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娇-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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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每日要定时服用,切不可大意!西郊虽然空气清新,风光怡人,但却较城中冷许多,如今正值转换季节之时,你更要注意保暖,千万不要感染了风寒。”
听着贵诚殷切的话语,宛初心底暖意融融,她眼底噙着泪意,哽咽的说道,“自打宛初与皇上相识的一刻起,皇上便对宛初呵护备至。宛初能够结识皇上,实乃宛初之福。皇上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在宛初心里,早便视皇上为宛初的知已好友。”
贵诚听着她情真意切的话语,心里越发舍不下她,但他转眼瞥见拓拔雷正轻轻抚着宛初的后背,满面关切的模样,只得暗自叹了口气,挥手示意车夫赶马。
马车遂徐徐启动,拓拔雷将帘子放下,用身体为宛初抵挡寒风。
西郊的宅院虽然不是特别奢华,但胜在景致优美,布置清新雅致。
宛初每日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坐在湖心亭上,观看每日的日落。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知道明日便是自己的大限,不由对着天边灿烂的云霞发出一声叹喟。
“你为何吟出这样伤感的诗句来?你同我也不过二十几岁,将来还有大把的好时光。你若喜欢看日出日落,我便放下一切琐事,每天陪你一同观看便是。”
不知何时,拓拔雷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宛初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她连忙将秋苦的表情隐去,换上一副淡漠的样子。
“你来了?”她没有回头,一如既往对他视而不见。
拓拔雷再一次吃了瘪,心里很不好受。但他仍然契而不舍,腆着脸向她示好。
“宛初,这是本王费了好大劲替你捉到的,你看喜不喜欢?”他将手里提着的笼子递到她的面前,指着笼内扑腾着的翠绿家伙说道,“这鸟形如蜂蝶,颜色艳丽,十分稀罕,犹其它的鸣叫声,格外清脆婉转,你听。”
说着,他便用一只鹅毛伸入笼中,逗弄着青鸟。
青鸟果然发出阵阵鸣叫,十分悦耳。
却不料,宛初连看都不看它一眼,只叹了一句,“笼中之鸟,无法任意翱翔,即便这鸟笼做得再精致,也不过是它的牢笼罢了。”
拓拔雷闻言,不由一怔,然后满脸自责的说道,“都怪我粗心大意,竟忘记了你曾被人胁迫,过了两年牢笼般的日子。我这便将这鸟笼打开,将它放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金丝鸟笼打开。
青鸟重获自由,发出阵阵长鸣,然后扑上笼子顶端,振翅高飞。
“宛初,如今它已经自由自在,同你一样。过去的伤心事,不要再想,今后,我与你双宿双栖,过快乐神仙般的日子。”拓拔雷满眼期待的望着宛初,情真意切的说道。
宛初听他这番话,心里越发感伤。她眼眶的泪再也噙不住,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她生怕自己的模样被拓拔雷瞧见,连忙背过身去,故作冷漠的说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你说得倒是轻巧,有些事既然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我有点累了,就先行告辞。”
说罢,她不待拓拔雷回应,便起身急速离去。
拓拔雷望着她飘然离去的背影,绝望的说道,“这些日子,你对我冷若冰霜,我自知是我应得之果。但究竟要如何,才能挽回你的心,让你重新接纳我?”
回应他的,只有瑟瑟的风声。
夕阳渐渐没去,天色暗沉。
凉风阵阵,令拓拔雷的心底更是冰凉一片。
他独自一人对着湖面,呆怔良久。
直至天色尽黑,他才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返回房内。
他独坐桌前,回想着这些日子来,宛初对自己的冷淡态度。
虽然自己尽力挽回,但宛初对自己始终没有一点转变。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正值十五月圆时节,而他同自己心爱之人却咫尺天涯,无法团聚。
越想,他心里越是苦闷,最后,他拿起酒壶,对着壶嘴豪饮起来。
酒壶很小,他几乎是一口饮尽,喝罢仍觉不过意,他命人将酒窖的酒坛搬来。
然后,他揭去坛盖,提直酒坛,仰头便是一阵猛灌。
一坛酒下肚,他喝得满脸通红,但他心头的苦闷,非但没有消减半分,反而越发难以承受。
他借着醉意,踏着虚浮的步子,一步一步向着一墙之隔的灯火阑珊处行去。
宛初满心忧虑,根本未睡。但她听到脚步声,便闭上眼睛,假装已是睡过去的样子。
随着深浅不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宛初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待脚步声停在床边,她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他喝酒了?”宛初的心里一阵泛酸,她当然明白,拓拔雷为了什么饮酒。
“宛初。”拓拔雷站在床边,声音里透着苦涩的味道。
第一百零六章王妃失踪()
“你为何拒我于千里之外?”他悠长的说道,一边向宛初伸出手去。
还不及触碰到宛初的脸,他的手便停在了半空。因为他深恐自己的动作,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虽然我很想你睁开眼来,同我说说话,陪我一同观赏这中秋的月色,但”他用最低的音量说道,似是呢喃一般,“我又害怕你醒过来。我怕你一旦醒过来,又是一脸冷漠绝情的样子”
一边说着,他一边无可奈何的苦笑着,然后将手缓缓垂下,久久注视着宛初。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得腿有些僵硬,浑身也凉透似的。他悠长的叹了口气之后,缓缓转过身去,向外迈步。
宛初这才睁开双眼,满眼泪光,望着他孤寂清冷的背影,再也无法挪开视线。
她深知,这一眼,便是自己最后一次看他。明日之后,自己同他便要生死相隔,缘尽今生。
这一瞬,宛初积压多日的情意,随着她的泪水,一点点溢出。她多想出声叫住他,让他转过身来将他的面容好好的细看一遍。
但,她终是忍住了,只默默流着泪,看着他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拓拔雷步履沉重而缓慢,因喝醉酒的缘故,身体还有些摇摇晃晃。
拓拔雷情绪低落,神思恍惚,待他临到门口之时,竟忘记了那里还有一块一尺高的门坎。
顿时,他脚下一个踉跄!
“当心!”宛初心下大惊,不由脱口而出。
拓拔雷急忙用手扶住门框,这才稳住了身形,不至跌倒。
他直起身来,倏的转过头来,满眼惊喜的望着宛初,“你醒了?”
宛初这时,才忙不迭的胡乱的抹了抹眼睛,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刚刚醒过来,便看见你险些被门坎绊倒,这才出言提醒。”
拓拔雷很久没有听到她对自己说这许多话,当即欣喜若狂。他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而是返身向宛初一步步靠近。
“你许久不曾这样关心过我了。”他声音有些微颤,因醉意而猩红的双目中满含着期待。
他一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宛初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见他不打算离开,宛初既喜又忧。喜的是,自己终于能够再一次看到他的脸,将他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间。忧的是,接下来,他若对自己说出一番深情的话来,自己如何还能掩藏得住对他的一片真情。
果然,拓拔雷下一个动作,便是将宛初的手拉住,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深情的望着她,一字一字,霸道的唇中,说出祈求的话语,“宛初,从前的一切,我们就一笔勾消。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这一句,令宛初的心一阵战栗,她的泪险些不受控制再次滑落。
从头来过,自己何尝不想?宛初的心痛得几欲撕裂。痛得她再也没有力气,象往日一样,将他的话怼回去。
拓拔雷见她低垂着眼眸,比往日温顺百倍,心里不由又是一喜。
“宛初,让我们回到安宁村的样子。你是那个善良温柔的小镇姑娘,而我,还是守护在你身边的阿贵”一边柔声说着,拓拔雷一边抬起宛初精巧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耳畔的温声细语,目光所及是他浓浓的情意,令宛初无法硬起心肠说出伤他的话语。
拓拔雷见她没有反抗,目光里也是柔光一片,以为是得到了她的默许,便渐渐俯下身去,将她的唇瓣含住。
由浅入深,二人渐渐沉沦在对方的温软之中。
拓拔雷本就饮多了酒,如今又被宛初吻得意乱情迷。他胸中的热力越来越火热,最后,他难奈的低吟一声,反身将宛初压在了身下。
宛初身体还未完全复原,此时被他的身体一压,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做我的女人!”拓拔雷稍稍隔出一线间隙,向宛初发出一声沙哑的询问,猩红的瞳子里全是渴求。
宛初满眼迷蒙,心乱如麻。
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自己今生无憾;但,若明日,他势必面临更深的绝望。
宛初纠结难舍之间,拓拔雷以为她是默许了自己,便一边细吻着,一边伸手解她腰间的裙带。
宛初心里越发两难,随着他动作一步步深入,她不由急得涌出泪来。
拓拔雷的唇舔到了这抹苦涩的味道,不由大惊失色。
他直起身来,定定的望着她。
只见她神情痛苦,满眼泪光。
“你别哭!都是我不好!”拓拔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一边慌乱的替她抹着眼泪,一边向她解释道,“都怪我今日喝多了酒,才会如此心急。”
宛初闻言,心里又是一阵钝痛,眼泪越发的汹涌了。
看她哭得如此伤心,拓拔雷的心都快碎了,他手忙脚乱的替她拭泪,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宛初勉强忍住哭泣,哽咽的说道,“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
拓拔雷生怕再惹她伤心,连忙应道,“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一边自责的望着宛初说道,一边往后退去,动作狼狈的掩上房门,落荒而逃。
第二日,当拓拔雷打开宛初的房门,准备为昨日的莽撞行为再次向她道歉之时,却只见床铺已是空空如也。
“宛初!宛初!”他急得大叫起来,慌乱的四处寻找。
但最终一无所获。
侍卫得知宛初失踪的消息,也是惊得呆立当场。这些日子,拓拔雷对她视若珍宝的样子,众人都看在眼里,如今她莫名其妙失了踪,这如何得了?
“你们整日守在门外,竟不知道王妃何时出去的?”拓拔雷眼中怒焰滔天,他对着下属大声斥问。
“属下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异动,还有这大门一直紧闭着,并未开启过,属下实在不知王妃是如何离开的。”侍卫满脸惶恐,急急说道。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难不成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不成?这分明是尔等的疏忽,却还要推搪罪责?”拓拔雷心急火燎的斥道,脸色难看到极点。
侍卫满脸委屈,但却不敢再出言辩驳。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寻找王妃的下落,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拓拔雷厉声下令。
众侍卫立即领命,分头寻找。
但足足找了几个时辰,仍然没有半分宛初的影子。
拓拔雷正欲再次发火,却听一个侍卫尖声叫了起来,“