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人家-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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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去看大慈寺的拍卖行,听金沙讲堂的文物古董鉴赏,观非文化遗产博物馆。
并经常手机与文物收藏家许先生请教,交流。
他逗了鹩哥,然后一路蹓车,来到城南文物古董旧货市场,这里全部是做古董文物旧货交易。
可收购,可买卖。亦可边收边卖。
街两旁是一爿接一爿的商店,和露天地摊,遍地的地摊。
不管是商店里,地摊上,游览着掏宝的,或做交易的人,络绎不绝。
商店里,地摊上,都摆满了各种出土的,祖传的,坟里来的,墓里来的,家传的,买来的,海内的,海外的,飘来的,天飞来的,天外砸来的。。。各式各样,千奇百怪,也许一文不值的,也许价值连城的文物古董宝贝们。
从物品成色上看,多是铜的,铁的,泥土的,石头的,木头的。
刻的,雕的,淬火的,冶炼的,锤炼的。。。
不知历经几代,几十代;
碾转过几个人,几十个人;
几百个人,几千个人,几万个人。不知经过了多少人多少人的手。
无从知道,从无知道。
问何年何月?问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是掏来的?是捡来的?是挖来的?
无从知道,从无知道。
你问他,他问你;
天问地,地问天。
还是别问。
那些历经岁月风霜的文物古董,几经打磨,颜色深沉,多有破损。
布满着伤痕累累,斑驳苍桑。
沉默着,静静地等着,等着落入谁家,和归到谁的手里。
或者收藏在谁手里,或者拍卖到谁那里。
拍卖会上的文物或古董,摆放着。拍卖主持人将拍卖的物件翻来倒去,倒去翻来展示给在座的人看。
打开影视屏,将物件投射在频幕上讲解它的出处,年代,价值。。。等等。
然后开始唱价,台下收藏者,收购者举牌。
起价,拉价,升价。。。
价位在人群推助下一路攀升,终于定格在一个无人竞争的点上。
一锤定音,交易成功。
就像我们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场面。
但不是所有物件都是这样一帆风顺,有许多物件在拍卖时放在那里搁着,定不了音,这是常有的事。
玉沐生在童帅来剧团之后,在朵儿生病之前,他经常来到这里,来做什么?
只见他这里东转转,西瞅瞅。
随后拿起一件物品,这里摸摸,那里敲敲。
他好像要掏什么,找什么。
玉头儿哪里料到在他的不远处,妻子花一红保持距离一路尾随着他。
早上广场舞结束,一回家,老头子不见了。
她的那一邦姐妹儿哥儿兄弟们早就充当她的千里眼,顺风耳。
她一个电话,一个询问就知道老伴去了哪里,去了什么地方。
平日里她暗暗观察过,玉头儿像一个地下工作者一样,不开腔,不出气,闭在嘴上,闷在心上,一个人默默地又去那里了。
而花一红更像一个地下工作者,一路尾随他的老头子。悄悄地,不露声色地,不让他察觉地注视着他的一切。
花一红跟了他一路,也纳闷了一路,百思不得其解。
我这老头子咋啦?家里不愁吃不愁穿,寻这些捞什子破旧玩意是为哪桩?是为哪意?
神神秘秘的,像是中邪啦,走火如魔啦!
她远远地看到她的老头拧起一只麻袋,从一个地摊人手里接过一些瓶瓶罐罐,泥陶,瓷陶的小人啊,小动物啊往麻袋里塞。
然后立起身从黑夹公文包里陶出钱夹子,将一沓钞票递到那人手里。
当他刚从地上直起腰来,猛一看到妻子立在面前。
“好哇,好一个老头子,你背着我搞什么名堂,搞捞什子破玩意,弄了这么大一口袋,你要干啥子?“
花一红对着玉头儿吼叫。
玉头儿这下回过神来:
“别在这里大呼小叫,回家说,回家说。“
然后他将麻袋搁在自行车的后车坐上,一手把着车笼头,一手拉着妻子花一红往家走去。
第53章 4。 朵儿到阿波罗乐队()
坐落在府南河河边的莱茵湖畔别墅,除了富贵有名的锦秀花园洋楼,恐怕就要数它了。
蓉城的秋天,依然是芳草萋萋,青绿盖地。这正是老天爷对四川盆地,天府之国的厚爱。
秋日的娇阳洒向玫瑰色的莱茵河畔楼群。
园子里绿草花树安排得错落有致。
绿荫掩映中的喷泉水池,泛着碧波涟漪,池的中央喷射出一朵朵盛开的白莲花。
喷水池的旁边是精巧别致的木质的六角憩亭。装饰木亭的花盆也是木质的,给人印象是植物的,自然的,用生命的质构成的。
那怕是入秋季节,百花渐渐凋零,但园子里还不时飘来一股股清香。那是桂花的清香。
还有一种是从那细小如米粒大的,金黄色的米兰树散发出来的,那种香叫幽香
人们如此赞叹和惊?,是那细小的桂花,和那如花蕊的米兰却有着博大的胸怀。
它将潜藏的,凝炼的,清幽的花香扩散空间,产生巨大能量,随秋风沁入人们的心田,给人产生美好的情愫和向往。
我们不尽感叹:
大自然何等奇妙!
造物之神是何等的超凡和伟大啊!
通往阿波罗摇滚乐队住地的b楼,是一道曲径通幽的长廊。
道上树立着几尊雕像,是艺术家和音乐家的雕像。
塑造的人物雕像各具个性特征,栩栩如生。
贝多芬,莫扎特,帕格尼尼,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依次排列。
贝多芬雕塑特征,狮头怒目,他仿佛将你带到那雷鸣般,如山崩地裂的英雄交响乐的情景之中,让你领略到一种强大的震憾生命的乐章。
而莫扎特的形象特征是文雅清秀,他的乐章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飘来的一缕优扬甜美,抚慰心灵的小步舞曲。
当你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就象经过活生生的人一样,就感觉这些艺术家,音乐家,正用他们那精湛而华丽的音乐迎接着你。
当然,这样的独俱匠心的设计,这种有档次的优雅别墅,非一般人所能进住,而是专为艺术家,音乐家建造的。
然而,眼前这一切秀丽的景色和美好的艺术环境,对于伤心欲绝的朵儿来说,既无心情,也无兴趣。
那天,当她看到童帅从自己和姐姐共同的闺巢出来的时候,她痛苦地断定,亲爱的童帅,深爱着自己的童帅,发誓要一辈子爱我的,保护我的童帅在那间房里。。。
一对孤男寡女,确切点说,是一对青春男女,在那间房里。。。不言而喻,可以想象,接下来,两人会发生什么事情。
更不敢想象,自己亲耳听到的那样的喘息声。
只有经历过爱才能判断出来的,朵儿经历过,所以她作出童帅和姐姐也在那样。
只有在激动过程中才能发出的,
只有在情欲中才能发出的,
只有在令人颤动心弦时才能发出的。
还有,我相信我的眼睛。
当童帅出现在我的屋子门口的时候,他用手整理那衣服,摸平衣服上的皱折。
讲究整洁的童帅为什么要整理衣服?为什么要摸平那皱折?
不言而喻,肯定是互相亲密接触,磨擦才能弄皱了的。
接触?摩擦?
怎样的接触,怎样的摩擦?
经历过爱的人才能想象出当时接触摩擦的情景。
朵儿多么想,自己耳朵听到的,和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的。
然而,我一个健全人,我的感观是不会欺骗我的。
耳朵听到的和眼前看到的。
判断出童帅和姐姐芙蓉,也像童帅和自己的那样。
童帅哟,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欺负我?
朵儿含着泪,一路小跑,头上的散发凌乱飘飞。
她躲在浣花溪的芦苇丛中,大声痛哭。污泥沾在紧裹苗条身材的雪花驼色薄呢连衫裙,沾在墨绿色的高跟皮鞋。
她含着泪,一路小跑。跳上一辆出租车,在莱茵湖畔停住。
她含着泪,一路小跑。
从绿荫萋草跑过,从白莲花的喷泉,从木质的角亭,从桂花树和米兰树旁跑过。
当她乘着电梯出现在12层门前时,珍妮睁大着一对惊奇的眼晴,发出一声尖叫。长长的眼睫毛一抖一抖。
“啊,亲爱的,怎么啦?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朵儿一下扑在珍妮怀里哭起来。
珍妮扳起她的头:
“你说,谁?是谁欺负你?“
朵儿不言语,依旧把头埋在珍妮怀里。
一阵之后,朵儿抬起头说:
“我要住下来。“
珍妮欣然地说:
“当然可以,你的那间小床床位,谁都不能碰,始终是你的。“
“可是,我不方便出去,请你帮我买点洗嗽的牙膏,牙刷,毛巾,洗发水。。之类的东西,好吗?珍妮。“
朵儿央求到。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突然。。你可以回家拿呀。“
珍妮满脸疑虑地说。
她又好像想起什么:
“咿,你不是和那童帅,那个帅哥恋爱吗?。。你们,是不是?“
朵儿大声说道:
“你就别提他了!“
敏感的珍妮一下就猜中了朵儿肯定是为情所困,肯定是她和童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朵儿不会轻易离家出走。
她抚着朵儿肩头,盯着她的眼睛:
“朵儿,我的好妹妹,你的爸妈知道吗?你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哇!“
朵儿摇了摇头。
珍妮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呃,你不是住医院了吗?怎么?你是从医院跑出来的?“
朵儿点了点头。
“医院知道吗?“
朵儿摇摇头。
“那姐姐呢?那个芙蓉?“
朵儿还是摇头。
珍妮大声叫起来: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医院不知道,你爸妈不知道,芙蓉姐姐不知道,男朋友童帅也不知道。朵儿,你必须给我说,不然我要去你家里,告诉你爸爸,妈妈。“
朵儿着急起来,眼里又泛起泪水:
“亲爱的,别,别,千万别告诉他们。珍妮,我的心好痛。“
说着,她伏在珍妮的肩上哭了起来。
珍妮拍了拍她:
“朵儿,我们在一起都快三年了,在这个乐队里,我和你如亲姐妹一样。是不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么难事我也着急,一定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朵儿依然低头不语。
珍妮拿起手机说:
“这样吧,我叫彼得回来。“
朵儿更是惊惶失措,她赶快摆手:
别,别,千万别让他知道。“
这时朵儿才知道彼得不在,这正是她所要的。
她也知道不把事情给珍妮说清楚,以后更不好办。
乘现在这单元楼只有她俩,于是她把自己离开医院,离开家的前后过程都给珍妮说了。
那珍妮一听,气得一下站起来:
“那个童帅居然是这种货色,凭着一副俊朗外表,又去揩你姐姐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