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羞羞:BOSS,慢点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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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日是七月十七号,这张卡的后四位也是0717,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年,连慕尧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送信用卡是一个很敏感又暧昧的举动。
小小的卡片装在一个很精致的信封里,上面是他亲手书写的笔迹,字如其人,飘逸流畅。
他说:以后每年她生日,都会往里面打一笔钱,直到这笔钱足够把她娶回家……
第一次时,他往里面打了520块,她还笑他:“五百块就想娶我,没门!”
离开青城时她什么都没带走,鬼使神差的就拿走了这张卡。这些年她一次也没查过里面的余额,是怕自己会期盼什么,还是更怕自己会失望……
她用手提电脑打开了网银,这是她头一次查询余额,刚按下密码,一通电话进来。
“姐——”是连笙,“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下个月要去港城了!”
七月怔了怔。
“爷爷同意我报考港城音乐学院了,下个月我放假,小叔叔要带我来港城实地考察,到时候我就能见到你了。”
“……”
“姐,姐?你有在听吗?”
良久——“嗯,下个月我有可能到外地拍戏,等具体时间定下来我再联系你。”
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
手提电脑的屏幕已经暗下去,七月直接关掉了电脑,扯着被角,无声的抽泣起来。
……
七月出生在百年昆曲世家连家。她的爷爷连守正是建国初期昆曲界的泰斗,曾经为国家主席献技,也因此,连家在青城曾经非常有名望。
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戏曲,尤其是昆曲逐渐淡出大众喜好,连家声势衰微,连守正还抱着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的封建思想,七月的父亲连钦鸿乐衷经商,在连守正的压力下不得不放弃生意接管戏社,尽管七月是女孩,不能得连守正真传,却也要从小在戏社跟着大人们吊嗓练身段。
八岁那年,连钦鸿在北京巡演,为了赶回来陪她过生日,不幸遭遇空难,尸骨无存。又过了两年,母亲改嫁,只剩七月一个人孤零零的被留在连家。
连守正为了延续百年昆曲世家的名望,悄悄的收了戏社最有天赋的大弟子做义子,便是连慕尧。
……
七月胡思乱想的,一整晚也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顶着个红眼圈,刚爬起来就听见门外的拍门声:“七月,不好了,苏景出事了!”
七月一听,顿时清醒了一半,从上铺爬下来。是隔壁寝的安琳。
“早晨下了公开课,苏景和张瑶不知怎么碰上又吵了起来,还大打出手了。正好张瑶男朋友来接她……我听说她那个男朋友家里有点背景的,二话不说就把苏景给带走了……”
七月脑子一懵,回头就去翻手机,边找边问:“你有张瑶的电话吗?”
“有……”
电话拨过去,很久才有人接听。
那边声音嘈杂,像是有很多人。
七月开口就问:“你们把苏景带哪去了?”
过了片刻,从里面却传出个男人声音:“很喜欢替别人出头嘛,那好,你朋友现在在官邸,你带上钱过来吧。哦,忘了提醒你,不止六万八,还有我女朋友的验伤费。”
对方轻笑一声,就挂上了电话。
第15章 没事别给人强出头()
七月换好衣服就打车去了官邸,出门前,她特地上网查了下那天用手机记下的车牌号,三个6结尾的宝马7,在论坛上一查就看见有人爆料,是某书记的外甥,高峰投资集团的少董秦世锦。
七月心里明白,这些人一个都不好惹,几万块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把她叫过去,不过是为了给她难堪。
七月低头,手中的一张信用卡已经被她握得汗意涔涔,指腹下意识的摩挲着0717四个数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特地拿上它,也许里面根本没钱,可是握着它,就像握着一张护身符,奇异的可以令她冷静下来。
到了官邸,她正琢磨着没有会员卡怎么进去,里头一个服务生微笑着向她走来:“连小姐吧?秦少让我带您上去。”
七月了然,一言不发的走在那服务生身后。
到了三楼,服务生推开一间包厢门,包厢里沿袭了官邸一贯的低调雅致的装修风格,现代感的吊顶和中式古典家具交相辉映,充当屏风的是一整套古色古香的编钟,室内还种植着翠竹,一股子文人风雅。
与这股风雅氛围不同的是里面不时传来的麻将声,和呛人的烟雾。
“秦少,人带来了。”服务生说完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七月自己循声走到里间,一屋子男男女女,除了几个打麻将的,还有不少陪客,就是不见苏景,也没看见张瑶。她进去后,除了几个人斜眼看了她一眼,其他人仍旧各玩各的,仿佛当她是空气。
七月凭借自己判断,径直朝坐在麻将桌主位的男人走去。
这时,一个正摸牌的男人调笑道:“秦少,这妞找你的?”
秦世锦这才斜眸睨了她一眼,清清淡淡道:“坐。”
七月站定在他身边,一鼓作气的开口:“秦先生,我是来带苏景走的。”
“又是红颜债?秦少,在这方面,哥几个真得甘拜下风。”旁边抽烟的男人喷了口烟雾,轻佻的笑道。
七月耳根微烫,无奈有求于人,厚着脸皮站在秦世锦身后说:“秦先生,苏景和张瑶的事一定有误会,要是张瑶真的伤到哪了,我带她去医院,该多少医药费我们赔。”
都是一个圈子混的,这些人岂会不明白秦世锦的意思,在旁帮腔道:“呦,小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水水嫩嫩一小姑娘,被你朋友打了,破了相,是一句赔偿就能解决的吗?怎么赔?你来肉偿?”
一群人哈哈大笑,继续说着荤素不忌的话题。
七月深吸口气,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再退却的理由。
“秦先生,可不可以让我先见见苏景,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世锦一手扣牌,另一手弹了弹指间的烟:“事情你也看到了,你朋友动了我的人,就等于打我秦世锦的脸,你这次还打算怎么巧舌如簧替你朋友开脱?”
原来派出所的事,张瑶都跟他说了。
那件事的确是她耍了小聪明,帮苏景逃过一劫,但在这帮人面前,任何的自作聪明都只会是自掘坟墓。
“那秦少你说这件事该怎么了?”压抑住心底深处的战栗,她豁出去般开口。
不是看不出这些人眼底的龌龊,有钱人的恶趣味,以玩弄女人的身心为乐。
秦世锦终于停下了手里的麻将,掀眼看七月,似笑非笑的问:“酒量怎么样?”
有人会意,拿来一瓶xo。
七月盯着瓶身,咬唇回答:“……不知道。”
“这还跟咱们秦少拿乔呢?”那人一边笑一边开了瓶。
秦世锦也笑,指了指那瓶700ml的xo:“喝了这瓶酒,你朋友的事我就既往不咎,那六万八也不用你赔了。”
有人笑嘻嘻的凑热闹:“这一瓶酒就两万,秦少还倒贴六万八,小妹妹,你赚了呀!”
七月死死的盯着那瓶人头马,喝了,苏景就能平安无事,但她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一杯白酒就能不省人事,要是醉在这,还不知道这些恶心的男人会把她怎么样。
秦世锦看她犹豫不决的表情,意味深长的一笑:“丫头,给你个忠告,没事别给人强出头。你这边为她要死要活,说不定她那边就把你卖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啊,能避就避。”
“苏景不是这样的人。”她也没有分辩更多,拿起桌上那瓶人头马,二话不说就往喉咙里灌。连为她准备的杯子都没用。
从没沾过洋酒的人,第一口就被烈性的刺激呛到了。
她顿了下,咳了两声,皱着眉头继续大口大口往脖子里灌。
只怕一停下来就没勇气再喝下去。
绯红的小脸就像川剧变脸似的,顷刻间白得如纸。秦世锦看到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攥成拳,一直在瑟瑟发抖。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小声说:“秦少,差不多得了,别玩出人命。”
秦世锦淡淡看她:“为了朋友把命豁出去,值吗?”
七月嘴唇哆嗦着,喝下最后一口酒,晃了晃空了的酒瓶:“秦少说话算数,这就带我去见苏景吧。”
秦世锦沉默了几秒,点点头。
有人走向七月,冲她伸手:“连小姐,请吧?”
七月跟在那人身后出了包厢,一路上不停的用指甲掐着掌心,提防自己随时倒下去。胃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只觉得眼前的路忽远忽近,事物渐渐模糊……
“……霍先生?”
在前引路的人忽然停了下来,七月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感觉一股熟悉的薄荷淡香将自己包围,她努力的想看清那人,却只剩影影幢幢的轮廓。
忽然她猛的推开他,跪在地上就干呕起来。
霍靳琛脸色一阵难看,阴恻不定的盯着她过来的方向,冷声质问:“谁把她弄成这样?”
“这、这……她好像得罪了秦少……”
霍靳琛皱着眉,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打横抱起,七月难受的攥紧他胸前的衣料,嘴唇嗫嚅,梦呓般一直念叨:“大师兄……”
第16章 坏了霍靳琛的好事()
七月至今还记得八岁到十八岁在戏社的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十年。
连慕尧是戏社里的大弟子,她是年纪最小的,大师兄和小师妹,自古以来就道不尽的暧昧。
可是每次她脆生生的喊他“大师兄”,他总会故意捉弄的喊她:“八戒,是不是师傅又被妖怪抓走了?”
在戏社的日子很苦,每天晨起吊嗓,练身段,压韧带的时候觉得腿都要断了,眼泪强忍在眼眶里却不敢向人诉说,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没人疼。连慕尧的口袋里总是藏着薄荷糖,在她练完嗓后就偷偷塞给她一颗,她压完韧带走不动路的时候,就矫情的叫他背。他总是把手伸过她头顶:“我们七月又长个了,这么大了还要人背。”
那一年,她十五岁,连慕尧二十四岁,穿着戏社里的长衫,身形修长,衣袂翩翩,笑容很温暖,像她最喜欢的武侠剧里的大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有一次轮到她做值日,冬天黑得早,六点多外面就一片漆黑,她一个人在四面墙都是镜子的空旷练功房里扫地,感觉背后都凉飕飕的。
连慕尧看见戏社亮着灯,绕过来看了一眼,陈旧的铁门被人推开的沉重声吓得七月一动不敢动。
刚一开门的连慕尧看到这景象,也愣住了。
下着小雪的宁静夜晚,女孩穿一身白色练功服,垂下的长发散在肩头,橙黄的灯光照在她削瘦的身形上,风从门外灌进来,吹起她的发丝,羸弱得令人想要放在手心呵护。
有好长时间,连慕尧没有说话。
七月缓过神来,嗔怪他:“大师兄你来也不打招呼,吓死我了。”
后来,他常常在不用练习的时候带她出去玩。以前大师兄就总组织大伙儿出去露营踏青,但是渐渐的,就只带她一个人,他们约好了回去谁都不许说,是他们两人的秘密。最远的一次,她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