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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麻雀-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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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罢转身回书房,关门声明显比平日重得多。徐碧城只当自己玩笑开大了,惹恼了唐山海,虽然还想哄哄他,但是夜已经深了,也就没再多想,缓缓睡了过去。

    这天夜里注定是个让许多人都难眠的夜晚,因为陈深的态度再次被伤得伤心欲绝的李小男;吻了不喜欢的女人,又得不到喜欢的人丁点儿在意的唐山海。他们都是爱而不得。苏三省次日清早的精神虽算不上好,倒也称不上太坏,至少昨天晚上他还是有所收获的。他正在给自己倒茶,茶水注入杯中,冒出热气。倒热水的过程中,苏三省还在出神,连茶水从杯中溢出都不自知。

    曾树从外面走进来,提醒道:“茶满了,苏队长。”苏三省闻言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放下了水壶,他对曾树说:“以后你还是叫我三省吧。”

    曾树有些意外。苏三省又拿了一个茶杯,倒了茶水递给曾树。曾树诧异之余还是接了过来,上次后苏三省对他的态度确实改变了很多。说起来在这76号行动处里,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够相依为命了。

    苏三省示意曾树把门关上,轻声问他:“上次让你查陈深和徐碧城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曾树点头说:“查过了,民国二十七年的时候,陈深曾在国民党汉中特训班执教,而徐碧城当时是那里的学员。”

    苏三省一怔,曾树压低了声音说:“听说他俩当时好像好过。”

    苏三省恍然点头,轻声自语,“那就怪不得了。”

    “什么?”曾树问。

    苏三省没有回答,出神地望着杯里的茶水,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当中,过了一会才问:“唐山海和徐碧城是年初来的?”

    曾树点头,“应该是。”

    苏三省又问:“你对‘熟地黄’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

    曾树沉吟了一会儿说:“年初的时候,我收到重庆发来的密电,得知代号‘熟地黄’的军统特工已经成功打入76号。为保护此人的安全,重庆没有透露此人的具体身份,唯一能直接跟他联络的人,只有飓风队队长陶大春。”

第105章() 
苏三省皱眉,“可陶大春偏偏就跑了。”

    曾树看着苏三省,恍然大悟,“你是怀疑唐山海?”

    苏三省思索着,脑海里闪现出徐碧城跟陈深之间的对话:

    陈深:“唐山海是个不错的男人,看到你有好归宿,我也真心为你高兴。”

    徐碧城:“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和唐山海并没有”

    徐碧城想要告诉陈深的事情会是什么呢?苏三省皱紧了眉头,不断地猜测,又无实证可以确认。他对曾树说:“不管他是不是,让毕忠良对他的心腹起点疑心,让他们内讧一下,总好过让他们联手对付我们。”

    老码头算是整个上海人群最嘈杂的一处地方,每日往来商旅、行人络绎不绝。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衣着光鲜靓丽的先生和夫人们高昂着头颅,由力工手抬行李从船上下来;也能看到手持怀表,嘴叼烟斗的洋人。这像是上演于上海的一副无声默剧,无声地诉说着这座繁华的城市所拥有的贫穷、富贵以及冷漠。

    当然,人群密集之处总不乏投机取巧者,往上几十年,这类人被称为盗者,现在,我们称他为偷儿。随着一大批旅客从船上下来,站在路边抽着烟的男人缓缓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他长了一张极其猥琐的脸,贼眼溜溜地盯着过往旅客,然后盯上了一个男旅客。只见他矮小的个头,人影一闪就混进了人群,撞了男旅客一下,再回来的时候手上俨然多了一个钱包。

    正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伸来,扣住了他的钱包。土豆一惊,抬头看清来人之后,惊魂未定地唤了声:“苏大哥?”

    这名叫做土豆的偷儿,是苏三省培养多年的线人。土豆说:“我听码头上混的兄弟说,上海的军统整个都让日本人端了,还以为哥你出事了呢。”

    苏三省将他拉到码头的一角,摇头说:“我没事,就是最近避了避风头。”

    土豆心知这位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既然找上这里,定然是有事情要他办的。他很识趣地说:“哥没事就好,有事要让兄弟办的,尽管吱声啊。”苏三省四下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说:“今天就有任务给你。”

    与此同时,徐碧城已经将唐山海的印泥刻成了钥匙,走进了唐山海的办公室。徐碧城将钥匙递给唐山海问:“你打算怎么办?”

    唐山海沉吟了一下说:“得先试试这钥匙能不能打开档案室的门。”

    柳美娜的钥匙串上一共有五把钥匙,他只来得及拓下一把,不敢肯定一定就是档案室的,只能靠撞运气。

    徐碧城说:“那是不是晚上动手比较方便?陈深就住在处里,要不要让他试?”

    唐山海对陈深还是有所顾忌的。他当然不会认为,陈深是纯粹地想要帮他们拿到“归零计划”,只是此时他们只能暂时选择信任彼此。唐山海沉吟了一会儿说:“也行。”打开档案室的门只是第一步,进去之后能不能打开保险箱找到“归零计划”还是未知数。这第一步,就让陈深来确认吧。

    徐碧城点头应是,转身欲走之际,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她停住步子问唐山海:“今天碰到柳美娜,我是不是还得接着演?”

    唐山海翻动着桌上的文件,颔首,“对,接着演。”徐碧城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地说:“让我想想,我是不是要显得很讨厌她?”

    唐山海翻开文件的手倏地一顿,直视着徐碧城说:“想象你的爱人如果移情别恋,你会怎么样,你就知道该怎么演了。”

    徐碧城一愣,忽然不敢看唐山海直视自己的目光,迅速低头说:“知道了。”

    说来也巧,徐碧城刚从唐山海的办公室里出来,就在走廊上与柳美娜不期而遇了。徐碧城瞥了柳美娜一眼。柳美娜因为心虚,难掩一脸尴尬。她强笑着说:“碧城,你还生我的气呢?”

    徐碧城有些伤感地望向别处,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男人的心如果要变,就算不是你出现,也会有别人出现。”言罢径直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柳美娜站在原处愣了很久,心里也是忽上忽下的一阵阵发堵。目送着徐碧城的背影消失,她闪过一丝踟蹰,最终还是走向了唐山海的办公室。

    唐山海办公室的门没有锁,柳美娜走进去的时候,唐山海仍然坐在办公桌后面,认真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说:“有事吗?”

    柳美娜缓缓地走进唐山海,嘴唇有些不满地嘟起,“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

    “那倒不是。”唐山海合上文件望向她,虽不耐烦,还是得接着演下去。

    柳美娜靠在他的办公桌边上,试探地说:“昨晚你回去,徐碧城没跟你接着吵吧?”

    唐山海摇头,“没有。”

    柳美娜现在十分敏感,一听到唐山海如此说,不由心下咯噔了一下,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唐山海回避着柳美娜的目光。柳美娜神情激动地说:“别告诉我,你昨天只是一时冲动!”

    唐山海垂眸掩下眼底的厌恶,安抚柳美娜道:“就算是一时冲动,也是情不自禁。可是你和她都是很好的女人,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柳美娜哪里还能对此时的唐山海发出脾气,脸又笑得花儿一样。她说:“好啦,我不会为难你的。要是你对徐碧城真能说变心就变心,那你也不是我想要的男人了。”

    唐山海握住了柳美娜的手说:“谢谢你,美娜。谢谢你理解我。”柳美娜幸福地投入了唐山海的怀抱,抱着柳美娜的唐山海脸上却是神色变幻。

    而陈深这边也接到了徐碧城送来的钥匙,他准备今晚行动。

    多数地方的值班夜都是靠打牌、搓麻将打发的。夜深人静,瞌睡虫临头,总得找点乐子,才不至于完全睡过去。即便如行动处这样需要随时警惕的地方,也不能免俗。此时值夜的扁头、阿达、阿庆等四人正在打牌。陈深老神在在地走过去,扬了扬下巴,直接将一张钞票递到了四人中间说:“累不累呀?我请。”

    四人本来就是逗乐子打发瞌睡虫的,一看到票子都眉开眼笑了。扁头说:“头儿,我们玩了一晚上,就等你过来说这句话的。”陈深哼哼一声,直接踹了扁头一脚,吊儿郎当地说:“明知道你们要宰一刀,还乖乖伸着脖子送上门来的,也就我了是不是?阿达去买几只猪蹄、爪子去,其余的人都去院里转转,好歹是在值班,得有个值班的样子。不要让别人说咱一队的人没规矩,就知道吃。”

    明面上这话是体恤下属的,实际上是为了引开他们。陈深平日里对一队的几个兄弟就宽厚,也就没人往其他的地方想,接了票子,就各自去院子转悠去了。

    陈深一直目送着扁头等人下楼,再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他缓慢地朝柳美娜的办公室走过去,那里此时正挂着一把铁锁。陈深警觉地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掏出了口袋中的那枚徐碧城私刻的钥匙。

    与此同时,苏三省也来到了三楼。他一眼就瞥见陈深站在柳美娜的办公室门口,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他今日是特意来行动处转一转,他一直觉得陈深、唐山海和徐碧城之间有着一些什么古怪的联系。这种联系绝非曾树所打听到的简单的男女关系那样简单,只是他在没有看出棱角之前,无法发难而已。

    陈深还在专注地做着什么,丝毫没有察觉苏三省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自己身后。冷不丁听到一声“陈队长”,陈深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了。他缓缓扭过头来,看着苏三省,身子却没动,仿佛在遮挡着什么,面上故作轻松地说:“苏队长,你故意的吧?”

    苏三省直接凑上前去,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眼神却瞄向陈深手的位置。陈深干脆蹲下身来,摊开手掌。他的手里赫然是一把挂锁,而档案室门上的挂锁还在,两把锁几乎一模一样。

    陈深对苏三省说:“半夜三更忽然冒出来,走路还不带声,你一定是故意的。”

    苏三省没想他竟然这样大方地给他看,愣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哎哟,看来我吓着陈队长了?你在做什么呢?”

    陈深便对苏三省招招手说:“你过来看。”苏三省本就是想一看究竟的,见陈深主动邀请,反倒有些意外了。苏三省凑过去蹲下,陈深则把手上那把锁递给苏三省。苏三省不解地接过,发现那分明是一把有撬痕、已经损坏的挂锁,锁的底部还刻着一个名字——王大有。

第106章() 
陈深说:“这把锁是那天着火时把你锁屋里的那把。这‘王大有号’卖出来的锁,每把都有登记,但这把锁的买主用的是假证件。”

    苏三省一怔,砸吧了两下嘴巴说:“想不到陈队长还在彻查此案呢。”

    陈深笑嘻嘻地一弯嘴角,“还不是老毕让查的?苏队长这冤蒙得不明不白,这队里真要有内鬼,老毕当然也想把他揪出来。”

    苏三省没看到自己想看的,显得兴致缺缺,面上还是假惺惺地接话:“此案确实蹊跷,要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请陈队长尽管吩咐。”

    “要吩咐也轮不着我,咱们平级。”陈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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