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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麻雀-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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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忙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叫嚷着:“着火了。”走廊上也是一阵嘈杂的骚动。柳美娜脸色大变,震惊地站起身来。

    浓浓的烟雾自走廊扑来,众人都焦急地向外奔逃。唐山海和徐碧城、柳美娜三人也迅速撤出办公楼。眼见着就快跑到楼梯口了,柳美娜忽然想起苏三省还在档案室里,说罢就要原路回去。唐山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劝说,“别管那么多了,苏队长肯定也会跑的。”

    柳美娜的手被唐山海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半颗心都酥软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苏三省,一路任由他拉着自己跑下楼去。徐碧城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只是面上装作不知。

    与此同时,正在档案室看案卷的苏三省也听到了走廊上的惊叫。他迅速走到门口,闻到了阵阵烧焦的烟味,抬手就要拉开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门竟然不知在何时被人锁上了,根本拉不开。走廊内的烟雾大盛,顺着门缝逐渐钻进办公室里。苏三省剧烈地咳嗽,门上的把手却无论如何都拉不开,只能大声高喊着,盼着外面有人来解救他。

    走廊上的人显然已经尽数跑下楼去,没有一个人应声。苏三省不甘心地再叫,还是无人应答。正在这样焦急的时刻,苏三省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似乎正朝这边走来,慌忙喊道:“谁在外面?”

    门外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是苏队长在里面吗?”

    苏三省大力地晃动着门把手,“是我,快给我开门!”

    外面很快传来打开门锁的声音。苏三省大喜,刚一拉开门就准备朝外面走。而外面静候他多时的棍子,也在此时精准无比地给了他迎面一击。苏三省愣了一瞬,随即机警地举手格挡。然而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他还未看清来人,又被人从背后一记闷棍击中,晕倒在地。两名汪伪特工迅速将昏迷中的苏三省抬到档案室的地上,转身候在了门口。在他们的身后默默操纵这一切的正是陈深。

    空旷的走廊里,他一步步走进档案室。他关起门来,先是迅速环顾了一下屋内的陈设,而后径直走向墙上挂着的汪精卫画像,轻轻把它移开来。果然如毕忠良所说,在这张画像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墙内保险箱,箱身不大,一共镶嵌了三个旋钮。

    陈深看了一眼仍处于昏迷中的苏三省,从口袋里取出手套戴上,再将保险箱旋钮上的密码锁数字分别拨动,由原来的767,改成了677。这是毕忠良提前交代过的,他告诉陈深:“那个密码箱上的数字,每次我都会恢复成767,你进去以后动一动。”

    做完这一切后,陈深将画像往回移动一下,故意让它保持一点倾斜。然后他跨过苏三省,走出档案室,门口的两名汪伪特工立即跟着陈深而去。

    此时的毕忠良、唐山海、徐碧城、柳美娜、曾树等人已经大部分跑到了院子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困惑望着冒烟的大楼皱眉。扁头挠着脑袋瞅了半天,想不通这火怎么起得这样奇怪,哪里烧着了也看不到,哪里有起火面也看不到,只看到满眼的烟。

    陈深这时也来到了院子里。刘二宝紧随其后,跟着跑出来,焦急道:“处座,您没事吧?”

    毕忠良点头示意自己没事,对刘二宝说:“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而后吩咐众人,起火原因未查明前,所有人都在院子里集中待命。

    陈深故意四下张望,问:“人都撤出来了吧?”

    唐山海随即应和,“好像没看到苏队长。”

    两人一问一答,引得柳美娜猛地回神,火急火燎地说:“坏了,苏队长刚才在档案室借阅材料,他该不会还没出来吧?”

    毕忠良的脸迅速沉了下来,故意厉声询问:“柳美娜,咱们处里什么时候改的规矩?没我的同意也能查档案了?”

    柳美娜一看毕忠良的脸色不好,赶紧辩解:“处座您误会了,我哪敢坏处里的规矩呀?苏队长是拿着总部李主任的特批令来的,我刚想跟你汇报这事儿呢。”

    毕忠良的脸色十分难看,冷哼着说:“特批令?苏三省果然很有本事啊!”

    在场的人都看出毕忠良对苏三省的不满,唯有陈深问了一句,“要不我带人进去看看?”

    毕忠良沉声说:“看什么?等二宝查清火情再说。苏三省再有本事,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余下的人全部列队,给我一个个点清楚!”

    毕忠良这话一出,无人再敢乱动,也无人再敢应声。

    所谓的负责查看火情的刘二宝则悄无声息地走到行动处二楼与三楼的交界处。一名汪伪特工正等候在此,一边抽着烟,一边扇着一大堆冒着烟的废旧物资。方才他们所闻到的浓烈的烧焦气味就是出自这里。刘二宝说赶紧灭掉,汪伪特工立时提起转角处早已准备好的水桶,浇在了冒烟的物资上,并将烟头踩灭,扔在地上。

第96章() 
楼下的行动处人员排成几队进行盘查,每叫到一个人的名字,钱秘书就在纸上打一个勾。陈深和毕忠良站在一旁的树荫下,早已有人为毕忠良搬来了椅子。二人无声地交换一下眼神,毕忠良俨然对这次行动十分满意,甚至兴致勃勃地拿着搪瓷杯,喝起了温热的花雕酒。

    钱秘书一溜小跑着过来说:“处座,办公室人员除了出去办事的,就差苏三省还没出来。”

    刘二宝也在这时从办公室楼内跑出来说:“报告处座,火源已经查明,是西边楼梯二楼到三楼之间堆放的一批物资起火,初步怀疑是有人乱丢烟头造成起火的。”

    毕忠良缓缓地放下杯子,站起了身,神色冷峻地说:“陈深、山海、二宝。你们先跟我进去看看。”

    曾树独自站在人群中,眼见一行四人离去的背景,忽然觉得十分不安。他乘着众人不备,悄然离开了行动处。等徐碧城抬眼张望时,曾树已经不见了。

    此时苏三省仍旧躺在档案室的地上昏迷不醒。毕忠良等人推开门进去时,一眼就看见了躺倒在地的苏三省。刘二宝故意上前试探了苏三省的鼻息,对毕忠良汇报说:“应该是昏过去了。”

    毕忠良看了一眼地上尚处于昏迷中的苏三省,又望一眼墙上那幅有些微倾斜的汪精卫画像,嘴角露出了冷笑。他随着陈深走到墙边,查看已经被动过的保险箱旋钮,面色凝重地问:“被人动过了。你们说,今天的火灾是不是意外?”

    陈深看着躺在地上的苏三省点点头说:“就算是,也是一个制造出来的意外。”

    唐山海附和,“会不会是苏三省蓄意制造火灾,潜入档案室试图盗取情报?”

    陈深说:“是盗取情报未遂。”

    刘二宝亦搭腔,“那他还得有同伙。”

    陈深看刘二宝点头,眼神扫过半敞的大门,“因为我们及时发现火情蹊跷,同伙见势不妙,跑了。”

    毕忠良笑问:“那他为什么会晕倒在这儿呢?”

    陈深答:“应该是时间不够,为了自保,他自演苦肉计,声称被人袭击嫁祸。”

    “合情合理啊。”毕忠良拍手大笑,“诸位看来都是推理高手啊。”

    陈深笑着看向毕忠良,“那倘若一切属实,苏三省岂不是死罪难逃了?”

    毕忠良缓步走出档案室,眼底早已藏不住笑意。他漫不经心地说:“那这个人就交给陈深和山海你们二位审问了。切记不能冤枉一个忠臣,也不能放过一个奸细。”

    昏迷中的苏三省很快便被几名汪伪特务抬着走向了审讯室。

    唐山海故意与陈深并肩走在后面的稍远处,低声询问:“为什么毕忠良愿意花这么大的力气对付苏三省?如果有一天他也想对付我,我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山海已经不止一次见识到了毕忠良的手段,缜密、透彻、滴水不漏,若说掌控人心跟察言观色,没人能赢得过毕忠良。

    陈深笑着看了唐山海一眼,摇头,“你和苏三省不一样。第一,你有李默群这个后台,但苏三省没有。”

    唐山海不解,“李默群不是他的后台吗?”

    陈深伸了个懒腰,“李默群那样的老江湖,一旦苏三省出事,他一定会迅速跟他撇清关系的。他怎么可能是苏三省的后台?”

    唐山海说:“还有第二吗?”

    陈深漫不经心地说:“第二,苏三省要是像你这样会做人,懂得收敛锋芒,老毕也未必想弄死他。”

    唐山海紧紧盯着陈深。其实说到藏拙,陈深才是最深藏不露的。许多时候唐山海都能深切地感受到,陈深跟毕忠良拥有惊人相似的洞察力。他敢笃定,一旦他跟陈深站到了对立面,那么面前的人一定不是一个次于毕忠良的强硬敌人。

    唐山海对陈深笑了笑,“也对啊。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两人正朝审讯室方向前行时,徐碧城突然跑了过来,神色十分焦急地说:“曾树好像不见了。”

    唐山海和陈深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唐山海说:“曾树跟苏三省不和,来处里之后处处受其压制,按说他不会帮苏三省的。”

    陈深沉吟,“唇亡齿寒,要是他以为咱们除掉苏三省就要对他下手,说不定还会帮他。”

    唐山海一惊,“他会不会去找李默群了?”

    陈深亦是面色凝重,眉心几乎拧成一个川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必须让苏三省在李默群到来之前合情合理地死掉。”

    行动处的审讯室内依旧弥漫着经久不散的血腥气,那样的气味十分刺鼻,像是伸着獠牙的恶犬,猛扑在人身前,让人避无可避。墙上冰冷的刑具还在,阴暗的墙壁之上散发着地狱一般的寒光。就在不久之前,拜苏三省所赐,这间屋子里先后捆绑过上海分区的区长曾树、上海军统分区的特工,以及一众飓风队的成员。鞭打的身躯,痛苦的哀号,似乎还徜徉在耳畔,而当初那个站在这些人中趾高气扬的让他们招认的苏队长如今也戏剧性地被铐在了椅子上。

    苏三省还处在昏迷中。陈深站在他的身侧,拿着一杯冷水慢慢浇到了苏三省的脸上。他觉得苏三省需要清醒,并且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到他清醒。刺骨的凉意让苏三省顿时惊醒,看到陈深之后倏地一怔,下意识地想站起,却发现双手不知何时被反扣在了凳子上。

    他抬头盯住陈深怒道:“你想干什么?”

    陈深笑了笑,把那个玻璃杯放回桌子,心情不错地说:“我从来没有在审讯室碰到这样反问我的人,苏三省,你是第一个。”

    苏三省大惊,“为什么铐我?”

    陈深俯身靠近他,“你心里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么?”陈深冷哼,“你骗取李主任的信任,获得他给你的特批令,以查阅档案为名,蓄意制造火灾,伺机盗取‘归零计划’。只可惜功亏一篑,于是就演了这出苦肉计,好为自己脱罪。我说得对不对,苏队长?”

    苏三省既惊且怒,用力挣扎着晃动手上的镣铐,“什么‘归零计划’?火灾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脑中迅速闪出打开房门的那刻自己迎头遭受的一击,以及背后的那一记闷棍,迅速回过神,咆哮着说,“圈套!这根本就是圈套!是有人想陷害我!我要见李主任!”

    陈深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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