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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麻雀-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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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兰芝点头强笑,“对,我晓得的。”

    毕忠良便拉着她向外走,还示意陈深客人差不多到齐了,可以下去了。

    陈深便走了出去,刘兰芝随之步出。毕忠良走在最后,他顺手将书房门反锁。

    走在前面的陈深听到了锁门声,他脚步不停,心里却总感觉哪里有什么问题。

    酒席很热闹。开场以后,大家举杯对刘兰芝祝福,刘兰芝眉开眼笑地对着大家说:“谢谢,谢谢大家。说句实在话,三年多前跟忠良刚来上海的时候,我心里是慌的。虽说我是上海人,可家里人早都没了,回来也是人生地不熟。幸亏各位朋友对我们这么关照,这个上海啊,才像个家乡的感觉了。”

    李太太微笑地看着她,“毕太太不要这样说。你是上海滩的大家闺秀,明明是你一点都不嫌弃我们这些乡下女人,还一直关照我们好伐!”

    刘兰芝又笑了笑,她的视线望向坐在身边的毕忠良。她说:“其实今天我最想感谢的是我老公忠良。这辈子能嫁给他,是我最大的福气。”

    毕忠良也朝她笑了笑,“这种话等客人走了,我们关起来门来再说。”

    听到这话,众人一阵哄笑。

    刘兰芝笑完以后又看向陈深,她高兴地说:“还有,我特别想谢的是陈深。要不是当年陈深在战场上救了忠良,我的好日子老早就到头了。所以这些年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我是赚了。”

    陈深也跟着笑了笑说:“这句话倒是可以开着门说的。”

    众人再次哄笑。等大家笑完以后,毕忠良忽然站了起来,他对着陈深认真地说:“陈深,民国二十五年十二月十八号,你冒着炮火把我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日子,我永远记得。这句话开门还是关门,我都得说。”

    陈深笑嘻嘻地举起格瓦斯瓶子,与刘兰芝和毕忠良的酒杯相碰,说:“话就不用多说了,赌钱的时候多给点赢钱机会就行了。”

    “兰芝你看,这小赤佬是打算吃老本吃到老了。”毕忠良笑着看向一旁的刘兰芝。

    刘兰芝笑了笑,“吃到老是不行的,吃到讨老婆就好了。”

    陈深假装一脸不高兴,他幽幽地说:“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你成天催着我找老婆了,原来是心疼钱了。”

    众人再次大笑,现场气氛欢快。

    没有人注意到陈深瞟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五十分。

第237章() 
徐碧城提着箱子离开之前,把李小男和唐山海的牌位也放进箱子里。她环视屋子一圈,见再无物品遗落,才诀别般地关上了门。身穿风衣的徐碧城看起来英姿飒爽,她把枪放在衣服口袋里,又将一枚匕首插入靴子,这才提着箱子出了院子。

    不过徐碧城没有想到,她才出弄堂,陶大春会忽然挡在她的面前。徐碧城吓了一跳,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人,便立刻伸手,想从口袋中掏枪。可惜陶大春已经抢先一步掏枪对准了她。陶大春冷冷地说:“别动。”

    听到陶大春的声音,徐碧城心下一惊,她的手不敢再进口袋摸枪,只是愣愣地问:“老陶?”

    陶大春望了一眼徐碧城身后漆黑的巷子,幽幽地说:“你就在这里躲了几个月?果然是大隐隐于市。”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徐碧城的脸色发白。

    陶大春冷哼一声,“整整一个多月,你都没有联络我。要是我今天还找不到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

    听着陶大春激动的声音,徐碧城极力想稳住他,她冷静地说:“你能不能先把枪放下?”

    “你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共党陈深好上了?你是不是要跟陈深远走高飞?是不是?”陶大春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

    徐碧城有些生气地看着他,“老陶,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陶大春也急了,他冷冷地看着徐碧城说:“你的事就跟我有关系!我早就看出你跟那个姓陈的不清不楚,你你这是叛党行为!”

    “不管在哪个阵营,我都一样爱国,我都一样打鬼子。我只想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老陶,我请求你成全我。”徐碧城说着殷切地看着他。

    看着徐碧城的样子,陶大春仿佛有些心软起来,他的手枪口也微微下垂。

    徐碧城心下一喜,感激地对陶大春说:“谢谢你老陶,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信任的人。”徐碧城说着,绕过陶大春继续向前走去。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才越过陶大春,后颈就忽然一痛。陶大春猛击她的后颈,在徐碧城倒地之前抱住了她。

    他接过了她手上的箱子,同时搜走了她口袋里的枪。

    陶大春看着怀中的徐碧城,不忍地说:“对不起碧城,我不能放你走。”

    就在徐碧城晕倒在陶大春的怀里时,陈深已经和扁头从刘兰芝的生日宴上借口离开。扁头驾车行驶在路上时,他问陈深:“今天晚上你到底要去哪里啊,头儿?”

    坐在副驾上的陈深给了他四个字,“离开上海。”

    “啊?”扁头一脚刹车停住了,吃惊地看着陈深,“头儿,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不要吓我好不啦?”

    陈深幽幽地看着他,“夜路走多了,难免会撞鬼,你不会打算一直做汉奸吧?”

    “那当然不是。”扁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可我不晓得我不跟你的话,我还能做什么啊?我大锅里吃饭吃惯了,走出行动处寸步难行啊。”

    “如果你不离开,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陈深认真地看着他,“实话实说,一旦大清查,你可能说不清楚。我不想连累你。”

    “头儿,我晓得了。可像我这样没有花头的人还能去哪儿?”扁头说着不禁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我替你想过了,你和朱珠都是上海人,过惯了江南的生活,也不用走太远。

    浙江有个叫西塘的小镇,我在那里已经替你们盘下了一间茶馆。过了今晚,你就和朱珠一起去那里的清秋客栈,找一位田老板,他会替你安排一切。”

    扁头心里窃喜,抬头高兴地看着陈深,“你是说,叫我去当茶馆的小老板?”

    陈深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囊,递给了扁头。扁头不明所以地打开,看到的却是一个小巧的黄金花生。

    还没等他说话,陈深淡淡地开了口:“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干儿子的,我这干爹也不能白当了。”

    拿着那个黄金花生,扁头感激地看着陈深,“头儿,你怎么好这样的呢?我扁头虽然爱贪小便宜,但是你给我的便宜太大太多了,我也会睡不着觉的。”

    陈深看着他笑了笑,“当好你的小老板,说不定哪天我落魄了,也许会去你的茶馆讨个角落位置,开个剃头铺。”

    “你又说笑话了。”扁头愣愣地看着陈深,“你这么大本事,怎么可能来做剃头匠!”

    “我倒是希望有一天不打仗了,我就真的去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剃头匠。”陈深说着看了一眼前方,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向往。

    扁头有些伤感地看向陈深,“头儿,你是不是今天晚上也要走?”

    “嗯,是时候离开了。”陈深说着,收回了视线。

    扁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看着陈深说:“那你是要去姓毛的那边吗?”

    陈深没有回答,他突然转过头也看着扁头,“能不能走得成,还需要你再帮我做一件事。”

    扁头从陈深正色的神情中读出了一丝紧张,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陈深说的事并不难。扁头在路上买好了鸡爪和一瓶老酒,便开着车直奔行动处。

    他们的汽车停在隐蔽处的树荫下,陈深和扁头站在路口的转角处,看着不远处的行动处大门。

    陈深对扁头点了一下头,扁头便手中提着鸡爪和老酒,有些紧张地独自向前走去。陈深不远不近地跟着扁头,一直走在阴暗的围墙下。到了大门处,扁头自然地对着里面高喊了一声:“老张,开开门。”守门特务老张一探头,看到了扁头,他一边出来打开小门一边说:“扁头啊,你不是去处座家里吃酒了吗?怎么还跑处里来了?”

    “吃好了呀!那,处座叫我给你捎点鸡爪。”扁头微笑着递上纸包和老酒。

    看到好吃好喝的,老张高兴得乐了起来,“这么好?处座还记得我?”

    扁头对着他笑,“那当然,他说你值班辛苦,又不能去吃酒,所以特地让我带给你的。”

    老张伸手去接,扁头却趁老张的手还没碰到酒瓶先松了手。只听见“呯”的一声,酒瓶掉在地上碎了,酒洒了一地。

    扁头一脸可惜地看着洒了一地的酒,“哎呀,可惜了,本来老酒配鸡爪最好了。”

    老张接过鸡爪摇了摇头,“没事儿,喝酒误事,有鸡爪吃也不错了。”

    “扫帚有没有?我帮你把碎玻璃扫掉。”扁头说着要找扫帚。老张却挥了挥手说:“我去拿。”

    老张转身向内屋走去的同时,扁头迅速对不远处的陈深招了招手。

    陈深迅速闪身进了行动处,摸黑向办公楼走去。

    老张拿着扫帚出来,扁头热心地接过,帮老张扫起地来。

    老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这时候才发现小门没关,边吃鸡爪边走出来把小门关上。

    黑暗中,陈深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借着路灯,他看了看表,时间已是八点五十分。扫完了地的扁头此时也走上楼来,进入陈深的办公室。

    黑暗中,他们没有开灯。

    “过十分钟后,你拿着这些水果下去。”陈深指着桌上的一篮水果说,“记得送几个给老张,出了门之后别回家,直接去火车站,我已经让人接了朱珠,在那边等你。”

    听完陈深的话,扁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啊?连朱珠也接到码头了?头儿,你真是安排得太周到了,你脑子里头装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多的?”

    陈深却没有理会他,继续交代说:“一个小时后,最后一班去嘉善的火车就开了,你们先到嘉善,再转道去西塘安顿下来。”

    “我都听你的,头儿”扁头点头,“我不晓得你还要干啥,但是你自己千万要当心啊。”扁头感到鼻子有些酸。。

    陈深看着扁头,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扁头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眼蒙眬。他一边抹起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头儿,要是有机会,我还想跟你干,跟你卖命,让我干什么都行。”

    陈深看着他笑,“别傻了,照顾好自己的女人,好好当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你跟了我好多年,我不能让你再犯险。”

    扁头想笑,但眼泪又溢出来。

    扁头走出行动处,关上小铁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陈深的办公室。他知道陈深一定在黑暗中目视自己离开,所以他喃喃地说:“头儿,你要保重。”

    黑暗的办公室里,陈深目送扁头离开了行动处。他借着月光看表,时间已是晚上九点。他看到养狗的饲养员从狗房走了出来,锁上门,向大门口走去。

    看到饲养员和老张打过招呼自行离去,陈深打开一个纸包,里面有几根香肠,他又将另一个小纸包中的迷药粉倒在这些香肠上。做完这些,他便朝狗房走去。

第238章() 
这个时候扁头已经来到了火车站。如陈深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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