。)

    (本章完)

第70章 珍珠海() 
?    【珍珠号,白银使者号,道朗·伯恩斯】

    白银使者号,行驶在风平浪静的珍珠海上,犹如一片水晶树叶,美丽高贵。

    竖琴的乐声,在甲板上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像珍珠一般完美。诗人端坐于垫上,嘴中唱着《流浪者之诗》中最动人的章节。

    道朗立于船头,静静眺望,夜风从他面前徐徐吹过,副团长图尔斯慢慢走到了他身边,关心地问:

    “大人,天气冷了,要不要添点衣服?”

    道朗挥了挥手,回答:

    “不用,这样就好。”

    道朗目不转睛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问:

    “图尔斯,你觉得今晚的月亮如何?”

    图尔斯愣了一下,回道:

    “它……很明亮,让我想到了巨岩城的月亮。”

    道朗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图尔斯把手放在栏杆上,接着说:

    “大人,今天,您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道朗的目光变化了一下,反问:

    “难道我平时……每天都是愁眉苦脸的么?”

    图尔斯回答:

    “这倒也不是,只是……自从您见了狄瓦大人以后,您就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您不跟我们说,我们几个也就没问。”

    道朗审视了图尔斯一眼,说:

    “确实,这些天,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也许我能够帮您分忧,毕竟,我已经为您效力这么久了。”

    道朗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图尔斯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慢慢地,道朗将他的疑惑说出了口:

    “在你们眼里,我是怎样一个人?”

    面对公爵严肃而认真的眼神,图尔斯在脑袋中讯速地想了想,第一个反应是说:

    “当时,您说自己……是一个质疑者。”

    道朗转过头,将目光抛向微微晃动的海面,说:

    “没错,可问题就在于此。质疑者……质疑者……我从没有想过这个词,为什么那时候狄瓦一问,我却直接回答出来了?”

    图尔斯用不确定的口吻,说:

    “因为……它是您内心深处的一个答案。”

    道朗摇摇头,道:

    “我不确定,我真的不确定……我从不会为任何事迟疑,我认为对的就去做,错的就去避免。可这件事,我不知道它是对是错……所以才想知道你们的看法……”

    图尔斯微笑着,低下了头。

    “大人,您想听的应该是真心话……”

    道朗回答:

    “没错,我这个人虽然爱对人说谎话,却很喜欢听别人说真话。”

    于是,图尔斯沿着栏杆,慢慢走了起来。

    海风从两人之间穿过,留下了一道冰凉的空隙。

    图尔斯说:

    “大人,在我眼里,你是一团火,一团……谎言之火。”

    道朗全然没料到,图尔斯说的第一句话,就直击他的心灵。

    “我不知道大人是否还记得,在你没有成为公爵之前,骗杀了上千凯尔席山平民的那件事?”

    道朗的眼皮颤抖了一下,回答:

    “我当然记得,但那是德拉科下的命令,我只是……负责将事情完成。”

    图尔斯看着他,又说:

    “不止是这样,大人。你视他们如猪狗,你骗他们投降,然后杀了手无寸铁的他们,事后,你没有后悔,更没有忏悔。”

    道朗听完图尔斯的话,隐隐有些愤怒。

    “我为了我的家族,才这么做。虽然,现在德拉科已经死了,可在当时,服从他是必要的。”

    “大人想把这件事推到德拉科身上吗?”

    图尔斯的目光没有一点躲闪,道朗反而转开了头,回答:

    “这当然是德拉科的罪!如果他不提那个要求,我怎么会去执行?那群平民也绝对不会死。”

    图尔斯说:

    “我知道,大人,你为了家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你不惜牺牲所有东西,也要保护你爱着的人,可这何尝不是一个谎言?大人想听我说真心话,所以我便说出来了,你不仅欺骗了他人,也欺骗了自己!”

    道朗咽下一口唾沫,问:

    “我怎么……欺骗了自己?”

    两人之间的紧张感,忽然加重了,就连海风都无法拂去。

    “大人,你对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并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是,你却刻意地选择了忽略。你相信,只要是以家族为名、以爱为名的所作所为,就是正确的,除此之外,别无正义。世上只存在大人在乎的东西,其余的东西就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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