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审神者的兼职可能-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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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哥哥在这里炎哥也来了,就在外面”
红发的孩子侧过头,看他一眼,让他向前的脚步骤然停顿。
练红霸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他眼眸干涸的看一眼自己曾经最喜爱的兄长,半晌,又缓缓把头转回去。
一步,两步他走向旺盛的大火,走向空中的白龙天瑞,红发在热风里飘摇。
经过母亲的尸体,他拿起了那把扇子,菲尼克斯流着泪望着他。
“你去吧,母亲你的王已经死了。”
说完这一句,他最后慎重的看了一眼母亲的尸体,半晌,垂下眼眸。
“烧了吧,干干净净,没人比我了解她了,娘亲最喜欢这样的退场。”
“红霸殿下”菲尼克斯眼睁睁望着他继续向前走,这痛失母亲的孩子表现出了近乎冷酷的镇定,单凭这份镇定,想辅佐他的魔神便多如过江之鲫。
“红霸!”练红炎赶到了,他不同于练红明,威严的语调令人生不出反对的心思。
“我知道现在无论怎样的安慰对你而言,都只是杯水车薪。但是红霸,回过头来,你的两位兄长都在这里!今后没人敢再践踏你,没人敢再欺侮你,你是煌帝国的三皇子,将来要领兵驰骋战场的天潢贵胄!”
晚了晚了说什么都晚了
练红霸还在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他对我说,只要我想跟他走了,一定会第一眼看到他。”
“这话倒不是骗人的,看啊,炎哥,明哥,红玉。他就在那里,他是为我而来的,引我而去的——”
“白龙天瑞!”
煌帝国的皇子皇女们抬起头,高天上白龙游弋,向地面投下温柔的凝视。
与此同时,远远寻了一处高地的练玉艳拉开弓弦,箭尖对准向白龙走去的那个孩子,眸光森冷。
不能让这个引来天瑞的孩子活下来!更别说,只要练红德但凡保有一丝清醒,皇位也注定属于这个孩子。
因为他是谢殷的孩子。
一箭射出,近乎无声。黑发的魔法师早盯着她,愤恨的咒骂一句,使出冰系魔法在空中阻拦。可惜没能完全拦住,那支箭裹挟着主人的杀意呼啸而去,映入那双转过来的红瞳之中。
正中!
箭矢的威力不足致命,练红霸视线中的鲁夫却开始飞速凋零,渐渐的,他睁大眼睛也看不清充斥世界的洪流,只看到空中白龙直扑下来,同时一道明亮刺眼的闪电劈中练玉艳所在的高台,紧接而来的雷声让他耳膜嗡嗡作响。
天谴。
他最后这样想着,然后感到一股温暖从身体深处涌出,涌动的龙血很快让他各个角落都温暖起来,骨节发出声响,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在上升。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种模样,地上的人却看的一清二楚。只见一尾红龙升起,龙角上还带着稚气的绒毛,身上带箭,飞起来摇摇晃晃还打结。白龙在一旁托着他向上飞,连顶带撞,直到把他推到最高处。
那里,通道洞开,联通另一个世界。
——水龙剑的世界。
离开大抵是包含怅惘和喜悦,还一团稚气的晃着脑袋回头,看看地上的哥哥们,又看看身边的白龙,最终在一推之下,缓缓滑入通道。
他有点害怕,下意识的用尾巴去勾白龙的身体。
却勾了个空。
白龙半身已经化光,金色澄明的眼眸温柔如初,他目送年幼的红龙从通道里滑下去,龙类浓密的睫毛眨动,像是一个俏皮的安慰。
从今往后,你便是水龙剑,但水龙剑却不是你。
你是独一无二的红龙,独一无二的练红霸!
在练红霸注视外界的最后一秒钟,白龙彻底消失,大片光点蝴蝶样纷飞。
和花一起,与火一同,纷飞缭乱。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给你们糖糖吃哈,大糖。
一直有人说我写的不虐,还一度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想写的更虐一点,但是果然buff还是被所有人疼爱的buff吧?从遇到水龙剑的那一刻起,阴霾就已经远离了他的世界,苦难也变成了软弱的东西,这是他与杀红最本质的区别——遇到了水龙剑。
下面是一点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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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此处“一同讨伐世界”在戾王线真的实现了
煌帝国一大家子我都超超超喜欢的,所以虽然魔笛漫画最后洗白了练玉艳,我在这里不想洗白她,因为她真正意义上伤害了我最钟情的那个帝国。
而且我觉得她在煌帝国政变这件事情上本身非常幼稚,也可能是作者大高忍本身对天…朝宫廷不太了解的原因。一个皇后想当皇帝啊!扯哪门子的蛋啊!历史上统共就成功了一个武则天,剩下的全都垂帘听政啊!再不甘心也要垂帘听政啊!而且除非把皇室血脉都杀尽,否则拥立正统的呼声和小动作是绝对不会停止的,唐玄宗怎么上位的不需要过多解释了。
而且朝中势力啊,世家大族啊,文人风骨啊,天下毁誉啊全都够她喝一壶的,哪有这么顺利?(挖鼻)
第205章 205、昏睡()
“你做噩梦了。”有人抚上他的脸颊;不算特别温柔但也下手不重的捏了捏,把他从混乱纷繁的思绪中捏醒。
“醒醒;哭得真惨。”
眼珠在眼皮下转了转,练红霸在不温柔的拍抚下睁开眼睛,思维还有些迟滞。
于是被他枕着腿的人心情很好的笑了,那张成年后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淡笑;骨节分明的手把一缕红发旋开成小扇子的模样,在他鼻尖扫来扫去。
“醒神醒神;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人微微一顿;说出了对练红霸的称呼。
“已经过去了,年少的我。”
练红霸定定的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转头四下看看。这里无疑是本丸,宅邸略有些旧了;却修缮保养的很好,沉淀着一股温馨又愉快的味道。阳光里蜂蝶嗡嘤;繁花盛放,练红霸只要微微错眼;就能看到盛开在成年自己头顶的大片的红椿。
“怎么?有点思路了吗?”成年后的他笑盈盈的;充满汉唐风韵的广袖舒展;上面穿梭着的金线龙凤瑰丽生姿。
他跟archer的气质有些像;却无人会把两人混淆——这个成年的自己不同于archer的超脱;凛然贵气总在不经意间流泻。
他无疑是皇帝。
“caster。”练红霸很肯定的叫出了这个自己的职阶。
“聪明的孩子。”caster借着这个很方便的姿势摸摸他发顶,语气温煦。但练红霸不认为他就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样温和无害,因为caster无论如何;都是练红霸。
练红霸从来都是开了刃的剑,caster只不过学会了藏锋。
“我想,你已经很多次听到过我的名字。”caster见练红霸起身,他也干脆的站起来,阳光下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然而兴致很高。他招呼练红霸在院中唯一的一张小圆桌前坐下来,桌上摆着棋盘,是一盘厮杀正酣的象棋。
不愧是自己,这么适合装逼的场合也不肯碰围棋一个子。
“该知道的,你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我是走得最远的一个练红霸,仅仅在最后栽了个跟头,却也不是不可弥补的。”caster视线聚集在棋盘上,慢悠悠的拿起一枚“卒”,让它过了河。
“我就是你的弥补方式?”练红霸看着整张棋盘,他受过非常优秀的象棋训练,很快就抽丝剥茧理清头绪,并且规划好了之后的进攻方向。
“不,你的人生就是你自己的人生,我也没那么大脸面去把那当做自己的弥补,倒不如说”caster抬起头,依然笑吟吟的,“你是大船和东风,我只不过想借一把力而已,你不会拒绝可怜的栽了跟头的自己的请求吧?”
“少来道德绑架。”练红霸走棋越来越快,棋盘如战场,他不断推演之后的可能,caster也毫不示弱,毕竟多活了二十年,他的战略显而易见更为老辣。
大半个小时之后,练红霸支撑不住,愤愤的听着caster得意洋洋的说道:
“将——军——”
他气得差点没把棋子扔了。
“别生气,生气了容易长皱纹的。”caster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现在用什么方子的面膜?我这里有挺好的新方子,等等啊我去给你拿。”
两人在香膏的馥郁气息中头碰头讨论了一会儿,练红霸表示回去试试这几个新的面膜。
“除了这个,还有一样东西需要你带走。”caster牵起练红霸的手,另一只手里是一枚象棋的棋子,他把这枚棋子放进练红霸掌心,慢慢合拢了。
练红霸没有看到棋子上的字,略微皱眉,caster却坚定的握紧他的手,不让他现在就看到。
“回去再看。我借助梦境与你碰面,你差不多也要真的醒了。”
花香和阳光逐渐褪色,隐约传来熟悉的蝴蝶精的铃鼓声。caster贴着他的前额,指尖和那枚棋子一起发着热,那双相似的红瞳直视练红霸,盛着某些复杂而欣慰的神情。
“等你赢的那一天,朕也会赢。你是最后的可能性,也是最后的希望,是将一切翻盘的转机!”
“赢吧,向前吧,朕会在这里看着——”
“那个由练红霸创造的、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
狐之助半夜里感觉练红霸睡得并不安稳。他用爪子揉揉眼,从练红霸分给他的一角被子底下钻了出来,用柔软的爪垫拍拍练红霸的手臂。
“红霸大人,是不是做噩梦了啊”
他拍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困乏的精神陡然振作起来。黑暗里,他看见自家主君满头冷汗,有时会微微动头,眉心皱起,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最让狐之助害怕的,是练红霸眼角隐约的一点泪痕。
卧槽能让无法无天为非作歹的红闹闹哭出来的噩梦!
“红霸大人!快醒醒!”他提高声音,直接蹦到胸口踩踩,“请您醒醒!您做噩梦了!”
这么剧烈的动作之下,练红霸就是不醒。狐之助这下真急了,他果断的顺着床爬下去,扑到拉门边向上一跳,爪钩扒在门上,脆弱的绢布拉门在“嘶啦啦”的裂帛声中挂上几道抓痕。
“鹤丸殿下!红霸大人好像做噩梦了!我叫不醒他!”
今天担任近侍的是鹤丸国永,本丸虽说安全,当天作为近侍的付丧神却不会睡得很沉,以免有什么特殊情况。所以在里面一有细微的骚动,鹤丸国永就醒了,下意识的握住本体预备对敌。等听清狐之助在里面惊慌失措的叫声之后,他果断的拉开门,顾不得什么冒犯,凑近主君的床前。
“主君!主君!”
“我叫了好久,蹦上去跳都不管用!就是不醒!”狐之助快急哭了,“红霸大人的身体指标我一直监控着的,没问题啊,晚上还吃了五碗饭呢!”
鹤丸国永的思绪诡异的漂移到了主君吃得多这个奇怪的方面,又连忙扯回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主君叫醒!
“主君!主君!喂喂这是要吓死我吗?真的被吓到了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啊!”鹤丸国永把练红霸半扶起来,果然不对劲,这么折腾竟然还在沉睡中!
“狐之助,麻烦你去通知其他付丧神。我先带主君去医疗处,检查一下哪里出了问题。”
“是、是!呜呜红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