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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麻雀-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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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深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白。他随即又自嘲地笑笑:“我找不到不娶她的理由。”

    唐山海直视着陈深,“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碧城交给你的?我成全你们,不是为了给你机会去伤害她。”

    陈深点头,又纠结地沉默了一会,问唐山海:“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唐山海也沉默了,最终也是一身叹息,“好自为之吧,兄弟。如果你不能让她快乐,我是不会再给你下一次机会的。”

    钱秘书被带走了,唐山海、徐碧城和陈深头上的乌云总算有了几分晴朗。然而钱秘书这只替罪羊的消失,也不是所有人都满意,就如此刻失神地坐在位子上发呆的苏三省。

    曾树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问:“你觉得钱秘书真是‘熟地黄’吗?”

    苏三省眯了眯眼睛,“毕忠良相信他是,李默群相信他是,他自然就是。”

    曾树皱眉,“我觉得不是他。”

    苏三省冷哼,“不管是不是,这件事都到此为止了。”

    曾树明白苏三省的意思,叹了口气汇报说:“派去漳州的兄弟已经回来了,没有找到昌隆饭店的伙计。”

    苏三省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烦躁,“去街坊那里问清楚这伙计的长相,画出来,接着找。”

    曾树心知,他这是为了李小男的事情,迫切想要找到陈深的破绽。他转身欲离时突然想到一件,又站住,“昌隆饭店昨天关门歇业了,老板一家都不见了。”

    苏三省又来了精神,“这个饭店一定有问题,这老板一家是躲起来了。找,找到他们,就找到了陈深的死穴。”

    他就不相信,陈深是铜墙铁壁。

    徐碧城这些天总有些精神恍惚,脑子里总不断地重现那次在行李间与陈深对望的片段。走廊之上,徐碧城缓慢地走过陈深办公室的门口,站住了,痴痴地望着那扇关闭着的门,却不敢去敲响。

    徐碧城自嘲地笑了笑,想要离开,这时办公室的门却忽然开了。正欲出来的陈深看到徐碧城之后,神色也是一呆。徐碧城凄然地笑了一下,酸涩地说:“我以为这扇门再也不会对我打开了。”

    陈深的眼角余光扫到走廊上此时空无一人,突然一把拉住了徐碧城,将她拉进自己的办公室。陈深关上门,像是要把徐碧城的样子刻进脑海里一样,专注地凝视她。

    徐碧城被他的目光感染得泪眼婆娑,委屈地道:“你不是说等我出来要给我剪头发的吗?”

    陈深深吸了一口气,答非所问地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徐碧城的泪珠断了线一般滑下,望着陈深说:“现在已经太晚了吗?”

    陈深无法回答徐碧城,只觉得胸中澎湃的情感已经让他无法自持。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踏出一步,揽住徐碧城的腰,吻住了她的唇。徐碧城被陈深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一滞,只愣了一秒,就被陈深的吻所融化。

    这样的幸福对于他们来说,是如此珍贵。她也抱住了陈深,热烈地回吻了他。

    沙发上,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一起。陈深用手指绕着徐碧城的头发,轻柔地道:“傻瓜,以后不可以再那样做。危险的事永远交给我,你永远要考虑让自己先走。”

    徐碧城摇摇头,坚定地说:“如果当时你是我,你也会那样做,对不对?”

    陈深竟无言以对。是的,换作是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面对所有的危险。

    徐碧城看着他微笑,“我们既然已知对方的心意,别的就不重要了。我们欠小男太多了,不论你怎么选,我都不会怪你。”

    陈深只能将痛苦深埋,无人能懂他内心的痛苦,更不知道如何给徐碧城承诺。他唯有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叹息着:“给我一点时间。”

    距离钱秘书被捕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唐山海确定行动处对自己的盯梢全部撤掉以后,跟陶大春见了一面。由于密码本泄露,他们现在暂时不能跟上级联络,“熟地黄”的代号也不能再用了。两人商议之下,决定让陶大春回一趟重庆,尽快确定新密码。

    由于事情紧急,当天下午陶大春就到售票处。恰好曾树也在那时从售票处出来,他看到陶大春从黄包车上下来,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担心陶大春会有帮手在附近,为免打草惊蛇,没有直接上前,而是迅速回到行动处向苏三省做了汇报。

    苏三省阴翳的脸上终于透出几分笑容,冷笑道:“转道去重庆?这是要回大本营啊。”想了一会儿,苏三省挥手,示意曾树附耳过来,开始部署。

    陈深从走廊上过来,正看到曾树从苏三省的办公室出来,脚步匆匆地下楼,直奔阿强等特务,不知在院子的角落里密谋着什么。

    扁头提着一把开水壶走过来,也不知陈深在看什么,傻里傻气地道:“头儿,开水打来了,我帮你泡茶吧。”

    陈深向扁头招了招手。扁头立刻凑到窗边,顺着陈深的目光,也看到了楼底下正在说话的曾树和阿强等人。

    扁头不屑地说:“这几个人凑到一起,肯定没好事情的。”

    陈深看着他,“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扁头嘿嘿一笑,“晓得。”

    李小男屋里的装饰好像一直停留在徐碧城喜欢的诗意小情调上,唱机上放着的却永远是周旋的银花飞,典型的广东小调,有点糯,也不像是她这个调调的女人该喜欢的东西。

    李小男一直像个矛盾综合体,傻的时候,真傻;而傻透的人,往往又最聪明。陈深走进李小男的房间,看到客厅里还放着一篮子水果。这是今天上午苏三省送过来的。那个总是阴翳着脸的男人,总让李小男觉得很危险。

第165章() 
陈深皱眉,显然对李小男的回答不满,“我说过让你别跟他牵扯不清。”

    李小男也有些懊恼,“我说了不要,可他非要送。喏,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她指着沙发上的一个布娃娃,桌上的几张唱片和一些糕点。

    陈深坐到沙发上,有些不耐烦,“全都扔了!”苏三省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自从来到行动处,就无时无刻不想踩着活人的尸体往上爬的男人,就如一颗毒瘤,他不允许李小男跟他再有任何牵扯。

    李小男摇了摇头,“扔了多可惜,明天我打算去孤儿院看皮皮,正好可以送给孩子们。”

    陈深想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也好,回头我见了他,替孩子们谢谢他。”

    李小男看他神色缓和了,笑开了花,“对嘛,你扔他东西不好,多没风度。”

    陈深看着李小男,没有接话,只是眼神里透出的分明是欲言又止的意味。李小男察觉到陈深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害羞,抿着唇说:“看我干吗?”

    陈深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他今天想说的第一句话。他转头看到沙发上有一条织了一半的围巾,问:“那是什么?”

    李小男说:“给你织的围巾。”

    陈深疑惑地看着她,拿起半成品围巾瞧了瞧,见围巾疏密不一,显然织得并不精美。他不由笑道:“这是渔网还是什么?”

    李小男一把夺回,瞪了陈深一眼,没好气地说:“反正能把你围住套牢就行。你来得正好,帮我绕线。”说着把一卷毛线套到了陈深的双手上,从中抽出线头开始卷成毛线球。

    陈深无奈地替李小男绷着线,看她绕线球。他在酝酿情绪,想跟李小男摊牌。陈深叫了声:“小男”

    李小男没抬头,只是一遍遍地绕着手中的线球,她告诉陈深:“别说话。”

    陈深只得住口。

    李小男说:“我觉得咱们现在这个样子,真像居家过日子的感觉。能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句话也不说,我都觉得好开心。我想过好多次,我想要的日子就是这样一盏灯,一个男人,还有一群承欢膝下的孩子。陈深,谢谢你满足了我的幻想。”

    陈深欲言又止,又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拖下去,终是叹息一声,说道:“小男,其实”

    电话恰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是扁头打来的。李小男不知道电话那头扁头说了什么,只看到陈深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

    挂断电话以后,陈深思索了一下,无奈地对李小男一笑,“影后,明天还有一场重头戏,演吗?”

    夜幕披上天际时,陈深敲开了唐山海和徐碧城家的门。今天下午扁头在电话那头告诉陈深,曾树他们明天早上九点会在火车站有所行动。陈深虽然不知道这件事跟唐山海有无关系,但是直觉告诉他八九不离十。

    果然唐山海听后就是一惊,“陶大春应该在这两天离开上海,难道是他的行踪暴露了?”

    徐碧城自楼上走下来,也是面露焦急之色,“那是不是应该马上通知老陶?”

    唐山海皱眉,“新辰旅馆的地址透露给陈队长之后,老陶已经换了落脚点,加上他马上就要走,所以如果他不联络我,现在我也找不到他。”

    “那只能明天早上九点去车站找他了?”徐碧城问。

    唐山海和陈深同时摇头,“不行。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火车站,谁去都是自寻死路。”

    陈深说:“毕忠良未必相信钱秘书就是‘熟地黄’,所以你们现在应该消停点,什么也别做。交给我,明天早上我会让人去车站拦下陶大春。”

    “需要我掩护吗?”唐山海问。

    陈深拍了拍唐山海的肩膀,“明天是礼拜天,如果我没记错,应该轮到你值班。”

    唐山海点头。

    陈深说:“你要做的,就是在处里待着,让苏三省相信你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李小男次日八点半左右,在恒源祥分号买了半斤毛线团。曾树和阿强等人已经到火车站广场,几名特务正在曾树的指示下四散开来。

    李小男手上提着新买的毛线,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她坐在一个茶摊上喝茶,正好目睹了这一切。而在另一个角落里,皮蛋也压低了帽幨,蹲在一辆空的黄包车旁,漫不经心地吃着一只茶叶蛋。他们都在等待着同一个人。

    李小男看向远处驶来的黄包车,戴着墨镜,拎着皮箱,装扮成寻常旅客的陶大春从车上下来,她立刻起身付了茶钱,皮蛋也起身拉着空黄包车,不远不近地跟着李小男。

    只听“哎哟”一声,刚下黄包车的陶大春仿佛无意般地和李小男撞上了。李小男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新买的毛线滚落撒了一地,原本她从家中带出的那个毛线球则滚出了一段路。

    李小男赶紧弯腰捡毛线,陶大春亦弯下腰帮李小男捡毛线。远远地,阿强注意到了这一幕,但他看不清李小男的脸。李小男不动声色,边捡毛线球边用极快的语速对陶大春低声说:“有埋伏,走。”

    陶大春一愣。李小男已经捡好了毛线,站起身来对陶大春说:“没关系。”

    李小男很快离去,两人都没发现地上不远处滚落了一个毛线球没有捡走。陶大春迅速向周围瞟了一眼,注意到阿强正盯着自己,当自己望向他时,他又迅速转开了眼。他知道自己这是遭了埋伏。陶大春见惯了大风大浪,镇定地走向一个香烟摊子。阿强望着李小男的背影觉得不对劲,让一名特务迅速跟上。皮蛋发现有特务上前,故意一个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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